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心儀看着白石遠還掛着泡沫的俊臉,和那有些哀怨的神情,一時間也軟下心來。
白家宅子本來就大,洗碗池旁邊的空間也算不上小,容下兩個人已經綽綽有餘,可是現在白石遠站在這裡,廚房的空間好像一下子縮小了一樣。
展心儀只覺得空間分外的擁擠,一個轉身,就和白石遠幾乎要面貼面,白石遠站在展心儀的身後,身子幾乎要緊貼着展心儀微躬的後背。
白石遠的個子太高了,有好幾次,展心儀聽到了背後白石遠的身體撞擊的聲音,和隱忍的悶哼聲。
終於,展心儀似是不忍心的轉過身,對着白石遠說道:“撞到哪裡了?”
展心儀的手帶着水流的微涼,輕輕地撫在白石遠的額頭上,讓白石遠本來因爲疼痛而火辣辣的額頭一陣清涼,舒服多了。
白石遠握住展心儀放在自己額頭上的小手,眼中也是溺人的溫柔,“我沒事。”
剛纔自己站在展心儀的身後,看着展心儀嬌小的背影,伴隨着“嘩嘩”的流水聲,心中涌上一陣莫名的悸動。
展心儀剛纔因爲手一直浸泡在冷水中,指尖微涼,可是現在手被白石遠的火熱的大掌包裹住,只覺得這種溫度似乎要一直暖道心裡。
“你注意一點,不、不要再被撞到了。”展心儀有些羞澀地將手從白石遠的大掌中抽出來。
似乎是不好意思面對如此“柔情似水”的白石遠,展心儀再次轉過身,將手放入了清水中,繼續刷起碗來。
可是腦子中還是止不住的回想起剛纔的一幕,也許是廚房的燈光太過明亮,她在白石遠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不光是這些,自己在白石遠眼中的倒影,儼然就是一個居家而又賢惠的少婦,眉眼中是一片平靜和幸福。
這樣一個平凡而又普通的情景,也許正是自己追尋了這麼久所渴望的情景。
想起來,白石遠剛纔明明很疼,可是又要硬撐着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可愛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大男孩一樣。
時光彷彿倒流,又回到了兩人的年少時光,簡簡單單,卻充滿小情調的生活。
不過話說回來,白石遠也算得上是一個生活白癡了,上一次的重感冒,那麼嚴重的情況下,竟然還任性的不吃藥,這一次連如此簡單的刷碗也成了“獨奏會”。
展心儀低着頭,刷着洗碗池中的盤子,白石遠在展心儀的身後默契的接過刷好的盤子,擦拭乾淨,放進碗櫥中。
兩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廚房中又恢復了平靜。
廚房的燈光清冷,可是現在的白石遠卻覺得無比的溫暖。
白石遠低頭看着展心儀的背影,看着對着展心儀的一舉一動,有幾縷不聽話的頭髮從耳後調皮的探出頭,而後又溫順的垂在展心儀的雙頰。
平時連進都不進廚房的白石遠,瞬間覺得連做家務也成了一種享受。
身後的白石遠難得的安靜,展心儀有好幾次都忍不住回過頭打量一下白石遠。
“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白石遠不是沒有發現展心儀偷偷的打量他,嘴角浮起一絲壞笑。
“還是你覺得我長得太帥了,不看實在是想念?”果然,那一抹壞笑後面沒有什麼好意。
“哼,美得你!”展心儀不理會白石遠的挑釁,可是連還是不爭氣的紅了。
終於,當展心儀刷完最後一個盤子的時候,忍不住如釋重負的長嘆了一聲。
剛想要解開腰間的圍裙,就感覺有兩隻溫熱的大掌攬住了自己腰身,接着,後背上也貼上來一具溫暖的身軀。
白石遠從展心儀的身後緊緊地環繞着她,大掌繞着展心儀平坦的小腹。
展心儀能夠感覺到白石遠火熱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際噴灑着。
“我好想你。”白石遠呢喃着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又帶着一種男性獨有的魅惑,讓展心儀瞬間紅了耳朵。
同白石遠親暱的次數也不是沒有過,可是今天晚上好像有些不一樣,今天晚上太真實,又太過夢幻。
她想都沒有想過可以和白石遠一起做家務,今晚實在是太過旖旎,讓她覺得耳邊的聲音無比的動情。
白石遠緊緊地攬着展心儀的細腰,一隻手已經有些不安份地在展心儀的嬌軀上游走。
他似乎能夠感覺到展心儀身上的戰慄,不是因爲寒冷,是一種同他身體深處的一種共鳴和渴望。
白石遠身上的溫度灼人,可是展心儀卻一點也沒有覺得燙人,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舒服。
可是理智還是將展心儀從情動的邊緣拉了回來,客廳裡面還有米娜和靳揚,作爲主人的他們似乎缺席的太久了。
“白石遠,你別這樣,靳揚和米娜還在客廳。”展心儀按住白石遠不安分的大掌,想要從白石遠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可是不管展心儀如何躲閃,白石遠只要是沒有打算放手,展心儀都是白費力氣。
白石遠的胸膛緊緊地契合着展心儀的曲線,兩人穿的衣服都很單薄,白石遠擁着展心儀溫熱的軀體,感覺身體裡面有什麼似乎要破體而出。
展心儀不是沒有感覺到白石遠身體的變化,她也畢竟是少女,她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面上也更加的窘迫。
“白石遠,你別這樣……”沒等展心儀說完,白石遠就出聲打斷了她。
“你瘦了。”白石遠的下頜擱在展心儀的削瘦的肩頭,單薄的肩胛骨硌得有些微微的疼痛。
嘴上雖然這樣說着,可是手上卻絲毫沒有放過展心儀身體的每一處,這捏捏,那捏捏。
天知道,他在展心儀搬去米娜家住的那幾天是怎麼度過的,且不說每天面對着韓雪那一張矯揉造作的臉有多麼的煩心。
每當自己工作了一整天,回到家裡卻連最想見的那個人的臉都看不到,使得他連白家都不願意回來,一味的加班,身體這才吃不消。
展心儀不停地和白石遠的大掌做着鬥爭,心想着客廳的靳揚和米娜不會因爲等了太久而不耐煩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
“篤篤篤——”
廚房的門被敲響,門口響起了米娜的聲音:“心儀,你這效率也太慢了,還沒有洗好嗎?”
她和靳揚已經在客廳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實在是喝不下去了,只好藉口來喊展心儀。
展心儀慌忙將白石遠放在自己的身上的大掌一把拿開,連同白石遠緊貼着自己身體,也一併推開,頗有種被“捉姦”的感覺。
展心儀惡狠狠地瞥了白石遠一眼,示意白石遠不要再亂來。整理好身上因爲白石遠的蹂躪而皺皺巴巴的衣服。
“馬上馬上!”展心儀急忙應着,白石遠的身體佔據了廚房過道的大部分,看樣子,是沒有半分要讓開的意思。
展心儀低着頭就想要從那一小點的空隙擠過去,身子剛擠過去一半,眼看着就要成功。
不料卻被白石遠不懷好意地一擁,就將展心儀禁錮在了廚房壁櫥和自己的雙臂之間。
“你幹什麼!”展心儀衝着白石遠低聲吼道,生怕門外的米娜聽到。
白石遠沒有回答,接下來的行動,給他做了最簡潔明瞭的解釋。
白石遠手臂一個用力就將展心儀託上了廚房不高的壁櫥,沒等展心儀坐穩,就把她順勢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展心儀的後背和壁櫥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壁櫥冰涼的觸感和撞擊,讓展心儀悶哼一聲,“白石遠,你能不能輕一點!”
展心儀話音剛落,白石遠的薄脣就封住了展心儀的小嘴,將後面的話悉數吞進喉間,只聽見展心儀無力地“唔唔唔”聲。
身下的女人不肯屈服地掙扎着,卻讓白石遠的慾望更烈,似是不滿於只是親吻,白石遠的舌頭如同一條靈活地小蛇一般輕輕地滑入了展心儀的脣舌間。
展心儀哪裡抵得過白石遠如此高超的吻技,一會兒便被吻得神魂顛倒,根本就顧不得回答門外的米娜。
米娜站在門外側耳傾聽了半天也不見動靜,擰了擰門把手發現門竟然是鎖着的。
心裡面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吐了吐舌頭,遠離了這一個是非之地。
展心儀的整個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剛纔聽見門把鎖轉動的聲音,如果米娜這時候推門進來,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終於,白石遠似是饜足了一般舔了舔展心儀的嬌脣,從上往下俯視着展心儀的紅通通的小臉。
“你確定現在要出去?”白石遠狹長的眼睛微眯,有着說不出的邪魅。
展心儀推開白石遠禁錮住子自己的雙臂,從壁櫥上坐了起來。
此時的展心儀髮絲凌亂,就連衣服也是衣冠不整,儼然一副剛剛被欺凌過的模樣。
“要你管!”展心儀胡亂地梳理着自己凌亂的髮絲,雙頰氣鼓鼓,就像是一個小女孩在賭氣一般。
從廚房出來,展心儀幾乎都不敢再去直視米娜曖昧地目光,她真想大聲地告訴米娜,事情不是她想像的那樣的!
“怎麼這麼快啊心儀。”米娜不懷好意地衝她咧嘴偷笑,“看來白總需要補補了喲。”
“你去死。”展心儀恨恨地翻了個白眼。
晚飯後是最輕鬆愉快的一段時間,一人霸佔一個沙發看電視,展心儀坐在白石遠旁邊,他手機突然響起來的時候,展心儀一眼就看到來電顯示的人名——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