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米夏還沒起牀就被外頭拍門的聲音吵醒,她睡眼迷濛地打開門,喬慕津找來收拾房間和送傢俱的人已經站在了外面。
米夏有些憤怒地抓了抓頭髮,只能放了那些人進來。
有外人在她也沒法回去繼續睡覺了,只能坐在小院裡看着那羣人幹活。誰知道她以爲一兩個小時就能幹好的事情卻花了大半天時間——因爲將屋裡的雜物擡出來之後,光消毒就用了三四個小時。不過這幾個小時的時間裡,這些人在院子裡給她搭了一架鞦韆椅。
米夏隱約記得小時候這院子裡的確是有一架鞦韆的,後來因爲長久沒人坐撤掉了,因此她看見這架鞦韆椅格外開心,也就原諒了那些人幹活慢耽誤她的時間了。
到了下午終於送走一羣人,米夏正拿着笤帚清掃店面,外頭忽然傳來汽車熄火的聲音,隨後米夏一擡頭,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聲音。
傅景初挺拔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門口,容顏模糊,身姿卻異常清晰,彷彿是她夢中的模樣。
米夏手上的動作驀地一僵。
從上次的那個聚會之後,她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再見過他,原本以爲可能就這樣不會再見的。
“米夏。”傅景初緩緩走進來,聲音依舊溫潤平和,帶着清淡的笑意,“忙什麼呢?”
米夏心臟有些難受,鈍鈍地疼。她本是蹲着的,聞言轉頭吸了吸鼻子,這才緩緩站起身來,迎向傅景初,“掃地啊。你怎麼會來的?”
傅景初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你開店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要不是聽寧維揚說,我還不知道呢。剛巧經過這附近,我就過來看看。”
米夏聽了,笑容依舊苦澀,只是道:“那天他打電話叫我出去玩,我沒時間,就順便聊了兩句。”
傅景初見她的模樣,只以爲她還在爲外公的事情擔心,便安慰道:“外公的病情你不要太擔心,說不定過兩天他就醒過來了。”
“希望吧。”米夏低頭說了一句,隨後又笑着看向他,“你怎麼一個人?女朋友呢?”
說到這個話題,傅景初忽然就笑了,英俊的臉上彷彿打了光,漂亮的眼睛裡星光點點,“我們剛去國外觀摩了一場賽事回來,她時差沒倒過來,還在休息,又想吃這附近一家西餅屋的甜品,所以我過來給她買。”
聽着他一言一語的講述,米夏那顆自以爲已經死透了的心,生生地又遭受了一次鮮血淋漓的解剖。
再笑起來的時候,便連呼吸都是艱難的。她看着他,緩緩道:“你很幸福。”
傅景初英俊迷人的笑容似乎已經說明一切,他笑着對米夏說:“那我待會兒也給你送一份過來,你也嚐嚐。”
米夏努力將嘴角的弧度拉扯到最大,“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