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
“你放開我,放開……”風雅使勁的掙扎,本就是習武的她,認真起來,很難對付。
但江少然畢竟是男人,怎麼也控制的了一個女人。
他緊緊的抓着風雅的手臂,任她怎麼掙扎,都不鬆手,一項溫和的他,也在這個時候變得嚴厲起來。
他大聲的說道,“你耍風賣橫都是無用,沐音需要的只有一個人而已,不管怎麼,是生是死,這段時間對他們來說,都是及其的珍貴,你去哭哭啼啼的,又有什麼作用,況且,沐音她還沒有死,剛纔你說的那些話也已經夠了。”
江少然的話語很大聲,帶着些嚴厲,關鍵的是也有道理。
風雅聽的力道減少,慢慢的不再掙扎。
江少然才繼續說道,“所以,你要做的,和我一樣,就是在外面,靜靜的守着,陪着。”
風雅混沌的目光望着江少然良久,才漸漸的恢復清明。
“我知道了。”她聲音極淡,雙手很無力的掙脫開江少然的手,腳步虛伐的走到玻璃窗前,靜靜的站着,望着裡面。
江少然現在也是一門心思擔心雲沐音,無暇去顧及什麼,看着風雅傷感無神的身影,他深有同感,腳步亦是無力的走過去,站在那裡。
冷寧塵坐在牀邊陪了一夜,江少然和風雅站在外面陪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七點,醫生進入病房,檢查雲沐音的狀況,一番折騰過後,他嘆氣的說道,“時間還剩下十四小時。”
說完,便帶着他的工作記錄,離開了。
冷寧塵聽到醫生的話語,滿臉染了冰霜,有種恨不得砸了醫院的衝動。
在他眼裡,所謂的醫院,所謂的專家,統統都是廢物!
冷寧塵深深的壓抑着體內的翻涌,看着牀上的雲沐音,他擡起手摸摸她的小臉,溫聲說道,“沐沐,記得婚禮上我說過,每晚挨着你的臉蛋睡覺,這一次,不是我食言了,而是你,在遠離我。”
“你是演員,你知道,很多這樣的劇情,女主角都會醒來,所以,你也會醒來的,對不對?”
“難道真的要我把我們的過往,現在,未來,統統都在你耳邊講述個千遍、萬遍,你纔會睜開眼睛?”
……
冷寧塵今早上,說了很多很多話,但牀上的雲沐音就是沒有反應,他着急、擔心的,整個心臟死死的壓制着,整個人,周身都是黑沉的。
昨天的事情雖然沒有上新聞,但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尤其是有心之人。
一大早,許之雲就邀了陳佩瓊一起來醫院,到達病房外的時候,她的目光落在裡面的牀上許久,纔看向一旁的江少然,拍拍他的肩,“昨天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這麼冷的天,外套都不回來拿,你要擔心死媽媽是不是?”
江少然聽到許之雲的聲音,收回目光,才發現眼睛看的太久,很酸脹。
他揉揉鼻樑和太陽穴,轉身看着許之雲,拿過她手中的外套穿上,淡淡的說,“沐音這個樣子,沒有任何心思,只有十四小時了,真的讓人很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