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天後,陳緣在這三天裡把有關上清劍宗的書籍讀了大半。上清劍宗的五殿,九峰,藏經樓,掌律司,雜物房。
其他的地方陳緣沒有過多注意,而是詳細瞭解了雜物房。雜物房在上清劍宗的地位不高,但是陳緣發現這個雜物房的作用在上清劍宗非常重要。
管理整個上清劍宗的衛生、飲食、弟子福利等等,凡事瑣事雜事,它幾乎全部涉及。
所以陳緣準備給雜物房的管事寫封信,讓雜物房派些人來將桃花峰修繕一下。畢竟,諾大的一個桃花峰靠陳緣一個着實不是很容易收拾。
陳緣將白紙鋪好,拾起筆架上的玉杆狼毫筆,將自己的要求寫了出來。
大致上就是,桃花峰年久失修,需要修繕一番,但人力有限,故而需要雜物房安排人員前來輔助於他。
其中言辭直白,沒什麼修飾,只是具體的將需要修繕的地方說了出來,以及增加了一些改善建議。
陳緣將寫好的心認真放入信封裡,捏着信封,便下了桃花峰。
另一邊,太清殿裡,劍靈子坐在長案上,一手提着酒壺,一手啃着油花直冒的燒雞,着實看不出什麼高手的樣子,反而更像一個叫花子。
諸葛瓏雲和周北門恭敬的站在一旁,對劍靈子的表現頗爲淡定,想來已經是習以爲常了。
“師父,幸好您及時回來,讓徒兒我做足了準備,不然,徒兒今天就出醜了。”諸葛瓏雲恭敬的說道。
“無事無事,倒是我一回來就遇到這麼大的事,也是趕巧了。”劍靈子樂呵呵的笑着,將燒雞狼吞虎嚥了下去。
“師父,你不準備去看看那小師叔嗎?”周北門疑惑的問道。
劍靈子想了一下,覺得沒必要去看,看了又能說什麼呢,來了就來了,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唄。
“不用,既然唐寅師尊的失蹤跟東皇之戰有關,我也算是找到了方向,現在有的忙了。”劍靈子無奈的輕笑了一聲。
諸葛瓏雲和周北門也是相視一笑,他們哪裡會不明白師父的意思。最瞭解師父的莫過於是徒兒了,對於他們師尊一向喜歡自由自在的性情,這般說法也不奇怪。
“重立桃花峰,我們自是不能處在明面上,這事我們只能給予一定的幫助,不可能親力親爲,能夠重立桃花峰,還是要看那小傢伙了。”劍靈子惆悵的說道,顯然也是很上心。
“瓏雲這就去吩咐下去。”諸葛瓏雲說道。
隨後,諸葛瓏雲和周北門便紛紛離了太清殿,最後太清殿裡只剩下了劍靈子。
在說陳緣,下了桃花峰,便往上清劍宗的主峰去了,正是不知道雜物房在何位置的時候。
迎面走來了一個穿着清月道袍的弟子,旋即快步走了上去問道:
“這位兄臺,請問雜物房在哪?”
那弟子看了陳緣一眼,見陳緣面相陌生,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
“你順着這條路,走到盡頭,然後左拐,再走一段路,第三個院子便是雜物房。”
對於這個弟子的熱心,陳緣自是感動,真摯謝過後,便按着那人所說,去找雜物房。
而那穿着清月道袍的弟子,看着遠去的陳緣,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旋即轉身快步朝着另一個方向去了。
果然,不多時,陳緣便找到了雜物房,見雜物房的門前有些兩個弟子值守着,旋即陳緣上前說道:
“你們好,我是桃花峰的弟子,這是我的申請信,請你幫我轉交給雜物房管事。”
那值守弟子雖然奇怪爲什麼眼前之人未穿每個峰上獨有的衣服,但見陳緣氣度非凡,便將陳緣的信接了過去,說道:
“稍等。”
旋即,陳緣便點了點頭,現在那裡等待着答覆。那值守弟子留下一人,另外一人,進了雜物房,穿過長廊,到了管事的房間外。
“啓稟趙管事,有新的申請信。”值守弟子恭敬的說道。
“進來吧。”混厚的男音,透着窗子傳了出來。
於是值守弟子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只見滿是文件的桌子前,坐着一名穿着肥大寬鬆黃色道袍的中年大叔坐在那裡,梳理也嘴上的兩撇八字鬍子。
此人,正是雜物房的管事,趙有德,雜物房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操辦的。
值守弟子將陳緣的信放在了桌子上,趙管事將信封拆開,抽出裡面的信紙。
陳緣的字雖然說不上好看,但是也是非常工整乾淨的,可是趙有德看完後,皺了皺眉頭,顯然很不開心。
“桃花峰?桃花峰怎麼會有弟子,難道你也糊塗了不成。”趙有的呵斥了一聲這個值守弟子。
被罵了一頓的值守弟子灰頭土臉的回到了崗位上,看着陳緣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聲音冷淡的說道:
“桃花峰上哪來的弟子,別在這搗亂,速速離開,否則讓掌律司的師兄們,治你的罪。”
這讓陳緣有些奇怪了,即便桃花峰荒廢,可是它依舊存在,怎麼能否認桃花峰的弟子呢。
“不知道,能不能讓我見一見趙管事。”陳緣客氣的問道。
“你以爲你是誰?趙管事豈是你說見就見,速速離開。”那被訓斥的值守弟子
越發覺得陳緣是來搗亂的,說的話也越來越不客氣。
若是這裡不是上清劍宗,興許他已經忍不住要動手了,被人開涮,還能忍住脾氣,這已經是他最大的限度了。
“好吧,在下告辭。”陳緣見說服無望,只能無奈離開。
陳緣想着碰壁這件事情興許是他考慮不周,覺得是不是應該找下有權威的人來解決這事情。
陳緣低頭想着,並沒有看前面,在他前面已經有不下二十名弟子攔在那裡。
陳緣忽然擡頭,自然看到前方黑壓壓的一羣人,心中着實嚇了一條,左望望,右看看,也沒發現什麼排場燈光,萬人崇拜的神級人物出現。
他有些奇怪,眼裡充滿疑惑的問道:
“請問,你們是誰?”
“左老大,你看,是不是他。”先前給陳緣指路的那名弟子笑哈哈的跑到左衛行旁邊說道。
左衛行沒有立即肯定,而是仔細的看了看陳緣,問道:
“三日前,你是否在太清殿和一個姑娘起了衝突?”
陳緣聞言愣了一下,忽然響起了三日前在太清殿遇到的那名是非不分,胸大無腦的紅衣女子。
“好像有,有事嗎?”陳緣直率的說道。
左衛行見陳緣承認的這般爽快,也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過轉而便是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說道:
“既然你承認了,那你就隨我等前去蓮花峰,給千夢師妹道歉吧。”
“爲什麼?”陳緣呆呆的問道。
左衛行臉色難看了起來,難道自己說話不清晰嗎?還是眼前這個人故意爲之?
“你得罪了千夢師妹,知道犯了多大的罪過嗎?讓你去道歉是看得起你。”左衛行冷聲說道。
“對不起,我不需要,請回吧,而且當事人都沒說什麼,你這未免有點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意思。”陳緣淡然的說道,對於這種無聊的找茬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老大,他罵你太監。”一個左衛行跟班,自以爲抓住了重點的說道。
然而他卻看不見左衛行臉上難看的神色,陳緣此舉無疑是落了他的面子。而陳緣的話說的的確是事實,從頭到尾諸葛千夢都沒有說什麼。
一切都是左衛行牽頭,想一獻殷勤。卻未曾想,被陳緣這般折辱。要知道,在這上清劍宗裡,他雖不是最優秀的弟子,但也是少有的天才。
豈有這樣被貶低之禮,心中怒火頓生,直接抽出腰間寶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