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忙碌中飛逝而去,眨眼功夫,就到了除夕。
無論童小槐怎麼勸,炎博是鐵了心不回京城過年了。
如此的話,童小槐也不好直接的把他趕走,不然,他一個人住在那間簡陋的住所裡,也是夠慘的。
炎黃在除夕當天正式放假,但童小槐在除夕這天卻非常忙,因爲,她和炎博已經計劃好,明天一早就陪着老爸老媽一起到異國的小島上度假,所以,她必須在除夕這天把之後那麼多天的工作全都安排好。
當然,就算她再忙,到了傍晚六點,她還是準時回到了家。
童家裡裡外外在童媽.的精心佈置下,滿眼盡是喜慶的紅色,充滿了年味。
童小槐一進門,便開開心心地叫喚了幾聲,“爸,媽,我回來了!”
客廳裡,卻只有袁叔在指點着傭人忙活,哪有童老大和童媽.的身影?
童小槐正想問袁叔人都哪去了,廚房那邊傳來了童媽.的嗓音,“小槐,我們在這忙着呢!”
童小槐覺得奇怪了,自己媽就是個大小姐,廚房裡的活兒,她向來不沾。
當然,不是因爲她懶,而是因爲她是個廚房災星,她在廚房裡只要有一點點折騰,就能製造一個災難現場。
在這點上,童小槐倒是盡得她真傳。
“媽,你在廚房幹嘛?”
童小槐人到聲到,長腿邁進廚房,裡面的畫面讓她更加驚愕。
因爲,在料理臺前,站着的不止她媽,還有炎博!
“哎喲喲,我們年輕有爲的青年企業家炎博先生,你這是在幹嘛呢?”
炎博前幾天剛剛從領了個“L城十大傑出青年企業家”的殊榮,這下,倒被童小槐調侃上了。
炎博穿着深藍色休閒服,身前圍了條粉.嫩粉.嫩的圍裙,站在料理臺前,手上滿是白白的麪粉,那樣子,雖然跟他平時的帥氣樣不一樣,卻意外地毫不違和,而且,十分養眼之餘,還帶了一股另類的性.感。
炎博聽見她的調侃,也不生氣,笑眯眯地看着她,伸手便把她扯進了懷裡。
“包餃子給你吃!”
童小槐黑色的袖子上,立時現出白茫茫的五指山。
童小槐卻絲毫不介懷,順從地偎在他懷裡,探頭看看他面前的戰績。
“你包的是啥餡?真能吃?”
炎博低下頭在她脣上啄了一下,“反正,我跟你一起吃,能不能吃,重要嗎?”
童小槐還沒來得及回答,在一邊的童媽,“咳咳”咳了兩聲。
童小槐笑嘿嘿地伸出手幫童媽拍了拍背,“媽,你不舒服嗎?要不,我給你拿橘紅膏?”
童媽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和炎博一眼,“我覺得我應該自動退場!”
童小槐樂呵呵地回她,“媽,你和老爸可是硬塞我吃了十幾年的狗糧,現在吃一兩次有什麼關係嘛!”
現在的童小槐,臉皮,已經慢慢厚了起來。
童媽無奈地搖搖頭,“行吧,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好了。”
童小槐這才從炎博臂膀裡鑽出去,去洗乾淨手,重新鑽進炎博懷裡,“炎總,教我包餃子吧!”
自己也包得奇醜無比的炎博,於是抓起童小槐的手,手把手地教她包起餃子來。
童媽.的技術和炎博不相上下,於是乎,童家這一年擺上桌的餃子,算是歷年最醜。
可即便是這樣,四人圍坐在桌前,看着桌上那些奇醜無比的餃子,臉上都露出前所未有過的快樂和滿足。
殷紅的鮮花似是把各人的臉都映得紅通通的,炎博站起來,分別給童老大和童媽盛了餃子,然後,給童小槐盛了一碗。
等他把餃子放到童小槐面前,童小槐眼前一亮。
“咦,我的怎麼有個兔子?”
炎博看着她,笑而不語。
童小槐眨巴了幾下眼睛,明白了!
“哦,我知道了,我是屬兔的,所以,你特意包了個兔子餃子給我嗎?”
炎博仍是笑着,不否認也不承認,默默地給自己盛上一碗餃子。
“喂,你是屬牛的吧?”童小槐傾身過去瞅瞅炎博的碗。
卻沒在他碗裡發現牛樣餃子,略略有些失望,“你怎麼不早說啊,你說了,我就給你包頭牛。”
炎博側頭看着她,“我不要牛,我要其他,可以嗎?”
童小槐眨了眨眼,“可以啊,你要什麼禮物都可以!說吧,你想要什麼?”
此時的童小槐,只以爲炎博是問她要新禮物呢。
以她的身家,炎博無論想要什麼,她應該都能送得起。
炎博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才揚起脣給了她一個神秘的笑容。
“趁熱吃吧,我要的東西,待會再說!”
童小槐嗯地應了一聲,低頭開開心心吃餃子。
這些餃子雖然奇醜無比,但餡是欣姨剁好調好味,麪皮也是她擀好,炎博和童小槐幾個,僅僅,是負責把餡包到麪皮裡,隻影響觀感,不影響口感。
炎博吃得極慢,因爲,他一直看着童小槐在吃。
童小槐有個習慣,好的東西總是留到最後才吃。
白兔餃子她顯然很喜歡,所以,一直到最後,還留在碗裡面。
這對炎博來說,其實是個煎熬。
“怎麼辦,這餃子我不捨得吃,太可愛了,我可以不吃,把它冰起來留念嘛?”
炎博愣了一下,片刻,才揉揉她的後頸,哄道。
“吃吧,你喜歡,我以後還包。”
童小槐眼睛一亮,“真的嗎?”
炎博湊到她耳邊,低聲應承她。
“嗯,包一輩子!”
童小槐於是紅着耳根舀起了那隻兔子餃子,小心翼翼地一口咬了下去,仿是,怕咬痛它似的。
“嘣!”
即便童小槐很溫柔,她還是被兔子裡面的餡給磕着牙了!
她臉色微微一滯,低頭一看,卻看見餃子裡有閃閃白光在閃曳。
“這是……”童小槐呆呆地轉頭看着炎博。
炎博瞧一眼露出來那半圈銀光,突然撲通一下單膝着地,像變戲法一般捧出一捧紅紅的玫瑰遞到她面前。
“小槐,嫁給我,好嗎?”
童小槐先是看看還藏在兔肚子裡的半圈白光,然後,視線落在他的臉上,眼眶,一點點地泛起紅意。
倆人深情地對望着,彼此眼裡,沒有任何,只能對方耀眼的臉孔。
半晌,她才重重地點了點頭,帶着濃重的鼻音回他,“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