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後面的馬家軍越來越近,陶軍士卒雖然也算的上精銳,不過在這樣絕對劣勢的情況下,心裡難免有點慌張。爲首的陶應額頭上的汗水也是一滴滴的落下,雖然他已經是久經沙場之人,但看着後方的士卒一個個被射死,心裡還是很不是滋味。
不過陶應扭頭看向一邊的徐庶,徐庶雖然面色略帶慌張,但還是一幅風輕雲淡的模樣。堪堪又過了半刻鐘,陶應全軍已經通過了隘口,馬超的大軍也尾隨而至,堵在了隘口中間。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後面的西涼鐵騎突然沒來由的止住了鐵蹄,不在追趕陶應他們。
聞聽後面的馬蹄聲戛然而止,陶應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駕馬來到徐庶身邊道:“元直,現在可以說了吧,什麼原因。”
徐庶立在馬上衝着陶應一拱手道:“此皆賴主公洪福齊天,馬超大軍到了隘口中央才收到消息,這樣一來,到可以短時間的幫我軍擋住曹軍。”
陶應聞言心中明瞭,道:“難怪一天都沒看到彥明他們,你將他們調去襲擊馬騰大營去了?”
徐庶微笑着點了點頭,陶應會心一笑,一邊指揮着大軍繼續火速後撤,一邊時不時的往後觀望馬超軍的動態。
此時馬超手裡拿着後方傳來的書信,臉色鐵青,一雙星目當中幾乎要迸出火來。片刻之後,馬超重重的一甩手裡的銀槍,吼道:“西涼鐵騎,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軍,火速往本部大營退去。”
他身旁的龐德聞言一驚,剛剛一接到後方的傳書,再看看周圍的地形,龐德就基本明白了陶軍的陰謀,就是要藉着馬家軍暫時擋住曹軍,爲他們退軍幽州積累時間。不過看到馬超那副模樣,龐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
兩人率領西涼鐵騎剛剛來到隘口邊上,曹軍這邊由曹純許褚率領的虎豹騎也如約而至。兩方士卒相隔約有一箭之地,都不約而同地約住了馬蹄。馬超掃視了眼前的曹軍片刻,冷冷的說道:“不想死的都給我閃開,別擋了本將的路。”
對面的許褚聞言勃然大怒,舉刀喝道:“馬兒,該閃開的是你們,我們奉了曹司空將領,率軍追襲陶應,你要是誤了我軍時機,我必要將汝碎屍萬段。
”
馬超聞言也是大怒,駕馬就要出陣,身旁的龐德急忙一把拉住馬超,道:“少將軍,現在不宜和曹軍衝突,我軍還是火速退軍爲上啊。”
說罷龐德駕馬上前對着那邊的許褚曹純兩人說道:“兩位將軍,我軍後方遇襲,我等必須要火速回援。如果現在我們兩軍在這裡起了衝突,豈不是正中了陶應的下懷嗎,現在汝等追擊陶應已然來不及,何不先讓我等過去,如此也不失了兩家和氣啊。”
龐德這番話說的客氣而又在理,對面的許褚雖然心中有沖天的怒氣,但也發作不出來。身旁的曹純思慮了片刻,無奈的將手往後一招,“停止前進,讓西涼軍先行撤退。”
那邊的馬超聞言也不在猶豫,指揮着大軍往幷州方向緩緩退去。西涼鐵騎乃是天下少有的精銳士卒,來去如風,很快就消失在曹軍的視野當中。不過雖然只是這短暫的一段時間,待馬超軍離開之後,陶應的士卒也已經消失在遠處。
曹純立在原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着身邊的許褚說道:“陶軍已然遠遁,且陶應小兒詭計多端,當年我在徐州就早有領教。追之無益,還是退軍好了。”
一旁的許褚雖然一百個不樂意,但也知道曹純說的在理,只得打馬隨着曹純回去向曹操覆命。而這邊的陶應在司馬懿的接應下,也將大軍收攏在了幽州城裡。接下來,就看曹操和馬騰之間兩敗俱傷了。
沒過一會兒,閆行率領的颶風營騎兵也回來了,陶應忍住身上的傷痛,親自前去城門迎接閆行。看到閆行神采奕奕的坐在馬上,渾然沒有受傷的模樣,陶應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閆行急忙下馬拜道:“有勞主公相迎,閆某心裡惶恐之至啊。”
陶應聞言一笑,扶起閆行說道:“彥明,看你這副樣子,沒有和馬超大幹一場啊?”
閆行聞言笑道:“沒有,馬超一來,末將就退軍了,馬超人馬疲憊,攔不住末將等人。
”
陶應點了點頭,剛要笑着說什麼,突然沒來由的猛烈地一陣咳嗽。閆行見狀一驚,急忙上前扶住他,問道:“主公,你受傷了?”
陶應擺了擺手,道:“無事,受了點暗傷。”
“誰打傷你的,末將一定替你報仇。”
陶應聞言心裡一暖,道:“河間張合,應該還是聽說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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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行聞言點了點頭,道:“此人之名,末將早有耳聞。先隨袁紹,後隨曹操。乃是河北少有的良將,要是有機會,我還真想和他較量一番。”
陶應搖了搖頭,道:“現在恐怕是不行的了,張合也被子全打傷了,至少也要養傷十天左右。況且現在不是和曹操交戰的時候,不然不就對不起馬騰的一片苦心了嗎?”
閆行聞言一笑,道:“那末將就去加固城樓了,主公身上有傷,還是多休息纔是啊。”
“也好,萬事小心。”陶應說完帶着王雙去了刺史府,留下閆行在城樓上指揮着士卒加固城牆,密切注視着城外兩軍的動態。
時間好不容易到了黃昏,陶應起牀着好鞋襪,輕輕的喚過王雙問道:“子全,夫人呢?”
王雙聞言想了想,道“夫人在後軍清點糧草,還有一會兒再回來。”
陶應點頭笑道:“那就好,快下去裝扮一番,做一個百姓打扮,一刻鐘之後到這裡來。”
王雙聞言一愣,問道:“這都是傍晚時分了,主公要去哪裡啊?”
“我也不知道去哪裡,不過現在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事,我想出去轉轉。
看一看這邊境之地有沒有什麼別樣的風俗,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看了王雙那副猶豫不決的模樣,陶應又補了一句。“怎麼,子全,你難道是怕了不成?”
王雙聞言全身一震,接着傲然說道:“末將願隨主公馬革裹屍,區區小事,何懼之有。主公且稍待,末將去去就來。”
陶應笑着點了點頭,衝着王雙揮了揮手。王雙轉頭下去,陶應也沒閒着,拿出身旁的東西在臉上塗塗抹抹,很快,陶應原來的略顯清秀的面孔就被掩蓋了,換上的是一幅鬍子拉碴,孔武有力的模樣。
沒過一會兒,換上一身長袍的王雙再次來到陶應的營寨。一看到坐在主位上的陶應,王雙差點沒有把眼睛掉出來。眼前之人,滿臉絡腮鬍子,面孔粗獷無比,披頭散髮,唯有身形還有一點點陶應的影子。
王雙愣了片刻,終於回過神來問道:“主公,您這是?”
陶應笑着擺了擺手,道:“無事,說了改頭換面一番,當然要換換面孔了。準備好了嗎?好了就出發了?”
王雙聞言點點頭,陶應起身來到屋外,兩人騎上了身旁的寶馬,向着幽州城外飛奔而去。此時正是四五月的天氣,雖說是北方之地,白晝還是比較長的。黃昏時候的太陽留戀的掛在天上,遲遲不肯落下。
兩人大約走了半個時辰,來到了城外一座小村子裡,此時夜幕降臨,北地的寒風呼呼的颳着。陶應這些年久經沙場,身體素質還好,一旁的王雙雖是當時虎將,但是畢竟年輕,迎着寒風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
陶應扭頭問道:“怎麼了,受了風寒嗎?”
王雙聞言急忙強起精神,堅定的搖了搖頭。陶應見狀一笑,兩人又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一家酒肆的面前。陶應自言自語的道:“這幽州城外也沒什麼好風景,罷了,進去喝兩杯就暖暖身子。”
兩人踏進了酒肆的大門,店小二滿臉笑意的迎上來問到:“兩位爺,喝點什麼?”
陶應聞言笑道:“我說小哥,你怎麼知道我們來這裡不是吃飯的,而是喝酒的呢?”
店小二會心一笑,指了指兩人道:“兩位爺的臉都凍的發紅,此時進來,當然要喝點酒暖暖身子了。”
陶應點了點頭,道:“不錯,有點眼力。給我們一個包間,好酒好菜隨便上。一會兒一併算錢給你。”
店小二聞言臉色有點尷尬,陪笑着說道:“這位爺,這可有點不巧。本店只有一個包間,剛纔已經有一位客官在裡面了。”
店小二說完用手指了指包間的位置,陶應還沒來得及說話,後面的王雙道:“費什麼話,我家公子要包間,誰敢和我家公子相爭。”
陶應衝着王雙搖了搖頭,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有點受驚的店小二,問道:“那位客人有幾個人?”
“獨自一人。”
陶應點了點頭,道:“那就沒事了,我們和他共用包間好了。不用多說了,快快上酒菜來。”
陶應說罷也不再理會店小二,和王雙一道進了包間。包間裡點着數只蠟燭,顯得有點昏暗。此時一個文人打扮的中年文士正坐在案前喝着悶酒。聽到有人進來,不經意的擡頭看了一眼陶應。陶應此時也看向那人,四目相對,兩人皆是沒來由的全身一震。
片刻過後,對方回過神來,也沒有理會陶應,繼續吃喝,陶應和王雙來到對面坐下,眼角不時的掃視那個文士,直覺告訴陶應,此人不簡單。
(各位看官,不出意外,這是馬年的最後一更了。我的表達也感覺到了一個瓶頸,我這個假期回去好好休整一番,下學期一定給各位展示一個全新的陶應出來。另外,祝大家閤家歡樂,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