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
教皇是因爲曾經被侮辱才變得心理扭曲的?
誰有這麼大的本事侮辱教皇?
難道有哪個很牛叉的爺們,把教皇給非禮了?
蘇木腦海中出現一個很淫蕩的畫面,那是一個郊區別墅,周圍人跡罕至。教皇一個人在臥室裡睡覺,突然衝進來一個採花大盜,淫笑着撲向教皇。
教皇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終於被那個醜陋又粗壯的野漢子抓住按壓在牀上,被蠻橫的衝撞非禮,而且一連非禮了好幾次……
蘇木頭皮發麻,沒想到教皇還有這麼精彩的經歷,他狗血了。
等等!
蘇木腦海中突然想起那個傳說,據說二十多年前段王爺橫行武林打遍天下無敵手,就連當初危害武林的喋血十三鷹都敗在段王爺的手裡。
獨孤求敗的段王爺隻身踏出華夏,一人一劍橫行異能界,打得無數異能者哭爹喊媽叫祖宗。據說十二主神全都敗在段王爺的手裡,有一次段王爺夜裡無聊出來逛街,碰到了囂張的教皇。
當時教皇並不知道那個年輕的有些不像話的小帥哥就是令武林和異能界聞風喪膽的段王爺,於是兩人大戰一場。
段王爺是出了名的賤人,據說當時狠狠的羞辱了教皇一頓。
難道……是因爲敗在段王爺的手裡,教皇才心理扭曲的?
蘇木打算試探試探,他說道:“教皇,想必你應該知道雷家的強大,也應該知道華夏武林誰纔是雷家最想滅掉的目標,如果你和雷家聯手,嘿嘿……”
蘇木故意沒有把話說完,偷瞄教皇的臉色。
教皇癲狂的表情消失,豎起的頭髮落下來,掉在地上的皇冠滴溜溜的飛起來再次套在頭上,他再次出現了慈祥的樣子,眼睛裡閃爍着亢奮的光芒。
“對……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我怎麼沒有想到?”教皇激動道,他色眯眯的盯着蘇木,這個人是雷雨的拜把子兄弟,姜向陽又是雷雨的師父,雷嘯天非常的看中蘇木。
如果蘇木作爲中間人引薦,自己就有機會與雷嘯天面談,只要自己和雷家聯手,何愁滅不了段家?
蘇木笑了,這貨果然是因爲段王爺才變得瘋狂的,自己又一次賭對了,只要能把這貨騙到華夏去,嘿嘿……
“教皇,冷血……”蘇木提醒。
“哦親愛的蘇,我差點把美麗的冷血小姐忘了,她正在地下墓穴做客呢。”教皇顯得很開心。
“能不能讓她出來?”蘇木有點緊張。
“不不不,蘇先生,我還有事請你幫忙,能跟我來一趟地下墓穴嗎?”教皇說道。
蘇木皺眉,去地下墓穴?進去了還能出來嘛,那可是個關門打狗的好地方。他說道:“我陪你進去吧。”
教皇看看蘇木,又看看姜向陽,恍然大悟。不過他也不在乎,道:“左丞相,你替我好好招待姜先生,明白嗎?”
“是,陛下!”左丞相暗暗鬆了口氣,自己終於有逃跑的機會了。
蘇木給了姜向陽一個很深邃的眼神,姜向陽點點頭。
“蘇先生請。”教皇躬身。
蘇木咔咔咔的走在教皇前邊,毫不猶豫的從入口走進去。教皇跟小馬仔一樣跟在蘇木的後邊。
見到蘇木和教皇進入墓穴,左丞相和姜向陽同時鬆了口氣。
“左丞相,你可真是隨風倒一邊跑啊。”姜向陽諷刺道。
“兄弟你就別挖苦我了,這種時候我除了臣服還能做什麼?”左丞相苦笑。
“你覺得教皇會放過你?”姜向陽問。
“不會,所以……我想先走一步
,行嗎?”左丞相問道,如果姜向陽阻攔,他還真是跑不了。
“你去哪?以教皇在異能界的影響力,再加上他可怕的實力,你覺得你能逃到哪裡去?”姜向陽問道。
左丞相苦笑,能躲一天是一天,總比被殺掉好吧?
“你覺得華夏怎麼樣?”姜向陽主動拋出橄欖枝。“以蘇木在華夏的影響力,保全你一點問題也沒有。教皇就算在異能界多囂張,他也不敢去華夏撒野。”
左丞相的眼睛亮了,鋥亮鋥亮的。激動道:“蘇木真的願意幫我嗎?”
“當然,只要你誠心幫他,他一定會保全你的。”姜向陽道。
“幫他?”左丞相皺眉,他有些聽不懂姜向陽的話。
“你不想給教皇留下一點終身難忘的記憶嗎?”姜向陽笑眯眯道。
左丞相臉色大變,暗算教皇?他腦袋直勾勾的轉過去,看向地下墓穴的入口,眼睛亮了。如果從洞口中塞進去一些炸彈,會不會把教皇詐死?就算炸不死也能把墓穴炸塌,活埋教皇?
“可是……蘇木和冷血還在下邊。”左丞相驚悚道,難道這貨想把蘇木也炸死在裡邊?
“他會想辦法出來的,我們也可以在周圍埋下一些遙控炸彈,我想訓練營裡應該有這種炸彈吧?”姜向陽道。
“有有有,各種炸彈都有。”左丞相激動了,如果把教皇弄死在這裡,以後就不用過逃難的生活了。
“帶我去拿!”姜向陽道。
“請!”左丞相騰空而起,帶着姜向陽朝着訓練營狂奔而去。
地下墓穴很深,臺階很長,蘇木暗暗估計了一下,這墓穴至少在地下五十米,否則不可能在沙漠裡存在這麼多年。
冷血坐在沙發上,聽到有動靜,轉頭一看愣住了。
她木納的站起來,看着那個讓她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男人,還是腦袋上沒毛,還是眉毛光禿禿的,還是嘴角咧着一絲邪笑,還是那麼自信。
冷血哭了,大滴大滴的眼淚往下掉,她的心彷彿被萬劍穿過,疼得她撕心裂肺。因爲她的一個錯誤決定,害的疾風奔雲和十八位兄弟因此慘死,是她害死了這二十個人。
這二十個人從敘利亞開始暗中保護她,讓她所走的路暢通無阻,而她卻把這些人都害死了。
那可都是蘇木的兄弟。
自己害死了蘇木的那麼多兄弟,蘇木卻冒着生命危險前來救她。
“冷血!”蘇木笑眯眯的走過來,一把將冷血摟入懷裡。他知道冷血那夜突然出走是中了教皇的陰謀詭計,他不怪冷血,畢竟以冷血的年齡和心智怎麼可能鬥得過教皇?
“不要怕,我來了!”蘇木拍拍冷血的後背。
冷血木納的站着,雙手舉在那裡不知道是不是抱住蘇木,她對不起蘇木,不配擁有蘇木的懷抱,不配承受蘇木的愛。
突然,她感覺蘇木的手指在她的後背點擊,似乎是在暗示什麼。
她恍然大悟,現在大家都沒有脫離危險,還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就算要自責要愧疚,也要等着脫離危險之後。
她坦然的抱住蘇木,死死的抱住,趴在蘇木的懷裡放聲大哭,將這段時間的辛苦和別去以及悔恨自責懊惱全都宣泄出來。
蘇木暗暗鬆了口氣,就怕冷血在這個時候說出風雲等兄弟的死,這個時候要想辦法算計教皇,想辦法離開沙漠。
“好了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冷血。”蘇木鬆開冷血,用手輕柔的抹去冷血臉上的淚水,給了冷血一個深邃耳朵眼神。
“嗯,我不哭!”冷血抽噎道。
蘇
木牽着冷血的手轉過頭看向教皇,道:“教皇,你到底有什麼事讓我幫忙?”
教皇欲言又止。
蘇木狂喜,連忙說道:“冷血,你先出去等着,我和教皇有話要談。”
“我在上邊等你!”冷血說道,她不是優柔寡斷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留下來反而是蘇木的累贅,反而影響蘇木發揮。
教皇沒有阻攔冷血,似乎原本就想讓冷血出去。他也不在乎冷血,之所以綁架冷血就是爲了引誘蘇木,現在蘇木在手,還要冷血幹嘛?
“教皇,你可以說了!”蘇木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蘇先生請過來!”教皇臉色很嚴肅,走向墓穴最中央的巨大棺材。
蘇木眼神一凜,難道棺材裡還有秘密?他起身走了過去,直到這時他才發現,棺材的另一邊竟然有一些按鈕,棺材竟然被改裝過,似乎要輸入密碼才能打開。
教皇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芯片,將其插入棺材邊角的一個很隱秘的凹槽內,然後在鍵盤上輸入一個長達數十位的密碼。
咔!
棺材內傳出一道卡簧聲。
教皇雙目光芒閃爍,棺材蓋咔咔咔的挪開,緩緩的飛到地面上。
蘇木走上臺階探頭探腦的往棺材裡看,愣住了。
棺材裡躺着一個非常美麗的年輕美女,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這是一個金髮美女,身材非常好,穿着粉色的公主服。只是美女太瘦了,瘦的只剩下了皮包骨頭。
“這……這是?”蘇木大駭,這不會是木乃伊吧?
“蘇先生,這是我的女兒,我愛她勝過愛自己。二十五年前我與段王爺一戰,那一戰我輸得很慘,原本段王爺是要殺我的,可是最關鍵時刻我的女兒幫我擋了一劍,段王爺這才繞我一命。”教皇臉色很痛苦,看向棺材內美女的眼神充滿了慈愛。
蘇木大駭,原來讓教皇心理扭曲的不全是段王爺,而是這個美女。他問道:“那一劍刺在哪裡?”
“後背,不是要害。可是我帶她回來以後,傷口竟然詭異的消失了,甚至一點疤痕也沒有。只是從那以後我的女兒就沒有醒來,一直沉睡了二十五年。”教皇道。
蘇木臉色變了,沉睡二十五年?而且沒有任何科學儀器維持生命?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這不就是中了劇毒不死雷山血之後的症狀嘛。爺爺衛智傑,朱家朱老太爺,全都是中了不死雷山血才沉睡。只是爺爺沉睡了十九年,朱老太爺沉睡了二十年,而教皇的女兒竟然沉睡了二十五年。
難道段王爺的劍上抹了不死雷山血之毒?
那朱老太爺的毒是被誰下的?
蘇木腦子有些混亂,他一直以爲不死雷山血這個謎團是從二十年前開始的,朱老太爺先中毒,然後爺爺衛智傑再中毒。
現在看來,似乎這個謎團的起點不是二十年前,似乎更久遠。
教皇女兒的毒是段王爺劍上的,朱老太爺的毒不知道誰下的,爺爺衛智傑的毒是媽媽決明子下的。
段王爺劍上的毒是誰下的?以段王爺的修爲戰力,用得着在劍上抹毒?如果劍上的毒不是段王爺自己抹的,那又是誰抹的?誰有本事在段王爺的劍上抹毒?
太多的爲什麼讓蘇木想不通,也沒有絲毫頭緒,隨着接觸的越多,故事的脈絡越來越複雜。
如何解開這個局,只能從五毒教入手,只有五毒教才知道除了五毒教之外還有誰擁有不死雷山血之毒。
“把她擡出來,我需要診斷一下!”蘇木沉聲道,轉身走到沙發那裡,將茶几上的東西收拾乾淨,暫時用來做病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