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一舉數得
十一月剛剛到,趁着夜裡無人的時候,雨琪悄悄的去了養殖基地,站在基地的岸邊上,她把小叮噹放了出來,讓它往池塘裡放空間裡泉水。
小叮噹翻着眼珠不耐,但還是在孃親的淫威之下還是乖乖的揮灑着法術,空間裡的水像就像是一道水珠子直接衝向那一千多畝的池塘裡,嘩啦嘩啦的,半個多時辰,小叮噹收回法力。
“孃親,這池塘釐混着空間的水夠了,養河蚌和魚那是綽綽有餘的了。”
雨琪輕輕的頷首,蹲下身子抱起它:“乖兒子,辛苦了。”
小叮噹見孃親誇它,傲嬌的仰頭:“小叮噹不苦,這點對於小叮噹來說算不了什麼!”
“既然這樣,那就在麻煩兒子,把空間裡我準備好的小河蚌,你都給我投到池塘裡唄。”
小叮噹斜視了她一眼:“哼,原來你剛纔誇我就是爲了讓我幹活,孃親你好壞。”
雨琪額頭上話下一串的黑線,她那裡壞了?:“小東西,你居然敢說我壞,好,我就壞給你看看,今天你要是不把空間裡的小河蚌給我投放到這千畝池塘裡,小心我回家扒你的皮,清燉了你,哼!”
“嘿嘿嘿,孃親消消火,這點事情交給小叮噹,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對吧孃親。”聽見孃親要扒皮,在看看孃親黑着臉,討好的用狐鬧蹭着她。
“恩,還那不趕緊的。”
它跳到地上還沒有一刻鐘的時間,空間裡那些大大小小的河蚌全部均勻的都放到千畝池塘裡。
翌日,爲了讓村民以及家裡人不懷疑,她組織了一次撈蚌,那就是從漁院那四畝池塘裡,把小形的河蚌全部撈出來,裝在盆子裡,準備往基地裡投放。
這活計看着輕鬆,做起來卻是難,哥幾個一網子一網子的撈,一個上午都沒撈完,這些大的河蚌倒是好撈,關鍵是那些小的河蚌,這一網子下去,撈上來全是,密密麻麻的,怎麼撈這四畝就是撈不乾淨。
午飯過後,雨琪找來了幾個伯伯和爹,讓他們幫着把已經撈出來的小河蚌放到養殖基地的池塘邊上,找上六哥和七哥在那看守,其餘的人全部撈。
村裡的消息傳的最快,大半個時辰基地邊上就已經圍了好多的人,見到那一盆盆的東西都是很好奇,有的想上去摸幾下卻被泉河搶了下來,怒瞪他們。
村民訕訕的笑笑,見他是孩子也不好跟他發作,站起來,又守在一邊和身邊的人說起話來。
烏牛就在一邊,當他看見那些小的河蚌的時候,他的心陡然的降溫,不是這東西養不活,而是自己養的不對,目光深深的看了看那些河蚌,這些河蚌裡出多少珍珠他是門清,目測這些盆子裡的東西他苦澀搖頭,趕不上,終究是趕不上樊四家,這要是到了出珠子的時候,恐怕到時候賣珠子的肯定不止上萬兩。
村長聞風也幹了過來,當見到那些小河蚌的時候期限是驚訝,隨即釋然,這一千多畝的池塘已經灌進了水,要是沒有這河蚌投放,他纔要起疑。
樊俊延端着一盆沉沉的河蚌走了過來,慢慢的放在地上,重重的喘了口粗氣,見村長向着他走了過來,他便迎了上去。
“俊延老弟,這是準備要放池塘裡下河蚌了?”
“恩,雨琪說這個季節正是小河蚌沉入水底進入養殖期,等到來年五月份的時候,差不多長大,所以趁着現在還沒有冷,就趕緊的把河蚌投入,讓它們快點的漲。”
村長點頭,他是不懂這東西怎麼養,既然是雨琪說的,那準錯不了:“那行,你們趕緊的忙。”
俊延想了臨來的時候雨琪的囑託:“村長,雨琪讓我問你,祠堂裡那兩條船還能不能用!要是能用我們借用一下。”
烏魚蹙眉,那船已經好久都不曾用過,但是保護的還是挺好,沒有可磕到碰到的:“那船應該能用,一會你們擡回來下水試試。”
“唉!我回去叫他們幾個小子去擡。”俊延笑着和村長打了聲招呼,扭頭跑了。
船被幾個哥哥擡到了河蚌養殖基地,雨琪過去一看,這船、、勉強算的上,雖然老舊了一些,但還是能用。
迎歡站在船邊上,伸手扶着雨琪上了船,又費勁的把裝着河蚌的盆子放在了船上,後面的三哥一看,乾脆,直接把河蚌先放入船上,完事在下水,這樣可是比大哥那省事的多。
兩隻船一前一後的使出岸邊,村民們甚至有的在岸邊跟着船走,都很好奇。
太陽慢慢的落山,岸邊上那三幾十盆子裡的小河蚌全部均勻的撒完,至於夠不夠這一千多畝池塘,這裡沒人知道,唯獨雨琪。
晚上回家,想着下午在基地看見的情形,她好像遺漏了關鍵的事情,那就是沒有把基地圍起來,要是晚上有人下毒或者是使壞,那自己的辛苦豈不是白瞎,越是這麼想她心裡越是沒譜,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誰知道誰好,誰知道誰壞?
躺在牀上來回的翻身,不行,還是去看看比較穩妥,起身牀上衣服,披上斗篷就出了家門。
一路上黑漆漆的,她到也不怕,滿腦子都是那河蚌養殖基地的事情,根本就無暇顧及周圍的事情。
空曠的池塘,水面上盈盈泛着波光,四周看不見一人,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敢大意,找了個地兒,把大白放了出來。
大白的個頭在空間里長大了不少,已經到了雨琪了腰部,她輕輕擡手就能摸到大白的柔軟的毛:“這幾天你辛苦些,晚上就守在這一千多畝的池塘邊上,要是你看見有人來,你就高吼,切記,不得傷人性命。”
“嗷、、、、。”大白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指,眨了幾下眼睛。
雨琪又摸了摸它:“去吧,天亮的時候你就躲進樹林裡,晚上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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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跑出了幾步,回頭瞅瞅雨琪,低低嗚嗚了幾聲,瞬間跑了出去。
雨琪站在原地等到它跑遠了,攏了攏身上的斗篷,轉身回家,小片刻中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雨琪把心中的想法說了一邊,樊父聽完不斷的點頭:“那今天你就找村長,多僱一些人,趕緊的把圍牆給建起來,省的你提心吊膽,也防止了那些使壞的人。”
雨琪頷首,心裡有事,草草的就結束了這早飯。
村長聽完雨琪的來意,也很是贊成她這麼做,這一千多畝的池塘要是真下了毒,那損失慘重不說,就是想找出這下毒的人都難,這滿村子一千多口子人,誰知道是誰下的毒!
“我這就去集合大家,有銀子賺想必他們都樂意。”村長連早飯也不吃了,起身和雨琪兩人走了出去,村長急着去祠堂,雨琪則是和村長相反,她回家,兩人在院門口分開。
剛到家門就瞧見迎歡大哥牽着牛車出來:“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去?”
“四叔說你要建圍牆,讓我去給你訂磚!”
“那你就做馬車去,來回還快些。”雨琪擰了擰眉,家裡放着馬車不坐,怎麼還趕上牛車了。
迎歡衝着裡面諾諾嘴:“青一說這是公主的馬車,沒有公主的吩咐,你,不行。”
雨琪見大哥學着青一的話,嗤笑:“大哥,你學的可是一點都不像,青一說這話的時候,肯定是沒有表情的。”
“他那臉蹦的很緊,不拘言笑,我可是學不來。”他搖頭。
“行了大哥,你把牛車牽回去,我讓青一拉你去,這樣快點,哦!對了,去的時候就讓他們送轉,要是不夠,你多去幾家,就是買多了也不怕,明年開春,我就在咱們村建造公主府,屆時還是要買磚的。”
“恩,知道了。”他又把牛車轉了個頭,牽回去。
青一見他又把牛牽了回來,蹙眉,在看看他伸後的公主,展眉。
“青一,你駕着馬車拉上迎歡,他說去哪就去哪,等他辦完事,你在安全的把他給拉回來知道了嗎?”
“是,公主,屬下知道。”青一點單膝跪地,斜視了一眼迎歡,起身去牽馬。
雨琪無奈搖頭,這青一,性子也太耿直了,這青二,自己交代他的任務到現在還沒有完成,每天早出晚歸的,選出一塊公主府的地方就這麼難?
哎!一對的奇葩,要是剩下那些人也像他們這樣,用不了多長的時間,自己也一準的繃着臉,面無表情了。
村長的效率就是快,不,應該說這祠堂的鐘聲效率快,這鐘聲敲響即便之後,這祠堂裡就被圍個水泄不通。
“村長,你敲鐘又有啥好事,說來聽聽。”樊二傻笑呵呵揚着手到。
烏鐵笑看他:“都叫你二傻,看你這樣也不傻啊,一來就找村長問好事,咋,你是幹活幹上癮了吧!”
“哈哈哈,烏鐵你別得了還便宜賣乖,你,你媳婦,你兩個兒子在加一個姑娘,你家就兩個月純正就得八兩多,咋,賺了點銀子你這就不想幹了唄!”
烏鐵回身一瞧是樊樹,笑着推了他一下:“我說樊叔老弟,你這話說的,這年頭誰會嫌棄銀子扎手,在者說,我家賺了銀子好像你家沒賺似的。”
“賺了,這兩月賺的銀子可是比一年賺的都多,這發銀子那天,那激動的,晚上都沒睡着。”樊樹咧着嘴之樂。
樊闖伸出胳膊肘拐了拐他,邪笑道:“激動的不止是睡不着覺吧!”
“去你的,一天老沒個正經。”樊樹被戳中了,紅着臉剜了眼他。
樊闖像是發現新大陸,扭頭看他的臉,笑着直接大聲的嚷嚷:“看看看,臉紅了,咋,被我猜中了你不好意了?哈哈哈,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害臊,我要是正經,我娘子那能給我生娃麼?”
站在周圍的村民鬨堂大笑,就連躲在一邊的小媳婦們聽見了臉紅的就是天邊的紅霞,但一個個都抿脣偷笑。
“這樊闖說的也沒錯,只不過這話太直接,你該拐着彎說。”鎢鐵斜歪着咧了下嘴,回頭看向他。
樊闖擰眉像他討教:“鐵大哥,這話該怎麼個拐?”
他搖頭:“你也可真夠笨的,這話還用教?看你求渴的目光,算了,大哥今天就教教你、、、、。”手剛一放到樊闖的肩膀上,站在高臺上村長的目光就瞪了過來。
“都閉嘴,看你們一個個,是不是最近吃的都飽,撐的?”
臺子下的那些人相視一笑,都不在吱聲。
村長見人來的也差不多了,輕輕喉嚨:“村裡河蚌養殖基地已經挖好,但是圍牆還沒圍起來,你們要是誰還想賺銀子,一會兒回家那鐵釺來着報名。”
“村長,還要做飯的不?”烏寡婦擡手一喊,她可是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這寡婦要是不厲害點還不讓村裡那些人欺負了去。
村長一撇:“不要做飯的。”
此時臺子下沸騰一片,村長不滿的看着他們:“咋啦,不管飯就不想幹啦,還是有怨言啦,既然你們一個個都不知道什麼叫知恩圖報,看來這活計你們也別幹了,回頭我就回稟公主,讓公主去別的村子找,我想這活別的村子那肯定是巴不得的。”
“別、、別、、別的啊!我們哪有什麼怨言,不管飯就不管飯唄,大不了我們帶上乾糧幹活不就得了。”樊二傻一聽,緊忙的打着磕巴道,這好事兒來之不易,怎麼能就這樣讓村長給回絕了!
這下臺子底下討論的人一聲大過一聲:“村長,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又沒說啥,再者說了,我們就是去鎮上幹過不也是自帶乾糧,還要走上那麼長的一截路,這在村裡就能幹活,我們都高興哪有什麼怨言,是不是相親?”
“是,沒有不滿,更沒有怨言。”
“沒有。”
下邊的人也都紛紛的回着剛纔的話,要是村長把剛纔那些話回稟到了公主那,他們就別想在賺銀子了,左右無非就是一頓飯的事情,要是上鎮上找活計,從早上幹到天黑,三十文都不一定賺的回來,在公主家幹活最起碼只要你好好幹,不偷懶,這三十文賺的是準準兒的,就是連回家的路也都十分的進,不在一走就是大半個時辰才能到家。
村長冷笑,看他們見好就收,他才緩緩開口:“既然你們都沒有怨言,也沒有不滿,那我就繼續的往下說,這回招幹活的和上次一樣,但是這工錢卻不一樣了。”
下邊的村民都伸長了脖子繼續聽下面的話,沒有人敢打斷村長的話,誰知道他下句會不會把這活計又讓給別村子的人!
“雖然不管飯,但是工錢漲了,男的原先三十文,現在漲到三十五文,女的原先是二十文,現在漲到二十五文,每人多漲了五文,公主也說了,每人漲這五文算是飯錢,以後還有好多的活計,只要你們好好的幹,不偷奸耍滑,那麼以後村裡的活計少不了你們,要是一經發現有偷懶的,就計入黑名單,以後凡是村裡有好的活計,都不會在錄用,你們可都聽明白了?”村長扯着嗓子大喊一通。
村民一聽又漲了五文,高興的那是手舞足蹈,也都信心滿滿的回着烏魚:“村長放心,要真是有那偷懶的,不好好幹活,你就拉黑,省的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的好湯。”
“對,咱們都相互的監督着點,這村裡有這麼大一片池塘,公主肯定是要用人的,要是因爲有偷懶,耍滑的反而不用咱們村子的人,到時候咱們連後悔都來不及,你們說是不是?”樊樹倒是看的明白,大人羣裡大聲喊道。
這一說不要緊,大家更是熱鬧的討論。
“二傻,你說,這一千七八百畝的池塘得用多少人?”
被叫的樊二傻扭頭剜了烏鐵一眼:“你不是說我傻麼?我怎麼知道。”
“嘿!說你傻,你還真的傻。”見二傻急匆匆的走了,他在後面搖頭追到:“二傻子,你等等我,走那麼快乾什麼。”
這時聽見遠處二傻傳來的話:“你家人口那麼多,賺的銀子也多,你當然不急了,我哪能和你比,你健全,我可是傻子,哼!”
兩人的身影越走越遠,只能依稀的聽見討好聲。
烏振理當不讓的又做起了這些幹活人的頭,但是村民們也很自覺,扛着鐵釺報完名,都聚集在池塘邊上。
大家一看雨琪過來了,緊忙的都閃開一條路,讓她過去。
她站在池塘的變出,掃了一眼村民,伸手一指後面:“這建圍牆,不能離池塘邊太近,建圍牆的時候,要從池塘邊開始,向後延伸三十米長,在三十一米的地方開始建圍牆,大家都聽清楚了嗎?明白了沒有?”
“聽清楚了,明白!”大家一致的回着。
雨琪頷首,轉身出了人羣,烏振一聲令下,村民們開始丈量,等量完之後,自覺的就開始挖地基,雖然這建圍牆挖個淺淺的地基也就是了,但是烏振的給不的標準就和蓋房子的地基是一樣的,雨琪知道後也很贊同,地基打的越深,這上面的圍牆才越鞏固,省得日後要是大風一吹,這牆在倒了,還得請人建,不然費時費力不說,又浪費了一些銀子,與其日後麻煩不斷還不如這時候多買一些磚建的穩固一些。
圍牆的地基打的慢了一些,七百多人用了三天的時間,才把這池塘四周的地基挖完,這時候,磚也拉來了不少,足夠這些村民們用的。
雨琪擔心池塘,幾乎是每天上午一邊,下午一邊的看,接連幾天都不曾間斷過,五日後的下午,在鎮上定做的大鐵門也送了歸來,而圍牆才建起了一半,雨琪命人把這大鐵門放進漁院,等過幾天這牆建完了,在按上門。
十一月十三,這圍牆經歷小半個月,才建好,安上大門,從遠處看,這河蚌養殖基地一半是陷在深山裡,一半露頭,但是沿着圍牆跟一走,才發現,這養殖基地圍牆後,那就是進山的地方,怪不得看似一半在山上,一半在山外。
眼看着再有兩天便是往珍寶樓送珠子的日子,雨琪拿着手裡這個月被安排慢慢的膽子嘆息了聲,自己身邊能用的人太少,看來是時候在添加些人。
放下手裡的單子,披上披風,到孃的屋子轉上了一圈,見娘坐在炕上裁剪布料,卡看樣子似乎是已經早做冬天穿的衣服了。
“娘,這麼早就準備過冬的衣服了。”她撩起了身後的月牙白的披風,做在看炕邊上,看着娘手裡的剪子,問道。
朱燕輕輕嘆氣:“你們一個個都在外面的忙活,又都不愛惜自兒個身子,我要是在不關心你們,你們還不得被凍出個好歹!”
“呵呵呵,還是娘最好,不像爹,馬大哈一個。”
她聽見剜了眼她:“哼!你爹可不是馬大哈,他最心細,這小夾襖就是他讓我做的,說什麼你總是在外面走,這小姑娘的身子不抗凍,這不,今早就催促我趕緊的給你做,你爹要是到老那天,你不孝順,看我怎麼收拾你!”
原來不是做冬天穿的衣服,這是給自己特意做的!雨琪瞬間被這暖暖的愛意包圍,就是不穿上這小夾襖,她身上都是暖烘烘的。
她調皮的撅着嘴,到處了用鼻子嗅嗅,片刻:“恩!,好大的醋味,娘你聞到了沒有。”
朱燕笑着伸手打了她後背一巴掌,嗤笑道:“去你的,你這孩子,還打趣琪我來了。”
雨琪笑着站起來:“娘,這可是你讓我走的,那我就順了你的意,我上大伯家去了。”一蹦一跳的出了往外走,還不是回頭笑着看她。
朱燕頗爲無奈的搖頭:“去吧,記得早點的回來。”
“恩!知道了娘。”揮一揮衣袖,人就已經跑出了屋子。
推開大伯家的們,雨琪進了院子之後,又隨手的關上。
大哥正在屋子裡逗弄小侄子,聽見開大門的聲音,他擡頭見雨琪來了,就把手裡的孩子又遞給了他媳婦,起身來開屋門迎了出去。
“小妹。”
“大哥,找你有事!”
一聽說有事,他領着小妹進了堂屋,給她到了一杯白開水:“我正好也想着去找你,只不過你倒是先來了。”
接過他手裡的水,擡眸看他:“什麼事情,大哥你先說。”
迎歡頷首,坐在了椅子上道:“池塘裡的河蚌這次取完珠子,是不是就要等明年開春之後再取了!”
“是,我這次來也是想說這件事情,天漸漸的涼了,河蚌在冬天會慢慢的進入冬眠狀態,要是這個時候在取珠子,河蚌很容易死掉,所以還是等到明年的開春後在取。”
迎歡聽完後點了下頭,擡眸問到她:“小妹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大哥,今天下午把珠子取完,明天你自己去鎮上找珍寶樓的掌櫃即可,以後這珠子的事情都交給你了,我就不在去了,其次就是,你送完珠子的時候,在鎮上幫我買大缸,恩、、二三十個吧,切記,一定是新的,大缸裡面一丁點的油都不能有。”雨琪反覆的又交代了即便,直到迎歡已經確定和肯定的回到,她才放過他。
午飯在大伯家吃的,奶奶見到雨琪就拉着她的手,一直捨不得的放開,雙眼幾乎黏在了她的身上一樣。
有時候會突然的問道她:“雨琪上哪去了?”
雨琪詫異的回頭看看大哥,見大哥對自己搖頭,他反而上去告訴奶奶:“雨琪在家呢,你鬆開她,讓她去找好不好。”
奶奶的手緊了緊,噘嘴想了想,放開了雨琪的手,哀怨的道:“你去,把雨琪給我找來,告訴她,奶奶想她了。”
雨琪陪奶奶做了會,見奶奶時而糊塗時而清醒的,心裡差不多也有數了,奶奶這是得了老年癡呆,看奶奶現在這樣還能勉強的自理,這病應該是到了早中期,只不過可惜的是,她並不會醫術,只不過倒是可以查查九雲塔一層那些書籍,看看這個病在這個古代有沒有的治。
雨琪回神,低頭看看是誰在掐自己的大腿,一看大腿上放着一雙枯燥的雙手,就是那是奶奶。
“你去找雨琪,告訴奶奶想她了,讓她回來。”奶奶對她又一遍的敘述,生怕她會忘記一樣。
雨琪重重的點頭,反握着她的手:“奶奶,我會告訴的她的,雨琪也很想你,讓你保重身體,想吃什麼就告訴她,她給你做。”
“恩!恩,好孩子。”奶奶一聽說雨琪也想她,她就樂的直點頭。
迎歡見奶奶很高興,笑着和雨琪出了屋子:“奶奶每天都在念叨,想起了誰就念叨一邊,只不過她現在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了,前腳說完後腳就忘,最近更是連人都認不清楚了。”
“恩,奶奶這病、、、樊大夫真的就看不好了嗎?”
“樊大夫給奶奶把脈,說身上沒什麼問題,看奶奶的樣子,像是傳說的‘老’病,人一旦得上這病,就治不好,以後吃喝拉撒的全都得靠人伺候,只能慢慢的等死。”
雨琪聽完停下腳步,擡頭問道:“那鎮上的大夫呢?看過了嗎?”
“看了,鎮上有明的大夫都拿這種病沒有辦法,他們也無計可施。”迎歡重重的嘆氣,這家裡日子剛好,奶奶還沒來的急住進新房就病了,哎。
到了漁院,雨琪把大哥留了下來,叫二哥領着他們撈河蚌,而她則是把取珠的經過想詳細細的告訴了迎歡。
“大哥,我剛纔取的那幾個,你可看清了,手要快,眼要尖,最主要的是不要傷到珍珠旁邊的腮。”
迎歡整整的看了兩遍,有些躍躍欲試,伸手接過小妹的手裡的匕首,自己也拿起了一個河蚌,按着小妹教的,很快一直河蚌裡的珠子取出,剝出裡面的珍珠,蹲在地上得意的看她:“怎麼樣。”
“不錯,還真是有模有樣,繼續努力,但是切記,這東西嬌慣,哪怕是你慢點取珍珠都沒關係,可千萬別傷到它們了,要不然他們會死掉的。”
“你大哥我是那種人笨手笨腳的人嗎?”
雨琪細想了下搖搖頭:“不是。”
“那不就結了,我辦事你還不放心?”迎歡撇了下嘴,伸出胳膊又開始繼續的開蚌取珠。
她倒是聳聳肩:“那行,你好好的幹,我走了。”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迎歡看着她歡脫的背影沒幾下就消失在大門處,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這眼前的滿滿幾大盆子的河蚌就那麼赤果果的擺在眼前,見弟弟們還在繼續的撈,他緊忙的低頭任命的幹,要是在不緊忙活,今晚估計都不用吃飯了。
雨琪出了漁院直接去了村長家,見他家大門敞開着,她直接推門就進去了。
“爹,我都說了,這件事我不同意,你老就不用在摻和這件事了。”
雨琪剛一進院就聽見他家的堂屋裡傳來村長的低吼,她一愣,這村長平時給人是威嚴了一些,但也沒有喊叫,今兒這是怎麼了?
“爹,四弟妹家的侄女好那就讓別人去娶,哦!對了,三弟家的大兒子現在還沒定親,就讓給三弟家了。”王丹丹喘着粗氣出聲。
老三媳婦一聽也不高興了,扭頭笑道:“哎呦我說大嫂,這件好事我可不敢接着,我家大兒子今年還不到七歲,這、、、這如何娶?”
烏茂航嗤笑的數落着王丹丹:“大嫂,這好事我們可不要,你還是留着吧,這是爹親自爲你們選的,你們在合適不過了。”
“哼,你們別在這一個個的說風涼話,我兒子的婚事自然由我來做主,你們還是別操心了,順便告訴你們一聲,這婚期定了,就在下個月初六,到時候你們願意來參加你們侄子的婚禮就來,我雙手歡迎,不願意來我王丹丹也不勉強。”說着餘光掃向了公爹烏健新,臉色氣的煞白,真是搞不懂這老頭到底是怎麼想的。
烏茂遠和魯之月兩人在堂屋裡站的遠遠地,這戰場實在是比較大,他們只看不願意摻和進去。
魯之月聽完一個勁兒的搖頭,心裡很是同情王丹丹,但是又無可奈,要不是今天老宅的人來他們家叫她和相公都去,要不然她纔不會出來,看這種熱鬧。
“大嫂你說這話就不對了,爹還在,什麼事你做主,你可別忘了,你兒子可是姓烏並非姓王!”老四媳婦李珍,見大嫂一說到讓自己的侄女嫁給他家青山,她就像是碰見鬼一樣的拒絕,真是搞不懂,自家的侄女哪一點比不上那樊老二家的思凝,大嫂這又是何必處處的與自己作對。
烏魚擡頭瞪着她:“怎麼跟你嫂子說話呢,我兒子姓什麼和你有一文前的關係。”剜了她一眼,回頭看着自己的四弟弟:“村裡正在統計良田,你家多出了五畝半地,給你兩天的時間,儘早兒的把那地上的麥苗給我產了。”
烏茂毅怔了怔,這剛纔還說着他家兒子的事情,怎麼一轉眼就說到這地上面:“大哥,那地我已經種了好幾年了都沒有說往回收,這、、怎麼一下子說收就收?”
李珍暗自瞪了眼不爭氣的相公:“你傻啊,禿子頭上的蝨子明白的事兒,不就是公報私仇。”
“哼!我就是公報私仇怎麼樣,記住兩天的時間,到時候只要你家還沒有把地裡的苗給我鏟了,我就令人去鏟。”烏魚也來勁了,他就是故意的,自己免費讓他們家種地,這可倒好,他倆倒是合起火來欺負他們兩口子,完全的是不把村長當幹部,這下也讓你們嚐嚐被逼的滋味。
“爹,你、、、你都聽見了吧,這就是我親大哥!逼着自己的弟弟把那已經長出綠苗的小麥給鏟了?這還有天理嗎?爹,你可得給我做主!”烏茂毅從從凳子上起身,走到他爹的跟前指着烏魚道。
王丹丹聽完不由的譏笑:“四弟,他不是你大哥難不成還能是別人的大哥,什麼叫逼着你們把麥苗給鏟了,不是你家的地,你們卻臉皮厚的種着,難道當初還是我們逼着你種的不成,要是不想剷除,那就出銀子買,五畝半地,二十七兩五百文。”
烏健新抖着鐵青的臉,伸手挨個的指了指:“你看看你們幾個,哪個能讓省心的,還有你老大,你弟弟不就是種點村裡的地,你又是村長,你不說,里正能會說?”
“爹,就因爲我是村長,這幾年的地才白讓他們種,現在寶鸞公主就在咱們村,這事要是讓公主知道了,別說是我這個村長到時候就是你那寶貝兒子也抱不了,輕了就是罰點銀子,重了那就是挺杖,孰輕孰重你們自己看着辦!”
烏茂毅滿臉愁容的望着烏健新:“爹~。”
他擡頭看看自己心疼三十年的兒子,長嘆一口:“你、、你不是和雨琪關係好麼,你去說說看,這地能不能就給了你四弟。”
王丹丹一聽更是來氣:“爹,人家雨琪現在是公主,哪有時間來管這檔子事兒,再者說,你現在就要退了樊思凝的婚,她可是公主的二姐,你這會兒上趕着去找人要地,你可曾想過烏魚的處境,要是鬧不好和村長做不成不說,還有可能下大牢,你把你大兒子置於何地!”
李珍見大嫂咄咄逼人,也來了脾氣:“公主怎麼的了,她還是小木的未婚妻,咱們老烏家的兒媳婦呢!做叔叔的就是找她要一塊地,她還不得屁顛屁顛的送來、、、。”
魯之月越聽和話越不是味兒,甩開烏茂遠的手,上前幾步站在大嫂的身邊冷着臉瞧着信口開河的她:“李珍,小木她已經脫離了你們烏家,也是爹親手在烏家的族譜上踢掉了小木的名字,他現在是王魯木,和你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還有,公主是公主,別和我家小木混爲一談。”
“都給我閉嘴,老大,這地的事情你必須的去辦,誰讓你是他們的大哥,還有青山的事情,既然你們看好了思凝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就讓思凝做平妻,李爽做正妻,兩人在家不分大小。”烏健新揭了下眼皮,瞧了瞧魯之月,又想了想王丹說的話,這公主家不宜得罪,既然這樣,那就娶倆!即給了樊俊延的面子,又給了公主的面子,順便又娶會李爽,親上加親加,一舉數得。
雨琪聽完搖搖頭,這老東西,算計的倒是不錯,也不看看我老樊家會不會同意!
“咳咳咳!”雨琪輕輕的出聲:“村長在家嗎?”
吳建新臉上一僵,回頭看着老大:“雨琪來了,正好把這件事跟她說一聲,讓她回去好給她伯伯通個信。”
烏魚倒是譏笑:“這件事我可不敢說,既然是公主來了,那您老或者是四弟來說。”說完走出了堂屋。
“小的拜見公主,公主吉祥。”烏魚深深的彎腰,擡頭衝她眨了幾下眼。
雨琪見狀抿脣見狀點點頭:“免禮。”
“謝公主。”
堂屋裡,烏健新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從太師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們都跟你我出去,見見這公主。”
烏建新一出了屋子,就笑道:“呦,這不是樊四家的雨琪麼,已經張的這麼大了!”
跟在他身後出來的李珍嘴不停的誇讚,就是抹了蜜一樣,好話不斷的講。
雨琪連一些眼神都沒有給她,卻是看向了烏健新,略微蹙眉:“你是何人?居然敢直呼本宮的名諱,爾等不知道這是要挨板子的?”
烏健新一愣,隨後又笑道:“雨琪,我是小木他爺爺啊,你不認得我了?”
“真是好大的膽子,直呼本宮名諱不說居然還敢期滿本宮,你當本宮是三歲小孩好糊弄!當皇上是賜給本宮的封號是擺設不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