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陪我一起去玩嗎?太好了,我還擔心沒伴呢!”
其實,她不是擔心沒伴,是擔心炎大少爺壓根不讓她出門。
這下聽他主動提起,還說會陪她一起去,她能不開心嗎?
只不過,炎大少爺這一個許諾,接下來卻一再遭到擱置,原因是什麼,自然是後話。
只說現在的竹淺影,對於炎大少爺如此體貼的行爲,大大方方地給了一個響亮的親吻。
對於整個呈十足放鬆狀態地趴在自己身上的竹淺影,炎少自然是亦是放開懷抱,任她在自己脣上,下巴上一點點地啄吻而下。
許多時候,炎少都慶幸,自己擁有着比起常人更加英俊的明星臉孔和更加耐看的模特身材,如此,竹淺影才能對他更加着迷不已。
當然,他不是對自己的人格魅力沒信心,但他終究覺得,人都是視角動物,說不在意外表,多少有點違心。
好比他,不也經常她一雙顧盼生輝的美眸和燦爛的笑臉給勾得魂都不見了麼?
而竹淺影主動點火的後果,自然,又是天雷勾動地火,箇中激烈銷.魂滋味,只有炎大少爺和竹淺影倆當事人知道。
一晚春宵過後,隔天,竹淺影自然又是爬不起牀來,一對小屁孩在早餐桌上看不到竹淺影,便有點不太開心了。
因爲,他們的早餐,只能是傭人隨便做的麪條和米粥。
仔仔拿着叉子把碗裡的麪條翻來又覆去地翻開了幾個來回,愣是沒吃上幾口,大概是真的難吃,終於把叉子擱下,噘.着嘴巴託着腮盯着炎少,興師問罪的氣勢很是強烈。
“爹地,你是不是又欺負媽咪了?”
其實,仔仔小朋友一直很納悶。
爲什麼媽咪和爹地和好之後,經常都會睡懶覺呢。
以前,除非加班,不然,媽咪肯定會起大早,陪他晨跑給他做早餐。
但現在,媽咪越來越少陪他晨跑不說,就連早餐,也不是天天做了。
而且,媽咪睡完懶覺起來之後,還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經常偷叢地揉揉腰捏捏腿什麼的,看起來,就像他練柔道的時候被人摔來摔去摔得渾身骨痛的樣子差不多。
莫非,媽咪其實不是睡懶覺,只是被爹地這老混蛋欺負了,所以起不來?
炎大少爺對上寶貝兒子怨氣濤天的小.臉,心裡甚是好笑。當然,他的好笑,只敢放在心裡,若放到臉上,不知又得惹來兒子多少了責罵和怨怒。
“傻小子,你胡說什麼啊?爹地怎麼可能會欺負你.媽咪呢?爹地疼她來不及!”
說着,伸手摸.摸仔仔的臉。
仔仔哼了一聲別開臉,躲過他的碰觸,“誰知道呢,反正,我一會會問問我媽咪,如果你真敢欺負她,你就死定了!”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小傢伙與炎少的感情,其實比起許多父子都要好。
但再好,炎少的地位,與竹淺影在仔仔心目中的地位,仍是沒法兒比的。
炎大少爺心裡坦蕩蕩的,自是不把小傢伙的要挾放在心上,爲了安撫小東西,他笑着點點頭,“嗯……爹地若真欺負你.媽咪,我甘願接受寶貝的所有懲罰。”
仔仔半信半疑地又看了他一眼,視線轉回面前的那碗麪條上,臉上隨即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而不僅僅是他,炎少和小路子面前的麪條,幾乎,也是沒怎麼動過。
“要不,我帶你們去喝早茶吧。”
海邊這邊,倒是有幾間大的酒樓,只不過,炎少得犧牲一下工作時間,陪倆小屁孩去消磨一兩小時而已。
“好啊好啊,那我去叫媽咪。”
仔仔小少爺聽說有好吃的,立即雀躍起來,“嘣”地一下跳下地,炎少眼明手快,手一伸把人撈了回來。
“寶貝,讓你.媽咪好好睡一覺,我們三個去,轉頭打包回來,好嗎?”
小少爺猶豫了一下,終是點了點頭。
竹淺影起牀的時候,臥室的壁鐘指向十點正。
她洗漱完走到客廳,卻發現平時極熱鬧的家,此時靜悄悄一片,只有星星趴在玄關口,閉着眼睛似是在睡覺。
竹淺影在客廳裡轉悠了一圈,找不着人,便想着到外面花園去找找人。
這時,傭人從廚房裡走出來,告訴她,炎少帶着倆孩子出去喝早茶了。
竹淺影在家裡待了一會,有點無聊,想想自從送走洛家兄弟之後,自己有幾天沒見老媽了,乾脆,帶上仔仔和小路子去菜館一趟吧。
這樣想着的竹淺影,先是給炎少打了電話,說了自己的想法,炎少自然沒有異議。
反正,這兩天無論是菜館那邊還是學校那邊,甚至炎黃集團那邊,都再沒見着宗茂的影子,想來,宗茂也已經從江奇那邊得知,白芍很快就會回來了,因此,懶得再來糾纏炎少。
竹淺影由司機載着去到離望海居並不遠的某家酒樓,炎少和倆小傢伙已經吃飽,不過,桌上卻放着幾籠冒着熱汽的點心,顯然,是爲了她而點的。
“媽咪,你沒事吧?”
仔仔一見她,便從椅子上蹦下地,小跑着過去環着竹淺影的腰,仰起小.臉緊張地審視着她。
竹淺影摸.摸.他的頭,“媽咪沒事,都吃飽了嗎?”
嘴裡這樣問着,心裡其實有一咪.咪的內疚,因爲,傭人告訴她,無論是仔仔還是小路子或是炎少,都對傭人做的早餐提不起半點食慾,因而,纔會出門去飲早茶。
“吃飽了哦,不過,還是媽咪做的早餐最好吃!”
小傢伙把圓臉靠到竹淺影肚子上,使勁地蹭了幾下。
竹淺影笑着又拍拍他的頭,笑道,“就你嘴叼!”
她這麼一說,小少爺不依了,扯着她往餐桌那邊走。
“誰說就我嘴叼?爹地和白小鷺也沒吃阿姨煮的麪條,不信,你們問問他們。”
這事,竹淺影自然不需再求證,因爲,傭人已經都跟她說了。
等竹淺影坐下,仔仔和白小路甚是殷勤地又是給她倒茶又是給她遞水的,等竹淺影拿起筷子吃點心的時候,白小路託着腮望着她鬱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