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心裡明明這麼告誡自己,目光,卻總是忍不住想要往他身上瞄。
不過,她得承認,即使是那些走在t臺上的內衣秀男模,也未必在炎大少爺這麼好看耐看。
這幾年,全世界都流行東方風,作爲東方男人,炎大少爺這樣的身材加臉,即便不當炎家當家,在國際t臺上也保證能混得風生水起。
唉,所以,說造物主都是公平的,不是鬼話麼?
炎大少爺這樣的人,配置高得那叫天怒人怨!
出生在一個商政黑三道稱霸的家庭,又擁有如此從裡到外均是最高頂配的配置,無論哪跟哪,都只有讓人仰望的份,這難道叫公平?
竹淺影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看向炎少的眼光,已經從單純的欣賞,漸漸變得複雜。
而她手上給仔仔穿衣服的動作,自然,便因她的分神而變得緩慢且錯漏百出。
炎少一直站在牀邊,目光基本在竹淺影和仔仔臉上來回穿梭,他動作利落地穿好浴袍,繫上浴袍帶,然後一臉興味地看着竹淺影把兒子的手塞進長褲褲管裡。
雖然,她那麼愛看自己,是好事,但再那樣折騰下去,寶貝兒子絕對會被她折騰醒。
“噯,你想看,我一會脫~光了讓你慢慢看,現在先幫兒子穿好衣服再說,行不?”
經炎少這麼一提醒,竹淺影趕緊收回不知何時黏在炎少那結實的古銅色胸肌上的視線,垂眼一下,差點沒被自己蠢哭!
她長這麼大,把褲子當衣服穿的糗事,這絕對是第一遭。
難怪,她剛纔摸索了好久,怎麼就是摸索不到另一個袖子呢?
而且,這袖子未免也太長了,寶貝兒子的手怎麼都伸不出袖子管外。
心裡還暗暗責怪了一下老媽,到底,給仔仔收拾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行李?
如今低頭一看,卻原來,根本不是老媽的錯,而是她自己心猿意馬,把寶貝兒子的褲子當成衣服了。
這麼一看清楚之後,竹淺影便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趕緊麻溜地拿了衣服給兒子套上,帶笑的眼眸匆匆瞥了炎少一眼,笑着罵道。
“滾滾滾!再給我看脫衣秀,兒子這小胳膊保證給我折斷了!”
炎少被她逗得哈哈哈笑了起來,原本那點曖昧,在倆人的笑聲中煙消雲散。
可即使沒有曖昧,眼前的氣氛也是極好。
仔仔終是被父母的笑聲吵醒,並夢半醒間半睜開眼,小手“啪”地一下輕輕拍在竹淺影的臉上。
“爹地媽咪……吵死了啦!”含糊中不太耐煩的口吻,卻是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竹淺影咬着脣忍着笑,在兒子脣上啄了一下,“對不起寶貝,吵醒你了。”
仔仔又嘟囔了一句什麼,一個翻身趴在牀~上呈大字狀又睡了過去。
竹淺影扯過被子幫他蓋好,擡頭看看還站在牀邊看着她和仔仔笑得極之舒心的炎少。
“去睡吧,不早了!”
炎少點頭,倒也沒說什麼,走過她身邊的時候,卻是突然輕摟上她的腰,低頭吮住她的脣,狠狠地吮~了一下,在她反抗之前放開了她。
“沒有白看的道理,對不?”
竹淺影被親懵了,等她反應過來,那個作妖的男人已經閃出了門外。
原來,他說沒有白看的道理,是指那個親吻,算是她看了他果體的報酬?
天地良心,根本不是她要看的好不好?
竹淺影又好氣又好笑,直到刷完牙爬上牀,還是覺得好笑。
她和炎少,會不會太幼稚了?
明明,更親熱的事都做過了,連仔仔都快五歲了,倆人,卻爲你看了我果體而要報酬,或者我爲看了你果體而嚷嚷,真是夠了!
不過,好氣也罷,好笑也罷,幼稚也罷,竹淺影這一晚是帶着極度放鬆且愉悅的心情入睡的,卻是不爭的事實。
……
一早,竹淺影是被陣陣的海浪拍岸的聲音吵醒的,睜眼,入目盡是陌生的環境。
卡着的腦子微微轉動了一下,纔想起來,這是炎少在海邊的別墅,不,或者按炎少的說法是,這是炎少送給寶貝兒子的海邊別墅。
不過,她沒記錯的話,小傢伙昨晚應該是跟她一起睡的,這下,人呢?
竹淺影雖是見不着人,卻也不緊張,心想那小子肯定是一早起牀跑去找他老爹了。
精神爽利地爬起來,走到落地窗前打開窗簾,推開門走出露臺。
露臺正對着沙灘和海,竹淺影深深吸了一口氣,又伸伸手彎彎腰活動了一下筋骨。
不知是因爲昨晚實在睡得好還是這裡空氣特別清新,竹淺影稍稍活動一下,便覺得自個精神倍兒爽,渾身關節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渾身充滿了勁。
就在她伸伸手彎彎腰的時候,眼前的那片沙灘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小身影,很快,小身影后面有一個高大的身影緊跟着跑進她的視線範圍。
那個小不點,不是昨晚和她一起睡的仔仔小朋友,還有誰?
遠遠地,竹淺影看到爺倆一人站一邊彎着身子不知在幹什麼,然後,高大的身影跑到小個子身邊,繼續彎身不知在鼓搗着什麼。
又隔了一會,竹淺影纔看清楚,兩人在沙灘裡豎起了欄網,這爺倆,是準備打沙灘排球?
很快,爺倆分別走到欄網兩邊,各人,以欄網爲邊,赤着腳在沙灘裡劃出兩個大長形,然後,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個沙灘排球,站欄網兩邊互打起來。
說起運動,炎少是高手。
沙灘排球也是他的強項之一,不用說,在他面前,仔仔只是個小弱雞。
不過,炎少現在確實很會哄小孩子也很會教小孩子,他的那些高難度的動作,根本不會在仔仔面前用,而是,極有耐心地陪着並不熟練的仔仔反反覆覆地來回墊着球。
可即使是這樣,以竹淺影肉~眼所見,還是仔仔輸的球佔了八~九成。
仔仔背對着竹淺影,不時轉過身來撿球,這下,擡起頭看見她,便朝她揮了揮手,大概還說了什麼,但竹淺影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