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聽了黑娃的話,臉上露出了十分陰冷的表情,他往前面走了一步,看那個樣子是準備跟黑娃繼續動手了,馬一鳴看到情況稍微有那麼一點不對勁,立刻攔在龍飛跟黑娃兩個人之間。
“話說回來你們兩個人是不是把我當成了不存在的空氣?不要再動手打架,再動手我可真的要生氣了!大家都是一個村子裡面的,成天到晚不停打架這又像什麼呢?”馬一鳴開口說道。
龍飛聽馬一鳴說完以後頓時沉默了下來,只是用要陰冷的眼神瞪了黑娃一眼,過了那麼一段時間,他轉過身扛起麻袋,迅速往鎮子的方向走去。
見到龍飛轉身離開了,黑娃這個時候才伸手摸了一下腰桿子,緊跟着對馬一鳴說道:“叔叔,我發現我的腰桿子好像被那個傢伙踢得骨折了。”
馬一鳴聽黑娃說完,頓時忍不住回過頭來認真打量了他一眼,嘴裡嘀咕了一句:“你可真是個沒有用的東西。”突然心裡好像想起了什麼,於是,他的眼睛突然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
“你的腰桿子骨折了,那可不是什麼小事,哎喲,你在這裡等等,我馬上讓馬軍過來送你去大醫院瞧瞧。”
“放心好了,我會承擔你的醫藥費。”
馬一鳴說完,心裡興奮不已,他可是等了好長時間,纔等來今天這個可以扳倒龍飛的機會,因此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充份利用黑娃受傷的這件事大做文章。
“好,我知道了。”黑娃雖說不是什麼聰明的男人,但看馬一鳴臉上的表情還是漸漸明白了馬一鳴的意思,他躺在地上伸手捂着腰桿子那個位置,裝出一副要多麼痛苦就有多麼痛苦的表情,然後讓馬一鳴拍上幾張看起來比較真實的照片。
這時候,龍飛已經走得很遠了。
路過桃源鎮一家小診所的時候,龍飛正巧看到在診所裡忙着配藥的陳紅。
陳紅是龍飛的丈母孃,她對龍飛十分討厭,就是她,強迫女兒同龍飛離婚的。
可是最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聽說龍飛竟治好了她那患有精神病的母親,她是做夢都想不到的,居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陳紅覺得,這一切簡直不可思議。
“龍飛,我一早就聽說你媽媽的病被人治好了,我想請問一下,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診所裡有個病人,一看到龍飛過來,馬上問道,“還有,那個幫你媽媽治病的醫生究竟叫什麼名字?若是他有時間的話,我想約他出來吃個飯認識一下。”
這個病人,就是桃源鎮上的劉鐵匠。
劉鐵匠最近一段時間得了風寒之症,吃了很多藥也不見好轉。
碰到這樣的情況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到鎮上的診所來吃藥打針。
“我倒是覺得並不是龍飛媽媽的病好了,而是龍飛這個人徹底瘋了,我在鎮上當了很多年的醫生,可從來沒有聽說誰得了瘋病還能自己恢復健康的。”陳紅聽到這兒的時候臉上露出了要多麼不屑就有多麼不屑的表情,她覺得那個傳言有很大可能是假的。
最開始的時候龍飛打算保持沉默什麼話都不多說,不過看到陳紅變着法兒罵他跟他的媽媽,碰到這樣的情況,龍飛是真的沒有辦法繼續忍耐下去了。
“叔叔,你聽到的那些傳言都是真的。”龍飛對劉鐵匠開口說道,“前段時間我上山找了一些草藥熬湯給我母親喝,喝了以後我母親馬上就有所好轉。”
“那個草藥真有這麼神奇?”劉鐵匠聽到這兒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麼說來,你媽媽的病其實是被你治好的?”
“沒錯。”龍飛輕輕點了一下頭,他打量了一下劉鐵匠,笑着對劉鐵匠說,“叔叔,你的風寒之症其實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嚴重,至於打針吃藥這些事,那更是沒有多大必要,如果你讓我來幫你治病的話,大概只需要十幾分鍾,立馬就可以把你治好。”
劉鐵匠因爲身患風寒的緣故,所以感覺渾身上下很多地方都不舒服,聽說龍飛有非常神奇的辦法,可以讓他在極短的時間裡恢復健康,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站了起來,他根本就沒有看旁邊的陳紅,直接走向了龍飛。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龍飛再次點頭,說道:“我沒有必要騙你,剛剛跟你說的都是真的。”
說完,龍飛直接走到診所裡面,他徹徹底底無視了旁邊的陳紅,然後從櫃檯裡面拿出了一盒專門用來鍼灸的銀針。
陳紅站在一旁,用傻傻呆呆的眼神看着龍飛忙上忙下,她根本就沒有弄明白,龍飛這個傢伙在說些什麼,龍飛從前經常會帶着母親來陳紅的診所看病,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他對診所裡面擺放的那些東西都十分熟悉。
“話說回來你突然拿這麼一盒銀針究竟是爲了做什麼?”看到龍飛拿着一盒閃閃發亮的銀針往自己身邊走了過來,劉鐵匠的臉色被嚇得蒼白一片。
“我拿銀針,那自然是爲了幫你看病啊。”龍飛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說完以後他直接走到了劉鐵匠面前,他一隻手抓住了銀針另外一隻手摁住了劉鐵匠,然後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就開始鍼灸。
龍飛對醫學知識有着獨到的瞭解,更是熟知人體每一個部位,不要說只是隔了那麼一層衣服,哪怕是閉上眼睛讓他來扎針,他也可以輕輕鬆鬆,把銀針插在指定的位置上面而不用擔心會出現偏差。
劉鐵匠還沒有體會到銀針刺入身體所帶來的不適感覺,龍飛就開始往他身上多個地方開始扎針。
“欸,我說你這是在做什麼?”
“鍼灸可是一門高難度的技術活,連我都不敢打包票你怎麼可以拿來隨便亂搞?”
“若一個不小心出現什麼問題,那誰來承擔相應的責任?”
陳紅原本跟着鎮上一個老中醫學過那麼兩三招,對基本的醫理也有粗淺的認識。
不過那個醫術就不敢恭維了,哪怕只是普通的小感冒也要花費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治好。
別的不說,就說說她存放於櫃檯的銀針吧。
這套銀針買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可是卻沒有怎麼用過。
現在看到龍飛連個招呼都沒有打,直接就幫人鍼灸。
碰到這樣的情況,陳紅心裡面很是不爽,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