不同人有不同的消息來源。
唐易和周傲大婚的地點國內國外一共有7處,而這7處不同的勢力都派去了人,有的是爲了娛樂新聞,有的是爲了合作,有的則想殺人。
但是這7處都沒有唐易和周傲的身影。
他們在哪呢?
老碼頭老船200米外停着另一艘並不起眼的小船,比老船要小很多,也就是五分之一的大小。跟老船的燈火輝煌人聲鼎沸比起來這裡要肅靜的多。
甲板上一盞燈光都沒有,船艙裡纔有燈光,不過也不是燈火輝煌,而是溫暖昏黃的燈光。
船艙也不大,但是被特意改造過,大概有30平米婚房的樣子。
沒錯這裡就是唐易他們的婚房。
嚴格來說唐易沒有欺騙任何人,因爲這艘小船所在的位置反而高,因爲這艘小船是廢棄的船,不在水面上,而是在碼頭上。
廢棄很久了,外表早就殘破,所以沒有人想到近在咫尺的地方竟然暗含機關。
所以老船上的來賓,他們穿什麼衣服吃什麼飯,唐易都看得見,而且還用長焦鏡頭拍了片子。對於別人來說這艘船肯定是老駝子安排的狙擊點,世界上甲板上的確有一流的狙擊手,幽靈和蕭老大的組合,外加鳳舞親自安排的神秘的七連殺。
顧名思義就是最好的七個狙擊手。
這裡纔是精銳盡出。
即便發生小規模戰爭,也絕沒有人能靠近小船一步。
所以唐易可以安心在這裡結婚。
最先到達的不是唐易而是周大濱,周大濱回國以後就住進了這座小船,他的情況穩定,但是林同最終還是說服了他。
他沒有堅持在婚禮上站起來,而是繼續坐在輪椅上。
但是他氣色很好,臉色當然有點蒼白,但是看起來還是好了很多,至少怎麼看都看不出馬上要死的樣子。
林同有林同的道理,“周先生如果你堅持站起來像正常人一樣,楚林溪反而會一眼看透你外強中乾,因爲你得癌症的事情絕不是假新聞。而你坐在輪椅上,以一個治療中病人的身份,這樣楚林溪反而看不清虛實。”
這艘小船不是老駝子的,這艘小船是周大濱的,是他10歲時候老駝子送他的禮物,如今40幾年過去,早已廢棄卻有了大用。
最終周大濱還是主導着一切。
陪在周大濱身邊的是林同還有鳳舞,這艘小船的一切佈置和安全防衛都是鳳舞的功勞,當然她準備的絕不僅僅只有這些。
有些東西可能根本用不上,但是她都準備好了。
新郎和新娘沒有同時到,新郎先到,不過新郎不是一個人到,新郎的車跟着進入老碼頭老船其餘來賓的車子一起進來。不會引起任何懷疑,這是最好的掩護。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唐易是跟楚林溪一起到的,這是唐易的安排。周大濱也許可以安排這裡的一切,可是他唯獨不可以安排楚林溪的行程。
這個只有唐易能做到。
但是唐易究竟跟楚林溪達成了什麼協議,到現在無人知曉。而這也正是周大濱最擔心的問題。周大濱已經20年沒有見到楚林溪。
唐易電話過來,說楚林溪到了小船外。
他多少有些緊張,因爲楚林溪是他用一生都沒有搞定的女人,而且不管如何她畢竟是女兒的親生母親,而女兒最大的願望就是在婚禮上一家人團聚。
他不能跟她動手,可要讓她跟她擺出笑臉,那肯定也不可能。
鳳舞當然不敢說話,林同卻笑了,“周先生,難道你對楚林溪還有餘情?”
周大濱一愣,“餘情未了這種事肯定沒有,不過那個女人很強大,強大到我在輪椅上沒有必勝她的把握。”
林同繼續笑,“沒關係,這是周先生你的地方,而且還有我在身邊。我並不是一直被別人胖揍的角色,我也有自己的殺手鐗,不是麼?”
周大濱擡頭看他,“小子,你不要參與這件事,楚林溪進來後你和鳳舞都回避到裡面的隔間吧,這是我跟那女人之間的事情,必須我們面對面獨自解決。”
林同似乎並不贊同,“我和鳳舞可以迴避,不過k一定不會迴避。”
周大濱的臉色陰沉起來,“k是k,你們是你們,你是我的醫生,你一直在救我的命,幾乎每天都在救,但是你不是我的保鏢也不是我的手下,你的人生在我死後會變得更加燦爛而輝煌。你手裡那份巨大的事業也到了該展開的時候。k不會迴避,是因爲他想回避都不可能,因爲他必須接過我的接力棒,繼續跟楚林溪鬥爭下去,這是他娶我女兒必須付出的代價。”
林同不再說什麼,反正他絕不會袖手旁觀。
……
外面車裡小船下,唐易開車,楚林溪坐在副駕駛,“你都沒化妝麼?畢竟要見你女兒的父親,無論如何你們之間都不會只剩下仇恨和廝殺。”
楚林溪側頭看了唐易一眼,“k,你開車的樣子還算及格,所以以後讓小傲坐在副駕駛我的位置看你開車,她會更喜歡你的。”
“你爲什麼迴避我的問題?你還沒做好見他的準備,對麼?”唐易逼問,不得到答案就不下車,因爲這對他很關鍵。
“早就做好準備了,只是我擔心自己忍不住會出手殺他,呵呵。”楚林溪一笑嫣然,那種成熟女人的魅力真的無法阻擋。
反正唐易活到現在只見過兩個有如此魅力的女人,一個是幸子一個就是眼前的楚林溪。幸子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幸子屬於那種東島小女人,聽話的時候真的聽話到爆。
楚林溪不是那種,楚林溪是那種特立獨行,卻又能勾的人心裡直癢癢的奇女子。
“你知道你爲什麼能活到現在麼?因爲你看我的眼神裡沒有別的男人那種怎麼都無法掩飾的慾望,否則你早死100次了。”楚林溪又加了句。
唐易擡手摸摸鼻子,“你不用親自動手,他本來就是強弩之末,周傲結婚以後他自己就會去死了,因爲他最後的心氣也放下了。”
“你對任何男人都具備致命的吸引力,我看你眼神正常是因爲,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妻子的母親,我不管是多麼惡貫滿盈的壞人,做人的基本道德倫常還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