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家村裡最近總是隔上兩天就會有一兩輛馬車進村,而且去的都是樊俊江家,村民一開始都默默無聲的觀察,後來發現這兄弟三個都是去樊俊江家,一呆就是一天,村民開始懷疑他們背地裡做壞事,逐漸的在村裡開始排擠他們家,甚至有的還在偷摸的跟蹤那些馬車,只不過兩隻腳比不上四蹄,沒有馬跑的快。
這件事情傳到烏茂遠的耳朵裡,他擰眉坐在炕頭上抽着旱菸,尋思着是不是要去提醒一下未來的親家。
“他爹,這件事要不要去村長那裡解釋一下,別人不清楚難道咱們還能裝作不知道他們在做傢俱?”魯之月並排的坐在炕上,斜眉看向他。
他沉悶了會兒,把菸斗裡的煙熄滅,輕嘆一聲:“你想的太簡單,這解釋也不是咱家出面,就算是咱解釋了,可那村裡人誰會相信?”
魯之月想想那倒也是,回頭道:“那要是不行,我就當串門,去提點下朱燕,你看着咋樣!”
“恩,行,你去點播一下朱燕,我去趟大哥家。”村長烏魚家。
院子里人頭攢動,人挨人,議論聲到處都是。
幾個漢子壓着捆綁好的小廝送村長跟前。
“村長,這廝居然上咱們烏家村來偷東西。”
烏魚擰眉瞅了瞅樊發財,回望一下打着哆嗦的‘小偷’,心明鏡,這就是藉着偷東西的罪名,想看看樊俊江家最近到底在幹什麼,要不是弟弟早一步跟自己說了,恐怕此刻自己也是氣氛非常。
這所謂的‘小偷’每兩天會來村裡一次,平常不見他們抓人,這村裡剛傳出點什麼閒言碎語,這他們就動手,還冠冕堂皇的說是什麼‘小偷’,也罷,事情總要查清楚,省的這村裡的日子也不過好。
樊俊江焦躁的在院子裡亂轉,眼睛就沒離開過敞開的院門。
這人怎麼到現在還沒來,往常這個時候都已經搬走了,今兒怎麼有些反常,難道是週記出了什麼事情?
堂屋裡,魯之月是明裡,暗裡都提點了下,甚至連村子裡的留言也都一字不落的說了,看她多多少少的明白,藉着做午飯的緣由起身回家。
朱燕抿脣笑着起身相送,並沒有挽留她,她的來意,自己也算是聽明白了,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
“嫂子,你這纔來多大會兒就要回去,吃過午飯在回也不晚。”
“那哪成,家裡還有兩張嘴等着吃飯,我要是不回去,他們還不餓肚子。”魯之月笑道。
“我也好久沒跟烏大哥喝上一杯,今兒就把他們全叫來,讓你弟妹炒幾個菜,咱們團聚一下。”
對於樊俊江的好客,魯之月是打心裡感激,他們發家之後並沒有忘記自己,平日裡但凡是他們買了好東西,都有自己家裡一份,並沒有偷着掖着,就憑這點足以看出這家人的實在。
“改天的吧,我家那口子去村長家了,小木在家雕東西,老二讓我送去學手藝去了,隔上幾天才能回家一次。”
說起小林,魯之月就頭疼,這小子也不知道撞了什麼邪,一個勁的要說娶雨琪,非雨琪不娶,那脾氣擰起來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爹一聽,這簡直是造反了,居然要搶哥哥的媳婦,這還了得,一氣之下,掄起棍子就一頓的胖揍,這一打不要緊,小林居然跳了起來指着他爹的鼻子道:“我去找樊叔,讓她把雨琪嫁給我。”你不同意,我找別人。
說完撒腿就跑,烏茂遠氣的半死,拎着棍子就攆了出去,楊言要揍折他的腿,魯之月見相公來真的,嚇的腿軟,這老大已經是個半殘廢,這老二要是殘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摔着小腳跟在他們倆的身後追了出去,還好當時自己去了,不然這老二也不能全胳膊全腿的回來。
晚上跟他爹一商量,乾脆送他去學徒,連拐帶騙的,算是糊弄過去了,以至於烏魯林學成歸來時,發現事情根本不像爹當時說的那樣,當時鬧的差點被爹給除族。
朱燕站在院門口送走了魯之月,回頭關上了大門,把剛纔聽來的話對着他學了一邊。
“相公,你看這事、、、。”
咯吱,大門被打開了,村長領頭進了院子,緊隨其後就是被五花大綁的‘小偷’,嘴裡甚至還塞住了一塊布頭。
樊俊江和朱燕對望一眼,這張喜望怎麼被人給綁了?
“村長,這、、這是咋回事?”
烏魚一揮手,張喜望被人給推上前,他緊忙扶了下,以免他摔在地上。
“你認識他?”
樊俊江點頭:“認識,他是鎮上週府的小廝,叫張喜望。”
堵住嘴的張喜望眼裡閃動着光彩,對着村長狂點頭,樊俊江看他很想說話,一手就把破布頭給拽了下來。
“村長,我不是小偷,我只是來收傢俱的,他可以給我作證。”獲得說話自由的張喜望立馬出聲,爲自己辯解。
“你說不是就不是啊,收傢俱不會正大光明,幹嘛偷偷摸摸,一看就是做賊慣犯,村長絕對不能繞了他。”
“就是就是,成天偷偷摸摸的。”
雨琪,雨潔趴在窗戶上,看着人羣中那些翻白眼,嗤之以鼻,甚至撇嘴以及冷言冷語,更甚至還有偷窺的,就連自家柴房都被人偷偷的給打開,要不是樊大河擋在屋子門口,估計這會兒,孃的屋子已經被這些人給翻了變。
“姐,這些人也太不要臉了,這張喜望都來咱家好些日子了,他們不是不知道,天天在村裡,哪次他們沒看見張喜望拉東西出村,爲什麼偏偏今天說他是小偷,在說他今天也沒拉貨啊?”
“這些人是故意,他們藉着張喜望,來咱家探虛實來了,看看咱爹在家幹嘛,說白了,就是想偷學咱爹的手藝。”
“哦,難怪這些人連咱家的廚房和柴房都看。”雨潔瞭然的點頭。
院子裡。
樊俊江聽着這些話,明顯的是衝自己來的,笑了笑對着村長以及院子裡的人道:
“我是做大傢俱的大家都知道,有次去鎮上賣傢俱,這周老爺看上我的手藝,於是私下裡,我們商量好,由我做傢俱一部分,他們回收,按件計算,而這張喜望正式每隔兩天來拉一次貨的人。”
“那你和周老爺做生意光明正大,爲何天天大門緊閉,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做傢俱,還是做些別的。”樊發財站在人羣裡冷言出聲,滿臉的不屑以及不信。
“我緊閉大門那是怕我手藝外泄,誰都知道,這手藝就是人的命根子,沒有手藝那還怎麼賺銀子。”
“哼,說的好聽,做傢俱還要手藝?我家那板凳就是我一個人做的,那樣算起來咱們村的手藝人還真不少!說白了,你就是藉着做傢俱的藉口,在院子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纔不敢開大門。”
“樊發財,你說話要有證據,我緊閉大門和你有什麼關係,和村民有什麼關係,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這也有錯?樊發財,既然說我在家幹別的事情,那我也很好奇,我樊俊江究竟幹了什麼?至於讓你像瘋狗一樣的咬着不放!要是說不清一二三,那麼絕對不能像上次那樣就放過你家,我一定會去縣衙狀告你。”
村長緊抿的脣回頭看他:“樊發財,你說吧,樊俊江在家還做了什麼?”
“這、、、、他又有什麼證據說自己在家做傢俱,總不能來聽他信一面之詞。”樊發財難掩臉上尷尬之色,找了個憋口的理由。
張喜望觀察了半天,說自己是小偷的是他,竄着村長來找樊俊江的是他,現在質問樊俊江的也是他,而身後的村民大部分估計也是他鼓搗來的,看樣子都是被他的話所矇蔽,剛纔聽樊俊江的一席話,也算是明白,這人和樊俊江有仇,藉着抓自己,說自己是小偷來打探虛實的,真是陰險的小人。
張喜望挺了挺胸,看向樊發財:“樊俊江和我家老爺那是有契約的,真憑實據,你說我是小偷,你有真憑實據麼?回去我就告訴我家老爺,你在誣陷他,你就等着坐牢吧,據說這誣陷之罪被證實,罰的可不輕。”
雨琪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這句句話戳在他樊發財的心窩子上,哼,看他這回怎麼辦。
樊俊江低頭在朱燕耳邊說了幾句,就見她扭頭進屋,片刻後拿出一張紙來遞給村長。
“這是我和周老爺簽訂的契約,還請麻煩村長給念念。”
話都說透了,也不防在讓他們知道契約裡內容,省的自家有銀子還要偷偷摸摸的。這些事情早晚會讓人知道,既然今天說到,那麼久一併的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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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晚上八點。
羣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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