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是要……不會是要在她房中臨幸其他妾妃吧!
看着溪擎蒼疲憊地躺在她的身側,言卿慌手慌腳,來不及穿好衣服,逃了。
溪擎蒼,你愛誰都可以,可言卿說不定哪天就死得連魂都不在。
黑夜裡的冤魂到處遊蕩作孽,但望見言卿都避之不及,唯恐陰命不保!
咚,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像心跳漏了一拍。想必深夜到訪的只有她了。
平湘央央走到後門,探查門縫外的女子。果然,是言卿。
“快進來,她等着你呢。”面前的平湘央央素顏朝天卻也明媚動人。她牽起言卿的手來到閣樓。
一灰黑衣的女子正端坐在桌前喝着小酒。她小酌的姿勢頗有男子的豪爽。她轉頭看向言卿,挑了一下細眉:“怎得,溪族長肯放你過來了?”
言卿摘了灰黑色的面紗,爲座上同着灰黑色的女子滿上一杯,說:“輕歌姐,莫怪罪。不好意思讓你和央姐久等了。”
平湘央央倒也覺得無妨,一邊端出上好的桃花茶給她們嚐嚐鮮,一邊說着:“無妨,我還想問你們倆個今晚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了?這比原定的日子早了三天呢?!輕歌。酒先放一放,嚐嚐這個。”
邪輕歌把桃花茶倒入酒中,很另類的喝法,她可沒有閒情雅緻去作詩品茗。雲之安雖已成爲衆權之首,但那可惡的夜西烈還是不肯放人,非要用英蒂來換。 現在雲之巔已羣龍無首,新晉掌事雲之韻已發誓永不再回雲之巔,如果她在,興許還可結着燃眉之急。
滾燙的桃花茶放入清冽酒中,猶如在火焰遇到寒冰,立刻變得溫熱起來。邪輕歌要從這種煎熬中解脫出來倒也不難,奈何她的身份……
邪輕歌,原桃林莊主的義女,與言卿、平湘央央並稱三女。而桃林山莊的規矩十分簡單:願意留在山莊者,永生不得走出山莊。不願留在山莊者,必須更名改姓,不得與任何人宣稱自己是桃林山莊之人。邪輕歌去了邪域,成爲了懸賞最高的暗隱殺手,後臥底於 雲之巔,成爲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雲之淚。
“既然英朔王的親筆手諭是假的,你們爲什麼還要去找時間裂痕?”平湘央央不會懂,這異界的王到底有何魔力?爲何人人都想得到它?
“央姐,你這平湘樓的日子太快活。不懂輕歌姐的苦惱,所以你就別操心了,只管給我們做山珍海味,把我們養得貌美如花就功德圓滿了~”言卿握着平湘央央帶有煙火氣的手,頭親暱地靠在她的肩膀。
“看來溪擎蒼沒少調/教你,嘴愈發地甜。還是快給你央姐說說,這次去亂崗的事吧。”
“雖然親筆手諭是子虛烏有,但英朔王卻留下了一條密道……”
言卿開始回憶起那天進去亂崗的情形。她並沒有走桃林山莊的安全之路,而是直接進了亂崗。亂崗對於她簡直是輕車熟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然而……
未知境與亂崗的夾縫處就是時間裂痕所在的洞穴,而洞穴外卻開了一片的罌粟花。言卿看到罌粟花不禁皺眉,她當然知道有關英朔王下落的傳說無人能夠證實,所有的線索都不能完全相信。但這片罌粟花卻開得蹊蹺!
難道這時間裂痕能操控整個異界王朝?不行!她早晚得毀了時間裂痕,問題是,她現在根本無法觸及洞穴,甚至是洞穴外的罌粟花!
她要說的就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