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別人笑我太瘋癲

第十七章 別人笑我太瘋癲

我躺在白渭的身上,淺淺的呼吸聲像是貓兒的毛茸茸的肉掌一樣撩人,羞羞過後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也逐漸的染上了紅色,處處惹上了晚霞

看着天空裡眩目的晚霞,我咂咂嘴,那炫彩奪目的晚霞像極了爹爹平日裡炒的紅辣椒,那香味,足足可以傳到四面八方去了,雖然是很香,可也辣的很一般人是吃不下的,就連我爹爹這個製造者都不一定能吃那麼多呢!

話說,離開家也有不多不少五六日了,也不知道爹爹在寨中可有想念我呢?還有小翠,二虎,他倆怎麼樣了呢?

思緒着,思緒着,我就感覺到某人的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原本只是爬上我的臉頰,輕輕的撫摸,這樣可以接受,可現在那個主人竟然像小時捏泥巴的時候,蹂躪我的臉!

叔可忍,嬸不可忍

就在感覺我的臉頰逐漸痠痛,口齒也無法舒展開來時,我也用我的手,順藤摸瓜的爬了上去,摸住白渭的大腦瓜,也像他對我一般蹂躪着

可女孩子的力氣終究是小些,混戰幾個回合之後我就不再打算再掙扎什麼,蹂躪他的手,也慢慢的垂下來放在被子上佯裝着睡覺的模樣,既然打不過他,那就不做垂死掙扎吧,反正,若是這張臉被他毀了,日日要面對的是他,又不是我。

許是我的繳械投降讓白渭很是詫異,也放下那雙手,俯下身看我起來

那雙如炬的目光即使我閉着眼睛也能感覺到。

“呦呦呦,真睡啦?那我可要檢查檢查。”

聽着白渭略帶輕鬆的語氣,就算假裝睡覺的我,都要忍不住笑了起來,可是還是生生的憋住

要知道

小不忍則亂大謀

擺正好思緒,我閉着眼睛假睡起來,記得小時候爹爹只要來找我讀書,我都是用假睡矇混過去的,就連爹爹也不能分清我是否假睡,想想着十幾年的經驗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就在我暗自得意的時候,我的左眼睛突然被一個溫熱的物體觸碰到,那樣的溫度和溼度都嚇得我差些就要破了功,可是即使面色如何的鎮定自若,我的小心臟卻不住的跳動着,若這個時候白渭突然靠近我的胸口的話,那麼一切的解釋都是白費撩人,甚至一個不小心又會擦槍走火。

理清這些個利害關係,我只能繼續佯裝着熟睡中,而白渭也離開了的左邊眼睛

“難道小妮子真的睡着了?”

聽完白渭的這句話原本平靜的心又再次激動起來,待會兒他又會攻陷那塊領地,右眼還是?

就在我無限的猜忌中白渭卻始終沒有做下一步的打算,着讓我又稍稍放寬了心,或許他真的相信了也不一定,就在我沾沾自喜打算真的入睡的時候,脣上的溼熱又提醒我,白渭他並沒有相信

白渭的脣只是單純的停留的我的脣上,可是我能感覺到,白渭的眼睛卻一直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的臉,又過了一會兒,白渭的舌頭才慢慢的撬開我的脣,如同蛟龍入海一般的逍遙自在,換一句通俗的話就是,把這當自己家了,一點都不含糊。

終於在進一步發展中,我閒置的雙手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那就是挖白渭的鼻子。

就在我豎立的雙指離白渭的鼻子只差一個睫毛的距離時,白渭一隻手就擒了下來,還沒等我另一隻手開始白渭就完美的將我的倆隻手完美的禁錮在我的上方,一張桃花臉嫵媚的說道

“妯妯,你不是在睡覺麼,怎麼醒了?”

“你這樣吵法,任誰都不得安寧!”

“是麼?”

看着白渭略帶質疑的表情我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後的白渭就立馬放開了我的雙手躺在牀上甚是自告奮勇的說道

“妯妯,來吧。”

看着謙謙公子睡覺的擺大字古怪模樣我竟無語凝噎,好像每每次都是這樣無論是幹嘛,最後我總會敗在白渭的手上,如此也只能作罷了

“好啦好啦,不同你說了,我要睡了”

說完話,我就拉着一邊的被子,背對着白渭躺在牀上,靠在枕頭上,一時間的心酸卻暗自蔓延,原本疲憊的雙眼在此時卻衍生了些許溼潤。

感覺到被子裡腰上有手環住,用力的想要將我轉過來,即使我如何的不情願,卻終究還是被那人拉了過去,投入他溫柔的懷抱裡,感受到他手掌撫摸在頭上的安慰,原先的不願意還是盡數灰飛煙滅

“妯妯,睡吧... ...”

聽到白渭的輕柔我欣慰的笑了,我很開心白渭並沒有問我什麼,要知道即使他問我爲什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其實就這樣也挺好,如同曾經學過的一本書上寫的一般

此時無聲勝有聲

說的大抵就是這個意思吧

就在我正大算就如此睡着了的時候,那個如同萬年電燈泡的人再次打消了我的良辰美夢

“白渭啊!白渭啊!不好啦~那女的,不行啦~”

聽着白諾那廝愈來愈近的聲音我不悅的睜開眼,剎那也對上了白渭略帶笑意的面龐就在我們四目相對的時候,白諾那貨就將門一腳踢開,如此,我就看着了還是那身水藍色風騷的拿着扇子的白諾還有那個被白諾背在背上的姑娘

我以爲時間會在這裡停止,至少也要讓我稍稍的尖叫一下,然後白諾在落荒而逃,可是老天爺並沒有給我這個可以稍稍柔弱的機會

白諾只是稍稍看了看牀上的我們,就自顧自的把那個姑娘放在了我們的牀榻之下,而他更是不諱忌的就坐在了我們的牀沿上!!

我就那麼看着白諾的動作,原本不大的眼睛也盯的相當大。

“你,你在幹嘛?!”

白諾不經意的瞥了我一眼,就自顧自的拿着扇子開始扇風大咧咧的說着

“那有啥,我又不是沒有做過,只不過那女的似乎真的不行了!”

看着白諾一副欠揍的模樣我正想一腳將他踢下牀的時候,身旁的白渭卻慢慢的起身,起身的同時也將被子全部盡數的塞給了我,一邊幫我塞着被子一邊頭也不擡的對白諾說

“白諾,如果你還想要命。”

我悄悄的打量着白渭的模樣,面容還是那個面容可是從嘴裡面說出來的話卻是比嚴冬裡的冰雪還要讓人寒冷幾分

白諾似乎也收起了他大咧咧的態度眼睛一直盯着地上沉睡的姑娘

“那她... ...”

白渭的手始終不停的幫我弄着,嘴裡的冷笑卻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讓人生寒

“三、二、”

還沒數到一,我就看見白諾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可是不知道是我眼花還是什麼,我竟然看見了白諾離開時腳步的沉重

那是一個難得的正經與認真

倒也讓我對地上的姑娘抱有深深的好奇,等到白諾離開後我纔打探了白渭

“白渭,白諾和那個姑娘有什麼關係麼?”

白渭看着我原本冰冷的目光沾染了些許溫柔說道

“孽緣”

白渭說完了之後就沒在說什麼,反倒是起了牀,光腳的走下牀去,爲我展現着他美好光潔的身軀,我也只是被迷惑了一下,眼神卻又被地上的女子吸引過去

那女子穿的是一身破舊滿覆補丁的衣裳,可是即如此我也總覺着有什麼不妥之處,直到發現了她胸口處微微滲透的血漬,而那位置。

“琵琶骨?白渭她被人鎖了琵琶骨?”

正在穿衣服的白渭聞聲向我看來,頗有欣賞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那你可知,琵琶骨是怎麼回事麼?”

想起曾經看過的古書,手指卻總是不自覺的伸向脣邊啃咬着回想着書中的記載一字一頓的說着

“琵琶骨一般來說是鎖骨,穿琵琶骨應該拿鐵鏈從鎖骨底下穿過去,可是這個辦法不都是官府對付那些江洋大盜的刑法麼?難道說... ... ”

想着之前白渭評論白諾與那女子所說的孽緣,我恍然大悟的說道

“難不成白諾喜歡上了江洋大盜?然後門不當戶不對,所以纔是孽緣!”

白渭聽着我的分析,一雙好看的眉毛不自然的挑了起來,表情有些古怪又有些好笑,搖了搖頭幫我拿上要換的衣裳,坐在牀沿上,看着我,溫柔的笑着說

“妯妯的書籍讀的算不錯,這分析也算是摸到了些門路,其實那女子並不是什麼江洋大盜,鎖琵琶的招數也不止是官府的刑法,爲什麼說是孽緣呢,着琵琶骨也算是那女子幫白諾擋上了一劫吧”

“哦!白諾當了縮頭烏龜?”

白渭聽着我的話,似笑非笑

“嗯,也可以這麼說吧”

我看着地上躺着的姑娘,原本的容貌也早被泥巴混合的分辨不清了,還有那渾身上下破舊的地方,真不知道在她鎖了琵琶骨之後又遇見了多少挫折可是反觀白諾,在她受傷代替本該他承受的痛苦的時候,而白諾卻又不知道正在哪裡享受着呢!

“白渭,白諾昨日瞧見她的時候都沒有羞愧麼?”

白渭看着我,再度轉向地上狼狽不堪的女子,正在起身想要將她扶起,平靜的說着

“他沒有羞愧”

一股憤憤不平的火氣正在我心中蹭蹭的往上冒,當我正打算穿好衣裳出去找白諾好好的打一架時,將那位姑娘放在牀上的白渭着才悠悠的說出了下半句話,

“他有的只是心疼...... ”

那是一句簡單的話,簡單卻透露出深刻無奈的句子,我甚至都可以聯想到當時白諾本來遊玩時突然驚鴻一瞥的心傷,暮然回首的物是人非。

我猜白諾看見了那位姑娘如今的模樣也一定如我初見他對付那些土匪一樣起了滿滿的殺意。

我回過神本來想問白渭更多詳情的時候,卻發現現在的白渭正在爲那位姑娘細心把脈的模樣,看着此光此景我的心中竟慢慢涌起了不安

如此多才多藝的白渭,會吟詩作對、會妙筆生花、還會望聞問切甚至還有防身的武功,而我除了一個土匪的出身什麼都沒有,這樣,是不是也算得上是孽緣呢?

看着他的模樣微微有些刺眼,我轉過頭,專心致志的穿起衣服,想着要快些離開,可當我一切都準備就緒就要出門的時候,原本閉眼的白渭也突然睜開眼睛看着我緩緩的說道

“妯妯,我還需要你幫忙,別走。”

我看着白渭,嘴上的笑卻有些僵硬住

“白渭,我只會打架,這些醫術我不會誒”

白渭沒有說話只是招了招手示意讓我過來,我思考一二終究還是走了過去結過白渭的手,坐在了他原本坐在地位子上,白渭站着一邊靜靜的看着我

“妯妯,我現在請你幫我盯着她,若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去找白諾,我現在爲她去配藥”

我看着牀榻上的女子呆呆的點點了頭便開始了我看護之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也不止百遍的把這位姑娘從頭看到了尾,也想象過無數次她洗乾淨臉的模樣,可是美名去配藥的白渭始終沒有回來,反倒是之前離開的白諾又重新出現在我面前

白諾站在門口,宛如一尊雕像一般僵硬,我看着他又看看他目光所直視的地方,心領神會的放棄我看護的職責的走到白諾的身邊,兄弟一般的拍了拍他的肩

“重任就交與你了,你可要好好的看護哈”

原本面無表情的白諾聽到我的話之後咧開嘴笑了笑,轉身向牀榻走去,我看着白諾頭一次沉重的模樣,本想呆在這看看,卻被門外的白渭拉了過去

“現下把時間留給他們,跟我過來”

白渭拉着我的手,走出了客棧也走出了繁華的鬧街,走過紛紛擾擾停駐在湖心對面,現下雖然已是夜晚可是湖面旁邊也走動着許許多多散步的人們。

白渭拉着我的手一直沒有鬆動過,我也就隨着他一直走着宛如與那些散步的人們一般靜靜的享受這難得的安靜

“那個姑娘叫做劉瑟瑟,是白諾遊玩江南時所遇見不多一見如故的人,如同你所看見過的言情雜文一般一開始總是女扮男裝然後互生情愫後來在他們相邀見面時,意外發生了,當時白諾混跡江湖,那個時候的白諾惹上了些不該惹的人,那人發起江湖追殺令要將白諾抓下,就在相邀遇見的那天,劉瑟瑟似乎發現了那些人跟蹤她,本來想要將他們引開,誰知其實是請君入甕,那些殺手本來想要要挾劉瑟瑟去制服白諾,可當時白諾已被奶奶召回關在白府數月,等到出來知道這件事打算去救的時候,早已人去樓空了。”

我煥然如夢一樣的聽着白渭的訴說,突然發現白渭如同他身邊的人一樣都有着太多與表面不實的另一面,那些都是我不曾知道,也是不曾瞭解的。

“爲什麼,奶奶不讓白諾去去救劉瑟瑟,是擔心羊入虎口”

白渭久久沒有回答,眼神卻一直泛着冷光,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一樣

“她害怕白諾爲情所困,她也就少一個爲之利用的爪牙。”

我驚愕的看着白渭的模樣,一個救他於苦難的奶奶,不應該是像菩薩一樣的慈祥麼?爲什麼,在白渭的口中,似乎帶上了一絲自私還有薄情

“白渭,劉瑟瑟的傷勢怎樣?”

白渭看着我緩慢的搖了搖頭

“如果是剛剛鎖上的琵琶骨那我倒有把握將它取下,可這琵琶骨不多不少的鎖上了倆年,那鎖頭早已與骨肉融爲一體,就算是真的可以取下,最好的結果就是癱瘓。”

“爲什麼?”

“劉瑟瑟的身上遍體鱗傷,全部都是傷口,她體內也餘毒未清這樣的身體太過虛弱能不能活過今年都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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