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要再給你來點酒?”王崢笑道。
“是今天中午喝的那種嗎?”
“當然!”
沈冰咬着筷子,俏臉上流露出渴望但又糾結的神色。雖然她平時除非在公司聚會,或者節日的時候並不喝酒,但王崢拿出來的那瓶酒的味道實在是讓她記憶猶新,難以拒絕。
但想到自己下午醉酒的經歷,未免給王崢留下自己酗酒的印象,沈冰神色中帶着一絲艱難的搖了搖頭,“不喝了!”
“那好吧!正好我的酒也沒有多少了!”
“哎,王崢,你那酒叫什麼名字?在哪買的?”
“幹嘛?”
“我想買幾瓶帶回去給我爸和我爺爺!”
“那你還是別打主意了。這酒是我自己釀的,名字叫猴兒醉!”
“你自己釀的,你還會釀酒?”沈冰驚訝道。
“當然!”
王崢毫不客氣的點了點頭,把悟空的功勞攬到了自己頭上。
沈冰頗有些難以置信的上下審視了王崢一番後,“既然是你自己釀的,那你賣給我幾瓶唄!”
“幾瓶肯定不行,這酒工藝複雜,我自己也沒有多少!”看着沈冰撅起的櫻脣和俏臉上的不滿之色,王崢笑道,“不過,看在你幫我拿到了跟國旅合作機會的份上,我可以送給你兩瓶!”
“真的!”沈冰轉嗔爲喜道。
“嗯!”
“這還差不多,謝謝了!”
“謝就免了,快吃飯吧!”
王崢話音剛落,沈冰放在手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掏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沈冰連忙接通了。
“媽,我跟同事在外面,今天晚飯不回去吃了!……我知道,您不用擔心,你女兒又不是傻瓜,不會吃虧的!……知道了,晚上我會早點回去的!……我掛了!”
“吃飯吧,吃完了我送你回長安!”等沈冰放下手機後,王崢道。
“誰說我要回去了!”
“你剛纔在電話裡不是說……?”
“我那是安撫我媽的,待會我再打個電話說我晚上住我閨蜜家了!”
“那你晚上去哪?”
王崢問了一個自己都覺得很傻的問題。
“當然是住你這了!我今天剛來,你這山莊我還沒好好逛呢,怎麼可能現在就離開。……不過,王崢。我可警告你,本小姐冰清玉潔,而且學過女子格鬥術,你別想着佔本小姐的便宜,要不然小心……!”
沈冰兇巴巴的做了一個剪刀手。
看她的樣子,王崢居然意外的感覺到自己褲襠裡隱隱有些發涼。
“放心吧,要是我對你有什麼想法,今天下午你喝醉的時候就已經下手了!”
“這還差不多!”沈冰滿意的點了點頭,但很快又轉喜爲嗔,“你什麼意思,本小姐難道在你眼裡就一點魅力值都沒有嗎?”
看着莫名其妙脾氣大變的沈冰,王崢愕然之餘,隱隱有些頭疼。現在他真是深感那句話的正確性。
“女人心海底針!”
……
晚上十一點,在千家萬戶開始先後進入夢鄉的時候,長安城裡燈紅酒綠的酒吧、夜總會、洗浴中心、ktv等各色夜店正來到了最熱鬧,也是最高潮的時候。
勁暴的音樂下,閃爍搖曳的燈光照耀中,一個個放蕩不羈的男人和穿着暴露的女人,瘋狂的伴隨着音樂的鼓點,肆意的舞動肢體,把工作中所有的苦悶和壓抑,在這裡釋放。如果碰到自己欣賞的男人,或者看上的漂亮女人,誰都不介意來一場明天醒來依舊各奔東西的一夜情!
這裡是對很多男人和女人們來說是他們縱情聲色的天堂,同樣也是三教九流聚集的源頭。
因此,在勁暴和興奮的隱約刺激下,夜店也是滋生鬥毆事件的溫牀。所以,幾乎每一個經營夜店和酒吧的娛樂場所老闆,都是黑白兩道通吃的能人。
甚至很多人都直接下場,招募一些社會人員來看場子。
帝豪,作爲整個古都最有名,也是最大的幾個夜場之一。單是看場子的人在這裡就多達四五十個。
除了那些背景深厚的二代們,幾乎沒人敢在這裡鬧事。
但是,今天例外!
“砰……,滋啦!”
伴隨着一聲刺耳的巨響,原本響徹整個歌廳的音樂消失了。等衆人捂着耳朵,叫嚷着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時,原本在打盤的dj早已經滿臉畏懼而又震驚的躲到了一邊。而原本播放音樂的唱盤機,以及旁邊的一些音樂器材,也已經被一把酒吧常見的高腳椅砸的支離破碎。
“這裡的老闆是誰,滾出來!”
冷冷的喝問聲,讓周圍的眼神迅速集中到了,一個身高接近一米九,身穿黑色外套,神色冷肅的高壯男子身上。
“那個娘們的褲襠沒夾緊,冒出你這麼個玩意,居然還敢到我們帝豪來鬧事?”
隨着罵罵咧咧的聲音,一個身材同樣高壯,甚至比黑衣漢子還要壯實一些,****着堪比成人小腿粗的胳膊,留着絡腮鬍,臉上兇相畢露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出來。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黑衣漢子毫無畏懼道。
“第二遍?老子打的你媽兩遍都認不出你。”話落,中年壯漢揮舞着,手背紋着刺青的拳頭,‘呼’一下朝黑衣漢子腦袋上打去。
看那架勢,這一拳真要是打結實了,非把人給打成腦震盪不可。
想到如此,周圍許多膽小的女生已經扭過頭,不敢再看。
但就在衆人以爲勝負已定,那個冷酷的黑衣男將會跟之前其他鬧事者被帝豪的人打一頓扔出去的時候,黑衣男子出手了。
“砰……!”
黑衣漢子後發先至,左手截住了中年壯漢打過來的拳頭,繼而冷聲道,“就憑你這塊廢料,也敢在我面前動手?”
感受着黑衣男子那彷彿鐵箍般不可撼動的手掌,中年壯漢心中大驚,知道來人恐怕不易對付。所以,在眼中露出一絲陰狠後,擡起左腳,一式撩陰腿,直接朝黑衣男子褲襠中狠狠踢去。
挖耳、摳鼻、迷眼、撩陰,這四招是平時混混們打架的常用招數,中年大漢早年混跡市井,對此熟悉的很。
不過他擡腳快,黑衣漢子比他更快,還沒等中年壯漢的腳擡高半截呢,黑衣漢子已經閃電般的一腳,‘砰’的一下,直接把體重超過一百二十公斤的中年壯漢給結結實實的一腳踹飛了。
“嘩啦……!”
在砸碎了一張桌子後,中年壯漢才狠狠的摔倒地上,咕嚕滾了四五圈後,碰到人羣的阻擋後才停了下來。
“譁……!”
這驚人的一幕,讓周圍看熱鬧的人羣紛紛驚呼出聲。平時除了在電視上,現實中他們還從來沒見過有人一腳,就能把一個上百公斤的人踹出六七米?
“光哥,你怎麼樣?”
十幾個夜場的保安‘呼啦’圍上來,連忙七手八腳的把中年壯漢攙扶起來。
“疼死我了!”
被稱爲‘光哥’的中年壯漢,捂着胸口,滿臉的疼痛難忍之色。
“要不是老闆特意交代不要鬧出人命,這會你就不是疼,而是死那了!”話聲一頓,黑衣漢子氣勢逼人的掃視全場,“我再說一邊,把你們老闆找出來,要是不然,今天我砸了你們的場子!”
“是誰要砸我的場子?”
隨着說話聲,在五六個保鏢的簇擁下,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頭上留着毛寸短髮,身材微胖,鷹鉤鼻,不算大的眼睛中精光四射,給人一種陰險感覺。上身內裡白色襯衫,下身一條寬鬆的黑色褲子,手裡夾着一根點燃的雪茄,年齡在三十四五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從通往二樓的樓梯上走了下來。
“老闆!”
被稱爲光哥的男人,在手下人的攙扶下,一臉痛楚的走了過來。
看了他一眼,中年男子轉向站在場地中央的黑衣男子,“是你要砸我的場子?”
“沒錯!”
冷冷的話,讓中年男子眼睛微微一眯,再次上下打量黑衣男子一番後,“兄弟跟我們帝豪有恩怨?”
“當然!”
“既然如此,兄弟不妨說一說,如果確實是我們的錯,那我們賠禮道歉!”
“老闆……!”
中年人一揮手,組織了光哥的話,臉上仍然帶着絲絲笑意道,“……如果只是一場誤會的話,那解開後,大家也可以交個朋友嗎!”
“沒有什麼誤會,今天是你的人先攪鬧了我們百味居的生意。所以,老闆特意交代,今天過來兩個目的。一,要把我們損失的錢拿回來,如果不給就打的他們給。二,老闆發話,以後誰要是再敢到百味居鬧事。人,打斷一條腿。場子,砸爛了!”
“百味居?”
中年人心中疑惑,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老闆,是秦少爺昨天上午來的電話,讓兄弟們幫忙去這個百味居搗搗亂,只是沒想到……!”光哥適時地在中年人耳邊低聲道。
“只是沒想到人家不好惹是嗎?”打斷對方的話後,中年人冷聲道。
光哥點了點頭,沒有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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