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來客棧

次日,清晨龍若心和葉喜雨剛起就聽見福來客棧的客人吵吵鬧鬧,街道上敲鑼打鼓喊道“所有門戶店家一律排查,京城暫且封城,只許進不許出。”

衆人都不知何事,青衣衛和三司六門的人吵吵鬧鬧的搜屋,福來客棧的人被趕到外面,每個人對着戶籍,他們是外鄉人盤問幾遍,何時來京,做什麼,準備什麼走。

打聽後才知,昨晚又死了一個朝廷大官,三司六門已經派人在追查死者所有關係及生平過往,一番搜查之後,福來客棧又恢復往日的熱鬧。

墨非巖帶着長風鏢局的人和霍瑩雪準備離開福來客棧,長風鏢局一行人去找官府蓋章畫押開通文,拿着通文就可以不用接受檢查離開京城,他們等個幾天就要離開回長風鏢局。臨行前給龍若心一個新住址讓龍若心去找他。

墨非巖前腳,後腳龍雲飛就進了福來客棧,客棧裡多了些江湖人士,龍雲飛坐在八仙桌前點了盤花生米和羊肉坐下飲酒,自上次受傷後他走走停停現在纔到京城,身體也調養的差不多,準備吃飽再去找女兒和徒弟們。

客棧外來了五個人,他來時已聽說京城武庫被盜,這些人應該是衝着傳說中的秘籍而來。浮生閣的人坐下就沒有好臉色,龍雲飛低頭夾花生米吃,外面又來了個青年戴斗笠的男人,斗笠遮住半邊臉,在門市門大聲嚷嚷“給我搜,搜出來帶走。”

衝進來個枯瘦如柴的人,還有個小矮人坐在一胖子肩上,小矮人兩眼放光胖子則兩眼懶散打着哈欠,手裡舉着旗幟,上面印着“火魂”

浮生閣的郭凡林道“火魂一出,萬魂歸西。”還跟着十幾個跟班。

龍雲飛微皺眉頭,繼續吃花生米,福來客棧的掌櫃出來笑臉相迎道“客官,有話好說,好說。”

“去給我找九月,見不到他小心來砸你的店。”戴斗笠的男人握着繩子大聲嚷嚷着。

“九月不在,不在,您每月來,他已經走了。”

“走了,只要他一天不出來我們便鬧一日,直到他出來給老子磕頭。”

“那你不信,你們就搜罷,搜完沒有的話你們快點走。”掌櫃道。

“你好大的膽子還叫我們走,你算個屁?”一雙手推倒掌櫃,還要揮上一繩子。

郭凡林實在看不過去,一拂塵扔過來,拂塵呼了這青年一大耳巴子,青年斗笠男怒火中燒,兩眼怒看着客棧裡的每個江湖人,從地上撿起拂塵,走到手裡唯一沒有拂塵的郭凡林身邊道“報上名來,你是哪個好漢?”

“浮生閣,郭凡林。"

“是你用的拂塵,不想死的給我跪下磕一百個響頭,再加一百句爺爺。”

龍雲飛輕聲冷笑聲,這年頭的年輕人都是不知天高地厚?一說話就是爺爺。

郭凡林接過拂塵並未動,這青年道“我只是要找九月。”

枯瘦如柴的男人和胖子小矮人三個人去上樓找九月,斗笠青年一繩子揮過來,郭凡林接住猛放開,斗笠青年摔了個屁股墩,其他幾個浮生閣的人偷笑。

“別動氣,別動氣。”

“掌櫃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藏九月,今天找不到九月,你們這些人統統不準離開。”十幾個跟班拔劍相對,枯瘦如柴的人從樓上下來道“沒有。”

“沒有,他若是不下來這些人統統狂打一頓打到他下來爲止。”

枯瘦如柴的老者抱拳道“這位脾氣不大好,還請各位海涵。”

郭凡林抱拳道“好說,好說。”

“鬼鶴子,你什麼時候聽一個小羅羅的話。”浮生閣的另一人道。

“上面有人。”一句上面有人讓這青年更得意洋洋。

“廢什麼話?九月你聽着,這些人因爲你白白受傷你忍心嗎?你個濃包,九月你出來啊!”怒吼着。

樓上仍然沒有動靜,十幾個跟班就要出手搏鬥,郭凡林道“我們只是路過吃個酒,沒惹你們也要被圍嗎?”

“你們今天坐在這裡就是錯,進了閻王殿之後記得等着九月,是他的錯你們才死的。”一揮手十幾個人同時揮手,郭凡林一拂塵拽過他,兩手掐着他,鬼鶴子拔刀相助一短刀飛鞘而出,左手揮掌運氣,浮生閣的另幾個人甩拂塵擋,一眨眼的功夫,拂塵被剃了個光頭只剩下禿禿的光桿子。

浮生閣這幾個人可不敢亂動眼睛直勾勾看着郭凡林,急道“師兄,救我們。”

“你們好生霸道,我們看戲的也要被打。”郭凡林加深了手指的力道壓的斗笠青年全身動彈不得,鬼鶴子眼向下斜瞟了眼龍雲飛,龍雲飛若無其事的吃着花生米,並沒有害怕他,鬼鶴子拔短刀,準備運真氣,龍雲飛一筷子戳過來,一筷子別飛走鬼鶴子的短刀,鬼鶴子收回真氣呆呆的看着他。

胖子和小矮人在一起足足有九尺高,小矮人一斧頭劈過來,龍雲飛拍案而起,斜臥轉身奪下斧頭一掌振開兩人,兩人摔在地上,鬼鶴子迅速打開短刀扭動機關散出一根根飛鏢,龍雲飛一揮手,根根飛鏢仙女散花般全紮在跟班身上,順腿踢一浮生閣弟子倒地避開暗器。

鬼鶴子馬上好態度道“失敬失敬,這事本就與你無關,可以快些離開。”

“你這人怎麼這樣?打不過人家就叫人離開。”郭凡林道。

龍雲飛道“我本就是看戲的,想看便看,想走便走。”

鬼鶴子道“那請便。”

這羣人安靜下來,從樓上走下來一個伙伕,七尺高略有些鬍鬚,九月一下來,斗笠男就開始淚眼婆娑。

“九月,你有種躺在這裡一輩子不出來。”

“風無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請不要傷害無辜。”

“你要在我面前磕頭認錯,否則殺光這些無辜的江湖人。”

“好,你要我怎樣便怎樣,只要你高興。”

“那你現在就跪下,讓我踩着你的手,給你捅個八刀六個窟窿眼。”風無眠咬牙切齒道,滿臉淚痕,微顫的聲音,看到九月如今的悽慘樣子,餘心不忍,想起奪妻之恥,恨上心頭,別開眼角不讓自己看九月。

九月含淚,走路也歪歪斜斜,準備跪下去,郭凡林拉住九月,風無眠脫身心裡舒一口氣,又要在手下和鬼鶴子面前找尊嚴,厲聲道“別多管閒事!”

掌櫃的立馬上來解圍,笑道“我們退一步退一步,我還要開門做生意,你們又是打又是跪,多影響門市生意。”

風無眠一繩子就甩在掌櫃的臉上,九月推開風無眠道“與掌櫃的無關,要打要罵衝我來,我絕無怨言。”

“九月,你算個屁!”風無眠一繩子甩過來,郭凡林又接下拽風無眠老遠,快速轉身拂塵扯過風無眠點了風無眠的穴,伸腳踢地上的彎刀抵在風無眠的脖頸上,風無眠巴巴看着胖子和小矮人道“快,快幫我,不然堂主那裡你們怎麼交待!”

小矮人左手拉旗杆旗杆嗖一下衝出福來客棧飛上半空爆出煙花。

“火魂一出,他們發信號了,這堂主一來陣門擺,論單打獨鬥的高手也要吃虧,鬼鶴子扭刀柄,柄身彈出短匕首直接刺過來,龍雲飛左手接住扭過刀柄,一手摺斷匕首扔出去,一個微斜一掌振飛鬼鶴子,鬼鶴子摔出福來客棧,只嘆一聲便沒有動靜。龍雲飛坐下飲一口茶道“掌櫃,這花生米再來一份。”

掌櫃拍手道“好,好馬上備。”

郭凡林大驚,鬼鶴子的陰狠手段江湖無人不知,他聽說沒有人能從鬼鶴子手裡全身而退,這位大俠半招就制服鬼鶴子,這樣的高手已經好幾年沒有遇上,徐子願可能勉強擋上一擋。

火魂旗插在地面,信號卻已經發出去,枯瘦的男人和小矮人和胖子滾爬起來,趕緊逃。

郭凡林抱拳行禮道“不知大俠出自何門何派。”

龍雲飛不語,繼續吃花生米,郭凡林便坐下一起,龍雲飛道“無門無派。”

“大俠可否指點一二,晚輩郭凡林,一人單挑華山劍塵和嵩山奇七子兩人。”

“不錯,後生可畏,習武之人俠字當先,不爭強好勝。”

“人活一世名最重要,行走江湖定不能辱了師門。”

“年輕人,你只需勤學苦練十年之後必有大成,切莫心急。”

“還要十年?”

“武功絕學和一日三餐一個道理不可少食一餐,也不可少學一日。”

郭凡林心高氣傲認爲龍雲飛在瞧不起他,表面恭敬有禮,內心卻想嘆嘆虛實。

門外傳來一陣一陣腳步聲,聽動靜是將福來客棧包圍,“嗖”一下飛來火魂令,龍雲飛和郭凡林避開,風無眠大喜“堂主救我。”

來人小八字鬍,塌鼻小眼,樣貌看上去着實不討喜,手持一把長月鐮刀,郭凡林道“七殺刀厲如初。”

七殺刀法狠厲,此刀法套路樸實無華,簡潔明快,勢勢勁力渾厚,氣勢逼人,厲如初雙手緊握雙腿半蹲一招刀法霸氣十足破堅劈斬,郭凡林趁機躲在龍雲飛身後,龍雲飛兩腳開立與肩同寬,雙手成掌收於腰間,掌指向下,掌心朝前,運氣直擊第一招,厲如初運氣長月鐮刀擋住,向後半傾收氣,又耍一招仙人指路,招式兇悍勢如奔雷,龍雲飛雙手蝴蝶掌接下,手腕彈開長月鐮刀,厲如初左傾翻轉過來,又使第三招徒手撈月,長月鐮刀反轉一圈割來,龍雲飛身法忽然間風雲變幻,令人眼花繚亂,襲擊厲如初頭,肩。厲如初還在原地打轉,厲如初回過神,使出第四式飛天攬月,只見影不見刀,龍雲飛掌心向下,小指側向外,高與左膝平,眼看右掌左拳變掌,輪劈過來,刀直接劈在地上,厲如初大驚道“穿雲掌。”

“厲如初,別來無恙啊!”

“你是……龍大俠?”厲如初想起十多年前的穿雲掌威力無比,還有九宮移星步,龍家劍法,每一樣都是絕學,精妙。

“龍大俠,這廝是我門下的徒弟,不知何事得罪龍大俠,還請龍大俠將我徒兒歸還於我。”

風無眠眼睛轉轉,繼續說道“師父,他們剛纔想殺我,快幫我報仇還辱罵你,說你的七殺刀是殺豬殺狗的刀,不配在江湖裡立足。”

“哎,你這人怎麼胡說八道,我們何時辱罵你恩師。”郭凡林指着風無眠氣憤不已。

“既然你徒弟說我們罵你,那就當罵你吧!”龍雲飛道。

“好啊,士可殺不可辱,今天我就要和你們一決高下。”

厲如初持刀收步,衆魂士捏緊刀柄準備大戰,裡外圍坆,前後夾擊,郭凡林和衆師兄被困其中,龍雲飛靈巧躲閉,順手拉着郭凡林,揹着郭凡林使出九宮移星步,讓衆魂士無從下手。

風無眠又開始喊道“九月,快快拿命來,這些人全部因爲你的膽怯只怕要折在這裡,你個奪人所愛的江湖敗類,怎還有臉活在這世上,最該死的就是你,當着我師父的面死給你留些尊嚴。”

九月淚流滿面,顫抖道“對,我該死,衆位大俠沒有必要爲了我這種人動手,我死不足惜。”一頭欲往柱子上撞,龍雲飛一掌風移開九月的頭,郭凡林道“你這人好愚盹,這廝叫你死你便死,你是麪糰做的麼?”

龍雲飛放下郭凡林道“喜鵲一樣嘰嘰喳喳。”

郭凡林快步過去點了風無眠啞穴,風無眠一張嘴張張合合發不出一點聲音,厲如初又揮火魂旗,龍雲飛飛躍伸兩指接住道“厲兄你的徒弟我替你管教兩天如何?”直接拽上風無眠飛身上二樓拋出火魂旗,厲如初正要追上去,一柄落血劍從門外飛過來,只差一毫便可一劍封喉,厲如初衣袖劃破,沉思道“小小的福來客棧竟然還暗藏着其他高手,再打下去必然要吃虧。還是速速離開便好。”手握火魂旗揮手帶着衆魂士離開福來客棧大門。

徐子願收下落血劍,擡頭已不見龍雲飛身影,九月和浮生閣衆師兄弟齊刷刷看着他,郭凡林道“子願兄。”

徐子願抱拳回禮道“凡林兄。”

“嗨這是哪裡來的青衣衛大人,好威風!”一浮生閣師兄道。

“我學的武當的劍法和純陽心法,偷練浮生閣的拳法,不是正經拜師但也算是浮生閣的半個徒弟,說話不必要這樣陰陽怪氣。”

“子願兄,出手相幫是同門之誼。”郭凡林道。

“凡林兄你算行走江湖多日,被人騙了還渾然不知。”

衆人不解,奇聲道“如何被騙?”

“風無眠功夫不怎麼樣,小小年紀心思縝密。連剛剛那位龍大俠和那三個心狠手辣的憨貨也被利用。”

“子願兄別以爲當了青衣衛就可以狂妄。”

“你們可知風無眠和九月的關係,一個人喊打喊殺七年卻只是嘴巴嚷嚷,九月自斷經脈,武功盡失,廢人一個既會爲了殺他這樣大鬧周章。”

衆人皆才悟過來竟被這小子戲耍氣上心頭,一人上前解了風無眠的啞穴,風無眠冷笑一聲,龍雲飛有點煩躁一顆花生米點了風無眠穴,風無眠再次被定在那裡,衆人互相的看彼此,紛紛鬆了捏緊的拳頭。

徐子願看衆人氣憤難掩,郭凡林一副生吞他的樣子道“凡林兄,還要勤學苦練十年纔有一番成就,龍大俠這話真是謬讚你,連他女兒都打不過回去一定要更加刻苦才能超趕上來。”

“什麼女兒?誰!”郭凡林問道。

“御劍山莊擂臺賽龍若心。”

郭凡林道“桃花齋手下敗將而已。”

“車輪戰耗得人丹田氣息不足,僥倖獲勝而已。”

“徐子願!”

“不怪你看不出龍姑娘的武功路數,嵩山,華山武功胡改一通迷了你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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