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節節勝利

此時龐統已被陶軍重重包圍在了中間,不過他臉上並不見有一絲的慌亂。只見他拿出隨身攜帶的酒葫蘆,仰天咕嚕一聲大喝了一口酒。隨即環視着四周重重疊疊的陶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之後,對着外面喊道:“是哪一位高人在此與某家作對,請出來一見,也好讓某家死的心服口服。”龐統話音落下不久,一陣稀稀疏疏的馬蹄聲響起。四周的陶軍紛紛讓出一個通道,一匹戰馬緩緩向着龐統而來。馬上之人在龐統面前下馬,一言不發地看着龐統。

龐統一見是他,也是半響無言。良久方纔說道:“原來是你,子敬兄,敗在你手裡,我龐統也不算死的冤枉了。”來人正是魯肅,他在江東和龐統多有交集,大致瞭解了一些龐統的弱點,這才能夠把龐統包圍在這裡。要說一個陣法能夠讓龐統都看不出破綻來,也只有魯肅這種和他有過交集的人才能辦到。魯肅看着眼前的龐統說道:“士元兄,天下大勢已經明朗,又豈是你我能夠改變。劉使君雖然仁人君主,不過天意如此,你何必又如此執着呢?”

龐統笑道:“那子敬兄的意思是,要我歸順陶應嗎?”魯肅默然不語,顯然是這個意思。片刻之後魯肅言道:“士元兄天縱奇材,要是投效大將軍麾下必然能夠大展宏圖,如此方不負兄心中的抱負……”魯肅話還沒說完,卻被龐統一陣大笑聲打斷,說道:“正如你所說,天意如此,不可強求。我龐統註定了今日要殞命於此,又何必再多言。我出仕之初,先試孫權,再試陶應,最後終歸劉使君。而今使君已然身隕,我還有活下去的意義嗎?”

說罷仰天長笑三聲,笑過之後言道:“孔明啊孔明,某家在也不能與你並肩作戰了。這大漢天下的維繫,全靠你一個人了。瑤琴羽扇,天人永隔。人生至此,復有何言。”說罷手裡青光一閃,手裡已經多了一把匕首。龐統手臂輕輕一彎,匕首對準心臟一刀下去,龐統當即斃命。魯肅長嘆一聲,下令士兵收攏龐統的屍體,一邊原地駐軍,等候着陶應後軍的到來。當天夜裡,陶應的後軍終於到來了。陶應連夜審查戰俘,其中居然包括了蜀中上將孟達,還有劉備長子劉封。陶應現在一概不理,派遣魏延把這些人都送往了荊州,他自己則繼續進兵上庸。

統一在路上一邊繼續進軍,一邊將兵馬去蕪存菁。畢竟現在蜀中只有漢中方向還有二十萬軍隊,上庸方向還能夠掉出來的蜀軍,充其量還有十萬人。如果陶應還是數十萬人齊上的話,難免有點浪費糧草的嫌疑。最後在進過三天的整理之後,陶軍只留下了軍中最精銳的二十五萬兵馬,繼續向着上庸而去。剩下的兵馬,則由龐德領着,緩緩退回了荊州。而且在退軍的路上,陶應告誡龐德,要多多巡查東吳地界,特別是東吳本地山越,儘量不要讓他們在這個時候出亂子。

安排好了這一切之後,陶應領着馬超張遼太史慈等人繼續前進。現在蜀中可用之將,除了前些日子捨命衝突出陣的趙雲之外,便只有年過七十的老將黃忠。而在打聽清楚了黃忠此時的動向之後,陶應不由得暗暗吃驚。原來這黃忠當天被劉備留下守衛上庸,這才躲過了被陶應絞殺的命運。不過奇怪的是,諸葛亮居然將黃忠調出了上庸,命他前去拓寬上庸之前的漢水水面。陶應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諸葛亮腦子是有泡嗎,到底在做什麼啊。”

好容易陶軍終於來到上庸之外,漢水的江面果然拓寬了好幾倍。不過陶應及司馬懿等人絞盡腦汁,也實在想不明白諸葛亮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一則現在並不是水季,二則上庸之上也沒有可以泄洪的地方。要說諸葛亮想利用這麼一丁點水來淹死己方,那真是天方夜譚。不過諸葛亮好歹也是當世高人,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至於是什麼道理,陶應他們始終想不通。最後陶應決定先不去管他,想來現在黃忠還沒有入城,要是先在上庸之外把黃忠滅掉了,那才最好了。

不出陶應所料的是,黃忠確實駐紮在上庸城外的不遠的地方。而且看黃忠的樣子,要是想入城現在陶應想攔住他還真是有點困難。不過黃忠好似自己下定了決心,要和陶應決一死戰。陶應也樂得見這樣的局面,這些人對於他來說,都是泯頑不化之輩,滅掉一個是一個。陶應當即下令,全軍就地安營紮寨,明日尋找黃忠軍隊,一戰定勝負。不過就在當天晚上,陶應遇上了他出兵以來的第一次挫折,也是這次統一天下一戰當中,僅有的一刺挫折。

當天夜裡,陶軍全營安睡。進過數天的進軍,陶軍自然有點疲憊,而且黃忠的軍隊人數並不算多,所以夜間的防備的難免有點鬆懈。就在整個大寨都進入沉睡狀態的時候,營門口外響起了厚重的馬蹄聲。老將黃忠一身金甲,騎着高頭大馬,大刀闊斧的向着陶軍營寨發起了衝擊。此時陶軍全軍正處在安睡狀態,對於這種意外可可以說沒有一絲防備,很多士兵在睡夢中即被黃忠所帶領的蜀軍所殺。只不過這種狀態只維持了很短的時間,而也正是在這種危機時刻,精兵與普通兵馬的區別就體現出來了。

陶軍在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後,各位將軍紛紛出寨指揮軍馬派兵列陣。可以說在最短的時間裡,就組成了堅不可摧的防線。黃忠本想一舉擊殺陶應,可是現在他連陶應的中軍營寨都還沒進得去,就被陶軍死死的攔住。更爲驚詫的是,黃忠的後方也已經被陶軍所包圍。而且就着火光看去,陶軍馬超張遼等上將正駕馬往這邊而來,黃忠心裡不由得暗暗叫苦。其實黃忠的猜度非常準確,知道陶軍今晚必定防禦空虛。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陶軍戰力這麼強悍,強悍到連襲營的機會也不給他一個。

陶應此刻也從睡夢中驚醒,在得知了黃忠襲營之後。陶應揉了揉雙眼說道:“這黃忠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孫禮,隨我出去看看。”陶應來到營外不遠處的空地上,此時空地上已經站滿了人。黃忠及其他蜀軍,被牢牢地圍在了中間。陶應駕馬往中間擠去,好容易纔來到人羣的前面。此時黃忠已和馬超等人交手起來,雖然處於逆勢,黃忠仍是神威凜凜,比起馬超來不落於一點下分。陶應搖頭嘆了一口氣,長聲說道:“孟起,且先住手,我有話說。”

馬超聞言逼退黃忠,退到了一邊。黃忠扭過頭來看着陶應,雙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陶應笑道:“罷了罷了,勸你投降之內的話就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不會投降的。你這麼大一把年紀了,我也不想來侮辱你。今晚的對戰你我雙方都沒有準備好,看在你大着我好幾十歲的情況下,我給你一個機會。今晚放你離開,明日午時,我軍在平野之上,堂堂正正的打一場。你看如何?”黃忠聞言頓時語塞,本來他以爲陶應會假惺惺的來招降他,他連要罵他的話都準備好了。可是陶應也沒有按常理出牌,使得黃忠那些話就堵在喉嚨裡。半響方纔言道:“如此,那就多謝了。”

陶應微微一笑,衝着後面的士兵揮了揮手。那些士兵見狀,當即向兩旁讓開,給黃忠和他手下讓出一條路來。黃忠一言不發,帶着手下飛速離去。陶應也不再耽擱,下令計點士兵傷亡。完事後全軍繼續安睡。不過這一次誰也不敢疏忽大意,營寨的防衛緊密了好幾倍,好容易熬到天亮,陶應下令全軍出動。昨晚他爲什麼故意放走黃忠,一方面確實是看他年紀老邁,另一方面陶應是想證明一件事,不管在任何情況下,他都可以打敗他的敵人。

兩軍很快布好陣勢,陶軍在馬超張遼太史慈高順等人的帶領下,向着蜀軍發起了攻擊。蜀軍的黃忠也毫不示弱,領着大軍向着陶軍殺來。這完全是一場實力的碰撞,沒有任何的花哨可言。兩軍在戰鬥意志上,可謂是不分上下。不過要說到戰鬥實力,蜀軍比起陶軍普通部隊尚有不足,何況陶應此次所選的還全是精銳部隊。而且人數也數倍於蜀軍。沒有任何的時間延遲,兩軍剛一交上手,蜀軍就呈現出潰敗的局勢。但是值得說道的是,蜀軍就算衰敗,卻沒有一個人後退。

看着場中一個接一個倒下的士兵,陶應無奈的閉上了眼睛。特別是陷陣營全軍出動之後,蜀軍更是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戰爭到了現在,已經不是公平的交手,而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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