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龍的猜測,不一定準確,但是有很大可能,會是真的。這也可以從側面證明,爲什麼豹紋進來兩次,每一次所看到的景象都不一樣,如果‘鎮山碑’是起點,有兩條路徑,那可不就是每次進來,看到的路徑都不一樣嗎。
如果是她們上次來,把懸崖繞過去了,也就能證明,對方爲什麼沒有見到懸崖峭壁。
但是保虎說的‘蟲子’,能控制人思維,這個未必就是假的。
因爲……連唐龍都沒辦法證明,保虎現在是清醒着的,如果他現在是處在被‘蟲子’控制的狀態中,那剛纔在懸崖邊所說的話,可就是真的嘍。
剛纔唐龍跟保虎對視的時候,試圖催眠他,都沒有任何反應,說明對方的精神處在極度緊繃,或者說是活躍的狀態。
蟲子?
能控制人思維的蟲子?唐龍沒聽說過,也沒見到過這種東西,不過世界上大了,無奇不有,有這些東西也不感覺讓人奇怪。
問題是,保虎說的那些蟲子,藏在哪裡呢?
路上大家神經都緊繃着,到是沒再發生什麼意外,一路前行,走了好長時間。
“你們有沒有發現,咱們走的是下坡路?”羊武嬋皺着眉頭說道。剛開始角度或許不太大,越往下,腳下越陡峭,到現在,好像已經是個斜坡了,有三十度的樣子。
如果不用腳走路,往下滾的話,或許會更輕鬆!
“這條路,或許會通到懸崖底下去吧!”唐龍也不敢確定,但是大家確實是往下面在走,並且已經走了很深的距離。
“如果剛纔在山腹中,現在是往懸崖下面走,如果我們走到最底層,會不會……發現小杜他們?”有人試探着說道。
小杜是剛纔跳崖的那名隊員,無緣無故,沒有任何徵兆,就從大家身邊一躍而下,活生生的蹦了下去。
保虎說山洞裡有蟲子,可以控制人的思維,假設是真的,那從剛纔,其實那些能控制人思維的蟲子,就已經在跟着他們了,只是沒發現他們藏在什麼地方。
還有,天上那些巨石,絕對不是可能是在天上,無緣無故落下來的,天上不可能承受那麼高的重量!
除非是有個‘盤子’拖着它們,然後有‘一雙手’把盤子,倒扣了下來,只有那樣,貌似才能解釋的通。
如果是那般的話,這個山洞中,必定有很強大的‘機關’,想要開鑿這樣的機關……探明白以後,絕對可以震驚世界。比國外拍的什麼移動空間,要真實牛逼的多。
佩服,你不佩服也不行啊,老祖宗的智慧是無窮的,很多時候,都遠非現代人可以想象,就比如說‘機關術’這種東西。
如果專門把一座山腹掏空,用來安置大型機關術,然後在設置奇門遁甲陣法在其中……歷史上能做到這種事情的,大概就只要傳說中,諸子百家的莫家了吧。
傳聞,莫家機關術,舉世無雙。
可是不是存在過,歷史中卻無從考證。
唐龍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準不準確,有可能是真的,有可能只是傳說,真假都不重要,主要是猜測,現在要解決的問題是,先從‘古神廟’裡找到還陽草,走出去。
“我舉得有什麼東西,在跟着咱們!”豹紋說道。
唐龍皺了下眉頭,他其實也有這種感覺,並且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發現了,只是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找到那個東西。
既然連豹紋都感覺到了,那就只能說明,真有什麼東西,並不是唐龍的錯覺!
“是嗎?”唐龍裝作很若無其事的看她了眼,然後給她使了個眼神。
豹紋稍微愣了下,很快就恢復正常。
這支小隊成員全都是精英,大家在一起應該磨合了有段時間,所以彼此之間也存在着默契,暗地裡彼此用常用的手勢,互相打了個暗語。
唐龍發現,隊長保虎的反應,有那麼幾分異樣!
心裡暗罵了句,不會真讓自己猜着了吧?
“保虎!”
“嗯?”
唐龍裝做不經意走到保虎身邊,問道:“你還記得咱們來的時候,你說過什麼嗎?”
保虎搖頭:“我說了什麼嗎?”
“嗯對,你說你有一個兒子,馬上就要上中學了,等你出去以後,要買棟臨近學校的房子……”
唐龍閃身到保虎身後,又朝着他後脖頸子上敲了下,不過奇怪的是,同樣的力道,上次把保虎敲暈了過去,但是這次對方卻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而是擡頭目光中沒有中心焦距點的在望着唐龍,好像不明白他爲什麼要拍自己一下似得。
“疼嗎?”唐龍咧嘴朝他笑了笑,問道。
保虎搖頭說:“好像不怎麼疼!”
唐龍點頭,嘟囔了句:“不疼就對了,估計就算現在把你腦袋割下來,你也不知道疼啊!”
“嗯?”
保虎好像不明白唐龍在說什麼,但是臉上又沒有什麼表情,嗯,就跟死人臉一樣,目光比較呆板。
大家一般都是說人傻了纔會這樣!
現在不光是唐龍看出來隊長保虎有問題來了,就連羊武嬋,豹紋等這些團隊成員也都不例外。
唐龍不會無緣無故老是敲別人的頭,最重要的是,他不但敲了,還沒把別人敲暈過去。
以前唐龍沒把注意力放在保虎身上,以爲是有什麼東西在身邊,或者是附近呢,現在一看,應該不是!
上下打量着保虎,敲都敲不暈那……保虎突然揮拳朝唐龍打過來,還沒等唐龍怎麼樣,人家先行動了。
嘭!
唐龍擡手把對方打過的拳頭擋下來,盯着他的眼睛,還是沒有焦距點,而且嘴角上多了絲異樣的笑容,笑的十分詭異。
好像有什麼得意的事情一樣!
唐龍翻了翻白眼,道:“你還能發現我們的想法?說明也是個‘妖兒’啊,怎麼樣,要不要談談?”
“嘿嘿!”
保虎那張沒焦距的死人臉上,露出種說不出猙獰的笑容,盯着唐龍問:“你們都要死在這裡,還有什麼好談的。”
唐龍有些吊兒郎當的看着保虎,似笑非笑的說:“你怎麼就知道我們肯定會死在這裡呢?鎮山碑上說的很清楚,生死由命,對半分,又沒說肯定要我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