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妹相見

刺骨的紅扎的龍苦心眼睛疼,場面凌亂不堪,打鬥痕跡明顯,那殘留的痕跡可以看出狠毒,桌椅上還有較深的刮痕,龍若心在混亂的屠殺場撿到了一塊兔毛裝飾的黃瑪瑙小葫蘆,只有手指頭大小,龍若心緊握在手心,小萌蘆硌的手心肉緊繃,那在黑色裡明亮的眼睛滴下一滴淚,徐子願看着黑衣打扮的龍若心,在暗黃的燈籠下,英氣帥氣美豔集於一身,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將男裝穿的如此俊秀灑脫。特別是那雙讓人過目不忘,忘卻諸多煩惱的眼睛。

“天哥兒。”龍若心喃喃細語,她不願意接受的事實。

龍若心擦掉眼淚,咬着脣捏着小葫蘆道“師弟你比小石頭還小,卻排行第九,最喜歡笑,劍陣練的最虛,怎麼如此不小心弄丟了小葫蘆。”

黃瑪瑙小葫蘆是天哥兒的生辰禮物,天哥兒家境貧寒,屋外下大雨屋內下小雨,太窮纔會賣身到桃花齋,籤的是長契,除了桃花齋天哥兒無處可去。瑪瑙葫蘆是天哥兒見過最好的東西總是帶在身上愛不釋手。

這裡大範圍的激烈打鬥,可謂是忘死的生死較量,龍若心更加緊張,桃花齋的衆人現在是否平安無事,葉喜雨還受着傷。

龍若心揮鞭猛抽馬背,馬脾氣大伸蹄反抗,龍若心死死拽着繩大力抱着馬脖子,馬平靜下來許久才大步前奔,徐子願緊跟其後,龍若心自御劍山莊出來後心情一直不好,誅殺令,師父押扣回京,葉喜雨體弱多病,多災多難,徐子願還懷疑她是刺客,像看犯人看她。

龍若心閃電般的速度一腳從馬背上飛踹過來,那力度絲毫是想發泄,徐子願單手拽龍若心腳旋轉自肩頭,一拉一拽一扯龍若心那嬌小的身子硬是被拉在徐子願懷中,龍若心單手掙扎,徐子願加深力氣將龍若心扣在懷裡,任龍若心運氣掙扎也不放手,龍若心體內真氣暴走也敵不過徐子願的雙手,兩人的內功都強勁霸道,龍若心的內力已經被稀釋一半,龍若心只好收真氣放下拳頭認輸,徐子願一掌推過去,龍若心人又結實的跌坐在馬背上。

“姑娘,不必拿本公子出氣,我們現在要一起找到桃花齋衆人。”

“不要跟着我,桃花齋的事不要你插手管!”

“我偏要管!你還要當我的丫頭,死了可不好玩!打狗也要看主人,動我的人也要問我這主人同不同意!”

龍若心聽這話哪說的如此不中聽,什麼叫打狗也要看主人,更加沒有好臉色,翻了個大白眼道“公子是讀書人,說話怎如此不中聽!”

“噢,小生一時口不擇言,衝動冒犯!”

龍若心不想理他,加重手裡的鞭子,寂靜的夜漆黑的樹林裡,曲延小道上兩人不休息不停歇於黎明時分趕至驛站。

驛站門前有兩輛馬車,龍若心一眼便瞧見是長風鏢局的馬車,跳下馬飛奔至驛站。

“姐姐!”龍若心輕呼一聲,墨非巖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大步跑過來,龍若心還未見到葉喜雨人被墨非巖拉入懷中緊緊抱着!龍若心嚇呆在那裡,衆師兄弟都尷尬的杵在那裡乾咳,墨非巖臉紅的放開龍若心,龍若心不自然的擺弄衣角,不知如何開口。

衆師兄弟打破尷尬道“小師妹,你趕上了。”

“二師兄,姐姐的傷好些了嗎?”

“已經醒了,舟車勞累現在在裡面休息!”

“天哥兒呢?”龍若心看二師兄那深深的血印不免擔心,小聲問。

“他……沒了!老四,七師弟,全沒了”

龍若心平靜的站在那裡,憤怒的眼睛看着讓人心中生寒,倔強的沒有一滴眼淚,攥緊手中的小萌蘆,小萌蘆輾成碎末從手心落下來。

“是紅葉山莊的人乾的!”龍若心平靜的問。

“碧水島!”二師兄道。

“好!碧水島與紅葉山莊爲盟友,一丘之貉狼狽爲奸,害我桃花齋,又欠着人命,等着,救回師父上碧水島報仇!”

“報仇!報仇!”桃花齋衆男子附和着。

“心兒冤冤相報何時了,上一輩的恩怨不應該下輩人來揹負!”墨非巖道。

“她霍少棠有想放過我們這些後輩,桃花齋遠離江湖爭鬥,她有想放過我們,如此蛇蠍心腸,草皆人命,人人得而珠之,殺人魔頭!人神共憤!”

“這一切都是龍雲飛的錯,龍雲飛若不背信棄義始亂終棄,怪就怪不該愛上一個負心漢!霍少棠如今冷血殘忍卻也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長風鏢局的人長嘆一聲,龍若心滿臉不悅的擡頭,語氣剛硬“龍大俠何錯之有,如果我是一男人我也不會娶一個蛇蠍心腸的女子爲妻!”

“話是沒錯,可龍雲飛明明與霍少棠結親便不能在喜堂之上當衆讓她難堪,讓江湖人恥笑,閒話家常,當衆棄婚,霍少棠因愛生恨,性情大變禍亂武林,龍雲飛要負責任,沒有他的變心哪有如今的霍少棠!”

“當年梅嶺二女爭夫,新朗官棄婚,說書先生都講不出這種故事!新娘一夜變棄婦,性情大變江湖人聞風喪膽全都是敗龍雲飛所賜,而龍大俠最後誰也沒娶在武林中消失!”長風鏢局另一人說道。

“梅嶺山莊被滅也是天意!”

墨非巖聽的無奈,拼命朝三個同門使眼色,在小師妹面前說三道四無非是找死!這三人還討論的歡快,龍若心很平淡的問了聲“這樣說來好像真的是龍雲飛的錯!”

“正是!”長風鏢局三人齊聲道。

“記住,龍雲飛再可惡也不能成爲霍少棠濫殺無辜的理由,負心不是藉口,也不可以隨便抹殺別人性命!不然和畜牲有何分別!幾位大哥活了這些年,這樣簡單的道理都參不透,你們的父母好菜好飯養育你們,卻是白獻芻狗!”

長風鏢局三人氣不打一處,被一小丫頭教訓,哪裡能忍,齊拔劍攻擊上前,龍若心側身避開,一腳蹬飛一人,一個轉身飛奔上前,側翻掃地,劍鞘直逼另兩人,兩人倒地,龍若心翻身劃劍刃,劍氣逼的兩個男人上不了前。

“此劍法叫什麼?好生厲害!”三人問道,墨非巖初入長風鏢局就是用的此劍法力壓羣芳讓老鏢頭另眼相看。

“你們的墨鏢頭沒告訴你們嗎?”

“只說是桃花齋的劍法。”

“龍家劍法也是梅嶺山莊的絕學!”龍若心輕笑一聲。

“龍……家不是消失了嗎?”三人大驚問道。

“知道我姓什麼,你家才消失了,三位兄弟別再人後面嚼舌根,長舌婦人!”

長風鏢局三人面紅耳赤想繼續發言,又不想和墨非巖起衝突,畢竟桃花齋和墨非巖關係不一般。

墨非巖道“心兒,我替他們像你道歉!別不依不饒的,快去看師姐!”

龍若心也不想與外人多做口舌之爭,進屋去找葉喜雨。徐子願緊跟其後,墨非巖黑着張臉很是不悅,也大步跟過去不友好的問道“你跟上前幹什麼?女子房間怎能隨意進出?”

“本人一直跟着龍姑娘你有意見?我是公主授意的,你又跟上來做什麼?!”

“心兒和我訂了親的跟上來有何不可!”

“訂親定是可以多走動,可龍姑娘的姐姐也與公子訂了親嗎?”

“師姐沒有,可師姐是親人無需避嫌!”

“我於公不干涉你你於私也無需干涉我!”

龍若心不想搭理兩人,只想見病重的姐姐,房間屏風後坐在牀邊的姐姐在照顧一名女子,臉色蒼白,冷豔的躺在那,龍若心不知是何人,葉喜雨回頭開心的笑着對龍若心道“心兒,你還好嗎?”

“好!這個美人是誰?!”

“她是巖師弟的朋友,碧水島刺殺爲了救巖師弟受了重傷!”

“巖哥哥,你什麼時候交了這樣好看的朋友?她叫什麼名字!”

“霍瑩雪,她於我有救命之恩!”

“巖哥哥,救命之恩是應該報恩的,如此好看的容貌看着讓人心中喜歡,我們去找名醫醫治定要救活她。”

“心兒,瑩雪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我們還是幫師姐運功,緩解疼痛和疲勞,師姐本就身子弱,現在更是難癒合了。”

龍巖心看葉喜雨臉色不好,一副焉焉欲睡的樣子,有些擔憂,墨非巖又道“師姐體內有毒針壓制着,她纔沒有什麼精神,而且一直喊冷!”

“針,天殺的,下好狠的手!”龍若心氣急,掀過葉喜雨輕推過來,葉喜雨眉毛微皺,墨非巖道“我幫她運功!”

“我們一起!”墨非巖道。

“巖哥哥你也受了傷,你的功力如果能把毒針逼出來那也不用等我來!”

墨非巖自知武功內力不及龍若心,也不好意思上去獻醜。只是坐在牀邊看霍瑩雪。

徐子願道“我幫你!”

龍若心道“不用!你和巖哥哥出去!我們都是女兒家。”

“不出去!”徐子願和墨非巖同時說這三個字。

龍若心扯頭上的髮帶扔給墨非巖道“蒙上!”那長長的青絲看的兩個男人很養眼,一時呆在那裡。

墨非巖蒙上眼睛,徐子願則大大的睜着眼,龍若心擠眼睛讓徐子願出去,徐子願解自己腰帶蒙上眼睛道“我不看!”

兩個男人都較勁不出去,葉喜雨臉紅的坐在那裡,龍巖心道“姐姐,就當他們不存在。”

葉喜雨還是紋絲未動的坐在那裡,龍若心一手扯開葉喜雨的腰帶道“怕什麼!他們蒙着眼呢!誰敢看你我戳瞎他!”

葉喜雨還是過不了這一關,羞澀的坐在那裡,龍若心繼續解葉喜雨的衣服,徐子願道“姑娘,江湖女兒不拘小節。我只是想用內力幫你驅毒,針在體內行走只怕耽誤久了有性命之憂。”

葉喜雨整個臉紅到脖子跟,龍若心祛掉葉喜雨那層層布料,只剩一肚兜掛在肚子上,龍若心看葉喜雨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羨慕不以,又看看自己幹扁的像乾柴不由得有些自卑的小聲道“姐姐,你長的真好,不像我棍子一根!”

葉喜雨扭頭臉色潮紅,扭捏的坐在那裡,龍若心運氣一掌貼過來,葉喜雨咬牙忍着難受,體內的銀針瘋狂亂竄,葉喜雨痛苦不堪,龍若心內力直逼腦門,大汗淋漓,繼續加深運氣,銀針撐着葉喜雨的細肉掙扎就是不出來,又藏在皮肉之中,龍若心已經用盡全力,銀針未出而她也有些真氣不支,龍若心滿頭大汗,徐子願察覺到龍若心有些虛弱,他憑感覺走向龍若心,墨非巖安靜的坐在那裡不敢說話,怕一個分神龍若心氣火攻心走火入魔。

徐子願憑感覺走到龍若心背後,左手掌輕抵龍若心後背,一股暖流在龍若心後背遊走,那內力比龍若心的要強上幾倍,徐子願只用了五成內力助龍若心,龍若心內力大增強勢的直逼葉喜雨,銀針已經被逼的無處可逃,從後背皮肉下破皮而出,龍若心揮手銀針插在窗檐上,而徐子願右手食指和中指夾着剛接下的銀針,霍瑩雪看銀針被攔下趕緊躺牀上閉眼裝睡!

葉喜雨一口血吐在地上,臉色也好很多,龍若心收拿回真氣,徐子願也收掌運氣,他想證實到底是誰在暗中下手,扯腰帶下來,還未反應過來,一巴掌重重甩在臉上,打他莫名其妙。

“你流氓!”

“我哪裡得罪你了!”

“你……偷看姐姐!”

偷看!徐子願無意瞟一眼,葉喜雨慌張的套上衣服便紅着臉羞愧的站在那裡,緊張兮兮的道“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只看見白白的一片。”

“你還說什麼沒有見到,你個大流氓!”龍若心怒道。

徐子願兩手指彈銀針進頭上玉冠裡,立刻恢復掩飾失態道“沒有,龍姑娘我無心的,是剛纔有人暗中偷襲,我想看看是誰?”

“暗中偷襲,公子誰啊,瑩雪昏迷未醒,我和你都蒙着眼誰偷襲!流氓就流氓找什麼藉口!”墨非巖道。

徐子願掃了下牀上昏睡的霍瑩雪,已知自己百口莫辯,也不想申辯,三分惱怒七分無奈的站在那,葉喜雨大度明事理,臉早已經滾燙,嬌羞的開口“心兒……江湖兒女不必在意這些,公子也幫了很多忙!”

“姐姐,他沒安什麼好心,一臉流氓樣當朝廷的走狗。”

“龍姑娘,請慎言!”徐子願已經有些生氣道。

“徐子願若不是看你贈藥救姐姐看我會饒了你嗎?”

“原來姑娘還記得我贈藥啊,那答應我報答我做牛做馬都是屁話呀!今天也助你運功逼針怎麼一轉眼就不認了。”

“誰不認了,說了當丫頭的,不會賴帳的,可你不應該當小人看姐姐。”

徐子願真的很冤枉,無心之失,本來什麼都沒有看到,他一瀟灑公子哥在家族裡別說看女人脫衣服就是和女人一起洗澡那女人也是排隊來的,平白無顧挨一巴掌,還說他流氓!

“龍姑娘,我是一個男人不是一個好色之徒,不像有些人有婚約卻未行婚禮既然當衆摟摟抱抱不成體統!就算看了又怎樣!你姐姐又不少塊肉。”

“你說誰有婚約當衆摟抱!什麼叫不會少塊肉?”

徐子願不想與龍若心爭辨只想快點找個房間休息,哪知龍若心攔下他又重複剛纔的話“什麼不會少塊肉?”他也想逗一下龍若心那大聲嚷嚷的潑辣樣,他猛轉身脫下長袍,光着上半身站在那裡,抵着龍若心到桌角,龍若心無處可躲,人靠着桌腿,兩眼無處躲藏那健碩高挑精瘦的身材,胸口上還有幾處疤痕,葉喜雨羞澀的低頭閉眼,墨非巖氣的拽龍若心在懷裡捂龍若心的眼睛,一手猛推徐子願,徐子願一個微側閃在一邊皮笑肉不笑的問“怎麼!你少塊肉了嗎?”

“你個浪蕩子!”墨非巖忍無可忍,一手扣上來,徐子願偏頭左腳勾衣服上手,一個轉身長袍套在身上繫上腰帶,人已經推門出去。

背後傳來一大聲“啊!怎麼辦!我是不是要對他負責!”的慘叫聲。

徐子願輕笑一聲,又聽見龍若心問“誰說我有婚約的!巖哥哥是不是你說的!啊!你們都是大壞蛋!”

徐子願笑容更多了些,從玉冠旁取下銀針看了兩眼,又放回腰帶,朝牀上的霍瑩雪冷冷的看了眼,消無聲無息的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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