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和司馬懿躡手躡腳的來到了蔡琰的房門外,兩人正要敲門,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雙方都是不由得一驚,各自向後退了三步。陶應定睛看了看從屋裡出來的蔡琰,問道:“蔡大家這麼晚了,還要去那裡啊?”
蔡琰聞言淺淺的一笑,那模樣可謂千嬌百媚,絲毫沒有做作之態,但就是這簡單的一笑,也足以讓人陶醉不已。陶應還好,畢竟他對蔡琰一直抱着一種敬仰的心態,他身後的司馬懿雖然自負智謀之士,不過還是差點被這一笑擊倒了。蔡琰道:“琰想到不日便可迴歸故土,心裡忐忑不已,自己出來走走。陶公這麼晚了,來找在下有事嗎?”
陶應正要回話,後面的司馬懿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道:“主公,如此佳人,不娶真是可惜了,主公你要加油啊。”
蔡琰此時隔着兩人中間有四五步的距離,聽不太清楚司馬懿和陶應的對話,問道:“這位先生是?”
陶應急忙向後推了一把司馬懿,笑道:“這是我府中右參軍,司馬懿司馬仲達。”
接着轉頭對着司馬懿道:“仲達,這位就是當初名動京城的蔡大家。”
蔡琰聞言,朝着什麼樣略一拱手,道:“蔡琰見過司馬先生。”
司馬懿忙說:“不敢,不敢,應該是在下見過蔡大家纔是。”
接着又對一旁的陶應說道:“主公,有什麼事你和蔡大家談談好了。懿告辭了。”
接着衝着陶應深鞠一躬,陶應低頭扶起司馬懿,司馬懿在陶應耳邊不經意的說了一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主公,萬萬不可錯過啊。”
說罷起身又對着蔡琰一施禮,轉身離去了。這樣一來,原地就只剩下了陶應和蔡琰兩個人,陶應略顯尷尬的問道:“蔡大家不是要出去走走嗎?在下陪你可好?”
蔡琰聞言沒有拒絕,道:“既如此,就打擾陶公了。”
陶應非常機械化的笑道:“不打擾,不打擾。不過……”
蔡琰好奇的問道:“陶公還要說什麼?”
陶應嘿嘿笑道:“這草原上的天氣怪冷的,蔡大家可有外套,借給在下披一披?”
蔡琰聞言無奈道:“琰這些年獨自一人在草原上,沒有男士的外套。”
陶應急忙說道:“沒事沒事,就用您的外套也是可以的。反正我就穿這一晚上。”
蔡琰聞言轉身進屋裡找了一會兒,拿了一件類似風衣的外套給陶應披上。陶應急忙謝道:“多謝蔡大家,我穿完這一晚必當還於蔡大家。”
蔡琰盈盈一笑,道:“陶公不用客氣,蔡琰此次能夠脫離苦海,全賴陶公之福。陶公以後叫我文姬便可。”
陶應側頭問道:“真的?”
蔡琰點點頭,陶應道:“好吧,文姬,那你以後也不要叫我陶公了。在下與文姬年紀相若,你就叫我伯明好了。”
蔡琰聞言有點猶豫,陶應笑道:“就算是我求你,以後就叫我伯明好了吧。”
蔡琰急忙擺手道:“不可不可,我以後就叫你伯明好了。”
陶應笑道:“這就好了,咱們邊走年說。”
兩人來到了清冷的大街上,此時快要接近子時,街上一個人也沒有了。陶應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也沒有去那種士兵巡邏的街道,只是在一些比較僻靜的巷子裡走了一遭。路上,陶應笑着問道:“這次回了中原,下一步你打算好了嗎?”
蔡琰聞言一愣,笑道:“在下只是一介女流,這些事還是全憑伯明你做主了。”
陶應笑道:“文姬你出身洛陽,現在坐擁中原之地的曹操應該和你祖上有舊吧?”
蔡琰答道:“算是吧,曹操那時候經常來府中向家父請教一些問題,琰與他雖說不得相識,但也是見過幾面。”
陶應聞言心下一驚,接着把心一橫,問道:“文姬,此次回了中原,我把你送到洛陽,那裡是你的老家,也是曹操的地盤,想必就憑曹操和你祖上的關係,他應該不會虧待於你。”
蔡琰聞言沒有具體的動作,不過陶應可以感覺到,蔡琰身軀明顯的振顫了一下。接着蔡琰便輕輕的言道:“在下已經說過了,此事全憑伯明做主,不需來和琰商量。”
陶應聞言以一種非常失望的口氣道:“好吧,本來陶某也想過把你留在徐州,不過洛陽畢竟是你的家鄉,陶某就算是再捨不得,也不能強留下你啊。唉,這也許就是天意吧。”
蔡琰聞言莫名奇妙的看了陶應一眼,問道:“陶公到底想說什麼,明說便是,用不着如此拐彎抹角。”
陶應聞言急忙道:“我想讓你留在徐州,你可願意?”
蔡琰疑道:“剛纔你不是說要把我送回洛陽嗎?”
“那是我試探你的,你就說你願不願意留在徐州?”
蔡琰咬着嘴脣猶豫了好久,道:“我,願……意。”
陶應笑道:“你願意就好辦了,不過你就這樣留在徐州,如果沒有一個名分,別人難免說你的閒話。”
接着陶應往前跳了一步,道:“文姬,我非常嚴肅的問你一個問題,你可願意嫁給我?”
蔡琰聞言不知所措,陶應接着道:“只要你願意,我們回了中原,我就和你舉辦婚禮。那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徐州,再也不會受太多顛沛流離之苦。你可願意?”
陶應就這樣兩隻手抓着蔡琰的肩膀,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半響過後,蔡琰輕輕的點點頭。陶應見狀,就要一口吻過去,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陶應嘴脣快要捱到蔡琰的頭顱的時候,陶應又下不去口了,就這樣僵持了好久,陶應搖頭道:“罷了罷了,還是回了中原再說吧。”
說罷放開了蔡琰,道:“現在不早了,我要說的事也說完了,我送你回去吧。最多再有三天,我們就回中土了。”
蔡琰點帶你頭,轉身向着自己的住所走去。路上陶應好幾次想把頭伸過去,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敢。最後陶應無奈,只得伸手挽住了蔡琰的手臂。蔡琰掙扎了幾次,陶應笑道:“放心吧,這個時辰沒什麼人了。”
兩人就這樣非常不協調的回到了蔡琰的住所。陶應絲毫沒有想過現在就和蔡琰**,送到了之後,陶應在蔡琰旁邊的屋子裡睡下了。
第二日,陶應本以爲自己可以睡個踏實的懶覺,沒想到一大早就被人叫了起來,陶應揉着眼睛一開門,看到司馬懿徐庶還有太史慈等諸多武將都站在門外,臉上神色焦急,看樣子應該是出了大事,急忙隨他們一起來到了議事大廳。
陶應屁股還沒有坐熱,徐庶就說道:“主公,此次恐怕我軍要面臨一場史無前例的危機了。”接着徐庶看了一眼衆人,道:“今早接到消息,遼東太守公孫康,結合烏桓王塌頓,糾結三十五萬大兵,聯合幽州城裡的袁氏兄弟,總計四十萬兵馬,攻打青州的魏延,現在魏延已經將兵馬收攏與城裡,等着主公騎兵去救啊。”
陶應聞言也是一驚,急忙言道:“那還愣着幹啥,我們現在就起兵去救。”
司馬懿搖了搖頭,道:“若是這樣也就算了,西面的羌王徹裡吉也是起大兵十五萬,殺奔着草原而來,看樣子這兩路兵馬是想把我們困死在這草原上了。”
陶應聞言,先是大吃一驚,隨即又明白過來,柯比能說的要拉上他墊背是什麼意思了。不過現在陶應反而不慌張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想到這裡,陶應笑道:“想困死我,恐怕還沒這麼容易。”
然後看了一眼衆人,道:“徐庶,太史慈,閆行聽令。命你三人點齊五萬騎兵,今天下午就隨我西去,擋住徹裡吉的大軍。”三人同時出班奏道:“諾。”接着便走了出去,。司馬懿急忙叫道:“主公,不可啊。羌王徹裡吉這些年積累了不少實力,在下聽聞其國內還在生產一種鐵車,可以橫掃這個草原。此次徹裡吉悍然起兵,想來必然有所倚仗,主公只率領五萬人馬,那怎麼夠啊。”
陶應看了司馬懿一眼,笑道:“你先別擔心我了,此次交給你的任務更重,還望你不要推辭纔是啊。”
司馬懿急忙說道:“主公請講,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陶應正色道:“仲達,剩下的兵馬就由你率領,前去青州幫助文長解幽州的危機。”
說罷又下來把赤霄寶劍交給司馬懿,道:“好好設計,拖住公孫康。幽州的安危,全靠你了。”
司馬懿跪下道:“懿多謝主公信任,懿必然不辱使命。”
陶應點點頭,道:“去吧,儘快出發。”
司馬懿轉身領着張遼高順等將來走了出去。留下陶應一個人在大廳裡,呆呆地看着天空,老天啊,我從來不是一個認命的人,這一次,不管你要我死,還是要我活,我陶應都絕對不會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