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見無塵暈了,沐生一把提住無塵,接着沐生便一邊打一邊提着無塵後退,無奈對方人太多,自己要是一個人的話,突出重圍倒是可以,可是現在帶上無塵便有些困難了,沐生有些着急,這樣下去可不是一個辦法,這種車輪戰自己耗不起,可是這密林處想救援怕也不可能,難道今天自己就要葬送在這。
想到此,沐生便有些發狂了。既然要死在這,那就死的轟轟烈烈,擡頭望了一眼天空,天依舊是藍色,不過這是自己最後一次看見它了,緩緩的舒了口氣,接着便用上了全身剩下的全部功力,只見那劍光不停地閃爍着,在沐生全力的一擊之下,劍招發揮到了最大的威力。
不消一會兒,便有三十餘人死於劍下,這時圍攻的那些人有些膽怯了,他們感覺眼前這個帶有儒雅氣息的書生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魔,再加上沐生此時頭髮散亂的披着,那原本歪着的帽子已不知落到何處,一雙眼睛已經佈滿了血絲,一襲長衫濺的滿是血漬,渾身上下看起來就是一血人,在他那右腋下,無塵像死豬一樣被夾着。
看了一眼無塵,沐生很爲他慶幸,因爲他可以安詳的死去,而自己卻要作最後的掙扎,並將在那掙扎中慢慢死去,這種死最是令人痛苦,也是最悲壯。感受內心那顆憤慨的心,沐生大呵一聲“啊……”,一聲長嘶,接着整個人便像瘋了一樣向秦濤殺去,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這是沐生最後的想法,也是讓這世間少一個禍害。
見沐生像瘋了一樣向自己殺來,秦濤有些膽怯了,於是慌張的向身邊的人說道:“快,快,快圍住他,誰殺了他我重重有賞。”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幾個不怕死的便出手了,而此時沐生的意識有些模糊,感覺手握的寶劍越來越沒力了,難道就要死了嗎?死吧!死了也就結束了,不過可惜的是沒殺死那個禍害,沐生很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接着“轟”的一聲,整個人便倒在地上。
那些原本出手的人見沐生倒在地上,便沒了顧忌,於是提着兵器向沐生胸口刺來,而秦濤則很開心,自己終於完成了小王爺的任務了,只要殺了沐生,小王爺答應將段玉蘭送給自己,想到段玉蘭那絕美的姿容和那苗條的身段,以及那對傲人的雙峰,秦濤的嘴巴不由的流起了口水,那摸樣要多可惡就有多可惡,要多下流就有多下流。
突然一道白影閃過,出手對付沐生的幾人便如松樹一樣,一動不動,過了會兒,幾人便倒在地上。
秦濤還不知怎麼回事,突然一道白影緩緩飄下,我看到了什麼?秦濤的眼睛睜的大大的,這個女人,不,這個仙女。可以說眼前這個女人是秦濤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人了,雖然有些遺憾的不能看到其容貌,不過即便是這樣,也讓人爲之驚歎,那種出塵的氣質,那種絕美的身姿,那種靈動的眼神,哪一樣不是令人心曠神怡,秦濤一時呆住了,那些圍攻的人也呆住了,他們眼裡,腦裡,心裡,只有這白衣女子了。
任雲雨此時皺了皺眉頭,見倒在地上的沐生,心道,這書生還真看不出來,到有如此血性的一面,那個叫自己神仙姐姐的小傢伙也真夠幸運的,能有書生這樣的兄弟,算是他這一生的福氣了。眼睛不由的望了望周圍,見那些男人一個個像豬哥一樣看着自己,特別是那個騎白馬的,口水流了一大串,那摸樣真夠噁心的,今天要不是看到沐生有生命危險了,她是不會出現的,原本她只是跟隨沐生和無塵,想看看他們匆匆忙忙的幹什麼,熟不知他們竟然是搶親,不料中了陷阱,要不是自己跟來,他們二人怕是要送在這裡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兩人,特別是聽到沐生那一聲不甘的長嘶,任雲雨的心有了些觸動,這個看起來文弱的書生,着實讓人看不透,也摸不着,緩緩蹲了下來,伸出一雙嫩白纖細的手,在沐生的臉上輕輕劃過,見他一身血跡,用手抓住沐生的手腕,脈象有些混亂,任雲雨那白色的面紗下皺了皺眉頭,有些惱怒的看向周圍的人,她自己不知道心中的怒意從何而來。
於是隨手一揮,只見幾十道閃光飛出,接着便有幾十人倒下,那些原本沉浸在任雲雨的姿容的人立馬清醒了過來,秦濤此時卻渾然不知,而且還大聲叫道:“你們誰將那女人搶來,我賞銀十萬兩。”
那些手下此時那還聽秦濤的話,當那幾十人倒下的時候,他們便向四周逃跑了,眼前這個不可方物的絕色女子,比那個個瘋狂書生還要恐怖,那書生殺人尚還知曉他要殺誰,而這個絕色女子殺人,渾然不知她的目標在哪裡,而且一殺一大片,這種手法太犀利了,所以僅存的數十人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了,他們甚至連秦濤都顧不上了,只顧向四周狂奔,眼下能保住小命纔是當務之急。
可是事與願違,在他們逃跑的那一刻,任雲雨又是輕輕一揮,十幾道白光一閃,那奔跑中的數十人便接連倒在地上。
現在整個官道上也只有秦濤一人活着,此時的他依舊是留着口水,一副下流的表情,渾然不知自己快要成爲死人了,是說他無知呢?還是傻呢?我們不得而知。
任雲雨見這傢伙噁心的模樣,蓮足一踢,一把大刀瞬間飛出,衝着秦濤插過去,由於大刀的力度過大,直接將秦濤釘死在遠處的一棵松樹上,不過令人好笑的是,那秦濤在死的時候依舊是一副下流的樣子,不過原先嘴裡流的是口水,而今流的卻是鮮血。
接下來,任雲雨就地取材,將花轎的馬車牽了過來,隨手便將兩個大男人放到馬車裡,駕着馬車,任雲雨回頭看了一眼躺在馬車裡的沐生,不知怎的,任雲雨輕笑了幾下,她感覺這書生真的好傻,那麼好的機會他可以輕鬆地離去,而他卻依然留了下來,是什麼東西讓他堅持這樣的想法呢?任雲雨很是奇怪。
搖了搖頭,只聽“啪”的一聲,馬兒在皮鞭的擊打下,一聲長嘶便疾馳而去,在快要到趙府的時候,任雲雨離開了馬車,她不想讓人知道是自己救了書生他們,於是便用石子擊打在馬肚子上,馬兒便自主的向趙府大門衝去。
兩個看門的家丁此時正在聊天呢,突然一陣馬蹄聲,兩人心下奇怪,又有什麼人要來府上,轉身望去,見一架馬車向自己衝來,兩人嚇得半死,連忙躲閃,不料那馬兒倒是乖巧,在到大門時便停了下來。兩家丁吸了幾口氣,暗自慶幸,隨後兩人臉色便變了,是誰這麼囂張,竟然在趙府門前飆馬車,這要是撞到人怎麼辦?誰來承擔這個責任?兩人決定得給馬車的主人一點教訓,讓他知道做人應該低調一點,太過囂張早晚要吃虧的,須知混元城的水深着呢。
整了整衣服,兩人向馬車走來,見沒馬伕,兩家丁頓時怒從心來,這馬車主人太狂太牛了,竟然玩起了無人駕車,於是決定不能再給這馬車主人好臉色了,這麼狂,不是把咱家大小姐的威風給滅了嗎?那咱們做家丁的不是很沒面子,特別是在趙府門前。
於是兩人走上馬車,用力將簾布一掀,見裡面躺着兩個人,不過這兩個人很熟悉,一個是大小姐的相公,自己的男主人,另一個則是住進府裡的司馬少爺,這姑爺和司馬少爺怎麼暈倒在馬車裡呢?而且兩人還一身血漬,司馬少爺身上還有好多處傷口。
兩人不敢怠慢,連忙讓一人去通知府裡的大小姐和其他人。
沒過一會兒,大小姐、香玲、段玉蘭、司馬伕婦等衆人陸陸續續的出來了,當看到沐生一身血漬的時候,香玲嚇的哭了,她好怕,見相公一身血漬,她害怕相公永遠回不來了,大小姐一邊安慰香玲一邊命人將兩人擡到府內。
司馬成風則是觀察着府外周圍,沒發現什麼異常,心下奇怪,是什麼人將兩人送回來的,不甘的向府內走去,當回頭的那一剎那時,司馬成風看到一道白影閃過,難道是她?司馬成風思索着。
將兩人擡到府內,司馬成風便察看了兩人的傷勢,司馬無塵倒沒什麼大事,就是脫力了而已,沐生就有些嚴重了,氣息有些紊亂,丹田處有幾股氣流在交織着,內傷比較嚴重,不過只要細心調養,倒也沒什麼大礙。
司馬成風等人走了,房間裡只剩下大小姐和香玲,段玉蘭站在門口,看着躺在牀上的沐生,以及牀邊的大小姐和香玲,段玉蘭知道自己留下來很是多餘,於是用衣袖輕輕地擦了擦眼角便出去了,此時她的心情很低落,既有姐姐對弟弟的關心之情,也有老鄉對老鄉的同情,自己唯一可以傾訴的人受傷了,段玉蘭很是難過,假如有一天自己唯一傾訴的人死去了,段玉蘭不敢想象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自己對這個陌生的世界總有一些牴觸的情緒在。
一個人靜靜地走在池塘邊,突然見一個人匆匆走來,只聽夢情急切的問道:“段姐姐,沐公子怎麼樣了,他要不要緊啊!”
見夢情一臉緊張的模樣,段玉蘭說道:“聽司馬爺爺說,性命並不大礙,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他就在那邊的房間裡,不放心的話,可以去看看。”
“有其他人在嗎?”夢情小心的問道。
“大小姐和香玲守在牀邊”
“那我就不去了,段姐姐,我們一路走走散散心吧!”夢情提議道。
“好吧!散散心也好。”段玉蘭若有所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