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暖很是不舒服,擡起頭的那一瞬間,甚至還來不及反應,他薄銳的脣就已經猝然的壓了下來。
幾乎是同一瞬間,周圍瀰漫包裹的便全是他的氣息,那是純男性的壓迫與掠奪,又帶着一線清涼的味道,幽幽地襲來。
其實,這便是周慕白的味道,極淡極淡的清冽味道,忍不住讓人眩暈,甚至*!
那是他們第一次接吻的時候,她給他的吻的定義,如今,她又有那種感覺了!
明明房間裡就他們兩個人,暮暖卻覺得呼吸困難起來,說實在他的脣真的是沒有半點憐惜甚至有些粗魯的就壓在她的脣上,火熱輾轉,幾乎野蠻將她身邊的所有空氣都全數奪去。
暮暖不是沒見過這樣強勢而霸道的周慕白,可是,他總覺得這次不一樣,以往裡,他若不達目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她拖*,逼着她點頭。
如今,脣齒碰撞,無休止的糾纏,他就只是吻着她,暮暖都覺得腦袋嗡嗡響,幾乎是亂成一團,她應該掙扎的,卻什麼都沒法做,就這麼任他吻着。
血腥的氣味瀰漫在教纏的脣腔內,陌生的卻又熟悉的氣味,讓她有短暫的愣怔,是她咬了他嗎?
她沒覺得痛,那血自然是來自於他了!
就是她這一恍神兒的功夫,他已經順利竅開她的齒,毫無顧忌的攻城略地,嚐遍了她脣腔中的每一寸甜蜜。
暮暖這纔想起要掙扎,只是這天生力量的懸殊,讓她根本無法掙脫,反抗的手被他快一步的單手扣住,按在胸前,這樣的舉動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單手扣住她的手被迫低在他的胸膛上,而令另一隻手卻依然能重重的按在她的後腦上,令她動彈不得。
她就陷在男人與牆壁這間,被他控制在他的範圍內,她就像是他的獵物,無法逃脫,就連呼吸都變得奢侈。
這死男人,要憋死她嗎?
他的這個吻,很有技術含量,讓她意亂情迷之際,又讓她的心裡格外清晰,他並不是在與她調.情,他像是在發泄着自己莫名的情緒,又像是在懲罰她。
就因爲她喊顧劭陽叫劭陽,他就懲罰她?
暮暖心裡又氣,卻無法忽略他的吻帶給她的震撼!
周慕白很是有耐心,薄銳的脣在她的脣上,稍稍停了停,又一反剛纔的粗暴,開始極盡所能的溫柔的去挑.逗她,用那種甜蜜的方式去折磨她!
她是他的女人,被他愛過無數次的女人,他與她一樣,太熟悉彼此最敏.感的地地帶,他灼熱的氣息拂過她的她的頸邊和耳際,濡溼她耳後的肌膚,引來一陣又一陣的顫慄。
他的脣再落到她的脣上,周而復始。像極了,讓她得到呼吸,他再完全的強佔,讓她想掙脫又掙脫不了,得到短暫的自由卻又完全的得不到。
如今,她更像是那支小老鼠,在野貓的爪子下,狼狽的逃竄,卻無力掙脫。
暮暖整個人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裡,他什麼也不做,就是這樣一遍一遍的吻着她。
他是故意的,就是故意這麼整她!
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能去迴應他,可是她就是不爭氣,身體已快一步的迴應他。
周慕白對她細小的改變有了感應,也慢慢鬆開對他的鉗制,她順勢將手臂環住他的腰。
她不自覺地仰首,給他一個極佳的接吻角度。
他依然慢條斯理的吻着她,也不深入了。
暮暖忽然就不懂他在做什麼了,她仰首去吻他的脣,他卻是故意的開始躲開了。
他從灼熱的吻中抽離的太快,讓她不及反應,她整個人依附在他懷裡的時候,她擡眼望進他的眉眼裡,卻見着他眉目一片清明,像是半分情.欲都沒觸及到。
暮暖氣喘吁吁的看着他,他就等着,挑着好看的眉梢,姿態極高的欣賞着她迷惑茫然無助的模樣。
遠去的理智終於迴歸,她閉上眼睛,清明也從他帶給她的震撼裡徹底的回而來,這臭男人就是在玩她。
“放開!”她命令。
“我的答案呢!”他笑,修長好看的指碰觸着被他潤的泛着光澤的櫻脣。
見他不說話,他笑出聲來,“寶貝,如果不是我瞭解你,我以爲你是故意的讓我吻你呢,既然如此,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剛纔的那個吻,用去了他們太長的時間。
暮暖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好,我答應!”
“嘖嘖,真是讓我失望!”他搖頭,頗爲嘆息的看着她,“我的滋味不好嗎?不收錢,你該好好享用的!”
“周慕白,你無賴!”
“隨便你怎麼叫,怎麼認爲我的人品,我就是不准你那麼親密的喊他,我聽見一次,就像剛纔這樣吻你一次,寶貝,如果你不怕失態,你儘管的去親密的喊他好了,其實我覺得顧劭陽很樂意見我肆無忌憚的吻你!”
“卑鄙的無賴!”她真的是瞎了眼了,怎麼以前就覺得他紳士呢!動不動就威脅人,動不動什麼是人.權啊!
周慕白只是聳肩,只是沉沉的笑,不忘在她的脣上親一口,“好了,寶貝,你該去洗澡了,我們晚上還有飯局!”爲了自己的目的,無賴一點又怎麼樣。
他又不是在所有的人面前都這麼無聊,出了門,他依然是那個沉晦如謎,優雅迷人帶着些淡漠,高高在上的周慕白,她說他無賴,沒人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