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任雲雨的話,沐生沒有絲毫的表情,一張擔憂的臉孔擠不出一絲的笑容,只是淡淡的說道:“事情可能有些棘手,雨兒”在說道任雲雨的時候,沐生又看了看一旁看着自己和任雲雨的夢情,沐生才繼續說道:“還有夢情,這段時間你們千萬不要單獨離開,那些人極有可能要報復。”
看着沐生這慎重的話,以及他那一直擔憂的臉色,無論是夢情還是任雲雨,兩人都知道事情似乎很是不妙,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任雲雨只是將身體緊緊的靠着沐生,不知道怎麼了,任雲雨發現自己對沐生那是越來越依戀,似乎一點兒都不能離開他。
而此時的夢情心情也變得沉重許多,看着這位被沐生叫爲雨兒的女子,儘管不知道對方長相如何,但是從那出塵的氣質上來看,夢情都無顏的低下頭。
此時這小小的馬車裡,夢情感覺自己是那麼的多餘,對面的兩人那是溫馨無比,自己這形單影隻的樣子着實看着有些傷感,一股股心酸味氾濫心頭,讓她感覺是那麼的苦澀。
繼續呆在這裡,夢情感覺真的沒有那個必要,倒不如出去走走,反正現在敵人已經退卻了,加上外面有自己這邊人在打掃戰場,夢情覺得應該沒什麼事情,而且就算有事情,那麼她也不在乎,自己如今似乎不怎麼在乎自己的生命了,死了或是活着,這種差別對她來說似乎有些無關輕重。
一顆像是死了的心在夢情的心裡盪漾,行將木然的朝着馬車的外面走去,步伐很慢,好似沒有什麼勁頭一般。此時的夢情那就如同死屍,面無表情,身無所形。
沐生和任雲雨正在溫馨着,忽然發現夢情朝外面走,這讓沐生很是好奇,於是連忙問道:“夢情,出去幹什麼?外面可不安全。”
面對着沐生的勸言,夢情連頭都沒有迴轉一下,只是酸酸的說道:“那我呆在這裡又能幹什麼呢?或許我應該鬆州城裡。”在說的時候,夢情已經都走了出去。
留在馬車裡的沐生和任雲雨互相看了看,然後都沒有說話,此時沐生的心裡似乎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夢情的突然離開,總感覺夢情有些心事。
依偎在沐生懷裡的任雲雨看着沐生那面無表情的樣子,於是緩緩說道:“怎麼了,是不是心疼了?”
呃!沐生先是一愣,他沒料到任雲雨會這麼問,怎麼感覺怪怪的呢?“雨兒,你怎麼這樣問呢?”沐生白癡的問道,顯然他還沒有理解任雲雨那話裡的深意。
“呵呵,你說呢?”在說的時候,任雲雨使勁的在沐生的腰部掐了下,那眼神看着沐生,讓沐生的身體直感覺一哆嗦。
“雨兒,你別瞎想。”沐生看着任雲雨認真的說道,在剛纔任雲雨掐他的時候,他才恍然起來,也理解了任雲雨一開始那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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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情出去的不開心,而留在馬車裡的沐生也不開心,女人都是那麼的多疑,要生小寶寶的女人多疑的更加厲害,爲了自己的後代能夠發育好,沐生也只能盡力的討好任雲雨了,他可不想看到任雲雨不開心。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了,接下來大軍便繼續前進,而在接下來的幾天,沐生一直沒有發現夢情,而由於任雲雨在身邊,沐生也沒空去找,總感覺自己有些愧疚。
這天大軍終於到了華州的境內,大家的心也都繃緊了,因爲敵人越來越近了,大的會戰即將要來臨,整個大軍裡面估計也就沐生和任雲雨最是清閒了,他們可一點不擔心什麼,兩人整天不是情話便是散步聊天。這讓大軍裡的其他人很是羨慕啊,這打仗都能這麼輕鬆,古往今來也就屬沐生了。
鐵通和姬長江兩人這段時間可是經常偷看沐生和任雲雨,倒不是這兩人有什麼不軌的行爲,而是這兩人想從沐生那裡學習一些技巧,要知道這泡妞可不是一般的技術活,能將任雲雨這麼漂亮的女人弄到手,姬長江和鐵通感覺那就是神仙估計也難啊,偏偏沐生成功了。
兩人對沐生那是佩服不已,由於不敢打擾沐生和任雲雨,所以兩人只能在暗處偷偷的觀望,以求學點精髓。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啊!”一個聲音出現在鐵通和姬長江的身後,這讓正在偷看的兩人大吃一驚,立馬轉過身,只見夢情正好奇的看着兩人,這讓兩人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各自的摸了摸胸口,然後只聽姬長江小聲的說道:“你可嚇死我了,呼呼……”在說的時候,姬長江還做着深呼吸,不然他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看着兩人緊張的看着自己,夢情眼珠轉了轉,然後笑着說道:“你們是不是在偷着做什麼壞事?”
“沒有,絕對沒有。”鐵通哆嗦的說道,然後朝姬長江使了個眼色,然後兩人快速的跑掉了,此地太危險,所以姬長江和鐵通覺得還是走爲上策。
看着落荒而逃的兩人,夢情只是笑了笑,這兩個傢伙,喃喃自語着,然後夢情緩緩的敲了敲門。
咚咚的聲音,這讓屋裡的沐生和任雲雨一驚,這誰啊!於是沐生開口道:“誰啊!”
一大清早的,這被誰打擾了都不爽,昨天大軍終於進入了這個小城鎮,沐生也終於不用露宿野外了,還是睡在軟牀上舒服的多。
兩人早晨起來的比較早,然後兩人便相互的靠在一起,這幾天兩人那粘的越來越緊,似乎片刻都離不開對方。
當沐生的聲音落下之後,便見夢情緩緩走了進來,看見了來人,沐生一驚,倒是在他懷裡的任雲雨沒什麼兩樣,說實在的,在任雲雨的眼裡,除了沐生,其他的人都不是她所關心的,能讓她轉動眼珠的,那隻能是沐生。
看着坐在牀邊的兩人,雖然這些天都沒有見沐生,但是夢情在暗處還是偷偷的看了看,真的很羨慕,這種心思夢情感覺只能埋在心底,將心情收理好,夢情才緩緩說道:“沐生,舅舅找你。”在這就話落地的時候,夢情的身體便開始偏轉,然後便是朝外面走去。
看着夢情就像是一個傳話筒一般,沐生想說但是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倒是他身邊的任雲雨在沐生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還楞着幹什麼,快去追啊!”
呃!剛纔雖然有點愣神,但是現在沐生被任雲雨的話搞的真愣住了,真不知道這女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沐生可不敢真去,任由夢情走了出去,沐生才說道:“雨兒,我去司馬將軍哪兒,過一會兒便回來。”
“去吧,去吧,順便將那女人追回來啊!”任雲雨滿臉笑容的說道,這讓沐生一陣無語,她總是那麼喜歡開玩笑,“呵呵……”朝任雲雨笑了笑,沐生便走了出去。
到了司馬流雲哪兒,沐生直接便進去了,屋子裡面只有司馬流雲一個人,這讓沐生一陣詫異,“司馬叔叔,找我什麼事情?”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司馬流雲,沐生緩緩問道,總感覺此時的司馬流雲找自己不像是什麼正經事,難道是什麼私事,他和自己能有什麼私事呢?沐生想不明白。
轉過身,司馬流雲看着沐生鄭重的說道:“沐生來,咱們研究下眼下的情勢。”說着,便見司馬流雲展開了一張地圖,然後開始繼續說道:“據我們的探子回報,在華州境內的叛軍都集中在華州城,那裡有堅固的城,我們現在距離華州城只有幾天的距離,接下來怎麼破城似乎很是關鍵,並且眼下……”
司馬流雲喋喋不休的說着他的戰略部署,但是沐生卻沒有心思聽,他可不會打仗,他也不會排兵佈陣,所以這些對他來說都是那麼的遙遠,他唯一能做到就是確保司馬流雲不被敵人暗殺掉,至於其他的,那麼只能說無能無力。
當司馬流雲說着一大堆的時候,忽然他發現沐生竟然在仔細的瞧着房間的四周,“你在看什麼?”司馬流雲好奇的問道,在他看來應該要看的是自己手中的地圖,這房間的四周能夠什麼好看的呢?
“哦,沒什麼,只是感覺這房間怪有意思的,似乎與天都那邊有些不同。”在說的時候,沐生還東摸摸西看看,似乎這些東西在他的眼中就是寶貝。
沒有理會沐生這評頭論足,司馬流雲只是問道:“沐生,你感覺我這個方案怎麼樣?接下來似乎是場硬仗,對手不簡單啊!”
“啊,什麼方案?”沐生驚訝的說道,他怎麼感覺沒聽到什麼方案呢?
看着沐生瞪着一雙眼睛,司馬流雲鎮定了下,然後問道:“怎麼,我剛纔說的話你沒聽嗎?”
“我聽個鳥毛啊。打仗的事情我聽幹嘛,要知道我又不是將軍,聽着也沒用。”沐生說的很隨意,但是一旁的司馬流雲幾乎都能將牙齒咬碎了,這小兔崽子竟然沒聽自己說的話,他竟然這樣的無視自己,這,是可忍熟不可忍,於是司馬流雲厲聲喝道:“沐生……”。
聲音很大,沐生只感覺自己的耳朵都快被炸聾了,也不知道司馬流雲是怎麼鍛煉出這樣的嗓子的,真是佩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