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徐庶帶着後軍連夜趕到城外的幽州大營。陶應告訴他,馬騰答應和他們暗中聯合,但還是要表面上和曹操聯合,穩住曹操,找機會聯合擊敗曹操。
徐庶何其聰明之人,一聽也察覺到了馬騰的野心。就在徐庶低頭沉思不語的時候,西南方向的斥候來報,曹操大軍在三十里之外安營紮寨。與此同時,幷州的馬騰也將兵馬屯於壺關之上,隨時等候出發。 ωωω▲ ttkan▲ ¢o
聽了這兩個消息,陶應倒是一臉無虞,畢該來的總會來,在擔心也沒用。倒是他面前的徐庶一直眉頭緊皺,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陶應見了這副模樣覺得好笑,
“元直,這是怎麼了,以前我軍在草原上遇到的危機比這大多了,也沒見你這樣過。難道是這三年的舒服日子,讓你變得沒那麼睿智了?”
聽了陶應這略帶戲耍的文化,徐庶擡頭苦笑一聲,“主公啊,曹操又豈是那些塞外諸侯比得了的,現在馬騰野心盡顯,我軍連一個可靠的盟友都沒有,和曹操正面作戰,我這心裡確實是有點沒底。”
陶應笑着拍了拍徐庶的肩膀,道:“不瞞你說,我這心裡也是一點底都沒有。不過有些事我們在擔心也改變不了什麼,還不如想想如何做纔是正事。再說,這次的危機雖然艱難,但也並不是無力迴天。”
徐庶聞言一愣,急忙開口問道:“主公此話何意?”
陶應笑了笑,道:“其實我覺得我們一開始就把這件事想的複雜了,馬騰有野心這件事我們可以看出來,曹操必然也可以看出來。爲什麼我們不把馬騰留給曹操去解決了,到時候我們在一邊坐山觀虎鬥,豈不是更好?”
陶應頓了頓,又接着說道:“再說,這次我軍是主動方,事有不濟可以退守幽州。而且這三年我治下也算是糧草足被,我們可以耗得起,曹操耗不起啊。就是怎麼樣讓曹操和馬騰兩敗俱傷,我還沒有想到辦法。”
徐庶聞言眼前一亮,道:“有了。
”
陶應急忙問道:“怎麼了?”
“坐山觀虎鬥,最好的辦法就不要參與其中。明日我軍和曹操交戰一場,馬騰必然也會聯合曹操夾擊我軍,到時候我軍順理成章地退入幽州。馬騰必然不甘心,會再次挑撥我軍與曹操的大戰。到時候,就是我軍用計的時候了。”
陶應聞言點了點頭,“這方法好到是好,就是我軍實力比起曹操還有不如,面對曹操馬騰兩路軍馬,恐怕更是不敵。別到了明日,一戰就把我軍給打沒了,那再好的計謀也成了狗屁了。”
徐庶聞言笑道:“主公是怕我軍退得太快,曹操會看出其中的蹊蹺。退得太慢,又怕我軍損失太嚴重了?”
陶應聞言點點頭,道:“對啊,這是聽起來都新鮮,失敗了,而且還要失敗的不溫不火,這個度確實不太好把握。”
徐庶低頭想了想,擡頭說道:“在下這裡倒是有一個算不得辦法的辦法,就是要委屈主公您了。”
說罷徐庶上前一步,對着陶應的耳邊耳語了一番。陶應聞言不由得笑了,道:“爲了日後的勝利,拼一把了。這樣吧,明天的居中指揮就交給你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休息吧。”
徐庶拱手應諾下去之後,陶應身後的王雙好奇的問道:“主公,徐參軍剛纔附耳對您說了什麼啊?”
陶應神秘的一笑“不該問的別多問,明日你就知道了。現在你去把仲達叫來,就說我有要事找他。”
王雙聞言去了,很快司馬懿睡眼惺忪的出現在陶應面前,陶應見了他這幅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道:“元直他們一路疲憊倒還是應該的,你這兩天什麼事都沒有,哪來的這麼困啊?”
司馬懿聽出了陶應話語中的不滿,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立馬揉了揉眼睛,問道:“主公喚在下何事?”
陶應無奈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把剛纔元直的計謀說給你聽聽,你看看還有什麼補充的沒有。
”
接着把剛纔徐庶制定的計謀低聲說給了司馬懿聽,司馬懿聽完,面帶憂色的問道:“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要知道曹軍的戰力可不是鬧着玩的。一個不好,那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着你不用擔心,你要是覺得沒問題了,那就這麼辦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司馬懿聞言精神爲之一振,道:“什麼事情?”
陶應笑着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明天的大戰你就不用參加了,今晚連夜率領五千士兵會幽州,鞏固城防,爲我們明天的退守幽州做準備。”
司馬懿聞言臉上有點失落,陶應不解的問道:“這事很輕鬆啊,怎麼這個表情?”
司馬懿無奈一笑,“輕鬆是輕鬆,可是明日你和曹操之間必然是一場大戰,無法觀戰,心裡覺得有點遺憾。”
陶應聞言撲哧一笑,“狗屁大戰,明天要的就是爲我軍尋找一個退軍的契機。徐庶向我保證了不會很激烈,要真的是一場大戰,明天我把他生撕了。”
司馬懿聞言不屑的看了一眼陶應,“你恐怕還辦不到,你的武藝上還不如我,元直可是準一流的劍術大師,你行嗎?”
陶應跳起來指着司馬懿說道:“你個手下敗將,你還好意思說我?”
司馬懿鄙視的看了一眼陶應,陶應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不和你扯皮了。下去準備吧,連夜出發。”
第二日清晨,司馬懿從城裡來信說,城裡的守衛都做得完善了,所有該修葺的地方也都休整了一番。
陶應接到這個消息,心裡的後顧之憂也沒有了,又調撥了一萬弓弩手回幽州,好接應等會兒陶應大軍入城。
做好這些,斥候來報,曹操的大軍已經出發往這邊來了。陶應當然也不會坐以待斃,領着剩下的大軍往曹操那邊兒去。這一次雙方都是大軍出動,且戰場之上,戒驕戒躁,雙方都是以整齊的步伐,緩慢的行進着。
這樣一來,雙方都保存了不少體力,但也走了不少時間。大約走了一個時辰,兩方大軍在幽州城外一處開闊地相遇。陶應身邊的太史慈和對面的一位從未謀面的將領都是不約而同地向着站場中央射出了一支箭,兩隻箭幾乎同時落地,也落在了同一平面上,約定了一箭之地。
兩方人馬各自停步,豎起己方的旗號。這一系列動作可謂別無二致,就像是經過特意的訓練一般。兩支部隊都是令行禁止,顯露出兩支部隊的精銳之處。
陶應坐在馬上靜靜的看了曹操背後火紅的大旗,上面的“漢司空曹”四個大字隨風飄逝,但卻給人一種沉穩如山的感覺。整體的曹軍也在這面大旗之下,顯得氣勢高昂,躁動不安。
三通鼓罷,對面兩騎馬離陣而出,來到中軍地帶站定。爲首一人衝着陶應這邊喊道:“孟德單騎至此,請陶應出來答話。”
陶應對着一旁的王雙說道:“走,子全,出去見見曹操。”
說罷正要駕馬而出,另一邊的呂綺玲一把拉住陶應的繮繩,道:“剛剛收到消息,馬騰大軍離我軍側後方只有十里了,曹操現在約你出去談話,就是爲了拖延你的時間,好與馬騰夾擊於你啊,不可中他的奸計啊。”
陶應聞言欣慰的看了一眼呂綺玲,道:“不錯啊,有奸計都看出來了。不過這其中的事太過複雜,回來在向你細說。”
說吧一甩馬鞭,衝着陣中而去。片刻之後,兩人來到離曹操十步之地站定,曹操背後還有一人,生的腰大十圍,全身肌肉橫生。陶應定睛一看,正是曹操的心腹保鏢,許褚。
爲首的曹操一甩馬鞭,衝着陶應拱手說道:“三年不見,賢仔風采依舊,曹某卻是老了不少。曹某見之,心中不甚羨之,當真可喜可賀啊。”
陶應聞言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注視着曹操,半響過後,陶應開口道:“曹世叔確實老了不少啊,都這麼大歲數了,就該在家裡好好頤養天年,閒的沒事跑到戰場上來做什麼。”
曹操聞言臉色一變,陶應接着開口道:“難道是中原曹世叔沒有找到好的墓地,特意來我幽州尋找好墓地?這點曹世叔完全不用擔心,只要曹世叔開口,就算是曹世叔想用我州牧府當墓地,小仔也絕無意見。”
曹操的面色再次一白,身後的許褚舉刀衝着陶應後道:“陶應小兒,我家司空與你說話,你嘴巴放乾淨點。”
說罷就要駕馬而出,曹操擡手攔住了一旁的許褚,道:“孤百年之後確實想葬在你的州牧府中,不過佔了賢仔的地盤,孤心裡甚是過不去,孤也想在許都爲賢仔尋一個好的容身之所,賢仔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