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則森接到一個拍賣會的邀請函,詢問溫凌要不要一起去,恰好顧漫也給溫凌發消息,溫凌樂呵呵的同意了。
收拾妥當以後,溫凌和周則森就出門了。
“林叔叔,顧姨”
拍賣會的會場,溫凌看到顧漫,挽着周則森上前打招呼。
“凌凌,周總”
對於溫凌嫁給周則森這件事,顧漫一早就知道,不得不說,溫安如看女婿的眼光還是不錯的,不論是能力,樣貌還是家世,周則森都不失爲一個不錯的選擇。
現在再看兩人的關係,想必兩人的感情也很好。
“凌凌,我一個人,一會你過來和我坐一起。”顧漫招呼溫凌,溫凌笑着答應。
拍賣會開始以後,顧漫和溫凌坐在一起聊天。
這樣的拍賣會每年都會有很多場,他們也是閒下來就來湊個熱鬧而已。
主持人上臺千篇一律的開場。
“今天我們的拍賣品有以下五件,分別是.......”
當唸到第四件的時候,溫凌一愣,顧漫也愣住了。
“第四件拍賣品是歐洲皇室所出,伊麗莎白三世曾經佩戴過的紅寶石髮卡.......”
主持人還在滔滔不絕的說着髮卡的來歷,溫凌和顧漫都坐不住了,因爲這個紅寶石髮卡是溫安如曾經最喜歡的一件藏品。
“凌凌,是你媽媽的髮卡。”顧漫一把抓住溫凌的手。
“顧姨,我知道。”溫凌拍了拍顧漫的手安慰到。
“一定是劉婉蘇!”顧漫氣憤的說。
“現在是我們的第四件拍賣品,歐洲皇室紅寶石髮卡,起拍價10萬”
主持人話音剛落,此起彼伏的叫拍聲就響起來了。顧漫看着無動於衷的溫凌有些疑惑。
“凌凌,那是你媽媽最喜歡的髮卡......”
“顧姨,你先別急。”
眼看着價格一次次起跳。
溫凌卻一直用眼神示意顧漫不要出價。
“三十五萬第一次,三十五萬第二次,三十五萬第三次,成交。”
最終紅寶石髮卡被一個財團的老總買去。
顧漫看着並不着急的溫凌,眉頭緊皺,她倒有些搞不清楚溫凌在想什麼。
那是她去世母親的遺物,難道她一點也不在乎?
直到五件物品都被拍賣完,也不見溫凌有所行動,顧漫心裡不由得懷疑,溫凌之前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只是爲了博取她的支持?
“各位稍等一下”
就在會場都要散的時候,拍賣會的老闆站出來說到。
“不好意思各位,第四件拍賣品現在要撤拍”
“怎麼回事?”
“出什麼事了?”
“這是怎麼了?”
會場開始竊竊私語。
“是我們的失職,第四件物品紅寶石髮卡原本是有主人的,我們沒有查清就與中間人協商拍賣,未經過物品所有人的同意,因此第四件物品拍賣將作廢。一切後果由我們主辦方承擔。”
“我都已經拍下了,你現在說作廢?”拍下發卡的那位老總明顯不高興了。
“齊總,是我們的失職,還望齊總見諒,您的損失我們一定會賠償。”
拍賣會老闆賠笑着說。
髮卡是溫氏集團總經理夫人送來要拍賣,誰知道能出這樣的岔子。
“哼~”老總不高興的轉過頭走了。
後臺休息區。
“溫小姐,是我們的失職,這是您的東西,您收好。”拍賣會老闆拿着紅寶石髮卡遞給溫凌。
“麻煩老闆了。”溫凌淡淡的說到。
“應該的應該的。”
顧漫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不知所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溫凌在聽到拍賣的物品中有溫安如最喜歡的紅寶石髮卡時,就暗自找人下去調查,得知拍賣品是劉婉蘇帶來的時候,溫凌氣的笑了出來,小三登堂入室不算,還要把原配的珠寶拿去變賣,真是好大的威風。當她溫凌是死了不成!
於是溫凌向主辦方提供了一系列證明,諸如當年的珠寶交易證明,還有她和溫安如的關係證明,這些東西都很好找,尤其是這種大型珠寶交易的記錄,專門的網站上都會有記載。
一查便一目瞭然,紅寶石髮卡現在還屬於溫安如的財產,溫安如不在了,東西自然就是她的女兒溫凌接手了。
至於劉婉蘇,一無親,二無故,拿着溫安如的東西來拍賣確實不合規矩。
“爲什麼撤拍?”劉婉蘇從門外急匆匆進來。看到裡面的人是溫凌和顧漫,眼神有些躲閃。
“你怎麼在這?”劉婉蘇轉頭問溫凌。
“我來拿我母親的東西。”溫凌掂了掂手上一個古樸的盒子,劉婉蘇當然認出來了那盒子是她拿過來的。
“劉總,您這件拍賣品不合規矩。這物品是原來溫氏總經理的東西,如果你不能提供所有權證明,物品就無法拍賣。”老闆趁機說到
劉婉蘇一窒,她還真的沒有什麼證明,這東西就是溫安如的,溫安如去世後留下的東西很多,溫凌也沒有什麼行動,久而久之她理所當然把這些東西都當成了自己的。
看着劉婉蘇變換莫測的臉,溫凌心裡冷笑,這只是給劉婉蘇一個小小的警告,好戲還在後面呢。
劉婉蘇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自然也不好說什麼,惡狠狠的瞪了老闆一眼就離開了。
顧漫看着溫凌,心裡感到欣慰,安如的女兒果然很出色。這件事情處理的很妥當。要是安如知道應該也很欣慰吧。
她現在倒想看看溫凌怎麼一步一步奪回溫氏,替安如報仇。
溫凌拿着紅寶石髮卡回到家中,看着髮卡淚流滿面,三年前的事情彷彿又在她腦海中上演。
接到電話的她根本不相信是真的,上次回家母親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離開了。這幾年,溫凌很少去想溫安如,這樣她就能騙自己,媽媽還活着,只是不在她的身邊了。她一直在逃避現實,而今天,劉婉蘇把這個血淋淋的事實撕開給她看。
拿到髮卡的一瞬間,溫凌再一次崩潰。
周則森心疼的把溫凌摟在懷裡,輕拍着她的背,什麼話也不說。
良久,溫凌終於停止了哭泣。
“則森。”溫凌啞着嗓子喊道。
聽到溫凌對他的稱呼改變,周則森心裡泛起陣陣漣漪。
“怎麼了?”周則森把溫凌凌亂的髮絲別在耳後溫柔的問。
“週末陪我去看看媽媽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