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淺影故意賣關子的行徑,惹得炎寒差點想要伸手掐死她,忍不住,惡聲惡氣地問。
“叫什麼?”
竹淺影帶笑的眼睛斜斜瞥他一眼,“唉,終於想起來,他爹地叫他炎一億來着!”
說完,再也忍不住,彎身趴在沙發上笑花枝亂顫。
炎一億?
那不就是他和她的兒子,仔仔麼?
這丫頭!
炎寒不知該哭還是笑,最後,被她作弄得既惱又怒的他,乾脆跪趴到她身邊,揚起手,對着她那毫無防備的挺翹屁~股啪啪啪地抽了幾掌。
不過,他抽歸抽,手上的力度,卻是控制得剛剛好,打到她屁屁上的感覺,不過,就跟撓癢癢的程度差不多。
說到底,他哪裡捨得她痛了?
趴在沙發上放肆大笑的竹淺影,不單沒有被懲誡的自覺,相反,還笑得越來越恣意奔放!
當然,她也想止住笑,畢竟,惹惱了炎大少爺,她肯定也沒好果子吃。
可她就是收不住啊,怎麼辦啊!!!!
炎大少爺起初,是真的惱羞成怒,但後來,抽了她幾下之後,心裡,無端就覺得釋然了!
大概,是因爲,她並沒有喜歡上誰,或者,愛上誰。
即使,這同樣表明,她沒喜歡上他,也沒愛上他。
但起碼,他還有的是機會,不是嗎?
想通之後,炎大少爺的心情,便豁然開朗起來。
“還笑?”眯起的黑眸,定定地瞅着她的眉她的眼,然後,視線移到她的鼻她的脣……
已經笑到神志渙散的竹淺影,完全沒察覺到身上人正在一點點地獸化,危險正在一點點地逼近。
她臉擱在手臂上,笑得連身子都是一顫一顫的。
炎寒已經警告過她,卻是警告無效,又頓了一下,終是,剋制不住自己,不再多說,頭俯下去,脣對着她那微張的脣緊緊地堵了上去。
“唔……”
竹淺影哈哈哈的笑聲,被炎寒堵成了一陣曖昧的唔唔聲。
她甚至來不及掙扎,擱在膝上的電腦便被他挪開擺到了茶几上,然後,他大手一掀,她整個人便像砧板上的魚一樣被他生生翻了過來,高大的身軀整個覆下來,重重地,嚴嚴實實壓在她的身上。
他這一壓,差點把竹淺影胸腹的多餘氣體全都擠壓出來,不知是缺氧造成的恐慌,還是心理上的恐懼,越是被他牢牢壓制着,她那想要遠遠地逃開的念頭便越強烈。
可她的手腳,被他輕巧地按~壓着沙發上,而她的脣,亦他被密密地堵住,他那帶點粗~魯的研磨啃咬,讓她的脣燙得發痛。
男人久違了卻仍舊熟悉的氣息,在那一瞬間,如潮涌一般鋪天蓋地地朝她猛撲過來,竹淺影微微有些眩暈,像坐在將要顛覆的小船上一般,陣陣將要被吞噬的恐懼,洶涌而至。
明明,已經五年不曾與他有過任何親密的接觸,可她身體的所有感觀,卻仿是這一刻間全部甦醒。
無論是脣、或是肌膚,都似乎,對他並不算溫柔的啃咬和碰觸,全無抗拒,甚至,還可悲地涌起陣陣讓她羞恥的快意!
他的脣在她地脣~間任意蹂~躪着,如此反覆地掠奪了一陣,似是察覺到她的呼吸過份急促,他微微離開了一下。等她像條浮上水面的魚般大口大口喘了幾口氣之後,他的脣再次堵上來,並趁機,長~驅~直~入地闖進她的口腔,肆意地撩拔,挑逗着她的口腔內所有靈敏的感觀細胞。
而他的手,亦在不知不覺間撩起了衣襬,遊移到了那曼妙的曲線上。
只是,他手上動作,卻是比起脣~舌要溫柔許多,猶如撫着易碎瓷娃娃一般的溫柔碰觸,讓她,生了錯覺,覺得,這人,其實,是如此地珍視自己!甚至,或許,是有那麼一丁點的,愛着自己!
可當她感覺到舌間那淡淡的血腥味時,她又覺得,自己,是真的想多了!
如此反覆一陣,竹淺影的神智,漸漸渙散,整個人,被他手和脣撩拔得像水一般癱軟在沙發上。
僅剩那一點殘留的理智,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想,“罷了罷了,他若真要強來,那就當,是自己耐不住寂寞,找了個既帥氣又技術極好的一夜對象吧!”
而就在她以爲今晚的自己將要城池失守時,一直欺在她身上任意妄爲的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毫無預兆地放開她的脣,把頭,深深地埋在她頸窩裡,粗粗地,喘着氣。
而他緊貼着她身上的胸膛,亦隨着他的喘息而急促地起伏着。
竹淺影已經是當媽的人了,與這個男人,也曾經有過一段水乳~交融的日子,自然,能感覺到身上的男人,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了。
而她,想起從前這男人那驚人的精力和爆發力,不由得頭皮發麻。
“喂……”
同樣喘着氣的竹淺影,把手按在他的發頂上,試圖推開他的頭,與他好好聊聊。
雖然,她自己的身體,也被撩起了串串火星,但如果可以,她是真不想跟他再作如此親密的接觸。
誠然,她可以把這當成年人的一種生理需求的正常發泄,不追究責任,也不要求責任。
可她,說到底,還是沒法接受這種不明不白的肌體關係。
男人似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一動不動地趴伏在她的身上,而他身上的種種跡象表明,他此時,似是正在努力地慢慢平復着他自身的慾念和渴望。
“不想做,就別亂動。”男人沙啞的嗓音從頸窩傳出來。
竹淺影的手,不知所措地僵在他的發頂上。
原來,他確實是在嘗試自我平復。
也就是說,他其實,也不想跟她有太多意外的接觸吧?
想到這裡,竹淺影微微有點安心,隱約中,卻似乎,除了安心,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失落。
至於這點點的失落從何而來,她懶得追究,也不想追究。
關於炎大少這個人,她早已不想去追究太多,因爲她知道,追究越多,傷得便越深。
她已經,爲此傷過一次,不想,再傷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