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縈再睜眼時,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了。
現在天黑的快亮得晚,天亮到這個程度,少說也說辰時中了。
蘇縈翻身坐下,發現兩個小傢伙跟蕭燼都已經不在屋子裡了,隱約中她好像有看見他們起身出屋,不過她只跟兩個小傢伙咕噥了兩句就又睡過去了。
蘇縈掀開被子起身穿了衣服開門出去後,就被寒風吹得打了個寒戰。
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她還是讓他們多挖一些新坑,多燒點炭火才行,不然怕還沒把炭燒夠雪就下來了。
“夫人起了,賀大叔今天做了雜糧菜包,奴婢去給夫人拿過來。”在隔壁屋子做繡活的林茱萸看見蘇縈就放下手中的針線就要出屋。
蘇縈卻道:“不用,你做的事我自己到後屋去看看。”
林茱萸他們趕製完了棉衣後,現在又在做冬鞋子,爲了不凍腳,還要吧棉花給縫進去,蘇縈之前逮着的兔子剝下來的皮毛也都處理過後拿出來,讓他們多給幾個孩子做幾雙鞋子。
蘇縈走到竈房就看見賀首義他們正在和麪,現在整個竈房都被兩人承包了,雖然累,但兩個老友卻忙的不亦樂乎。
“賀大叔,慕容大叔,早上有什麼好吃的?”
賀首義聞言從竈臺前站了起來,“夫人起了,我給你熱着包子,你快拿去吃吧。”他打開鍋蓋,裡面是十來個熱氣騰騰的雜糧包子。
睡到現在蘇縈早就餓了,她趕緊接過包子道謝道:“多謝了大叔。”
蘇縈也沒到別的地方,而是直接拿了張小凳子就坐在火竈前聞着鍋子裡的香味,忍不住大大的咬了一口手裡的包子。
“慕容大叔,這鍋子裡煮的什麼這麼香?”
慕容德正在和麪,聞言笑道:“是牛肉乾熬的湯,那牛肉乾曬乾之後用來熬湯熬得久一些,那香味會比新鮮牛肉的還要濃郁。”
蘇縈又想起空間的裡的牛,之前的牛肉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再弄些出來過冬了。
“夫人想吃,我就給夫人盛一碗出來嚐嚐,一碗下肚保證夫人身上都暖和了。”
“好。”
慕容德笑呵呵的給她盛了一大碗。
蘇縈就着牛肉湯一口湯汁一口包子的,吃完身上都冒汗了。
“好吃。”
“夫人一會兒要去哪兒?”
蘇縈站起身道:“趁着現在天還沒有冷透我乾脆到山裡看看還能不能打到獵物。”
“冬日都是饞獸,夫人可要小心啊。”慕容德忍不住囑咐道。
“恩,我會小心的,走了。”
蘇縈到前院跟白霜她們招呼一聲後,就騎着馬往後山去了。
老虎營後的山是不在老虎營的範圍內的,蘇縈還沒到山腳下就發現這邊已經紮了防護牆,沒想到蕭燼做事的效率這麼快,這裡都已經做上防護了。
她沿着防護牆一直往前走,在靠近土坡的地方纔發現了一個出口,出口的木門上還有一把大鎖。
蘇縈來到門邊看了看四周,就看見土匪頭子正騎馬朝這邊跑來。
“夫人。”
土匪頭子到蘇縈跟前後翻身下馬。
蘇縈也從馬上翻了下來,“你怎麼在這裡?”
“夫人,是老爺讓我在附近的出口巡邏的,鑰匙都在我這裡。”
“你給我開這門,我要去後山轉轉。”
“誒,是。”
他拿出鑰匙將門打開。
蘇縈正準備走,又想到什麼,“那我怎麼進來?”
“夫人從土坡那邊還能進來,現在那邊的防護還沒做好,今後做好了,夫人就只能走這個門,老爺說今後每天都會讓人在這邊守着。”
蘇縈點點頭,這方面蕭燼還是考慮得比較周全的。
“行,我先走了,把門關上吧。”
“是。”
蘇縈翻身上馬,往後山去了。
現在天氣冷了,靠近山腳的野菜菌子都沒有了,就連以往還能碰上一些的小動物也不見了蹤影。
蘇縈到了山上後就將馬放進了空間,一路往身上裡面走。
確定周圍沒人後,她從空間裡拿出探測的儀器開始尋找獵物的蹤跡。
可走了一圈,除了找到一些零星的小獵物外,就再沒有更多的收穫了。
就在蘇縈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發現儀器上出現了一個紅點,很快那個紅點就呈現擴散狀態慢慢像四周發散,蘇縈眼睛一亮,眼底閃動着興奮的幽光。
“好傢伙,沒有就一隻大貨都沒有,一來就來一羣吶。”
蘇縈照着疫情的方向追了過去,越追越興奮,特孃的,紅點越來越多了!
隨着紅點的靠近,蘇縈轉身爬到了一棵大樹上,拿出望遠鏡觀察周圍的情況。
很快,她就聽見一陣響動朝這邊過來了。
她透過望遠鏡一看,竟然鹿羣。
鹿也是羣居動物,喜歡成羣結隊的行動,賀大叔說過,冬日食鹿,可是大補。
蘇縈拿出麻醉槍,就發現鹿羣看起是十分的倉惶,正在朝這邊奔命,她沒有着急動手,可是安靜的觀察着。
很快,她就看見有十幾頭老虎追着鹿羣跑了過來。
看見老虎的那一瞬,蘇縈的眼睛都瞪圓了,她一直都以爲在流放的路上她遇到的那頭白虎已經是個中極品了,可這些黑黃相間的老虎從體積上來看一點都不比那頭白虎遜色,從體態和行動力來看,這一羣更具殺傷力。
“送上門來的,我怎麼會不要呢。”
蘇縈舉起手中的麻醉搶對準了最大的那頭領頭的,隨後將麻醉針射了出去。
麻醉針刺入老虎的身體,老虎在片刻的僵硬後轟然倒地。
怕放不倒這些大傢伙,蘇縈可是加大了藥量的。
可就在蘇縈準備放到第二頭時,那頭中了麻醉針的老虎抖了抖身子,又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它看起來十分的憤怒,一雙虎目警惕的看着四周,似乎在尋找暗算它的人。
“吼!”
它突然怒吼一聲,再次撲向了被同伴咬住了鹿,動作雖然沒有之前那麼靈活,但這嫁禍還能再站起來,這已經大大的超出了蘇縈的預料。
蘇縈再三確定了自己麻醉劑的劑量,“能放倒一頭大象的劑量,竟然放不倒你,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