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江子冉就跳上了大船,端端的坐在左斐的旁邊,明珠暗道了一聲,沒義氣,就和千里上了小船。
那小船晃晃悠悠的在水上,何止是不乾淨一說,想必是臨時去農家借來的,撒網捕魚的工具還在船上,有幾條曬乾了的死魚躺在甲板上,傳來陣陣惡臭。
中間橫了兩根木漿,破爛的搖搖欲墜,另一艘船上的唐應竹和司青正高高興興的拿着點心水果哄美人開心。
“明珠,這個給你。”只見江子冉把一盤桔子遞了過來,桔紅一見臉就綠了,明珠也不好意思拿,見着明珠不動手,便又衝着千里說道,“千里,拿着。”
千里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興高采烈的接過,明珠一翻白眼,把甲板上的死魚之類的扔到水裡,拿起了木漿。
“喂,你們快來啊,我們看誰先到對岸去,那裡早就準備好了酒菜。”
不遠處傳來一陣喊聲,明珠向着聲源看去,一艘和唐應竹所在的一般大小的船隻上,那些剛剛笑得合不攏嘴的姑娘正坐在上面,端端的坐了有七八個。
環肥燕瘦,美不勝收,笑聲一陣陣的傳過來,那邊的桔紅也向着她們招了招手。
明珠生氣的看向唐應竹,唐應竹得意的笑了笑,只見司青率先拿起了船槳,“阿斐,快,我們可得比她們先到。”
不一會,唐應竹那船就劃了出去,唐應竹拿着司青的摺扇有以下沒一下的扇着,得意加不屑地看着他們的小破船。
恐怕他一早就知道江子冉會把明珠帶來,特意準備了一個小破船,他們四個男人加一個女人,重量自然比不上那艘環肥燕瘦的七八個女人,更別說明珠和千里這艘搖搖欲墜的小破船。
“明珠兄弟,我、我沒劃過船啊,這可怎麼辦?”千里有些恐懼在水上,不知所措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
明珠遞給他一根船槳,“你別怕,跟着我學,我們朝着一個方向劃去,一定能比他們先到。”
明珠坐到和千里一個方向上,一邊一個船槳,明珠是有信心的,以往和爹孃出去划船,都是爹孃坐在裡面吃喝玩樂,飲食喝茶,而她就和丫鬟坐在外面划船。
看司青和唐應竹的動作不是很熟練,想必不是經常來,而且這船又小又輕,只有兩個人的重量,所以明珠要比他們先到對岸,自然是手到擒來。
明珠和千里開始劃得時候,千里總是往相反的方向劃去,弄得船在湖中心打着轉,來回的人看來都哈哈大笑,那艘姑娘們坐的船也走出了好遠,唐應竹在那艘船上看着他們的窘迫,笑的最是開心,站在甲板上對着他們大喊:“可別淹死啊,我們都不會水--”
明珠一陣生氣,扔下了手裡的船槳,千里不明就裡的還在向着後面劃去,看着明珠生氣也是一愣。
“千里,你只要向着一個方向就行了,來回打轉看笑話啊,這樣早晚得掉下去淹死,你就再也看不到淑芬了。”
千里聽了明珠的話,誠懇的點了點頭,明珠看着氣就不打一處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真不知道那個淑芬是怎麼看上這樣的人。
“快啊--快--”
“哈哈哈--”
那邊不斷傳來陣陣的歡笑聲,明珠咬了咬牙,跳上甲板,拿起甲板上的繮繩,向前飛去。
衆人似是沒想到這一幕,水面上的聲音霎時靜止了,所有的目光都看向明珠的方向。
明珠一手扯着繮繩,兩隻腳不斷在水上交換着,足點水面,卻不溼鞋分毫,船受力向着明珠的方向前進,千里也顧不上吃驚了,使出全身的力氣向着前面劃去。
小船頓時像是有了主人一般,方向明確,似一片落葉,順着水流輕盈而輕快地顛簸着。
不一會就超過了那羣女人的船,她們怔怔的看着千里和明珠,明珠自認爲很瀟灑的勒緊了繩子,實則是用了全身的力氣。
左斐還在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司青有些迷茫的看着她的方向,手裡還拿着沒有遞給桔紅的點心,而唐應竹拿着船槳的手也停下了,江子冉更是激動地大加讚賞。
明珠漸漸靠近唐應竹的船,慢慢的一腳沾水,跳上了甲板上,小船晃了一晃,不一會就站直了身子,拍了拍勒的通紅的手,居高臨下的看着另外船上的幾個人,“你們這船還比不上這破船,不如我們比比看,看誰先到對岸,誰輸了就划着破船回來。”
這一天肩膀被磨成什麼樣子還不知道,氣力還費了不少,這個唐應竹真是天敵,原本沒看着他如傳說中花街柳巷的轉,沒成想卻約了一羣姑娘在這裡遊湖,卻把明珠搭上了,豈能一個無辜說得清?
不壓他一頭,不讓他看看真本事,還真以爲她只是會打小報告的小白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