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醒來不知過幾天,匆匆回嵩山梅嶺,到嵩山山腰處已是半月有餘,簡陋的庭院,葉喜雨與龍若心瘋鬧玩耍,龍雲飛邀阿九長談。
“仙子傳說散了嗎?”
“散了,說是後元的歷代皇帝的私庫,死後藏於崑山,仙子守護,白衣飄飄有緣者得見仙子,經仙子引路進崑山尋寶藏!”
“上任仙子被李將軍所滅,仙子死心兒生!所以心兒是現任仙子!”
“莊主,謠言一出只怕梅嶺危險!”
“無坊,惠帝的青衣衛自然派人暗中調查,斬草不除根不是當皇帝的風格,你能找到嵩山,惠帝的青衣衛自然也會找來,民間人人怕青衣衛,我不怕正好多年未動拳腳。”
“可這樣心兒小姐就危險也不知大小姐現在何處!”
龍雲飛拍桌而起,低吼道“不管何處是生是死都要找到霍少棠,希望心兒的姐姐可以一生無憂,平安順心,兩個女兒總要有個人過幸福日子。”
“莊主,大小姐可以一生無憂成親生子,兒女承歡膝下,心兒小姐卻要護梅嶺,兩個女兒莊主未免太不公平。”阿九一想到龍若心以後成天舞槍弄棒心裡就心疼。
“兩個孩子當年只救一人,救不到的那個過正常人的生活,救下的那個代替她受人生之苦!”龍雲飛的眼裡也是憐惜,誰不想妻女在一起其樂融融,只是他犯的錯報應在下一輩身上,對你不起,你卻瘋狂復仇!
當真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三日過後,龍雲飛牽着龍若心跪在阿九面前拜師,阿九道“一日爲師終生爲父!”
龍若心人小心善拉看葉喜雨一起求龍雲飛“爹爹,讓姐姐和我一起拜阿九叔爲師父學藝,姐姐身子弱練功正好強身健體。”
“胡鬧,姐姐的身子能舞槍弄棒!”龍雲飛凌厲眼神看女兒。
“莊主,教一個也是教,兩個也是教!”
葉喜雨膝蓋跪地磕頭柔聲道“師父請喝茶!”雙手敬茶,龍若心也學着葉喜雨的樣子雙手敬茶。
阿九飲一口茶扶兩人起來,兩姐妹拜師學藝。宋凝露出微笑,不再擔心女兒的身體!
用完午飯,阿九開始教習蹲馬步,龍若心只有五歲,葉喜雨八歲,兩孩子頂着烈日扎馬步,只一柱香時間葉喜雨支撐不住倒地而坐,龍若心也一起坐,龍雲飛一聲吼,龍若心繼續扎馬步。
撐一個時辰,龍若心哭鬧,阿九抱龍若心入懷哄。“心兒乖,馬步扎完腿疼,師父給你帶糖葫蘆。”
“何爲糖葫蘆?”龍若心歪着頭問。
“一種很甜的東西,一口甜心窩窩。”阿九抹龍若心的口水笑道。
“師父,我扎完是不是可以和爹爹睡?我想爹爹幫我揉腿!阿孃說爹爹很忙,不能打擾他。”
“心兒乖,心兒跟姐姐睡,你是大孩子怎能跟爹爹睡!”“阿婆說爹爹要和阿孃睡一起,可爹爹一直是一個人睡!”
“一人睡挺好!”“那爹爹一人睡爲何多我一個不行?爹爹是不是想偷偷跟阿孃睡纔不要我!”龍若心眨着清澈明亮的眼晴暇想。
阿九不好意思眨眼搖頭,抱龍若心在懷裡摸龍若心頭髮說“不會,爹爹忙!要幫姐姐找藥看病!”
龍若心輕推阿九,從阿九懷裡掙開跳下地,阿九看着龍若心越發長的像公主,龍雲飛對公主還是一往情深與宋凝假扮夫妻卻半點未越矩,只是可憐兩有情人終不能長相廝守。
龍若心和葉喜雨一起習武,春夏秋冬不停一日,宋凝教葉喜雨琴棋書畫,龍若心則學奇門遁甲。
龍雲飛每逢初一將女兒關在密室,讓龍若心一人在密室練暗器,四隻石獅吐箭,八隻石獅吐箭,箭頭包裹砸在身上也疼,龍若心才八歲每天舞劍手心打破,包裹的箭頭砸的後背青腫,四隻石獅吐箭接不住,關密室關七日,兩手接滿箭頭扔地上,龍雲飛才放龍若心出密室。
三年時間龍若心只會拳腳,內力全無,每日石塊綁腿,三年時間解開,龍若心可以一躍幾尺高,每每月圓之夜不見師父,初一練暗器,眼手腦並用,由四隻石獅到八隻石獅,到矇眼空手接暗器,坐立臥接,爹爹設計的機關總是能很巧妙的砸她身上。
一日師父回來,帶來一男孩長龍若心兩歲,阿九看他乞討可憐帶來梅嶺請示龍雲飛,龍雲飛未說一句讓男孩拜他爲師。
梅嶺又多一孩子,三孩子一起學藝,互相切磋,上山砍柴,溪邊摸魚,轉眼龍若心十歲,葉喜雨十三,墨非巖十二,三人一起過家家拜天地,瞎眼爺爺偷做叫化雞日子也過得舒心。
一日山下來了許多青衣衛兵,個個挺拔,三人見青衣衛兵威武青睞一路遠跟,青衣衛兵騎馬上嵩山,三孩子耍累才揹着草藥回梅嶺,梅嶺間血腥四溢,三孩子還未走近就難掩噁心,墨非巖牽龍若心的手輕走樹林間,豎耳聽,梅嶺他們的宅子裡吵鬧聲打鬧聲,葉喜雨想回家,墨非巖按着葉喜雨,三人又聽裡面有刀劍的聲音,三人飛奔進屋,宅子裡廝殺一片,奶孃,瞎爺爺早已倒在血泊中,三孩子哭喊無反應,龍若心腳挑劍和一青衣衛打,墨非巖上去幫忙,劍舞的電光火石被青衣衛擡手打飛,青衣衛看兩孩子動手下手只用三成力,龍若心和墨非巖被一掌震飛,兩人被阿九騰空接住,阿九飛身過來和青衣衛動手,青衣衛一招沒佔便宜,阿九一掌劈的青衣衛頭流血倒地而亡。
四人跑進宅,十二名青衣衛與龍雲飛動手,龍雲飛旋轉上屋頂,劍尖立地從上至下,一劍劃死五人,單手耍劍,側臥一腳掀翻六人將宋凝護在身後,阿九上前幫忙,攬宋凝在懷,將宋凝從龍雲飛身後攬至門外,和龍雲飛一起打青衣衛。
青衣衛人越上越多,三小孩不敵,阿九心念三孩子分心一人對屹多人,宋凝躲在一旁看一青衣衛劍直插龍若心後背,跑上前擋在龍若心背前,龍若心一轉身宋凝倒在地上,龍若心和葉喜雨扶起宋凝大喊“阿孃,阿孃!”
阿九大怒真氣一提一掌揮倒數人,飛身到宋凝身邊扶宋凝起來。
宋凝捂着腹部沒一絲力氣,許久纔開口“護雨兒和心兒平安!求你!幫我給龍大俠帶句話。”
“宋夫人什麼話你自己說。”
“我……怕沒機……會,龍大哥心裡記掛公主,可我心裡也只有龍大哥一人……假夫妻我也很滿足,……今生今世有幸在龍大哥醉酒後做真夫妻我……無憾!來……生如果沒有公主安琴我……一定嫁他愛他。”宋凝臉色越蒼白抓着龍若心的手放手心叮囑“心兒,阿孃要走了,照顧姐姐,姐姐身子弱……心兒你別怨爹爹對你嚴厲,你以後就明白了……阿孃不是你親阿孃,你親阿孃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宋凝閉眼睡過去,阿九探鼻息早已沒有呼吸,葉喜雨哭喊“娘……娘!爹快來救娘啊。”
阿九抱宋凝在懷起身,凌厲的語氣低吼“巖兒,牽好師妹我們一起出去!”
墨非巖雙手緊拽龍若心和葉喜雨,龍雲飛抽身奔來提劍護身後,一轉身回頭運功震青衣衛幾丈遠,走出院門,龍雲飛從袖袋裡吹火摺子,丟在桃花樹下,桃花樹下雜草叢生火摺子的火燒起來,五人一起出院門,火蔓延開,燒的旺盛。
等阿九抱宋凝輕功躍起,龍雲飛一手提兩姑娘,墨非巖在後面狂奔,五人出梅嶺找一山洞落腳。
龍若心和葉喜雨抱着宋凝屍體哭,龍雲飛腳上竹林看梅嶺燒的雄雄烈火才放下心從竹尖上躍身而下。
抱宋凝挖土讓宋凝入土爲安!
三孩子跪在墳前哭嚎,龍若心哭累了,哼哼的顫抖擋在龍雲飛面前問“爹爹,我阿孃是誰?”
龍雲飛臉一沉黑着臉不語。
“我阿孃是誰?!”龍若心又問了遍!
“阿孃死了!”
“我說我親阿孃是誰?”
龍雲飛手指動了動,鬍子動了動吼“死了!”
“爹爹,怎麼死的!生了我又不要我!”
“啪”一大手甩在龍若心臉上,龍若心捂臉哭的更大聲“我說錯了嗎?生我不養我,有娘生沒娘養!你們大人都是騙子!!!”
又一巴掌打在臉上,龍若心紅着臉怒看着爹爹,跑開!
“心兒!”阿九急道,墨非巖跟着跑出去追“師妹你去哪?”
葉喜雨一人也想去追妹妹,剛擡腳人倒在龍雲飛懷裡。
“雨兒,雨兒。”抱葉喜雨進山洞。
阿九給葉喜雨把脈,一臉擔憂道“葉小姐的身子不太好,從孃胎裡帶出的病不好根治,只怕還有數十載光陰。”
“不能想想其他法子!”龍雲飛問。
“先找珍貴藥材少補一點,再養養看,等大一點再下山找神醫看看!”
“她才十三,太可憐一身藥味!”
“老天讓她一副弱身子骨可沒辦法,父母雙亡只有我們這些親人。”
阿九讓龍雲飛守着葉喜雨,自己去找草藥,心裡擔心兩孩子腳步也加快,下山找兩孩子。
龍若心被墨非巖找到,龍若心抱着墨非巖哭的惹人心疼“巖哥哥,阿孃死了,親阿孃也死了!”
“心兒,你還有我,我來保護你!一輩子保護你!”
“巖哥哥,阿孃爲了救我死了,那些護衛爲什麼要殺我全家,瞎爺爺奶孃也死了。”
“心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好可怕,師父好厲害!我們有師父這麼厲害沒有人敢傷害我們。”
“巖哥哥,我怕!”“不怕,巖哥哥保護你!”
“巖哥哥,長大後你還會保護我嗎?”“嗯?!”
“巖哥哥,剛纔我抱你了長大是不是要和你成親。”
“成親!成親是什麼心兒你知道嗎?”“穿紅衣蓋紅蓋頭拜天地!”龍若心認真的說。
“拜天地我們早拜過了呀!可我聽人說要入洞房,何爲洞房?”
龍若心也不知道,沉思了下說“找一個有洞的房子住!”
“那要先找好位置才能成親,可成親會生孩子,這孩子怎麼生?”
“在洞房裡住下兩個睡在一起就有小孩了。”
“心兒你怎麼知道!”“阿孃說,男子與女子成親後睡一張牀上第二年就有小孩子,在成親前絕不能和男子有肌膚之親牽手也不行。”
“牽手也不行會有小孩嗎?”墨非巖還是很糊塗。
“好像不會吧!要在一起睡覺纔會有!”
墨非巖似懂非懂,龍若心也是不懂裝懂,兩人又一起要回去,阿九躲在一旁心裡暗自好笑,兩小屁孩一副大人樣。
跟着兩孩子一起回山洞,龍若心不和龍雲飛說話,肚子餓的咕咕叫才喊“爹爹,我餓了。”
龍雲飛扔野兔給龍若心,自己照顧葉喜雨,在山洞呆了兩日,幾人一起找小路下山,在集市上幾人低着頭走路,阿九拿銀票去錢莊取銀子買馬車上路,一路巔到崑山,到崑山已是開春,崑山山青水秀,阿九找工匠搭建房子,崑山下一處大宅院建好,掛牌匾桃花齋。
到處收買僕人,家丁,龍雲飛廣收徒,龍若心也苦心專研武功,墨非巖被龍雲飛叫進房間發誓一生護龍若心周全。
龍若心被點上硃砂,還是不知爲何,等葉喜雨病好一點新年到,三孩子和衆師兄弟領壓歲錢,龍若心被龍雲飛點西域香薰昏,抱着龍若心進密室。
在密室裡龍雲飛給熟睡的女兒紋身,後背上每紋一針龍雲飛手抖一下,咬着脣忍着心疼給女兒紋一幅梅花圖,整整一夜,龍若心的後背上的梅花圖才完成,龍若心醒來後背火辣辣的疼拉着葉喜雨解衣服看,只剩小肚兜葉喜雨什麼也沒看見,一個勁搖頭“心兒,你哪裡又癢又疼。”
“整個背都疼,好難受!有沒有疹子好疼。”
“有一點點,小疹子快把這衣服脫掉水煮一遍!”
“姐姐,你幫我煮我好累我要趴一下,給我蓋上衣服。”
葉喜雨煮衣服,龍雲飛進廚房吩咐“雨兒,你是姐姐妹妹也大了,別讓她和師兄弟喝酒!喝酒對女孩子不好!”
“好,爹爹我看着她,別想沾一杯!”
“嗯,阿九呢?!”“和巖師弟一起!”
龍雲飛去找阿九支開衆人在密室裡告誡阿九一定要看住女兒不喝酒。
“心兒不能飲酒,更不能醉酒否則後背奇癢難受發燒。更不能夠趁醉酒行男女之事,她身上的藏寶圖會被發現她會有性命之憂,除了我們自己人沒人可以相信,她長到十七八一朵花,情竇初開不能約束自己,被佔她便宜的僞君子看到梅花藏寶圖她會因爲財寶而喪命!”
“莊主,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也許會要那藏寶圖找寶藏!”
“你去找也找不到,就在這崑山,只藏寶圖還要有心兒才行。”
“心兒!”“心兒的血,只要心兒的血和藏寶圖一起才能找到。”
“血,活人血嗎?”“對,在歷代莊主既莊主位那天老莊主會把新任莊主的血用器皿藏於冰窖,在仙子來陵墓前用鮮血於莊主的血相融才能打開用邪性血飲石做的機關。”
“血飲石邪性大噬血認主,難怪非要龍家血脈才能當仙子!”阿九拍腦門頓悟好聰明的一招,又想到真正不嫁人的原因。“不婚嫁是怕奸人害仙子求財殺人!”
“沈家第一代女子就因成親被發現藏寶圖被新婚丈夫所殺,丈夫想拿圖找寶藏卻不知只有活人才能打開機關。”
“沈平之的女兒嗎?”“親孫女,死於非命!”
阿九看一眼龍雲飛想知道那些過繼的女兒是怎樣的命運,龍雲飛似乎猜到他要問什麼,緩和語氣道“自沈平之親孫女死後,沈家一怒之下買殺手殺孫女婿,孫女婿一家滅門,沈家無女兒繼承仙子,過繼一名女子,可仙子到陵墓前室碰機關,滴血被血飲石吸血而亡死相慘況,沈家第一任莊主又過繼一女子還是這命運,後五年沈莊主又娶一妾氏生女兒,後任仙子到陵墓開機關只進了中室沒有進去藏寶的中後室。出來後死守秘密到下一任仙子繼仙子。”
“沈家的女兒也沒有見過寶藏嗎?”阿九問。
“寶藏測的是人心,人心險惡者如拿寶藏做壞事也會遭天遣,萬貫家財捐朝廷救災當軍餉,爲國效力而不是個人所有,這是當年皇孫與我們先人沈平之的約定,這世上只有皇孫與沈平之知曉寶藏在哪?!可惜皇孫失蹤也找不到後人。”
“諸葛皇室不是隻有皇孫諸葛文建一個皇帝,當年太祖皇帝兒就是不滿太祖皇帝直接傳位皇孫而不是皇子才發政變,皇宮洗血成河,文建帝的後人死的死逃的逃,哪還有人知道後人在哪?”阿九道。
“就是因爲找不到後人纔要讓寶藏重見天日,惠帝不是明君但諸葛皇室的宗親知道這筆寶藏派人找了幾代人也沒找到!寶藏長眠於地下百年之後被奸人或者別國所得就違背沈家的祖訓,惠帝不是明君可還有別的皇子可以成爲明君,只要受百姓喜歡的皇帝就是好皇帝,幾十年之後會出現,我經常走火入魔梅嶺又與紅葉山莊結仇,說不定哪天會暴斃,提前告知你是想讓你找機會告訴心兒她的使命!她是練武的好苗子,護好自己才能護寶藏,才能等到明君找到寶藏用在百姓身上,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有多有少無所謂,但不能落入外族別國囊中。”
“明白!”
“等心兒長大我死後這些事由你告知她!”
“那也要我活到她長成大姑娘。”阿九笑道。
“十年多則二十年注意飲食會活到二十年。”
“那莊主你呢?”
“希望可以活二十年,親眼看心兒被諸葛家冊封郡主!”
“一定有那天的!”
“郡主名號不重要,重要的事能讓她知道我是用生命在愛,心兒是我給安琴的禮物,也是對安琴的愛,母女倆長的七八分像,看着心兒就像守在她身邊。一生只鍾情於公主!”
“那皇上他會認心兒嗎?”
“會,一個藏有富可敵國的財寶的郡主比十個皇子還要寶貝!皇室會認的,光明正大的封郡主才能堵天下人悠悠之口取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