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咧嘴一笑,“這只是個意外,你要想抓住剛纔那個狙擊手最好快點追出去,因爲人家已經離開10分鐘了。”
霸殺不再跟他糾纏,轉身下樓。
但是他竟然沒有跑,而是一步一步正常的腳步走向電梯。
這樣的人才最可怕,這樣的人才最恐怖。
他不跑證明他心裡素質極其穩定,他不跑證明他對於抓住那個狙擊手有着百分百的信心。他並不急於一時,因爲那的確是個難纏的狙擊手,這場追擊戰並不會在短時間內結束,可是最後的結果卻一定是他抓住那個親手殺人的人並且揪出幕後真兇。然後將他們的頭顱一個一個割下來放在大哥的墓前祭奠。
衆人看着霸殺一步步離開,衆人都重新坐回椅子上,鍾金城和張其苒也都收回手槍。
危險已經解除。
可是唐易卻突然說了件事,“據我所知最近有一股特殊的國外僱傭兵狙擊手流串進龍國,最近不是很太平,所以大家還是小心爲好……”
鍾金城一聽嚇了一跳,再一次掏出自己的配槍,警戒四方。
然後大聲命令他的貼身衛隊進來,讓他們將所有人護在當中,並且展開外部搜索。
他的貼身衛隊都是一流高手,一共有50人!
這纔是他真正的陣仗,真正的實力。
如果不是今天發生這樣的事他絕不會露出自己如此豐厚的家底,這可是他積攢多少年才積攢下來的一支隊伍,戰力指數遠超過他的身份和地位。
果然唐易一看立刻咋舌,“鍾金城,你這派頭有點過了吧?跟方先生也差不了太多啊,好吧,原來我只是個替罪羊,其實你纔是海城的老大,呵呵。”
鍾金城立刻暴喝一聲,“唐易,你不要血口噴人,作爲邀請者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必須保證方爺和張先生的人身安全!你不要挑撥離間,你再怎麼挑撥方爺也不會相信你的。”
唐易兩手一攤看了方青上一眼,“方先生自己也有眼睛,你當他是三歲小孩?就你這貼身衛隊的50人,按照江湖身份真是你能擁有的?”
“而且鍾金城,海城從來不是你的海城,你不是海城人,你只是在這邊做生意賺錢而已。我又沒有阻攔你賺錢,你的金足浴和其它事業不還是正常進行麼?”
“那麼你爲什麼要請方先生來?無非是要找個藉口姐方先生的手殺死我而已,好一招借刀殺人,玩的真6,我都忍不住要給你點贊!”
“你眼睛睜得再大爺沒用,我本來已經上了飛機要飛去歐洲照顧自己的生意,可是你卻用計將我引到這裡來,你要說這件事裡沒有你的私心誰會信?”
“當然,如果方先生都不在乎這些那麼我也完全沒有必要在乎。我只是想說剛纔那位大管家那樣的意外,很可能再一次發生而已。”
“霸殺我知道是個真正的殺手,這個世界上叫殺手的人很多很多,多如牛毛,可是像霸殺這樣真正的殺手純粹的殺手卻很少很少,鳳毛麟角,霸殺這種人就是爲了殺人而來到這個世上。霸殺是這個江湖的終極懲罰者,鍾金城,這是你的地盤,是你佈置的安保,明知道有方先生和張先生兩位貴客在,你怎麼會出現如此大的紕漏?”
“所以我不得不懷疑剛纔的狙擊手是你故意安排的,目的只是陷害我而已。因爲相對你們來說,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外來者和後來者,外來者總要受到打擊和排擠,這我理解。”
“但是,如果誰敢背後動手腳誰敢陷害我,我也絕不會引頸就戮,我一定像霸殺那樣找出真正的兇手,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剛纔那一聲槍響以後所有人都認爲真正的戰爭爆發了,唐易要以暴制暴,要用自己手裡的人和槍跟南江湖強勢挑戰,以贏得他外來者在海城在南江湖的最終地位。
槍桿子底下出江湖!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誰的拳頭硬睡得槍手多誰就有資格在這個江湖繼續活下去生存下去,甚至發達下去。從古至今都是這個道理。
一開始他的推脫讓所有人都覺得十分幼稚,不敢擔當,方爺和霸殺出手他還躲得了?
這件事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
可是沒想到他突然轉變畫風竟然來了個舌戰羣儒,竟然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將自己說成了受害者。而他這番說辭方青上竟然還聽了進去,因爲他開始發問。
“唐易,你這些都是自己的判斷而已,有證據麼?”
唐易苦澀一笑,“方先生,我跟你素昧平生,只要我腦袋沒病就斷然不會跟你公開叫板,更不會當着衆人的面殺死你的大管家,對麼?”
“就像你們誰也沒有看見我親自動手殺人,甚至都沒看見我給外面打什麼手勢,大管家就已經死了。而大管家死之前在做什麼?大管家死之前正拿着手槍指着我的太陽穴,其實要死的那個是我而不是大管家。”
“並且我到現在也堅信大管家只是嚇唬而已,絕不會開槍,因爲大管家的槍里根本沒有子彈。作爲一個同樣常年跟槍打交道的人,一眼就看得出。”
唐易說着彎下腰撿起大管家那把手槍熟練的退出彈夾,裡面果然沒有一顆子彈!
鍾金城見了腦門開始冒汗。
唐易拎着沒有子彈的手槍繼續給自己申訴,“既然我早就看穿槍裡沒有子彈我還會命令自己的槍手殺人?我當然不會,我沒那麼蠢,如果我那麼蠢也絕不會活到今天。一個常年走在刀鋒劍雨世界的人可以活到現在,靠的一定不光是拳頭和槍而已,還要靠自己的頭腦!”
“那麼千鈞一髮時刻,對我最不利的時候,是誰命令提前埋伏好的狙擊手開槍的?方先生,顯而易見這個房間裡我的實力最弱,我走進這個房間以後基本上除了任人宰割什麼也做不了。而且爲了表達我解決問題的誠意我孤身一身而來,身上沒有槍,連一把傷人的匕首都沒有。”
“我是個商人,商人逐利,商人最希望的就是和平,所以我是來談條件的,我來只是因爲鍾金城不讓我走,我被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