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方現在很方……不對,是很慌,真的慌,慌得不行。
原本他打算先回家一趟,拿好東西就立馬出來,然後回到地龍鎮等待消息的。
但是沒想到,半路上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被人給綁了。
這下,就連他唯一剩下的,能夠跟人取得聯繫的手機也被人給拿走了,他能不慌嗎?
尤其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綁走自己的人究竟是誰。
這些人,居然知道他就在地龍鎮上,而且直接攔在了他回去的路上把他給綁走了。
要說這些人不知道他的行蹤,他是絕對不相信的。不知道他的行蹤,能夠這麼巧正好在路上遇到他並且把他給綁走?
這個時候,鄭方纔察覺到,路上的爆胎,果然是有蹊蹺的。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綁架我有什麼目的?”
鄭方有些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被綁住的身軀,開口說道:“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也沒什麼錢,你們綁架我有什麼好處?”
“你是很普通,但是你手裡的東西,可能就不普通了。”
這個時候,車上的一名青年這才突然開口說道。
“我手上的東西?”鄭方都有些懵了:“我手上有什麼東西?”
聽到鄭方的話,餘嘯忍不住皺眉。
的確,在將鄭方帶上車的時候他們就搜索過了,鄭方的身上除了一個手機之外,幾乎什麼東西都沒有。
但是這樣的結局,可不是他想要的。
既然是言峰少爺吩咐下來的任務,他就必須要完成好才行。
“不用裝蒜了,如果你願意現在開口告訴我們東西藏在什麼地方的話,我也許還可以考慮放你離開。但是你不說的話,可能就要吃不少苦頭了。而且我敢肯定,最後的結果,還是不會有變化的。”餘嘯冷聲說道。
鄭方聽到這話都快哭了:“可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啊,我什麼也沒有啊!”
“還裝是吧?”
餘嘯的目光一冷。
這個時候,車終於停了下來,餘嘯扯住了鄭方的衣領,直接將他從車上拖拽了下來。
前方,就是一個隱蔽的小院子。
鄭方剛想大喊,就被旁邊一人掏出了膠帶將嘴給徹底封住了。
拉着鄭方進入了院子裡的房間後,餘嘯直接讓人打開了房間裡的地下室,拖着鄭方就走進了地下室。
“嘶啦——”
關上地下室的門,膠帶直接被餘嘯一把扯掉,疼的鄭方整個人都是一哆嗦,也不知道這一下扯掉了他多少鬍子。
“我這個人不喜歡說廢話,你現在肯說的話,還能少吃點苦頭,不然的話就別怪等會哥們下手狠了。”餘嘯冷聲道。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啊!”鄭方都快哭了。
砰!
餘嘯壓根就沒聽鄭方辯解,直接一拳打在了鄭方的腹部。
鄭方只感覺腹中一陣翻涌,強烈的疼痛帶着一股想要嘔吐的感覺,讓他整個人直接就倒在地上弓了起來。
“還要裝是吧?”餘嘯冷笑道:“別以爲其他人不知道你們鄭家最近在調查什麼,如果不是配方到手了,你會這麼果斷直接離開那地方?”
配方?!
劇痛當中的鄭方聽到這話,才反應過來對方究竟想要的是什麼。
配方!
沒錯,這些人居然也在找那個配方!
想到這裡,鄭方也顧不得疼痛了,連忙大聲喊道:“別打,別打了!你聽我解釋先!”
聽到這話,已經朝着地上的鄭方擡起腳的餘嘯這才稍微停了停,開口道:“你肯說了?”
“說!你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但是……你先冷靜一下,配方,現在真的沒在我手裡!”鄭方大聲喊道:“這一點,就算你打死也沒用,因爲我真的沒有配方啊!”
沒有配方。
餘嘯的眉頭不易察覺地蹙了蹙。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麻煩了。
對方拿到了配方還好,這次只要拿下配方,哪怕得罪了鄭家,也是值得的。但是如果沒有拿到配方,那麼這次的行動,就有些打草驚蛇了。
雖然命令是言峰少爺下達的,但是如果事情敗露,言峰少爺是肯定不會背鍋的。
那麼背鍋的人,就只有一個了。
就是他自己。
“該死!”
餘嘯的臉皮抽搐了一下,抓住鄭方的衣領提了起來,怒吼道:“既然你沒拿到配方,那爲什麼突然從那裡回來?!”
“那個……”提起這個,鄭方的表情就有些尷尬:“實際上,是因爲我的錢包被人給偷了,而那裡很多地方都不支持手機支付,我回來是打算取點錢帶過去的……”
艹!
餘嘯直接一巴掌將鄭方給扇倒在地上。
這個白癡!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這次麻煩真的大了。
東西沒到手,還驚動了鄭家,這怎麼搞?
他真的很想知道,既然鄭家派這個傢伙來辦事,那這麼個傢伙最起碼的警惕和辦事能力應該還是有的吧?怎麼連自己的錢包都看不好的?!
還有辦法嗎?
還有什麼補救的辦法嗎?
就在餘嘯還在思考的時候,地下室的門再次打開了。
“少爺?”看到進來的人,餘嘯一愣。
進來的是一名看起來大概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一身筆挺的西裝,動作緩慢而優雅,一副貴族的做派。
“你們剛纔的話,我聽到了。”青年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鄭方,開口問道:“你雖然沒有拿到配方,但是調查這麼長時間,應該也有一些頭緒了吧?把你調查到的東西告訴我們,你也可以離開。”
鄭方沉默不語。
見到鄭方沒有說話,青年也沒有介意,隨口說道:“你爲鄭家賣命,但是實際上,你也不過只是鄭家一個旁系而已。只要你願意開口,幫助我們的到配方,鄭家給你什麼,我們也能給你同樣的。”
“但是,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也許,吃苦頭的,就不只是你自己了。”
“你什麼意思?”鄭方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也沒什麼其他的意思。”
青年聳了聳肩,笑道:“我們雖然不可能直接對鄭家下手,但是對一個鄭家的旁系做點什麼,我想應該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忘了告訴你,我姓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