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包的手機響了起來,看見這個號碼顧曉眼睛一亮,心裡透着一股高興。
“教練你好,我是顧曉。”來電的正是教她開車得無地自容的教練。
“咳咳……嗯。那個顧同學。教練有事情要同你說。”想到這個同學教練就渾身不自在。今天如果不是不得已,他也不會打這個電話。沒辦法,學生太變態,這當老師的真是覺得在學生面前擡不起頭來呀。
“教練你說,是不是考試的事情?”她唯一關心的。沒車真是不方便呀。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的修練老是沒有進展,她有些煩燥,所以參娃建議她出去走走。以前的她又沒錢又沒時間,哪有可能去玩,去旅遊呀。除非在夢裡。現在她啥都有了。最主要的是參娃說會對修練有幫助。所以她是準備打算自己開着車子出去遊玩。所以駕駛證是她現在最想要的東西了。
“對,明天有沒有空,如果有的話,明天安排你考試,你覺得如何?”
“好呀,好呀。明天上午還是下午,明天幾點。”顧曉迫不及待的問道。
“明天上午你過來吧,因爲考試不是在這裡,也不止你一個人是大家一起去的。所以你們要一同坐車去一個地方考試。九點在訓練場集和。你九點前過來就可以了。”教練說道。
“好的,教練你放心。我絕對不遲到。”
“嗯。那就這樣吧。”
電話裡面傳來掛電話的聲音顧曉正準備感謝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呢。
她覺得有些奇怪,怎麼感覺教練似乎一直都不是特別喜歡她。不過不管了。可以考試了那就是一件大好事情。
肖朗在一旁聽顧曉的話就猜得七七八八了。原來妹妹沒有駕照。
這可是一個非常難得的表現機會呀趕緊湊過來說道“妹妹,你還沒有駕照嗎?哥哥幫你,保證明天就給你拿來。”
上畫面花上河河畫。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小意思了。沒有一點困難程序。
顧曉現在是眼角抽抽了。一雙盈盈黑色的眸子眨了眨看向肖朗。其實心裡早就不停的冒酸泡泡了。覺得非常不平衡。這當真是有錢人和沒錢人的區別呀。自己爲了考駕照,結果要先去學,還要等待考試,如果考試過了,還要再等纔會得到駕照。可是看看人家,不需要人去考試,不需要去學。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就可以把駕照拿來了。看看這是啥,這就是區別,讓她太羨慕,嫉妒了。更是讓她太鬱悶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最後僵硬的扯出這幾個字。
真是太欺負人了,當真是胳膊扭不過大腿呀。有錢有權還當真是好呀。當然她不會承認如果自己要想耍花招。一切都不是問題。
“哎……….妹妹,你依靠哥哥一次會如何嗎?爲什麼就不能給哥哥一次表現的機會?”肖朗的聲音透着一股冰冷,但更多的是傷心,還有一絲氣憤。
“呵呵……….呵呵…………..”顧曉冷冷的笑着,似乎整個人都籠照着一層冰。
看得肖家所有人都害怕起來了、
顧曉的聲音淡淡,眼神飄忽,她說出的話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一片羽毛。但是卻透着無盡的悲涼。
“依靠。我也想呀。可是一次次的失望之後讓我明白我沒有可以依靠的。如果想活得好一點,就只能靠自己。爸爸永遠聽媽媽的。所以爸爸不會是我的依靠。媽媽討厭我,恨我,說是我讓她沒有辦法生出兒子。所以媽媽也不會是我的依靠。姐姐,只會嫉妒我比她長得稍微漂亮一點,學習成績比她好一點。所以她只會想盡各種各樣的辦法折磨我,陷害我。她也一樣不是我的依靠。外婆對我好,可是外婆做不了主,她仍然沒有辦法讓我依靠。周圍的爺爺,奶奶心疼我。可是他們同我沒有什麼關係,又怎麼會是我的依靠。如果我去依靠,那麼就註定我身上的傷痕永遠也不可能會有好的時候。註定了我每天的肚子都吃不飽,註定了我有做不完的家務活,註定了每天被罵得狗血淋頭,註定了隨時有可能被趕出家門任其自生自滅。請問我還應該依靠嗎?我不能,爲了能生活下去,爲了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所以我不能依靠任何人。我只能靠自己。你能夠明白嗎?”
顧曉收回飄渺的眸光,帶着自嘲的笑容看向了肖朗的眼睛。
她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裡,一滴又一滴,晶瑩而美麗的淚花,順着她凝脂的小臉慢慢的順滑而下。嘴角全是苦澀的笑容。
她並不覺得自己錯了。她只是想要保護自己罷了。在受盡了痛苦之後,她學會了讓自己全身包裹成刺蝟的樣子,只是爲了保護自己而已。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一種深到骨髓的習慣。她改不過來。她更加認爲沒有改的必要。
“妹…….妹………..”肖朗堅難的叫出這兩個字。
現在的他真的有想要殺了那些人的衝動,看着眼前的妹妹,他覺得痛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他從小的生活可以說是順風順水。根本就沒有想過妹妹的生活會如此難,哪怕是調查的結果顯示顧家對她非常不好。可是也不會想到這個不好居然不好到如此地步。他甚至可以想像妹妹小的時候是怎麼過來,想像一個小孩子縮在角落裡渾身是傷冷得全身發抖卻還要忍受餓肚子的情況。
其實肖朗這樣的想法是顧曉真實經歷過的。而害她如此的人就是顧惠。因爲顧惠的陷害,在外面是下雪的冬天,顧媽媽不但打得她全身是傷。不給她厚衣服穿,讓她到牆壁去面壁思過。連飯也不給她吃。顧曉就在那樣冰冷的夜晚冷得瑟瑟發抖,整整過了一晚。而顧家的其它人卻回了房間在暖暖的被窩裡睡了一個暖暖的一覺。她也因爲冷了一晚發了高燒,可是卻沒有任何人管她。如果不是她找到了家裡的感冒藥,還是硬生生的燒了三天。一條小命纔算是揀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