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炎少,在久久得不到她的迴應之後,黑亮的眼,稍稍黯了下來。
脣,輕柔地落在她的耳後,“寶貝,我不逼你……”
處於半斷處狀態的竹淺影,微微有些愕然。
逼?
這男人,到底又想到什麼了?
以爲他說的逼,是指眼下正在進行的這事兒,竹淺影爲了顯示自己並非爲他所逼,而是心甘情願,而且也是樂在其中,便把頭一低,張嘴,咬在他的喉結上。
緊緊地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微微一震,親在她耳後的吻變得急促而有力起來。
覆在她腹部的手,終於離開,一點點地,往下……
……
激情過後,竹淺影難得地,竟以清醒的狀態躺在他的手臂上。
“老公……”
略沙的嗓音鑽進男人的耳裡,他垂下眼,甚是溫柔地看着她,倆人視線交纏了好一會,感覺就要纏成了一條大麻花來了,男人才問,“什麼?”
問着,低頭,用脣貼在她額上,輕輕地摩挲着。
“沒什麼……就叫叫……”竹淺影咧開嘴十分開心地說道。
男人沒再問什麼,只是,把人緊緊扣進懷裡,像是,想要把她鑲進自己胸膛前才肯罷休一般。
竹淺影也不掙扎,貼在他胸膛前,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在耳邊像是打鼓一般“嘭、嘭”鼓譟着。
手指,從他剛毅的輪廓一點點滑落到下巴,在心裡勾勒了一彌溫柔的湖泊之後,最後落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你說,我的品牌,叫什麼比較好?”
炎大少爺微微有些愕然,說實話,他是真以爲,在這件事上,她不會過多地徵求他的意見。
畢竟,他這個門外漢,在她所工作的那個領域,是個一無所知的白.癡罷了。
“寶貝,你自己決定就好,這方面,我不懂。”
向來以自大自戀而著稱的炎大少爺,居然會承認自己不懂,還真是難得!
“你是不是傻,起個名字而已,需要懂什麼?我又不是要求你幫我設計珠寶。”
竹淺影嘴裡說着,手指無意識地在他胸膛前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圈圈。
“可即使是這樣,我也不懂啊。你想想,連兒子的名字都起不了一個滿意的呢。”
聽他如此一說,竹淺影便覺得,原來,自己這是在爲難他啊?
“那……叫寒之影好不好?”
其實,從炎少告之他,她將要擁有自己的品牌時,竹淺影腦子裡就涌現了許多高大上的品牌名字。
可那些高大上的品牌名字,雖然聽着大氣,看着也舒服,但卻,沒讓竹淺影感互丁佔的歸屬感。
倒是這個包含.着她和炎寒名字的寒之影,一經出現,就再也沒離開過她的腦子。
炎少眼前一亮,低頭,捧起她的臉親了幾下。
“寶貝,你真的確定叫這個?”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竹淺影沒給他肯定的回答,她只說,“在沒有想到更合適更喜歡的之前,暫時就是它了。所以,我問你有沒有喜歡的名字啊。”
炎少迫切地搖搖頭,“沒有沒有,這個很好,我很喜歡!”
說着,喜不自禁地在她脣上啃了一口。
竹淺影微微吃痛,但這種痛,分明,卻是喜悅的痛。
“嗯,那暫時就先這個,如果還有更好的,再說。”
炎少覺得這絕對是最適合的名字,沒有之一,雖是不願意左右她的決定,可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忍不住道。
“影兒,我覺得這個非常好,沒有更適合的了。”
至於他爲什麼會這樣說,竹淺影自然明白。
手指用力一掐,掐在他胸膛結實的肌肉上。
“你啊,是不是直接想在兒子額頭上刻上寒之子,在我額頭上刻上寒之妻?”
這男人的蓋章意欲,還真是強得沒誰了。
炎大少爺呵呵一笑,胸膛的肌肉隨之起伏,把竹淺影顛了幾下。
“兒子不需要,因爲,他那張臉,一看就是我兒子,倒是你,在額頭上刻上寒之妻這主意真不錯。”
早料到他會有此迴應的竹淺影,張開嘴,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炎大少爺又笑道,“自己的老婆,咬痛也得受着,罵死也得寵着……”
說着,大手撫到她後腰最柔軟的地方,“寶貝,要不,在這裡紋上寒之妻吧!”
說起來,炎少對紋身沒有特別的偏好,可剛纔聽了她那番玩笑話之後,他的腦子便一直被這個給佔滿了。
竹淺影在他懷裡鑽了鑽,“不要,我怕痛!”
從前,極少喊痛的人,自從靠上了這厚實有力的胸膛之後,痛感,似乎比以前敏銳了放多。
因爲她的潛意識裡知道,痛了,這胸膛會讓她依靠,她喊,這男人會給她撫.慰和安撫。
“好吧……那我明天去小東西那裡拿袋七彩塗鴉筆過來,一天換一個顏色,一天換一個地方,在你身上籤上寒之妻。”
竹淺影擡起頭,朝他翻了個大白眼。心裡慢慢懊惱,自己這蠢蛋,居然,又爲自己挖了這麼一個大坑。
“可以啊,那我也要每天在你身上籤上影之夫的名,一天一顏色,一天一地方。”
炎大少爺嘴角含笑,道,“歡迎至極!”
竹淺影不願再理這臉皮幾尺厚的人,直接起了身,坐在牀.上東張西望,在尋找到她想要的目標之後,她長.腿一邁,跨.坐到他的身上。
炎大少爺還躺在牀.上呢,這下,便仰視着她,“寶貝,你想幹嘛,主動送上門來嗎?”
竹淺影啪地在他胸膛上打了一下,探身過去,從牀頭櫃上拿過擱在桌面上的筆,咬着筆帽,“啪”地一下把筆帽扯了下來。
炎大少爺就是再笨,也知道她這是要幹什麼了。
更何況,他並不笨,甚至可以說,非常聰明。
“在哪裡簽好呢?”
跟竹淺影穿着睡袍不同,炎大少爺此時光溜溜地躺在牀.上,難得地,一副任人魚肉的完全放開的狀態。
竹淺影的手指,從他的額頭移到臉上,又從他的臉上移到脣上,稍作停留之事,指尖像滑滑梯一般從他的下巴滑到脖了上。
“這裡?”竹淺影笑得一臉興味地看向炎少,手指,此時落在他喉結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