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你幹嘛?”季琳眉頭一皺,斥問。
哎喲嘿,還反了你了。
“小姐,香凌是你的貼心侍女,理應在你身邊纔是。”月影也找不出啥好理由,只好將香凌拉出來說辭一番。
“是啊小姐。”香凌頭腦簡單,連忙附和,接着又小聲道:“再說這個男的怎麼在你的房間裡啊。”
真是奇怪。
小姐不跟公子在一起就算了,這個莫名出現的男人,季琳看起來跟他關係很好的樣子,而且居然還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這可是他家公子的權力好嗎。
香凌不認識韓王,自然一無所知。而季琳想說他是我朋友,但這種話不管怎樣,從她嘴裡說出來,多少顯得她有些不守婦道,她覺得還是不妥。
正想着,白錦淵起身到了她身邊。
方纔香凌的話他都聽見了。
他朝着香凌和月影微微頜首,又朝着季琳道:“既然二位姑娘找琳姑娘有事,那在下便先告辭了。”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季琳房間。
白錦淵一走,香凌和月影連忙擡腿進了房間關上房門。
季琳眉頭一皺,轉身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香凌和月影跟了上去。
“小姐,你跟公子到底怎麼了嘛?”香凌伸手放到季琳的肩膀上,像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一樣,輕輕爲她捏了起來。
不過半個多月,這種感覺居然像是過了很久似的,季琳不覺一番享受。
到底還是有人在好啊,季琳這貨就是個貪圖享受之人,明明一分鐘前還對香凌橫眉豎眼,這會兒香凌一讓她舒服了,她的態度立馬就軟了,所以並沒有阻止香凌手上的動作。
哎喲喂,舒服,給姐繼續捏。
“你別跟我提君懷笑!”不過再舒服也不能化解她心中的憤怒,聽這一副憤然的語氣。
“是公子欺負你啦?”香凌搞不清楚狀況,只是見她願意跟自己說話了,於是又乘勝追擊的問道。
“欺負?”季琳反哂一聲,“就你家公子,君懷笑那無恥小人的作風,說他欺負我那都是擡舉他了!”季琳憤憤說着,腦子裡面更是浮現出當日他默默轉身離去的情景。
那行爲特麼的是“欺負”兩個字能形容概括的?
那叫見死不救,沒良心,王八蛋!
香凌聽得一頭霧水,但看她這麼氣急敗壞,還一口一個君懷笑,也感覺出來事情不妙。
她下意識的跟月影對視了一眼,月影看起來也是一臉懵逼,和她的反應差不到哪裡去,於是爲弄清楚狀況,她又追問:“那、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嘴上說着,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並且按得季琳越來越舒服。
季琳這番享受着,對香凌的問題也便沒有排斥。只是態度不濟。
“那還不得問你家公子!”季琳本來因爲舒服而閉上的眼睛,被她這麼一問,又驀的睜開,瞪了她一眼。
“我不明白。”香凌現在面對的就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火藥桶,可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與疑惑。
“你不明白?我特麼都沒明白。”季琳怒道,“那天我被人綁架了,君懷笑應該立刻馬上來救我對不對?結果他跟了綁架我的人一路,明明知道我就在他前面的車上,卻好幾天都沒動靜。這都算了,後來我們進城了,如果說路上不好救我,我還能理解是吧,那進城了是不是該想辦法把我救出去?但是並沒有。好好好,這個我還是可以原諒,畢竟沒有萬全之策,不好輕舉妄動對吧?!後來綁匪約他出來見面談判,這應該是救我的最好時機了吧,只要條件談成就行了唄。結果你猜你家公子最後幹嘛了?特麼的眼睜睜看着綁匪用我的死來要挾他,他居然都無動於衷,而且一句話沒說,就這樣轉身走了,走了!!!!”季琳說到這裡,兩眼恨不得噴出火來。
“公子他、他沒救你?”香凌一字不漏聽完,可算是將她的話聽明白了。
意思就是她被綁架了,君懷笑沒有救她,把她拋下了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家公子也太、太沒有人性了。
“廢話,他要是救了我,我這會兒能跟別人在一塊?”季琳瞪了她一眼,反問。
“公子他、他也太過份了!”香凌跟着季琳一起憤憤出聲,這會兒她已經完全被季琳拉到了同一戰線。
畢竟現在季琳跟別人在一起是鐵打的事實,何況她這麼生氣,如果不是真的被君懷笑傷到了,她絕計不會這樣。她相信君懷笑,但更相信季琳。
“或許,公子是有別的苦衷!”不過比起香凌,月影就顯得冷靜得多。
她想起那天她受傷被迫留在盧城,君懷笑他們急匆匆離開,應該就是去追季琳的,只不過對後來發生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
只是雖然剛纔季琳的話也讓她深感震驚,但她更加相信,君懷笑絕對不是見死不救,尤其是對季琳見死不救的人,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但在沒有搞清楚真相之前,她不好多說什麼。
說得多錯得多。
“呸,屁個苦衷!”季琳纔不苟同這一套萬能說辭,“他能有什麼苦衷,不就是捨不得他的老基情。”越想越生氣,季琳快破口大罵了。
“小姐你消消氣,回頭到了琉武,咱們再找公子問個明白。”香凌站在季琳這一邊,自然是爲季琳說話。
於是她連忙安撫她。
“那是自然,這事兒非問個清楚討個公道!”季琳早就想好了。
月影看着這主僕二人一唱一合,也是醉了。
而兩人邊說着,香凌像是忽然想到什麼,又問道:“對了小姐,剛纔那個男人是誰啊?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就是綁架我的人啊。”季琳說得口乾舌燥,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回道。
“啊!”香凌一臉吃屎的表情,“他綁了你,你怎麼還跟他在一起啊?”
“你家公子把我拋棄了,我人生地不熟,正好他要去琉武,就搭個夥唄。”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她跟韓王相處愉快,兩人又有同樣的目標,很自然便湊到一起,雖然對目標的目的各不相同,到時候興許也難免“廝殺”,可她現在只能依靠他嘛。
“小姐你還真是心大。”香凌聽她這說辭,也是無語了,“你就不怕他心懷不軌,對你再做些什麼壞事。”
“他連綁架我這種事情都做過了,還能再做啥壞事。”季琳不以爲意,香凌翻了個白眼,道:“小姐,你好歹也是個女人,他是男人,這孤男寡女的,很容易出事的好不好。”
小姐呀,你特麼能有點覺悟不。
“哎喲,這個你就更加放心好了。”季琳擺擺手,壓低了聲音一臉神秘的道:“我跟你說,他喜歡男人!”
“啊?!”香凌驚訝,季琳撇撇嘴,心道,他喜歡男的人正好就是你家公子。
這話她沒有說出來,她想多少還是得給君懷笑留點面子。
而你來我往說到這裡,關於君懷笑和季琳之間發生的事,季琳基本上也交代了個清楚,接下來,又輪到季琳好奇了。
“哎,說起來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來找我了?”季琳看了一眼香凌,又看向月影,問。
“是公子吩咐我們前來照顧和保護小姐的。”月影回答。
跟香凌不同,她說話沒那麼多情緒表現,聽起來冷冷清清的,跟她整個人表現出來的氣息一樣。
“我當然知道是他吩咐你們來的,問題是他幹嘛突然叫你們來?”季琳覺得跟她說話好累,有些不太耐煩,甚至沒等月影接話,她又道:“別跟我說是照顧和保護我,特麼的都不管我的死活了,還有毛好照顧和保護的。”
“也許是公子良心發現了。”季琳剛說完,香凌便搶過話道。
月影眉頭一皺,恨不得將她的嘴給封了。
哪有這麼個詆譭自家主子法的,這丫頭胳膊肘拐得也太大了。
在月影看來,君懷笑和季琳都是主子,但兩人的身份出現對比與權衡的時候,那當然就只有君懷笑一個。
而對香凌的話,季琳就更不領情了:“他還有良心?我看他良心早就被狗吃得渣都不剩了。”
說着,她頓了頓,又問:“既然他叫你們來照顧我,那他現在在哪?還有沒有再說點別的?”
心裡火歸火,可季琳還是忍不住打聽起君懷笑的消息。她甚至想着,如果他還跟她們交代了別的話,比如說讓她們代替他先道個歉什麼的,季琳便決定考慮原暫時相信一下他原諒一下他,然而——
“公子現在在哪,我們也不太清楚,並且,也並沒有再交代別的。”針對季琳提的問題,月影蹙了蹙眉,回答。
季琳心中一陣失望,又將君懷笑暗暗罵了數遍,才又憤憤道:“你們都不知道他到哪裡了?”
“是的小姐。”月影回答。
“那他怎麼安排你們來的?”
“飛鴿傳書。”月影又答。
真是老套。
“意思你們這段時間並沒有在一起?”我擦,這啥情況?
“小姐被綁那天,原本我是想救小姐的,奈何遭人暗算,受了傷,公子便讓我留在盧城養傷,還讓香凌留下來照顧我。”月影娓娓道來,纔算弄清了她們突然出現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