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你真的沒事?還是去醫院讓醫生看看吧。”老村長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
“三爺,我真沒事,不用去醫院。我自己就是醫生,知道怎麼回事。”王小飛回答道。
聽到這話,老村長遲疑的點了點頭。
“那行,那你先休息。李二狗死了,這不是小事,警察一會就來了,我得過去。”
王小飛點頭,“三爺,您忙您的,我這邊沒事。”
老村長點了點頭,面色凝重的帶着人走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楊慧蘭和張寡婦。
眼見沒人了,楊慧蘭纔敢上前,一臉關切的問道:“小飛,你真沒事了?可真是嚇死嫂子了。”
王小飛點了點頭,“應該是太累了,昨晚被折騰的都沒睡覺,今天又忙了一天,這身體吃不消了。”
說着,他一臉壞笑的看了看張寡婦,張寡婦則是滿面羞紅,嬌嗔道:“這怎麼還怪上我了?我又沒做什麼!”
“是沒做什麼,不也沒讓我睡覺嗎?”
張寡婦的臉更紅了,嘴角揚着幸福的笑容。
“行了,既然沒休息好,那趕緊睡一覺吧。別一會又有什麼事情,沒法睡了。”楊慧蘭提醒。
說着,拉着張寡婦往出走,“春梅姐,我們出去吧,別在這裡打擾他休息。”
張寡婦雖然不捨,爲了王小飛的健康,還是跟了出去。
“這事,別告訴我媽,免得她擔心。”
囑咐了一句,王小飛則蒙上了被子,閉上眼睛。
可沒睡多久,院子裡就又傳來鬧鬧哄哄的聲音,緊接着房門被打開了。
“他病了,在休息。”
“我們有話要問他,麻煩把他叫醒。”
“這怎麼行?他剛休息一會,要問什麼,也等他睡醒了再問。”
眼看二女攔着,兩個警官皺起眉頭,十分不快,“你們這是在妨礙公務,要是再不讓開,信不信我們把你們抓起來?”
“息怒,兩位警官息怒。她們兩個婦道人家,不懂規矩,我這就讓她們讓開。”一聽要抓人,老村長急了,連忙上前說道。
他連忙看向王大山,臉色難看說道:“大山,去把你媳婦拉開,越來越沒規矩,你該好好管管。”
村長的話,讓王大山臉色青一塊紫一塊,只覺得火辣辣的。
要是別人,他還能懟兩句,但這是村長,他的長輩。
連忙上前,拉住楊慧蘭,沒好氣的說道:“你還不趕緊給我讓開,兩位警官只是調查一些事情,又不是抓人。”
王大山雖然沒對她說什麼嚴厲的話,可楊慧蘭明顯感覺到王大山生氣了。
此時,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確表現的有些過於擔憂王小飛了,這讓王大山很丟臉。
遲疑了一下,鬆開手,被王大山拽到了一旁去。
“春梅,你也讓開。他們就是想跟小飛了解一些情況,你不要在這裡礙事。你要是再攔着,我就讓人給你擡出去。”老村長一邊說着,一邊“吧嗒吧嗒”的抽菸,表情十分嚴肅。
張寡婦卻沒有退讓的意思,她剛想不屑的說些什麼,身後傳來王小飛的聲音,“張大嫂,你讓開,讓他們進來。”
一聽王小飛這麼說,張寡婦才讓到了一旁。
兩個警官走了進來。
一男一女,全都穿着警服。男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女人則是一個扎着馬尾,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不太好惹。
男人率先開口說道:“王小飛是吧,我們是李二狗被害案的辦案民警。有民衆反應,你跟死者之間有一些過節,所以跟你瞭解一下情況。”
此時,王小飛已經坐直,說道:“可以,儘管問。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問一下,我和李二狗之間存在過節,這事從何說起?”
“是啊!兩位警官,小飛是這兩三天才回的大窪村,以前都是在外唸書,多少年都沒回來,跟李二狗見面都不認識,怎麼會有過節呢?”一旁的老村長“吧嗒吧嗒”的抽着煙,說道。
“據我們瞭解,昨天晚上,死者李二狗闖入你們家,想要對在你們家養病的一位女士不軌,被你發現,打了一頓。死者爲了報復,還帶人朝你家院子裡放鞭炮,是不是?”一旁的女警官說道。
王小飛點頭,“是有這麼回事,可這算不上過節吧!況且,當時天黑,他又戴着帽子,我根本不知道是他。”
“知道是他,你也不會承認。”女警官說道。
王小飛皺了皺眉,“什麼意思?現在是懷疑我殺了他?”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女警官再次接話,她冷冷的盯着王小飛。
王小飛笑了,問道:“這是不是有點太牽強了?他來我家做壞事,被我打了,又不是我捱打了,我幹嘛要殺他?”
“如果僅僅因爲這點小事你當然不會,可如果是因爲女人呢?而且是身價百萬的女人!”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張寡婦。
“沒錯,一定是他!李二狗喜歡張寡婦,想要得到她,偏偏張寡婦喜歡王小飛,所以李二狗揚言要弄死他,結果今天李二狗卻死了,不是他是誰?”
這個時候,劉大力站出來,指着王小飛說道。
“村裡面誰不知道,誰娶了張寡婦,張寡婦的錢就是誰的?你一定是因爲這個殺了李二狗,也太心狠了。”
“你看到了?”
“嗯???”劉大力被王小飛問的一愣。
“沒看到,你逼逼扯扯啥?再逼逼扯扯,打斷你的腿。”王下飛絲毫不慣毛病,直接口吐芬芳。
他十分清楚,這種人就不能慣着,越慣着,越蹬鼻子上臉。
劉大力嚇了一個激靈,“你們看到沒有,他開始威脅我了,李二狗一定是他殺的。”
“王小飛,請你說話注意分寸。”女警官再次開口,似乎在警告,“如果你不能洗脫自己的嫌疑,你只能跟我們去局裡走一趟了。”
王小飛笑了,“這位警官,你怕是第一天上班?也沒有認真學習過法律吧。誰主張,誰舉證,這還用我教你?”
被王小飛這樣說,這女警官明顯有些吃不住,臉脹的通紅。
一旁的夏警官心道,到底是個新兵蛋子,被人說了幾句,就繃不住了。他深深地打量了王小飛一眼,心裡不由得小心起來。
因爲,王小飛太淡定了。
以他多年的辦案經驗,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即便兇手不是他,也不可能做到王小飛這般沉着冷靜,氣定神閒。
相反,他倒是在兇手身上看到過這樣的冷靜,而這樣的兇手,心理素質太強大了。
“王小飛,我們只是跟你瞭解一些情況,希望你能夠配合。”
王小飛看了一眼這個夏警官,此人明顯沉着冷靜的多。
“當然,配合民警叔叔的辦案是每個人應盡的職責和義務。按照你們所說,就算我有作案動機好了,可我沒有作案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