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愣愣的站在上面看着離去的鐵通,他知道剛纔是對方故意的,自己與他是半斤八兩,真要是想分出個勝負,到頭來只會是兩百俱傷,所以爲了成全自己,鐵通放棄了。【 ]
謝謝你,鐵通。無塵在心底說道,他知道鐵通和沐大哥一樣,乃是一個真性情的人,那些名利在他們眼中都是浮雲,他更注重的是一個的品格,只要你品性好,對上口味,那麼便是兄弟。而在這一刻,無塵顯然把鐵通當成了兄弟。
當裁判宣判的時候,無塵才思緒中緩過神來,看着下方抱月投來的目光,無塵啥也不想徑直向抱月走去。因爲他不想讓抱月再擔心,心上人那焦急的面孔讓無塵很是心痛,所以他不希望這樣的事持續發生。
在無塵這一輪結束之後,下一輪便是兩名劍客對戰,這兩名刀客似乎是江湖人士,從那衣着上來看,很是樸素。不過他們的劍法很是非凡,看着讓下面的人驚心動魄,由於兩人勢均力敵,而他們當中沒有人願意像鐵通那樣甘願退出,所以只能註定兩人將兩敗俱傷。
這兩位似乎都似拼了命似的,看着被擡下去的兩人,衆人一陣唏噓,無塵則有些幸災樂禍,心道,估計在第三輪將不會遇到這兩人了,自己的競爭對手似乎又變少了。
想到這,無塵嘿嘿的猥瑣着笑着起來。突然腰間一痛,無塵感覺有些奇怪,不由的朝身旁看去,只見抱月一臉不高興。
呃!無塵有些不明所以,貌似自己沒得罪她吧!對她自己可是當祖宗來供着、護着、愛着,無塵輕聲的問道:“月兒,怎麼啦!”說着,無塵將抱月的小手捏了捏,好軟,好滑,好細膩。
被無塵捏着小手,抱月俏臉一紅,這種大庭廣衆之下,抱月可發不起威來,再說未來的公公還在一旁呢?抱月可不想自己在公婆心中美好的印象被破壞,所以她沒有說話,只是裝作淑女樣,將頭低着很低,一副羞赧的樣子看着讓人憐愛。
抱月這副樣子讓無塵心裡癢癢的,要不是在公衆場合,估計這傢伙直接抱着抱月向房間走去了。
“咳咳咳……”只見司馬流雲咳嗽了幾聲,似乎讓這兩個傢伙注意點,這種場合被別人看到了可不好,對司馬家的名聲也會有所損害的。
被老爹提醒着,無塵尷尬不已,抱月更是小聲的說道:“還不放手”。【 ]無奈,無塵只好戀戀不捨的將抱月的小手放了下來。
手被無塵放了下來,抱月不由的朝無塵看來,只見這傢伙似乎有些失落,心中有些不忍,於是用手捅了無塵一下,小聲的說道:“晚上回去怎麼弄都隨你”。
雖然抱月的聲音很小,不過無塵算是聽到了,怎麼弄都隨我,這話讓無塵感覺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立馬勁頭十足,感覺第三輪自己將有着無比的信心。
無塵聽到了抱月的話,司馬流雲自然也聽到了,心中大罵自己小兔崽子的時候,又感到有些欣慰,咱司馬家又出了個風流種了,想到抱月被無塵吃的死死的,司馬流雲覺得自己在妻子那裡吃的憋都贏回來了,自己懼內怎麼了,只要自己兒子不懼內就行了。
無塵啊!你要重正咱們司馬家男人的雄風啊!司馬流雲心道,熟不知無塵如今的得意樣也只是抱月可憐他失落而已,到了晚上那還不是什麼都聽抱月的,他還真的以爲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啊!抱月可是聽段玉蘭說過,男人就喜歡想吃到卻又吃不到的,所以抱月是不會那麼容易讓無塵得逞的。
當無塵懷着大好心情向臺上看去的時候,只見此時的臺上是公孫德和一名使長槍的傢伙在對打,這名使長槍的傢伙好像是從軍中過來的,因爲他的槍裡沾滿着殺氣,銀槍頭猶如吐信的毒蛇,公孫德一柄長劍不得不極力的抵擋。
長槍在與公孫德的比試中佔了不少的優勢,不過公孫德也不是吃素的,下面的各大世家可都在看着呢?自己要是輸給這傢伙,回去可不好交待啊!更別說出去找小雪姑娘了,那時殘忍的老爹鐵定會將自己關在家裡不準出來。
想到這,公孫德決定自己再不能畏畏縮縮的了,自己要是再不拼命的話,想要再見到小雪將成爲泡影了,所以在節節抵抗的時候,突然公孫德大呵一聲,然後縱身一躍,長劍從對方頭頂劃過。
在急速的旋轉之下,公孫德很快的靠近了對方的身體,只有近距離和對方激戰,公孫德才會佔有優勢,所以他選擇這種方式。
不過這種方式也是很有危險的,因爲對方的長槍可是極有可能插向公孫德的後背,如果不能很好的將身上的空門防護好,那麼下場將很慘,所以公孫德這是個破釜沉舟的舉動。
當公孫德靠近了對方之後,他便轉守爲攻,長劍猶如耀眼的明星向對方襲來,對方不愧爲在戰場上待過,絲毫沒有一絲緊張。
只見他往後退了退,然後握住長槍中間的部分,雙手夾於中間,使勁一揮,猶如孫悟空使用金箍棒一樣,長槍此時似乎已經不是一根槍了,而是一個木棍。
在長槍旋轉的時候,那個帶着銀槍頭的一邊在旋轉之間與公孫德的長劍擦起陣陣火花。滋滋聲不停的傳了出來,公孫德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的冷靜,看來自己低估他了,今天要想贏這第二場自己不付出點代價怕是不行了。
於是公孫德又是一聲厲呵,身體飄忽於對方的周圍,如今的公孫德似乎在做游擊戰,從不同方位來對付他,他的長槍想快速的旋轉方向可不是那麼容易。畢竟東西大了,就失去了一開始的靈活性,自己的長劍雖然沒有對方的長槍那麼的有優勢,不過在靈敏上,對方的長槍可是萬萬不及的。
上面驚心動魄的戰鬥,下面的人也繃緊着一根神經,公孫家的人更是目不轉睛的看着臺上,公孫義在看到歐陽豔臉色不好的時候,便沒有再看了,因爲他隱隱感覺今天似乎有些不妙,不過此刻又說不上來。
記得去年武舉的時候,長公主可不像今年的樣子,那時的她雖然沒笑,不過臉上可沒繃緊着,最起碼不會像今年這樣一直朝着下面不斷的搜索着。
她在找什麼呢?公孫義由於只關注歐陽豔一人,所以沐生和餘老的搜索的目光自是沒發現到,不然他或許會發現的更多,最起碼他會有那個心去問問,因爲這太不尋常了。
沐生此時注意力集中於一點上,除了掃視周圍之外,便是停留在歐陽昭身上。好在有餘老在,就算金面人來了,想來以自己和餘老其中一人托住金面人一會兒,然後由另一人將歐陽昭安全的送回宮,想來不是什麼問題,不過前提是自己和餘老的反應一定要迅速,不然是很難抵擋住金面人的。
臺上在激烈的打鬥着,似乎公孫德和對方都受了傷,兩人的嘴角都留着血跡,公孫德那一身白衣也被長槍刺了不少洞,而對方的頭髮也被公孫德打的混亂不堪。
此時沐生、歐陽豔和餘老她們的精神高度集中,因爲時間在慢慢的流逝,而眼下似乎又是一個很好的時刻,對方因此會很好的把握的,因爲第二輪之後,第三輪將沒什麼懸念了,所以對方出手很有可能將在第二輪上,而眼下這兩人打的如此激烈,那麼肯定吸引了衆多人的眼球,他們的注意力肯定都集中在高臺上。所以此時出手成功的機率將很大。
在對方能想到的時候,沐生他們自然也想到了,所以沐生他們不敢有一絲懈怠。
而高臺上,公孫德和對方都趴在地上,長槍和長劍都被扔到了一旁,兩人似乎都很狼狽,公孫德一身大洞小洞的,感覺像個叫花子,而對方似乎也不好受,散亂的頭髮披在肩上,讓人看不清臉,感覺像是個瘋子。
兩人此時似乎都沒什麼力氣爬起來了,公孫德感到一絲好笑,看着對方說道:“你狠”。
“你更狠”對方也說道,雖然好像笑了,不過那頭髮蓋住了,讓人感覺有些恐怖。
“哈哈哈……”公孫德大笑着,然後拿起地上的長劍緩緩走下高臺,而在同一時刻,對方張狂的啊了一聲,然後嘴巴滋的一笑,拄着長槍從另一邊走了下去。
這一局雖然沒有分出勝負,不過卻是衆人看的最激動人心的一局,雖然不懂最後兩人爲什麼都走了下來,不過兩人在衆人的腦中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這一局,裁判尷尬的說了平手便草草了事了,接下來的一局是吳傑這個大塊頭和一名天都的世家子弟,當看到高臺上的兩人,底下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有意思,真有意思,不少人都這樣想着。倒不是吳傑的相貌有多難看,雖然吳傑的相貌讓人不敢恭維,不過還沒到讓人鬨堂大笑的程度。吳傑不是鳳姐,所以他還沒到鳳姐那種驚豔程度。
衆人所笑的是吳傑和他的對手,這位天都的世家子弟,他的個子奇矮,估計也就一米多一點,感覺有點像個小孩,可是實際上這傢伙可都二十幾歲了,聽說一直沒娶妻,不知道是不是那方面不行,還是找不到好的姑娘。
一個大塊頭對上一個小肉球,讓人感覺很有意思,那些認識吳傑的傢伙在一旁大聲說着,吳傑知道自己要是打不贏這一局的話,估計自己也沒臉在天都城混了。可是就是自己打贏了,估計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這個兩頭不吃好的事情讓吳傑很是頭痛。
在吳傑恍惚的時候,對面這個小肉球似乎還有些囂張,看着吳傑不屑的說道:“大塊頭,別發呆了,對上你真是沒什麼挑戰。”說着,這個小肉球還嘆了口氣,讓人感覺似乎在惋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