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屬驢的。
當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桌子上大大小小的全部是一些小吃,只有小半鍋的粥算是正常的飯,桌子上還有一疊稀稀拉拉的鹹菜,這也只能撐得的上是菜了,其餘全是紅薯做的紅薯條,紅薯餅,紅薯幹,紅薯丸子以及烘乾出來的紅薯片,擺了一桌子。
樊父撐大眼睛望着桌子上面那些東西,抖了抖嘴:“丫頭,咱今晚就吃這個?”
“這東西能吃飽肚子嗎?這丫頭,真是的浪費了這麼多的糧食,你等着,我在做點去。”嘆氣搖頭的往外走。
小木斜視了眼雨琪,抿脣偷偷的輕笑,她眯眼剜了下他:“娘,這東西能吃飽,你不信問問木頭。”
朱燕狐疑的轉身看向一臉呆泄的小木,在看看奸笑的雨琪,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就知道小木老實,你纔可着勁兒的欺負,等小木走了,我看你欺負誰。”
“纔沒有,你不信問問木頭,我欺負了他沒有。”撅着嘴不悅的掃了他一眼,這丫的就是故意的,在孃的面前就跟個老鼠見貓一樣,蔫蔫的。
“嬸子,沒有,琪兒絕對沒有欺負我,真的。”小木擡頭緊忙的解釋,可他這一急切的解釋,看在朱燕的眼裡就是更加的確定雨琪欺負他的事情。
雨潔到是不可氣,坐在小板凳上,一邊吃着一邊嘻嘻的傻笑:“大姐威武。”
雨琪聽見她這一喊,額頭滑下一串黑線:“吃你的,要是在敢亂說話,就不給你吃的。”
她撇了幾下子,轉頭委屈的看爹,而爹也聳聳肩:“這東西是你姐做的,她不給你吃,我也沒辦法。”
哼!不就是不說話麼,有什麼了不起,吃起紅薯餅,憤恨的咬着。
“娘子,累一天你也別做了,我看着桌子上也有餅子,還有粥,也能吃飽。”樊父招手叫她,這都累一天了,孩子不管咋說,這飯都給做好了,總比回家在做的要好。
晚上,爹和娘吃過飯,簡單的洗漱一番,回屋躺在牀上就睡了。
雨琪把廚房剩下的那些東西都拾掇好,分了三份,一份拿回了房間,等到晚上見大家的屋子裡的滅了,她拿着東西轉身去了空間。
剛到空間就瞧見,大白在空間裡圍着數繞圈,乾澀的虎脣噹啷在外頭,氣喘吁吁的跑着,而小叮噹則是趴在大樹下,半眯着眼,偶爾抖着小尖耳朵慵懶的看着它,無聊的打着哈氣。
“小叮噹,大白。”
聽見猶如天使聲音,大白立馬的來了精神,看見她站在不遠處,一步竄了出去,跑到她跟前很是親暱的蹭着她的腿,小聲的哀嚎。
小叮噹跳到孃親的懷裡,瞪了眼大白,警告意義很足。
雨琪拿着東西又抱着它,擰眉:“你又漲胖了,趕緊的下來,好重。”
小叮噹翹了翹黑色的鼻頭,一下跳到了大白的背上,大白立時晃動了幾下身子,站穩後只是敢怒不敢言,委屈的看着它。
“孃親,你拿的是什麼,好香,是吃的嗎?”小叮噹不大的眼睛像來回掃描着那油紙包。
“讒樣,孃親今天剛做的,特意帶進來給你倆吃的。”摸摸它的火紅的軟毛,很是順滑。
笑着把東西都打開,放在地上,幾樣小吃一樣一些,加起來那也是不少的東西,大白流淌着哈喇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小叮噹,見它哼唧着望着自己,又怯怯的停止了腳步,只能問着香味幹流口水,最後實在受不住這香氣的誘惑,不管它是不是威脅自己,叼起一塊,緊忙的就跑,默默地蹲守在一邊舔着。
雨琪一瞧這情況,敢情是這小叮噹趁着自己不再,在這裡作威作福,伸手敲了下它的腦門:“你呀,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要是我把大白放了出去,我看就你自己在空間裡玩,沒人陪你。”
它到無所謂:“大不了我上外面抓幾個回來,陪我玩,反正有的是辦法。”
“呦呵,口氣不小,如果我不帶你出去呢?”
“孃親壞!孃親不帶小叮噹出去,小叮噹就自己出去。”
“你現在能自己隨意出空間?”她倒是好奇,這空間最近難道又升級了?不能啊,那些種子還在柴房裡放着,自己還沒有時間去種,空間不可能升級。
“現在還不能,在修煉上個三幾天就可以了,不過我的法力卻是沒有往上升,要是遇見狼羣和虎羣,我也只有躲起來的份,根本就對付不了它們。”
雨琪蹙眉:“那這麼說,只有空間升級,你的法力才能在升上一截。”
“恩,只有空間的級數最高,我的法力纔會高,到時候小叮噹可以來回的變化,想便成什麼樣子都可以,但是唯獨變不成人。”說到人,它還重重的嘆了口氣。
她更加的驚詫,這、、這還有那孫猴子七十二變的功能?那孫悟空能變成人,小叮噹爲何變不成?
“爲什麼?”它甩動了幾下腦子:“除非能打開九雲塔的門,小叮噹才能才能變成人,否則、、頂多就是仙獸而已。”
雨琪摸摸它的腦袋瓜子:“別灰心,我還這麼小,升級有的是時間,以後我每天勤快一些,在空間裡多種上一些外來物種,這樣空間升級也快,到時候就離目標又進一些,只要我們不懈努力,總會有成功一天。”
小叮噹聽完孃親的話,小眼睛裡閃動着流光:“孃親好好。”
雨琪笑笑,回頭去看大白,這時才發現,自己拿進來的東西幾乎都大白的胃裡,而地上就剩下那些油紙,小叮噹扭頭一瞧,氣憤的渾身炸毛吱吱尖叫,大白只是斜視了小叮噹一眼,繼續奮鬥嘴裡那最後一塊紅薯幹。
她笑笑着兩頭傢伙,一個跑一個追,似乎累此不疲。
她扭身的出了空間,躺在牀上想着小叮噹的話,只有空間升級,那塔門纔會打開,而每打開一層們,自己就有一份收貨,想一想就很心動,等在去鎮上的時候,自己要多買一些農具放進空間,每天晚上去空間種上一些種子,反正空間裡的時差和外邊比較起來是差出了許多,四比一,空間四個小時,外面一個小時,這樣算下來還有一定的差距。
次一天,爹孃早早的下地,家裡就剩下他們三個,木頭是一睜眼就開始雕,而雨潔則是擺弄那些從二姐給的綢布,躲在屋子裡卷珠花,學的還是有模有樣。
她則是從廚房裡拿出那兩份油紙包,和院子裡的木頭打了聲招呼:“我去村長家,完事就去樹林邊上那小山坡,一會回來。”
木頭看看她,輕嘆:“早去早回,別太晚!”
“知道了!”開開大門,回頭衝他一笑,扭身出了院子。
木頭輕笑,怎麼覺得自己像是個怨婦一樣,每天等候相公回家那種感覺!
笑的很無奈的搖頭,繼續雕刻着手裡的東西。
雨琪走到村長家門口的時候,見他家大門緊閉,從門縫看去,院子沒人,而大門卻沒有掛上門閂,想來家裡有人,於是上前輕輕的叩響了木門。
青山擰着眉從屋裡出來,這個點回是誰來?緊走了幾步拉開了大門,看清來人,一怔:“是你!有事?”
“青山大哥,我來找村長是有些事。”
“哦!要不是要緊的事情還是請回,我爹病了,不方便見人。”青山臉色不善,想起自己的堂弟爲了她出族,沒有打她都算是好的,說起話來更是不客氣,也不等雨琪還有什麼話想說,哐噹一聲把那木門重重一關,氣哼了聲往回走。
村長在堂屋聽見大門聲,皺了下眉,看着大兒子走進屋,他問:“剛纔來敲門的是誰?”
“樊老四家那個樊雨琪。”
“人呢?”
“我說你病了,不方便見。”
烏魚氣的隨手拿起了一個杯子就要扔,烏王氏手快的擋住了:“你這是幹什麼,就不會好好的說。”
“好說他就能聽?”氣憤的吼了聲王丹丹,回頭又踢了腳還坐在板凳上的青山:“還不趕緊去找回來!”
青山斜瞅了瞅他,噘着嘴出來了屋子,開開門,見她還沒有走遠,朝她喊叫:“樊雨琪,我爹叫你。”
她停下腳步笑笑,這青山的脾氣還真是耿,不就因爲魯木出族,他把事情怪哉自己的身上,他還真是莫名其妙。
看看手裡的東西,在想想那些事情,算了,何必跟他計較,事情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出來。
拎着東西進了院子就看見村長和他的婆娘,烏王氏,兩人坐在院子裡,跟前還放着一張小圓桌,上面擺着幾個杯子。
村長一見雨琪拎着東西進來,笑着擺手:“來來來,過來坐。”
“烏伯伯,王伯孃,我做了點小吃,今兒給你們送來嚐嚐,看看味道如何!”她也沒可以,不顧是否有人在那直瞪眼,一屁股就做了下來。
青山抿脣,氣的額頭上的青筋之蹦。
王丹丹驚訝道:“你做的小吃?那我要嚐嚐,上次你做的那菜,你烏伯伯回來一頓猛誇讚,說的我都後悔沒去。”
村長挑眉看着他媳婦:“不是我誇,那味道真是一絕,比鎮上那大酒樓廚子做的都好吃。”
“烏伯伯,你要是在誇,我可就真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雨琪小臉羞紅,這當面被誇,有時候還真是不適應。
“真會裝!”青山不時的來上一句。
她側身瞧他,柳葉眉一挑:“青山哥今天看見我,好像很有怨氣,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你了。”
“青山,你是怎麼回事,老大不小的,就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烏魚剜了他一眼,又像他使了使眼色。
“爹!小木都淨身出族她還敢上、、、。”
“閉嘴,你懂什麼,小木出族和雨琪沒有一分關係。”村長怒吼。
雨琪抿了抿嘴:“烏伯伯,青山現在轉不過彎來,等日後他明白了就好,今兒我來是找烏伯伯說說那紅薯的事情。”
烏魚氣憤的看了看實心眼的兒子,扭過頭來訕訕道:“說到紅薯,那天你說找到種它的方法了,這可是當真?”
“伯伯,我沒有必要騙你,我確實已經找到,不過今年已經過了一查紅薯種植期,要是再種,那就有幾天的時間,過了這段日子,就是再種也不會有個好收成。”
烏魚一聽這話,有些犯愁,這鄉親們都已經種上玉米,眼看着再有不到三幾個月的時間就能收,這時候要是讓他們刨掉地裡的那些已經出苗的玉米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真要是刨掉了那些已經出來的苗,種上紅薯,玩意要是沒收成,那豈不是自己害了他們?這可真是兩難境地。
王丹丹顯然也是想到了,看着他,心裡無比祈禱,可千萬別答應了,要是鄉親們到時候真種了,在沒有收成,那這一個冬天都餓肚皮,屆時自家可就是村裡的罪人。
“你說的道好聽,你也沒有種過你怎麼就能知道這東西它到時候就會豐收,什麼時候這事情都沒有據對的把握,萬一到時候這地裡真沒有紅薯,這豈不是讓我爹當罪人不成?”青山想過味來,氣哼的質問她。
她淺笑,望着犯難的村長:“伯伯,這件事情我也想過,我雖然小,但是我絕對沒有那份邪惡的心思攢羅着你,讓相親們去刨掉那些已經長出來的莊家,但據我知道,這紅薯每畝可產千斤,確實是高產的糧。”
村長有些不敢置信,這一畝地產小麥做多不過三百斤,玉米多則不過七百斤,這紅薯真的就能產出一千斤?
青山和王丹丹相互對視一眼,彼此看出不相信的眼神。
“不可能。”青山首先出聲質疑。
信與不信,這些她當然已經全部想到,就算是現在解釋也解釋不通,只有讓村長和相親們看到結果,他們纔會相信。
“伯伯,現在說這些你們可能一時無法的理解,更多的是不信,不如這樣,今年我種,看看種出來是不是畝產千斤,如果要是畝產千斤以上,屆時就是不用村長你說,我想鄉親門都會自主的要種。”村長一聽這也是一種辦法,但一想到她要種,可是、、她家的地裡已經種上了玉米,難道是她打算刨掉地裡的苗?不由的眉頭緊鎖。
“這、、你要種,你爹和你娘能同意?”
“爹和娘會支持我的,但是我不會種在自家地裡。”
“那、、種哪?”
荒地?那肯定是來不及,而又不種她家地裡,村長糊塗了,難不成還能把這東西種山上去!
“種山上!”
果真讓村長猜對了!
“山上?”烏魚重複了一邊。
“恩,以前發現紅薯的地方,只要在從新的更播一番,就可以種,雖然不足一畝地,但是山上發現紅薯的地方不少,幾個塊地在一起湊湊就差不多。”
青山看她那副侃侃而來,說的好像也在理,撇了幾下嘴,坐在那這會倒是靜靜的聽着。
村長也感覺這辦法好,隨即也點頭道:“這辦法可行,到時候找幾個人上山耕地,趕緊的種下,不然還真是怕錯過這幾天。”
“爹,現在村裡有地的都在間苗,沒地的都去鎮上打工了,誰會平白無故的上山去耕地?再說,那塊地年年都長紅薯,就說今年,自打知道去年那地兒的紅薯能吃,今年一到日子,咱們村老老少少的就揹着竹樓去挖,要是明年一道日子,這塊地的紅薯被告知不能挖,你猜相親們會怎麼想?”
村長瞧瞧兒子說的也對,回頭瞧着雨琪:“是啊,這要是辛辛苦苦的種上,屆時村民私自去挖,到時候就是想稱量也是成不出來。”
“所以,這就是我想說的第二件事!”雨琪坦然一笑。
村長狐疑:“和這件事有關?”
她點頭:“有,伯伯,你嚐嚐我帶來的這幾樣的東西。”
青山湊到前面打開那幾個油紙包,一清甜撲香迎面而來。
村長捏起一塊薄薄脆脆的紅薯片咬在嘴裡發出清脆的響聲,納悶問:“這是什麼?”
“紅薯片!”
村長點點頭,有拿起了另幾個東西,一邊吃一邊問,雨琪也一一告知,王丹丹和青山兩人也從裡面挑選了幾個自己比較感興趣的吃食。
雨琪笑着問她:“伯孃,怎麼樣,好吃嗎?”“好吃,尤其是這個紅薯幹,筋道不說,還甜而不膩,越吃越想吃。”
“娘,我看這紅薯片脆脆香香的,還有點鹹鹹的,好吃。”
“烏伯伯呢,喜歡那個?”
烏魚想了下:“我還是比較喜歡這餅子,鬆軟可口。”隨即停頓了下,不解:“這和剛纔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要是把咱們村建立一間作坊,專門做紅薯的吃食,而全部村民都有份,伯伯,你說這紅薯他們還敢亂動嗎?”
“這、、、這還真不敢說。”村長一下子矇住。
青山反而是更加的感興趣,興奮的道:“是不是山上的紅薯產出來,然後加工成這小吃,往外賣,最後得的銀子,村裡的村民都有份,是嗎?是這個意思?”
雨琪驚訝的他的反應,但是他說的也事實,逐點頭:“是。”
這時候青山卻不明白她爲什麼這樣:“你現出來的辦法,爲何你家不自己賺銀子,反而讓給村裡的人?”
“一人富起來,不如全村人都富起來,這樣村裡扯閒篇的人就少,大家都有想相互攀比的,你賺的多了,我也多賺,這間接的調動起來村民的動力,村民何愁不發,等有了銀子,咱們村裡那些孩子就能去私塾上學,要是幾年以後,再出幾個秀才或是舉人,那不是給咱們村爭光,在說村裡那些小夥不就不愁着沒媳婦,那些小姑娘更是衆多村子求娶的對象,這樣總比我一家人富起來要好的多不是!”省的以後總是有人老嫉妒自家賺銀子,說些風涼話。這才最重要。
“還真是想不出來這是你的主意,是不是你爹給你出的主意,讓你來說的!”青山根本就不信這是她的主意。
村長也不敢相信這她的主意,但是回頭又一想也不對,要是他爹的意思,爲何今早碰見的時候他沒說起?看來此事還真是她的主意,不得你不信。
“誰說的不要緊,要緊的是,伯伯你要像個辦法等我那紅薯栽種完之後,要讓村裡的人自動的去守護,而不是等到成熟之際讓人亂挖,到時候這開作坊的事情可就是泡湯了。”
“恩,這確實是麻煩。”
“這有什麼麻煩的,只要告訴村裡的人,那紅薯是用來賺銀子,等賺回來的銀子分給大家的,你看誰還會上山去挖!”王丹丹笑道。
村長想了想,搖頭:“不妥,這件事但凡一泄露,恐怕那些貪財的村民就會偷摸的上山去挖,回頭再賣出去,這樣豈不是虧大了,不說做這些小吃,就是連紅薯栽種的法子也會宣佈出去,咱們還沒等種好,人家已經開始賺銀子了。”
王丹丹一聽也是,嘆了口氣。
“這件事還要伯伯你好好的想一番,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村長擡眸問。
“這小吃不知道好不好賣,所以我會去鎮上先賣一段時間,要是效果好,那麼咱們村子那作坊明年就可以開,要是效果不好,也只好作罷。”
烏魚聽完之後爽朗一笑:“這東西我瞧着一準的賣的好,不過可要辛苦你了。”
“辛苦一分,能多賺一分的銀子,那也是值得的,只不過這件事情是,你們可要保密,不然一泄露,那可真就沒辦法挽回了。”雨琪笑着道。
“放心,我和你嬸子,我倆也不是那多事的人,青山脾氣不好,但也不是那長舌頭的人。”
雨琪還是信得過村長,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拎起了那一份油紙包起身告辭:“我還要把這東西跟我那幾個小夥伴們嚐嚐,畢竟以後是她們做這東西!”
“那行,你趕緊的去吧。”村長也沒有挽留。
青山倒是站起來,一直把她送出門外,直到她的身影走遠了,他纔回了院子。
拎着東西滿身輕鬆的跑向小山坡,到的時候,她們已經都聚在那一個個的垂頭,蔫蔫的,甚至還有人坐着就能睡着了的。
“我來了。”
幾人擡頭看看她又低頭繼續的休眠。雨琪蹙眉,這一個個的,嘴上說要賺銀子,這才幹了一天就這樣,她嘆氣:“我帶吃的來了,你們難道就不想嚐嚐?”
一句話,震醒了大傢伙,都緊忙的起身,跑過去,片刻功夫,雨琪被他們幾人全部包圍,手裡的東西都被搶走,倒是不多不少,一人一包。
“喂喂,這可是五樣東西,你們別搶。”
搶過去的人都相互看着,最後秋兒一擺手:“咱們把東西都放在草地上,誰也別搶,挨個的都嚐嚐,以後有的你們吃。”
樊甜笑眯眯的,臉上漏出連個小酒窩:“行,我先放。”
“我也來。”小翠在這甜姐坐在地上,把手裡的東西打開放子草地上。
烏荷看看手裡的東西沒吱聲,一屁股坐了下去。
青柳也在她身邊坐下來,兩姐妹把東西都拿出來,左後坐下的是秋兒,也同樣的放下手裡的東西。
雨琪笑笑,剛想坐下來,就被秋姐和甜姐給揮開:“去去,等我們吃完了你在過來。”
雨琪驚愕:“爲什麼?”
“你都吃過了還跟我們搶什麼,就不知道多帶一些,哼!”秋姐回頭撇了她一眼。
剩下的幾個根本就沒說話,滿嘴都被這些東西堵起來了,等秋兒一回頭,氣的大叫:“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死丫頭,我、、。”看她們就像是蝗蟲過境,她也不說話,伸手就抓,能抓一點是一點。
雨琪真是無語望天,這、、這叫品嚐?怎麼看着像是餓了十天半月的人。
不過眨眼功夫,地上那些油紙包裡的東西全部一掃而光。
雨琪這回坐了下來,笑看她們的鼓起的嘴:“看來這東西還真是好吃,不然你們一個個的就跟餓死鬼投胎一樣,嘖嘖嘖,真是可憐的娃子。”
烏荷伸手就把地上油紙捲成蛋朝着她扔過去,鼓着快速的嚼着嘴裡東西。
烏翠剜了眼,嘴裡也倒騰不出來,只能用眼宣泄氣憤。
甜姐好不容易吃下了最後一口餅子喘着粗氣:“乎,終於吃完了,厄。”打了個飽嗝。
秋姐抻抻脖子,又使勁的拍了幾下前胸,纔開口:“乃乃的,噎住了。”
“活該,誰叫你不讓我坐下了。”雨琪這回可找到撒氣的了。
秋兒翻了幾下眼睛,懶得理她,要不然下一句話指不定說出啥,在氣到自己,不划算。
“嘖嘖嘖,這東西就是好吃,這薄薄的一片放在嘴裡咬起來,脆脆的,香!”青柳揮着搶過來的那一小點的紅薯片,嘚瑟的道。
烏荷轉悠了下眼睛,大喊:“大姐,蜈蚣!”
“哪,在哪?”青柳立時跳了起來,遠離剛纔那個地方,驚慌失措的拽着自己的裙子來回的翻。
烏荷伸手一指:“你袖子上。”
“啊!”青柳大叫一聲甩掉手上的東西,目光緊鎖袖子。
小荷接住那些薯片,笑着放在嘴裡,咬上一口:“呀,就是好吃,真爽。”
離着青柳最近的秋兒也點頭:“不錯,就是好吃,謝謝小荷了。”
“哼!你別在那得了便宜賣乖。”小荷剜了她一眼,這傢伙就是故意的來引起大姐的注意力。
青柳聽見秋兒的話,扭頭看着烏荷,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氣憤的跺腳:“死丫頭,你別跑,看我不打揍你連你娘都認不出來的。”
跑到前面的烏荷擰眉:“大姐,我娘不就是你娘嗎,你傻吊了。”
“你、、你回來。”
“我又不傻,回去你在打我一頓。”烏荷扭着脖子站在草地上,喘着氣到。
青柳滿眼冒噴火,她往前一步,小荷就往後一步,始終保持着安全的距離。
甜姐揮手:“別鬧了,都回來,正事要緊。”
青柳瞪了她一眼:“哼!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你就是想見識也追不上我啊!”烏荷不怕死的又來了一句。
“行了,小荷你就貧吧,等着你姐晚上回家拾掇你。”甜兒笑道。
小荷嘻嘻的跑上前前。摟着青柳的胳膊撒嬌的到:“我姐很大度,纔不會跟我一般見識的,哦~。”
“哼,是誰的說的,我就是、、。”
“哎呀,大姐最好了,纔不會跟我生氣的,對不對!”
青柳真是笑不的,哭不得,無奈的嘆氣:“懶得理你。”
六個人又從新的做了回來,雨琪問:“這幾樣小吃怎麼樣,好不好吃?”
“好吃!”難得的異口同聲。
“雨琪,這幾樣東西好做嗎?都叫什麼?”秋兒側着問,最主要的就是怕手笨,不會做。
“五樣小吃,分別是,地瓜幹,地瓜片,地瓜條,地瓜餅以及地瓜丸子。這東西做起來不是很麻煩,大家一學都會。”
“那就好。”秋兒送了口氣。
“哦,地瓜?呵呵,要是叫地瓜,咱村裡的人誰會想到是紅薯這東西做的,這主意不錯。”烏翠呵呵的笑着對着她豎起大拇指,虧她想的出來。
“確實,還真是想不出來。”甜姐也是一臉的笑意。
雨琪卻是蹙眉:“要是有人問起,你們就說支支吾吾的說,這東西是白麪攙着紅糖做的,尤其是咱們村的人問起,你們就更加的不情不願的說。”
這樣才能到讓她們更加的相信是白麪做的摻着紅糖,這樣顏色上差不多就能混過去,要是有人起疑,那就是紅糖兌水。
“恩,曉得。”大家都點頭,
“哦,對了你們今天挖了多少?”
秋兒算了下,今天挖的差不多有個三幾百斤,雨琪搖搖頭:“三百來斤按理來說能夠買上幾天的,但是把紅薯拉倒鎮上也聽麻煩,還不如今天辛苦點,在挖一些回來,明天一起送到鎮子上,省的日後還要回來挖。”
“行,那現在就去挖,明天送到鎮子上,咱們就可以開幹。”
銀子的力量是無窮大的,幾個小夥伴一聽又擺着竹樓跑去挖紅薯,雨琪閒來無事,跟着她們去撿柴火,把撿來的柴火聚成一堆,等她們把挖來的紅薯送到秘密的地方,回頭再回來背柴火。
快到晌午的時候,她回家,就見到桌子上擺着已經做好的飯菜,而那些飯菜還冒着熱氣,顯然是剛做好的。
娘回來了?她轉頭沒瞧見,等已經廚房,就見他在燥坑那熄火。
“木頭!”
小木回頭一瞅,看她就出神的站在廚房門口,他流着汗的臉笑笑:“回來了!趕緊的去洗洗,叔和嬸子估計就要回來了。”
雨琪輕輕的點了下頭,跑到井邊打了一盆子的水,剛想洗臉,神思一晃,木頭臉上還冒着汗,想也沒想,就把那錦帕扔進了水盆子裡,投了一邊,擰了半乾,跑到廚房,蹲下身子,遞給他:“給,擦擦吧。”
他又是驚喜又是激動,低頭看看手:“還是等一會吧,手髒。”
雨琪看看他的手,可不是,這一弄柴火,滿手有幾處都是灰,當在一擡頭,見他的汗水噼裡啪啦的往下掉,而臉上也是通紅一片,她也沒顧忌,直接上手,給他擦臉。
他的心裡更是樂了,原來這丫頭是吃軟不吃硬,只要自己扮的在可憐一點,她就會對自己更好一些,真是屬驢的,打着不走,趕着倒退。樊俊江和朱燕進院一看,飯已經做好不說,這都已經擺在桌子上,而三個孩子卻是沒見到。
朱燕聽見廚房有動靜,走到門口一看,兩人蹲在那一個擦汗,一個熄火,相互配合的倒是不錯。
她沒說話,扭頭走到桌子跟前,大聲到:“這飯做的還真是不錯。”
樊父點頭:“哈哈哈,可不是,大丫這是心疼你,看你幹了一上午的活,捨不得你做飯,在你回來之前就把飯做好。”
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聽見爹那大嗓門,她尷尬的羞紅了臉。
小木笑着從廚房出來道:“可不是,琪兒忙活了半天。”
朱燕看看小木,在瞅瞅大丫,要是大丫做的,估計一早就喊叫了,估計這飯八成小木和她一起做的。
樊父看看他們倆,唯獨沒見到二丫,疑惑的問:“小潔呢?”
“去二伯家找二姐去了,中午別回來吃飯,說是晚上在回來。”小木邊洗手邊道。
雨琪靜靜的蹲在盆子前洗手,擡眸看看他,抿脣笑笑。
四人圍着飯桌子吃飯,雨琪看娘和爹今天回來的比昨天還晚了一些,問:“娘,下午還去地裡嗎?”
“去,苗都間完了,下午在澆一邊水就完事。”樊父答道。
“恩。”
雨琪擡眸看看她倆,這兩幾天人都痩了一圈,也黑上一圈,看看桌子上那些青菜,暗自嘆口氣。
自從大河走了之後,這桌上的肉似乎是端了,看來下午要上趟山,在去抓一些野雞野兔,回來好給爹和娘補補。
打定之意,吃飯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小木見她吃飯比以往快上了許多,狐疑,他也很這快吃了起來。
飯後,爹和娘回屋子裡小睡,雨琪去柴房拿上繩子,背上竹樓就要上山。
小木卻把大門堵上,問她:“琪兒,你這是背竹樓幹什麼去?”
“我去山上抓點野雞野兔,回來好給爹和娘、、還有你補補身子。”
小木欣喜的同時想拒絕她去,但是一想到她的性格,隨即變換了個法子:“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在家總是低着頭雕刻手都起繭子了,正好出去透透氣,歇會兒。”
她蹙眉,伸手抓起了他的大掌,一看可不是,虎口已經起了一層繭子,而且手掌心已經翻紅,心莫名的揪了下:“累了就歇會兒,又沒有人逼着你,要是雕刻不出來,就不雕,反正又是白送他的,你看、、你手上都磨出血泡了。”
小木反握住她的手,雙眼泛着水盈光澤,彎起了一層嘴皮薄脣,深情的道:“琪兒答應的事情,我一定要在規定的時間裡雕出來,不能讓外人說琪兒不守信譽。”
“你、、、傻瓜,人最重要,你知道不知道,你手都這樣了,還管個屁信譽。”雨琪心疼的摸着那些繭子,輕輕的劃過那些血泡,又是心疼,又是感動,又是生氣,還有一些苦澀,眼裡升起了一層水花。
小木看她很想把她摟在懷裡,可是又怕唐突了她,有些嘶啞,低沉道:“好,我答應琪兒,一定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受傷。”
雨琪擡頭,看見他眼裡流露出那弄弄的神情時,她破天荒的沒有迴避,反而是一笑:“你要是做不到,我再也不理你。”
“我答應你。”
本來是想甩來他的手,但是一到他的手還傷着,她輕輕的扒開他的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