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第二天,沐生讓江聰率領一隊士兵隨自己到混元城的郊外,其他人繼續接着昨天的搜索。江聰有些不明白沐生的做法,不過他沒有問,因爲昨晚他想了一夜,此時對追繳稅銀不抱任何希望了。
沐生昨晚也想了很久,感覺有必要到城郊那地方去看看,這似乎是一種感覺,在潛意識中要求自己去,總覺得那地方會發生些什麼,所以決定讓江聰帶一隊人跟隨自己去一趟。
一陣塵土飄揚,陣陣的馬蹄聲越來越遠,沐生他們一隊人呼嘯着向城郊奔去。來到城郊,沐生便下了馬,將人分散開來,按照不同的方位向四周擴散,看着周圍的人都散了開來,沐生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那次自己和司馬成風一起端了無相宗在混元府的分部,現今那個地方已是一片廢墟,所着無事,於是便向那處廢墟走去。
當沐生來到廢墟處時,沐生髮現了許多腳印,對此沐生並沒有太在意,穿過廢棄的牆壁,走進了屋裡,這時沐生的臉色變了變,剛纔有些隨意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望着身前幾堆有些嶄新的木灰,旁邊還有些沒燒盡的木頭,地上扔了些動物的骨頭,見那灰堆,這裡的人似乎離去的時間不會太久。
於是沐生趕忙回到集合的地方,放了一個集合的信號,不大一會兒,江聰和士兵都從四周趕了回來,見人都回來了,沐生對江聰說道:“江老弟,帶着你的士兵隨我來。”
見沐生嚴肅的表情,江聰知道應該有重大發現,於是立馬精神了起來,帶着手下隨沐生來到了廢墟外。
這時沐生說道:“你們在四周找腳印多的地方,然後順其方向尋找到根源。”
聽此,衆人便又都散了開來,這時江聰來到沐生身邊,忍不住心中的疑問說道:“沐兄,這裡有什麼重大發現嗎?”
沐生沒有回答他,只是領着他走進了屋內,看到地上的一切,江聰的表情高興了起來,此時他的信心又恢復了一大半,於是立即跑到外面忙活去了。
士兵們在四周搜索着,大約過了一刻鐘,一士兵跑過來說發現了一對腳印,其中一些腳印比較深,聞此,沐生將人集中到了一起,然後沿着腳印向前摸索着,而江聰則越來越興奮了,看着揹着青冥劍的沐生,江聰發覺自己越來越佩服自己這個眼前的文弱書生了。
根據腳印,沐生等人最終追尋到一處山洞外,沐生立即令士兵停了下來,讓他們躲在樹叢中,自己則輕輕地來到洞外,用耳朵聽了聽洞內,好像有人聲,感覺還不少,看來不能直接進去了,這裡面的人可是無相宗的精英弟子啊!這些士兵單打獨鬥可不是他們的對手。
於是返回到樹叢中,命人去拾一堆木柴,然後領着數十人在洞口處燒了一堆火,濃厚的青煙向洞裡飄去,同時沐生則命人架起了連弩,並且對準着各自掩藏在洞口周圍。
濃厚的煙味讓洞裡面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些喝醉的人直接被燒暈過去了,接着便見一夥人從裡面衝了出來,而且還不停地咳嗽着,有些喝的半醒不醉的人在同伴的攙扶下也走了出來,一夥人來到洞外什麼也沒發現,於是準備坐下來休息一下,特別是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畢竟酒喝多了,頭腦還有點暈,一夥人剛坐到地上,一口氣還沒喘過來,便見一陣箭雨向自己等人飛來,於是不停地出現叫喊聲,那些有些醉的人,在此時已經清醒了許多,畢竟面對死亡,換成誰也沒那耐心再暈乎着,於是紛紛拔劍抵擋那些從四面八方飛來的羽箭。
一陣箭雨過後,無相宗的人已經只剩下二十餘人了。這時,二百名士兵從四周衝了進來,這僅剩的二十餘人有些不屑的看着衝向自己等人的士兵,在他們眼裡,這些士兵根本不配與他們交手。
二百名士兵不大一會兒便死傷二十多人,沐生見此,不得不採取行動了,看來無相宗的弟子不可小視啊!他們的確有着傲人的資本,這些普通的士兵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而江聰則與兩名無相宗弟子僵持着.
見情況不樂觀,沐生拔劍衝向人羣中,不大一會兒,原本二十餘人的只剩一半了,此時,這十人有些慌張了,面對還有一百多人的士兵和兩名高手的圍攻,他們的面色凝重了許多,於是這十幾人集中在一起向某處攻去,見他們有突圍的意向,沐生連忙衝了過去,在殺掉三人之後,僅剩的七人被士兵們圍個水泄不通。
這時,沐生令士兵停住了手,說道:“你們放下武器投降,我會饒你們不死。”
“休想”說話的是一個長臉漢子,他目光有些陰狠的看着沐生,都是因爲眼前這個書生,要不是他,這些垃圾的士兵根本不是自己等人的對手。
於是迅速的作了個手勢,七人立即迴轉向洞內衝去,因爲長臉漢子想到洞內還有三名昏迷的同伴,爲了不讓對方抓住活口,自己也只好大義滅親了。由於兵力主要集中在突圍的地方,導致洞口那裡守衛鬆懈,不消片刻,七人就有五人衝了進去,另外兩人爲了掩護而死在士兵的刀刃下。見對方退到洞內,沐生讓士兵們停了下來,然後命人加大火堆煙氣的濃度,一刻鐘過去了,裡面仍沒有人出來,二刻鐘過去了,裡面還是沒有人出來。
沐生不禁疑惑了起來,難道他們跑了,似乎想起了上次那夥人不知所以然的不見了,於是立即下令將火堆移走,衆人立馬衝了進去。
來到洞內,裡面的煙氣很濃重,士兵們不得不用衣服捂住鼻子,見地上有八名屍體和八口大箱子,於是士兵們將他們擡了出來。
站在洞外的沐生,望着面前的八具屍體,沐生不得不佩服這些漢子,他們不畏生死,可惜的是跟錯了對象,大好的生命就此斷送,是政治的悲哀還是人性的蒼涼。
在確定沒有生還者之後,沐生命士兵將這些人掩埋了起來,免得讓他們露屍荒野,也算是對他們不畏生死精神的一種尊敬吧!然後將已方所犧牲的受傷的依次擡了回去,那口大箱子,沐生也命人清點了一下,數目正確。
看着旁邊江聰一臉放鬆的樣子,沐生知道,這幾天可把這個漢子急壞了。此時的江聰紅光滿面,不時的和士兵們開着小玩笑,心情也愉悅了許多,而沐生也稍微鬆了口氣,總算是將此事解決了,要不然文豪的麻煩可就大了。
領着衆人浩浩蕩蕩的往縣衙趕去,路上,一些農民和過路人見這些士兵擡着屍體和箱子,個個衣衫破爛,不自覺的投來了驚奇的目光,而士兵們則爲了能追回稅銀而自豪,就像打了一場打勝仗一樣,個個那是昂首挺胸。
沐生表情依舊,騎着那匹黑馬緩慢的行走在官道上,由於有傷員,所以速度慢了許多。
當夜色黑了下來時,衆人才回到縣衙,江聰則去安頓士兵了,八口大箱子放在縣衙的大廳內。
看着眼前的大木箱,文豪激動的哭了。望着眼前還帶着些稚氣的文豪,沐生覺得古代要比現代殘酷許多,好在現今大廳裡只有文豪和沐生兩人,所以文豪也不覺得有什麼丟人的,這次算是在死亡線上走了一遭了。
緩步走到沐生面前,睜開那雙還帶着些淚珠的雙眼,看着沐生說道:“姐夫,謝謝你。”
沐生拍了下文豪的肩膀,說道:“跟我還客氣什麼,多經歷一些就好了。”
“姐夫,我知道了。”文豪說道。
“嗯,好好命人看守,去看看小蝶和綠兒,她們倆這幾天可爲你擔心不少,這個時候該去望望他們,不過我可警告你啊!你可不準欺負她們倆。”後面的半句話,沐生有些嚴肅的說道。
“這個,姐夫你就放心吧!我疼她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欺負她們,呵呵,我這就去告訴她們這個好消息。”文豪笑呵呵的說道。
“去吧!”沐生揮了下手說道。
晚飯在愉快的氣氛中度過着,江聰將全部的士兵安排在縣衙,對於受傷和犧牲的士兵,江聰如實上報,請求朝廷給予補償,明天就要走了,所以江聰準備今晚大喝一番,面對着江聰的敬酒,沐生欣然接受了,這個熱情的漢子今天是真的高興,由於沐生可以用內功逼出酒精,所以像平時一樣。文豪則不行了,幾碗過後,便倒了下去,於是沐生讓小蝶和綠兒將他扶回房中歇息了,自己則與江聰對飲着。
第二天,爲了確保稅銀的安全,司馬成風在得知消息之後,命自己的手下一路跟隨着江聰,這樣安全就有保障了,由於文豪醉的厲害,沐生便替文豪前來爲江聰送行,而司馬成風的手下則穿上了士兵的服裝隱藏在隊伍當中。
“沐兄,以後到天都一定要來找我,到時咱們兄弟來個不醉不休。”江聰笑呵呵的說道。
“一定,一定,到時再與江老弟同飲。”
“好,沐兄,我是個粗人,話也不多說了,告辭!”江聰手一抱,便聽“啪”的一聲,馬在一陣疼痛下快速的向前方衝去。
“一路保重”沐生大聲的說道。
看着隊伍的遠去,沐生知道自己似乎也應該回去了,不過文豪還沒醉醒,看來得下午走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文豪才爬起了牀,來到大廳,見沐生正在品茶,而青冥劍和包袱則已背在背上了,看樣子是要回去了,於是上前問道:“姐夫,在這多休息一晚嗎?反正天堂縣離混元城又不遠,你也不必急於一時啊!”
沐生笑了笑說道:“我倒是不急,就是有些擔心你姐和鈴兒,見你酒醒的差不多了,我想我也該走了。”
“那姐夫,我送送你。”文豪說道。
“好”
兩人緩緩走到縣衙門口,這時三才已將馬牽過來了,騎上馬,沐生對文豪說道:“在這邊安心的幹,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等江聰到了天都以後,估計你也將要升遷了,好好照顧小蝶和綠兒,有空回混元城看看你姐,她有些掛念你的。”
“知道了,姐夫。有空我會回去的,你就放心吧!”
“那我走了”說着,只聽“啪”的一聲,一騎飛馳而過,帶起了陣陣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