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92你女朋友被人睡了,你就會欺負我算怎麼回事?
夏語桐挽着喬慕灃的手臂走出包間的時候,外面景澄和安悅成的一瓶紅酒剛剛見底。
眼見着安悅成依舊清醒痛苦的模樣,景澄非常暖心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要不要再開一瓶酒?”
安悅成餘光瞥見從包間裡走出來的那一對璧人,忽然笑了笑,“好啊。”
嘖嘖,強顏歡笑……景澄真是心生同情,只能以愈發燦爛的笑容來回報他,“行,一醉方休,喝高興爲止!髹”
那一邊,夏語桐目不斜視地往外走,倒是喬慕灃,似乎有意無意地往這邊看了幾眼,目光略寒。
景澄卻全然沒有察覺,興致勃勃地喊了餐廳經理過來挑酒,等她選好酒,那兩人早就已經離開了餐廳。
安悅成喝得有些多,離開時餐廳幫忙叫了代駕,安悅成倒是依舊有風度,叫代駕先送景澄。
景澄看了看時間,這會兒承希應該已經在米欣茹那邊睡下了,她也沒必要再去接,於是便直接報出了自己公寓的地址。
夜間道路通暢,很快就到了她住的地方,安悅成酒氣依舊有些上涌,但還是下車來準備送她進去。
“不用不用。”景澄看着他搖搖晃晃的樣子就擔心,“你今晚喝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睡一覺就好了啊。”
安悅成搖晃間就握住了她的手臂,聽見這話卻輕笑一聲,隨後看向她,“是喝得有點多,要不你請我喝杯茶,醒醒酒?”
景澄一聽,眼神不由得就變了變。
男人啊,到底還是靠不住……這一有事就老喜歡往別的女人懷裡鑽是什麼毛病?回頭得找米夏問問,喬慕津跟她分開那陣有沒有找過別的女人。
只是面對着這個受傷心碎的男人,景澄也說不出什麼重話來,只是伸出手來給了他一個擁抱,“喝多了呢,回自己家裡是最舒服的,你聽話,快回去吧,我們明天見啊!”
聽到這句話,安悅成笑了笑,盯着景澄看了一會兒,卻還是拉起她的手來放到脣邊吻了一下,隨後才道:“明天見。”
景澄被他那一吻搞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在他很快就轉身回到了車上,景澄偷偷將手放在背後一陣狂擦,另一隻手熱情地跟他揮手再見。
等到那輛車子掉頭離去,景澄才匆匆轉身往家走。
短短一路卻很是悲傷,她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是跟夏語桐有些糾葛的,否則怎麼這會兒,認識的一個男人跟她有關,另一個男人還跟她有關?真是冤孽啊冤孽……
她心裡一面碎碎念一面回到家門口,剛剛準備進去,卻在打開門的瞬間嚇得手裡鑰匙都掉了——
她屋裡的玄關處竟然立着一個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等到她看清楚那人是誰時,便連嚇都顧不上了,第一反應就是轉身就跑!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人自門裡伸出手來,長臂一勾直接就將她勾進了門裡,隨後大門一關,景澄背對着他,直接被他抵在了牆上!
幾乎只是幾個瞬間的事情,景澄從嚇到驚,彷彿全身都出了一層冷汗,這會兒察覺到那人噴在自己頸間的呼吸,心依舊跳得很厲害,彷彿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捨得回來了?”那人將她壓在牆上,幾乎連喘氣的空間都不給她留,景澄整個人貼在牆上,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慢慢回過神來,她才察覺到來自身後那個男人身上的危險氣息和冰涼的語調。
難怪剛纔看見他下意識就想跑,可見人的本能還是最大程度地保護自己。
可是現在跑也跑不了,景澄只能努力讓自己平靜,“喬慕灃,你怎麼會在我屋子裡的!”
腰間拉鍊驟然一鬆,景澄察覺到自己的半身裙被拉開,隨後聽到他沉沉的聲音:“你是不是應該問,我爲什麼會來比較合適?”
“喬慕灃!”景澄立刻就掙扎起來,“你想幹什麼?”
“你。”身後的男人淡淡吐出一個字,隨後景澄就聽到了解皮帶的聲音。
tmd秦獸!景澄心裡瞬間破口大罵,卻愣是沒有飈出一個髒字。
這種時候跟他搞對抗,這男人分分鐘能要了她的命!
可是不甘心,真是不甘心!
她既不反抗也不迎合,緊緊咬了脣一聲不吭。
喬慕灃從身後緩緩吻着她的耳廓、下巴和脖子,吻着她一切敏感的地方,大約是解了一時的饞,才慢條斯理地開口問她:“晚上吃飯吃得很開心?”
景澄依舊是被他緊緊束縛的姿勢,聽見他問這句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男人真特麼的犯賤,她跟他之間既然已經撇清關係了,那她跟誰吃飯關他屁事,犯得着被刺激成這樣麼?
“開心啊……”景澄微喘着回答,“你不是都看見了麼?我跟那位安先生相處得可好了。”
“呵。”喬慕灃低笑了一聲,“是麼?”
景澄驀地再度緊緊咬住脣,好不容易纔又尋到開口的機會,“你跟你女朋友不是也挺浪漫和諧的?只是這大晚上的你居然不陪別人共度良宵,實在是太辜負了!”
“這不是在陪你?不辜負你不就行了?”
景澄終於忍無可忍,“喬慕灃!你是不是人啊?你能不能先徵求徵求我的意見,看我需不需要你陪?”
“不需要我陪?”他低下頭來咬住她的耳垂,“那你需要誰陪?安悅成?他有什麼好?你看上他哪點了?”
“他什麼都好!”景澄暴躁地回答,“他全身上下每一點我都看上了,怎麼着?”
“是麼?”他卻再度開口,“那是他好,還是薄亦城好?”
景澄身子驀地一僵。
喬慕灃怎麼可能察覺不到,然而這一僵卻更讓他心裡怒火叢生。
“蠻像的是不是?”他似乎咬了牙,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這些話來,“身材、髮型、眼睛、說話的神情、溫文爾雅的姿態……還有,他名字裡也有一個成字……簡直太完美了,是不是?”
景澄吃了大苦頭,咬着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出聲?”他垂眸看着她,“在想你的城哥哥,還是成哥哥?”
景澄猛地睜開眼睛來,對上他沉晦如海的視線。
她年幼時候的確是管薄亦城叫城哥哥的,可是他不可能會知道……除非她向薄亦城求愛失敗的事情已經聲名遠播到他這裡,可是,怎麼可能?
她猛然睜開的眼睛卻讓喬慕灃實實在在地又憤怒了一把,他猛地將她抱起來,一路回到臥室,直接將她扔在牀上,便又一次壓了下來。
景澄受不住,人也有些恍惚。
這個該死的男人還不會是在吃醋吧?可是她跟他有個屁的關係,他憑什麼吃醋?有時間他還不如去吃他女朋友的醋!
景澄其實很想罵他,喬慕灃你女朋友被人給睡了你不去管她,不去找那個男人算賬,你特麼的就會欺負我算怎麼回事?
可是她說不出話來,是真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到最後更是有氣出沒氣入,完全地失去了神智……
第二天早上,喬慕灃早早醒來,景澄卻依舊沉沉昏睡,彷彿失去了知覺。
喬慕灃起身來,走到陽臺上,在她陽臺的椅子上坐下,一根接一根地抽菸。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放在牀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牀上的人立刻不安地動了動。
喬慕灃起身走過去,拿起手機一看,是米夏打來的電話,看時間應該是催她上班的。喬慕灃看了一眼牀上要死不活的人,掛掉電話,切換了靜音模式。
景澄這才又安穩起來,換了個姿勢,繼續沉沉安睡。
喬慕灃站在牀邊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回到陽臺上,繼續一根接一根地抽菸。
抽到第五支的時候,他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接起來,電話裡傳來張康與的聲音:“還有二十分鐘會議就要開始了,您還沒到……”
喬慕灃按着額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纔開口道:“會議取消。晚上給我約夏語桐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