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僅名聲毀了,還要送回去救治。
這浩浩蕩蕩的出城,灰溜溜的回城,且是由衛所的兵馬押送回去的。
無相說是因爲瞧上了個女子,但方十一郎說沒調查清楚之前,不能斷定爲真,必須嚴查。
死士全部束手就擒,之前也曾經俘過兩名死士,他們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俘,所以硬氣得很,一個字都沒招。
可現在他們可不是死士的身份,否則,他們出現在衛所附近,方十一郎能定一個他們企圖突襲軍營大罪。
因此,他們只說是燕王府的府兵,只沿途護送燕王來京和回燕州,因府兵身份特殊,不好進京纔會一直住在西山口的莊子裡。
這本也說得通,但他們卻是一身黑衣打扮,便給了謝如墨和方十一郎做文章的餘地了。
押送他們回京的時候,宋惜惜和沈萬紫同乘一騎。
沈萬紫想想都後怕,“惜惜,幸虧你來得及時救了我。”
“你得謝我師哥,是我五師哥先救你的。”
沈萬紫側着腦袋,“不是你闖進來救了我嗎?”
“是五師哥先救你。”
沈萬紫回頭看,腦袋抻得好長好長,纔看到隊伍的後面,有一匹毛驢徐徐而行,因着距離有些遙遠,總覺得那毛驢像一條狗,一條狗的後背上馱着一隻猴子。
沈萬紫收回眸子,她也想起來了,確實是王老五抱着她跑的,還用一種惡臭的水給她解毒,“王老五竟然會救我?他跟我不對付的啊。”
“五師哥其實很大方的。”宋惜惜說着,眸光卻一直在尋找謝如墨,出發的時候就沒見他,他在哪裡?
“惜惜,對不起,這一次讓你們擔心了。”沈萬紫聲音哽咽,她很後悔,“我不該接近燕王府的,害得你們勞師動衆地來救我。”
“傻瓜!”宋惜惜收回眸光,笑了笑,“這是意外,你也很小心了,沒有進燕王府,也沒有吃喝他們的東西,只能說對方太狡猾了,無所不用其極,加上你對你那位堂姐沒有警惕心,覺得她不成事的,一時掉以輕心。”
沈萬紫還是很自責,“我就不該貪圖他們那點東西的,我也不是買不起,只是擔心不收會影響工坊的名聲。”
宋惜惜安慰道:“我們原先一直想找機會揍他一頓,如今總算是揍成了,而且這一次他損失慘重啊,欺辱民女的罪名不管能不能定,這污點他是怎麼都洗不掉的,他這人重名聲,讓他聲名盡喪對他是多大的懲罰?”
沈萬紫還是扁着嘴巴想哭,“我沒想到,都這麼小心了還是着了道,我想起他那臭烘烘的嘴就想吐,不能想。”
“別想了,別想了。”宋惜惜連忙說。
謝如墨和沈青禾還留在原地,在那個營帳裡頭,他們發現有一個似乎燒灼了的小孔、“暗器?不對!”謝如墨首先想的會不會是惜惜七舅送給她的那手腕飛針,但飛針飛不出這樣的孔,他伸手捏了一下,然後在鼻尖上聞了聞,“火藥味,倒是有點像火銃。”
他看向沈師兄,“我們的軍隊沒有配備火銃,莫非是燕王的人用的?”
火銃有個缺點,一次只能打一發,而且點火極爲麻煩,於戰場上應用起來,效果甚至還沒有兵器趁手,加上射程也不遠,顯得有些雞肋。
一聽到火銃,沈師兄笑了起來,“只怕是五師弟帶來的改良火銃,師父一直在研究這個。”
“改良火銃?”謝如墨眼底一亮,“如何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