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暖這一覺睡得格外舒適,醒來時茫茫然的眨着眼睛,發覺自己躺在溫暖的臂彎裡,她閉上眼睛好一會兒,再睜開,確定不是夢,她才吐了口氣,低血壓導致搞不清的狀況緩解後,她又不禁皺起眉。
拿開環在她腰間的長臂,她挪動身子時看着*單上的暗紅血跡,怔怔的望着,不禁發起呆,想起昨天晚上黑暗中發生的一切,相擁、相吻,相互探索彼此的身體,共赴激.情的巔峰,深吸一口氣,此時暮暖竟不知是該哭是該笑。
黑暗總能使人沉迷、放.縱,黑暗或許真的是*的化身,沉寂的黑色麻醉了她的肢體,也同時腐蝕了她的內心,什麼理智、冷靜都不復存在,都化爲激.情在黑夜中教纏,擁抱彼此,她嘆息,對於早已無法改變的結果,她沒再多想,也不打算追究,昨天的男女歡.愛,是你情我願的,他並未強迫她……掀開被子下*,赤腳繞到*的另一側去壁櫥裡拿衣服。
他在*上睡得很熟,好像是多年沒這麼熟睡過,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防備,眉宇間染着些許疲倦,被子裹在腰間,大半個背脊都露出來,上面還有明顯的抓痕,肩頭上的印記,尤爲觸目驚心。
她蹙眉,昨天晚上那個人,真的是她嗎?
撇了撇嘴,拿了浴袍,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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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按摩浴缸裡,她將整張臉沒入水中,直到無法呼吸才從水中揚起水燦容顏,然後又潛下,再浮起,努力平息心海不安定的浪濤。
她不斷想起昨夜裡發生的一切,就連最細小的動作,她都記得清楚。
換上浴袍,立地長鏡前,映出一道玲瓏倩影。她望着鏡中的自己,眼眸出水,頰泛霞光,自然流露出某種媚態,就算是她嘴上不說,她心裡還是喜愛極了昨夜裡他對她做的一切吧?
嘆了口氣,走出浴室,看到餐桌上動過的菜,心裡說不出的悲喜交加。
她開心嗎?
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待了大年初一早上醒來,看到她親手做的飯菜有人動過了,她微微閉眸,不知怎麼的,心裡就就升騰起幾分懊惱跟後悔。
昨天,是個太過敏感的日子,她孤單了四年,忽然有個人出現,她感動的無以復加的,加上氣氛極其好,所以,他們就……
暮暖忽然笑了,笨蛋,事情都發生了,給自己找這麼多借口乾嗎,他是她丈夫,做了這種事情,事後還後悔,都二十六歲的女人,是不是太矯情了點?
旋身走回臥室,他依然在睡,軒昂的側影像是一幅逆光的畫,儘管他現在就靜靜躺着,身上依然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尊貴。
說真的,這男人是極品中的極品,樣貌、家世都如此上等,幹嘛就跟她糾結個沒完沒了呢?
暮暖就站在*尾,明眸不眨的看着睡在她*上俊美的讓人髮指的男人。
忽然,她似想起什麼,悄悄掀起被角,果然,他左腿的膝蓋蜿蜒至小腿二十公分的位置有一道難看且長的疤痕。
昨天夜裡,她不小心撫觸到,當時開口問他是什麼時候留下的疤,他低低笑了一聲,猛然律動,將她送到極樂的巔峰,他怎麼說的,或者什麼都沒說,此時,她完全沒有印象了。
暮暖心思深沉的坐在*尾,對於他腿上那麼長,類似手術的疤痕格外若有所思。
身子被攬入一個寬厚火熱的胸膛,他結實有力的手臂圈着她的腰,俊臉埋在她頸間,用力嗅着她身上獨特的馨香。
“想什麼呢?”他低問,她微側頭看他,他順勢含住她的脣,一臉得逞。
“你腿上的疤,我以前沒見過!”她躲着他吻,氣息不穩的輕問,語氣雖平靜卻隱含質問。
“認識你那會兒就有!”他不以爲然,將她攬在懷裡,肆意輕薄。
薄脣落在脖頸上的朵朵紅痕上,溫柔舔吻着。“我昨天我格外小心,還是留下痕跡了。”
“周慕白,我問你話呢!”捧住他的臉,她皺起眉頭,一臉的不悅。
他深潭一般的眸子裡,流轉着幽然與深沉,那無盡的心事讓她無從探索。
“以前就有,你忘記了而已。”他掀開被子下了*,撈起昨夜他扔在*下他衣褲套在身上。
“我記得我……”他一把將她扯進懷裡,“寶貝,我們以前沒尚過*,好不好,你不知道,可以理解!”
暮暖咬脣,閉上眼,平復自己內心升騰而起的憤怒,揚眸盯着他近在咫尺的出色俊顏,“你當我傻子,還是瞎子?周慕白,你以前不過夏天的?你沒跟我去打過網球?你沒穿短褲在家裡逛蕩過啊?不說算了!”推開他,暮暖看也沒看他,面無表情的舉步就走。
此時她心中如同哽着一團棉花,上下不得,堵着難受,甚至卡到她心口疼痛的呼吸凝窒。
原以爲,經過昨夜,他們的關係會緩和,只是沒想到……她閉眸,進了廚房,雙手撐在流理臺上,心情差的很。
被昨夜短暫粉飾過的東西隨着陽光的到來再度暴露甚至惡化起來。
“生氣了?”他笑着,聲音帶着明顯的討好意味,“那是個意外,一場小車禍而已,做了手術,醫生說,一點問題都沒有。”
她轉過頭看他,似在辨別話中真僞,他嘆息,“真的是一場車禍而已,我發誓,絕對沒有騙你!”
她鼻頭一酸,“所以,你就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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