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當年爭家財的時候,聽說鬧得很兇,蘇謹心的爹蘇老爺原本是沒有資格做這蘇府的一家之主,論長幼,論嫡庶,最名正言順的是蘇謹心的二伯,但可惜蘇二爺時運不濟,娶了個犯官之女,受了連累,而蘇老爺娶了林氏,得處州林家的支持,還有睦州顧知府是他的姐夫,於是,這蘇府的家主之位就落到了蘇老爺的頭上。
因忌憚處州林家,蘇老爺這些年雖不喜林氏,但還是給了林氏永遠的蘇府當家主母的承諾,連他最寵愛的謝姨娘也無法插手蘇府的事。
巧蘭的爹福叔原先是伺候蘇二爺的,蘇老太爺在世時,還是蘇府一處宅院的管家,但現在蘇二爺失勢,還被蘇老爺藉着打理蘇府在外的產業,趕出了臨安,就算蘇二爺再回來,臨安城也沒有他的落腳之地。蘇二爺一走,伺候他的那些下人就直接被蘇老爺遣散了,福叔雖靠着往日在府裡的關係勉強留了下來,但也是風光不再,成了府中最低賤的下人,否則巧蘭又怎麼可能來伺候蘇謹心這個不得寵的二小姐。
“奴婢的爹說,跟着小姐是奴婢的福氣,還要奴婢寸步不離地保護小姐,這樣以後老爺再打小姐,奴婢至少也能替小姐多挨兩下。”乖巧的小臉擡起,言辭真摯,巧蘭年歲雖小,但她並不笨,蘇謹心那日從荷池觀魚回來忽然變了心性,她早就留了幾分心,並回去將所發生的事一一告訴了爹,據爹揣測,怕是二小姐不甘平庸,要爲自己謀一條出路了。他們是蘇府的下人,無論跟了哪個主子,那麼主子今後的一切就是他們的一切,主子若得寵,他們也跟着沾光,若主子失勢,他們的命就更如草菅。爹的話雖有理,但她跟着二小姐卻是心甘情願的,二小姐與府裡別的小姐不同,從不打罵她,有時還像個姐姐似的照顧她,或許這只是她的錯覺,小姐就是小姐,她不過是個丫鬟,怎麼能將二小姐當姐姐呢。
“小巧蘭,難道你希望你家小姐天天被老爺打啊。”蘇謹心擱筆,捏了捏巧蘭的臉頰,“我們還能在蘇府住多久,這蘇府…畢竟不是我們的久待之地。”
小巧蘭,小姐今年也不過十四歲,比她大不了幾年,爲何她總覺得小姐的聲音中會透着一種難掩的滄桑與落寞,彷彿歷經世事,看破凡塵。
“小姐,您又調戲奴婢。”巧蘭不滿的嘟嘴,她家小姐真是變了,不止那溫順和善的性子不見了,就連行爲舉止似乎也開始變得古怪起來,有時,小姐半夜醒來會抱着她哭;有時,小姐一個人赤足站在半夜冰冷的荷池邊,不言不語;有時,小姐睡夢中會喊一個名叫“遠之”的男子……
遠之,誰是遠之?
小姐從未出過府門,就連府裡親眷家的公子,小姐也一個都沒有見過。
或許,是她聽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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