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顧奉天他難道不知道朝廷在通緝他嗎,他不是在絕命谷嗎,他爲什麼會回京城自投羅網?”小蝶抓着田玉的胳膊着急地問。
“一個多月前,小蝶姑娘離開石洞那晚,那個老前輩的仇家來到了絕命谷,我家王爺將納蘭姑娘送出絕命谷後又返回石洞援助老前輩,誰知石壁崩塌,王爺受了重傷,幸好,被西草原上的牧民姑娘救起,可是他失去了記憶,直到後來我們找到了王爺,很辛苦才幫助他恢復了記憶,王爺要回京尋找線索,找出真正意圖謀反的真兇,爲自己洗刷冤屈。結果……”
田玉大概的述說,小蝶已經聽懂了。她怔怔地鬆開手:“他怎麼那麼傻?別人要謀反就讓別人謀反去,他身爲替罪羊爲什麼還要跑回京城去自投羅網?”
小蝶的話聽得田玉熱淚盈眶:“小蝶姑娘相信我家王爺是冤枉的?”
“他當然不是。”小蝶說。藏寶圖又不是落到了他的手上,他怎麼可能是使用那批寶藏招兵買馬的人呢?
田玉含淚道:“如果皇上也能像小蝶姑娘這樣相信我家王爺就好了!”
小蝶說:“當今皇上時刻你家王爺要回原本不屬於他的皇位,怎麼還可能相信你家王爺?”
田玉驚訝地望着小蝶,這個小蝶姑娘知道的可真多啊!
“納蘭雪俏呢?她現在在哪裡?”小蝶又突然想起了林小肖,着急地問。
“納蘭姑娘在漠西國呢!”田玉忙答。
“她怎麼會在漠西國?”小蝶驚訝地問。
田玉答:“我們在西草原找到王爺以後,大批官兵也尾隨而至,要帶走王爺。我們只好帶着王爺逃到漠西國避難。”
小蝶低着想了想,說:“你趕緊帶我去找納蘭雪俏。”
田玉一愣,這……
雖然他知道這位小蝶姑娘跟王爺和納蘭雪俏有過交集,可是……把她帶到漠西國去?萬一她有什麼叵測的居心,那,郎叔在漠西國的據點不就暴露了嗎?
“你猶豫什麼?”小蝶着急地說,“放心吧,我不會害納蘭雪俏的!我可以和她一起想辦法救顧奉天!”
救王爺……這一點田玉倒是相信!
之前林小肖說小蝶對王爺有情,他還想像不出來那是怎樣一番情景,如今算是見識到了,他相信這個小蝶姑娘真的對王爺有情!
“好吧!”爲了救王爺,田玉豁出去了!
“別乘馬車了!”小蝶動作麻利地將馬車卸了下來,拍拍馬背:“趕緊上馬,去漠西國!”
“咱們來回這麼幾天,還來得及嗎?”田玉擔心地問。
“咱們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很快就會趕到漠西國!”小蝶說着,已經翻身上馬:“你快些上馬呀!”
田玉如夢初醒,飛身騎上馬背。小蝶在前面已經縱馬揚鞭,“駕”的一聲,胯下的馬像離弦之箭一樣奔了出去。
“小蝶姑娘,等等我!”田玉忙朝着小蝶追了上去。
京城,大將軍府。
兩個家丁匆匆來
報:“大將軍,有大小姐的消息了!”
秦沉言“騰”地站了起來:“大小姐在哪兒?是否平安無恙?”
衛兵答道:“據東城門值守的衛兵說,昨天午後大小姐與風二師兄從東城門出城,因見是大小姐與風二師兄,衛兵也未生疑,就放了他們過去,誰知他們過去之後將衛兵打暈,大小姐還另找了幾個人扮作衛兵的模樣替衛兵繼續值守,這些衛兵天黑之後才醒了過來,因爲擔心受責,所以一個個不敢聲張,直到今天我等查問過去,他們纔將實情告知我等,如今大小姐與風二師兄只怕早已遠走高飛,不好找尋了!”
“什麼?原來是他們自己離開了京城?還敢打傷城門守衛?”秦沉言惱道:“這兩個傢伙實在是太大膽了!”
“那還要繼續打聽大小姐的消息嗎?”
秦沉言咬了咬牙:“找!一定要給我找到,他們到哪兒去了!”
“是!”
家丁退下。秦沉言也離開書房,腳步匆匆往蘇瓏的房間走去。
“怎麼了,大師兄?”蘇瓏正準備出門,見秦沉言陰沉着臉走了進來,不由一愣。
秦沉言走進房間,一屁股坐了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大師兄?”蘇瓏納悶地問。
秦沉言嘆了口氣:“不知怎麼回事,若飛已經醒過來了。”
“什麼?”蘇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二師兄醒了?大師兄你是怎麼知道的?”
“家丁已經查到,昨天午後若飛和妙齡一起從東城門打暈了值守的的城衛兵,然後離開。”
蘇瓏吃驚非小,半天才反應過來:“二師兄什麼時候醒來的?他怎麼不聲不響帶上妙齡離開了?”
秦沉言沉聲道:“看來,我們一時心軟,爲自己埋下了禍根。若飛是個聰明人,說不定他什麼都知道了。之所以帶着妙齡離開,有可能是想以妙齡爲質,將來好要挾於我!”
“這怎麼可能?”蘇瓏吃驚地望着大師兄:“這麼說,妙齡的處境很危險了,大師兄?”
“若飛肯定不是昨天才醒過來的。他剛剛醒過來,身體虛弱,不可能這麼快就離開將軍府。”秦沉言皺着雙眉,說道,“很有可能他爲了提防我們,所以才向我們隱瞞他已經甦醒過來的事實,然後,趁我們不備,才帶着妙齡一起離開京城!”
“那他可能帶着妙齡到哪裡去?”蘇瓏驚訝地問。
“已經派人繼續地去查了!”秦沉言嘆了口氣,將手支在額上,一臉疲憊的模樣。
蘇瓏怔了怔,慢慢地走了過去,從後面抱住秦沉言,柔聲說道:“別擔心,大師兄。二師兄不會出賣我們的。不然的話,他就不會遠走高飛了!”
“可是他爲什麼要帶着妙齡一起離開?”秦沉言直起身。
“也許……是妙齡非要跟他走呢?你知道,妙齡對二師兄的心意,如果妙齡知道二師兄要走,她怎麼可能放手呢?”
秦沉言沉默了一會兒,又長嘆了一聲:“但願如此吧!”
蘇瓏
輕聲說:“我們師兄妹三人感情深厚,非外人能比。我相信,二師兄肯定不會讓我們陷入困境的!”
秦沉言輕輕伸手握住蘇瓏細膩柔嫩的小手:“若飛對我們的感情,怎能與你我的感情相提並論?不過,暫且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們的事,還是按原計劃進行吧!只不過,要加緊步伐了!”
“大師兄放心,我那邊,沒有問題的!”
“還有,辰王已經落網了,皇上終於鬆了一口氣。皇上答應,隨時允許伶月回門。妙齡既然不在家了,到時候招待伶月的事就全煩勞你了。”
“大師兄放心吧!我一定會安排好的。到時候你一定要說服伶月,不能浪費了她手上大好的機會!”
秦沉言點點頭:“我知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不是知道妙齡被若飛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望着秦沉言滿眼的憂慮,蘇瓏不由也爲他揪心。
她知道,這些年來他們兄妹兩個相依爲命,在他的心裡,妙齡佔着很重要的位置,或許,那個位置絲毫也不比她在他心裡的份量更輕。
不過,蘇瓏並不嫉妒秦妙齡,因爲她實在太愛秦沉言,而秦妙齡對她也很親近,因而對於秦妙齡她也覺得那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
對於她來講,那真的已經是愛屋及烏了。
漠西國的邊城城門外,風若飛與秦妙齡下了馬,望着城門口緩慢行進的百姓,秦妙齡有些不解:“若飛哥,城門口的哨兵好像在查什麼?”
風若飛若有所思:“難不成,漢人進漠西國需要通行令牌嗎?”
“我們沒有這個東西,那怎麼辦?”秦妙齡擔心地問。
風若飛擡頭望了望天:“算了!反正天快黑了,咱們先歇歇腳,天黑以後再進城。”
“可是,天黑以後咱們也沒有通行令牌啊!”秦妙齡說。
“我有輕功啊!”風若飛微笑。
“哦!若飛哥你要偷偷帶我進去?”秦妙齡驚喜地問。
“不然怎麼辦?”風若飛望着她。
“可是,咱們的馬怎麼辦?”秦妙齡考慮到了現實的問題。
“進城以後再說吧!”風若飛嘆了口氣,“現在顧不上那麼多了!”
“也好,進城以後再買兩匹馬好了。”秦妙齡摸了摸自己的馬背,淚水也涌上了眼眶,這匹馬帶領她走了這麼遠,她卻要拋棄它了,心裡好生難過和歉疚。
兩人退到山丘背後,坐了下來。
“我現在才發現,你叫我不要跟來,是對的。”秦妙齡望着風若飛,說。
“怎麼?”
“一會兒你要帶着我飛,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好,就長途顛簸,一定很累了,你還能帶得動我嗎?我不會武功,只能成爲你的累贅。”秦妙齡低下頭去。
“怎麼會呢?”風若飛笑了笑:“沒事,不要這樣想。如果沒有你的陪伴,也許我都出不了城呢!帶你飛還是沒有問題的,不要擔心。”
秦妙齡擡頭對風若飛笑了笑,又再次低下頭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