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一向婉約嫺雅,此時臉上極爲驚慌失措,周華是見過大世面,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如今也有幾分膛目結舌,至於黃秀菊,只是略眯着眉眼有幾分不解,並無過激的反應。
暮暖那相親的對象,只是眉眼間散開了玩味,就連脣角都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一看便知不是泛泛之輩。
至於周慕白,他依然用着那極爲深邃的眼神瞧着她,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自信淡定的坐在桌前,也不說話,只是那眼神讓暮暖打了個寒戰。
雖她躲在陸雋遲的身後,也被衆人盯得心裡不是滋味。
“楚兒,愣着幹嘛啊,打招呼啊。”陸老爺子開口說話了,據說打年輕時就一副冰山臉,那嚴肅的模樣小孩見着都能被嚇哭,何時如此這般和顏悅色過。
暮暖尷尬的笑着,被陸雋遲扔到一旁的軟椅上,她此刻極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她是真想死啊!
“這是我的掌上明珠,陸翹楚。”陸辰遠與周華同坐,見女兒不說話,也微微一笑,極爲*溺的語氣介紹道。
“楚兒,這是你周伯伯,早些年跟你周伯伯在一個院裡長大的。”
暮暖只是笑着點頭,“周伯伯,您好。”
這丫的,她是不是也太能裝了啊,不如讓她死了算了,暮暖心裡又禁不住的哀嚎。
周華勉強的笑,只是那笑,極爲難看,點點頭,“嗯,倒是長得標緻。”
陸雋遲抿着脣,心裡險些笑抽了,你說他怎麼就這麼有才呢,組織這麼一場相親,簡直是有才的要命啊。
“這是犬子周慕白。”周華也開口。
暮暖嘴角依然維持這標準的笑容,“周先生,您好。”
周慕白難得咧嘴一笑,那笑容張揚格外好看,“陸,小,姐,初次見面,在下的榮幸。”
暮暖斂下眉,死死掐着自己手心裡的肉,這幾個字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天哪,這還指不定周慕白怎麼拾掇她呢。
一一做了介紹,她硬着頭皮問了好,心裡卻更加的沉重。
寒暄過後,陸辰遠視線落在周華身上,歉聲道:“陸家上上下下,就她一個女孩子,給*壞了,一家人拿着寶貝,這不,今兒遲到了,真是不對不住啊,讓大家見笑了。”
周華一臉和悅之色,“你言重了,畢竟是年輕,再說了,這個年代又不幸相親這個,排斥是自然的,想想我們當年——”
話未完,陸辰遠大笑出聲,“是啊,倒是年輕啊,再說,我這閨女,隨我,竟辦那些不着調的事兒。”
“舒晴啊,你們年歲差不多,又是女孩子想是能說上話,你們兩個就聊聊天。”黃秀菊微微笑着,舉止極爲得當,暮暖心想,這故意的吧,她不是上過一次報紙了,就算豪門庭院再深,也不至於這都看不出來啊。還聊天,她們根本就是情敵,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楚兒,就是要聊聊天,你跟慕謙要成了,那可是你大嫂,這妯娌間的相處,得從婚期開始。”陸雋遲唯恐天下不亂的嚷嚷。
暮暖依然沉浸在前一刻鐘,衆人集團將視線落在門口,她不禁嘆氣,真是知道什麼是眼光能殺死人了,那眼光削得人難受啊!
哎,真是瘋了,看着他對面,那長相與周慕白七分相像的男人,俊秀的五官就像中西混血人種一樣立體,但身上卻保有東方男人的獨特沉穩氣質,一直對着她笑個不停。
暮暖閉上眼睛,一會兒才睜開眼睛,不着痕跡的打量着坐在兩人中間的舒晴,忽然,就想起一件事來,上次她跟陸雋遲去參加一個商業宴會,那個在陽臺上與舒晴火熱*的人是周慕謙而不是周慕白,想想那臉部的輪廓,還倒真像。
她斂了下眉,不覺鬆了口氣,只是這嫂子與小叔子相親,丈夫還親自坐鎮,這是不是史無前例的啊。
湛暮暖是真的跟他的小叔子相親呢,而且,她丈夫就在邊上,她真想找塊豆腐撞死得了,這事兒要傳到聞珊跟尚一凡的耳朵裡去,一定會被笑掉大牙的。
“發什麼呆啊。”
暮暖捂着自己的臉,這真是無顏見江東父老啊。
周慕白修長的指抵着自己的下顎,一副漫不經心的懶散木妍,只是那目光瞬也不瞬的就盯着湛暮暖。
好啊,他這是真被這丫頭的給狠狠擺了一道,他們相戀三年了,她有多少次機會可以給她解釋啊,他們結婚都四年了,她裝的跟沒見過世面的小白菜似的。
她坐在那,捂着自己的臉,他真的想把這個女人扔在*上將她折磨致死!
他閉了閉眼,看着她自己捂着臉,那笨樣兒,他就更氣,丫的自個在那掩耳盜鈴呢,自己蒙着眼睛,就當別人看不見呢。
“呦,周太子,今兒是你弟相親吧,你這守着未婚妻,盯着人姑娘看,都把我妹妹看羞了,這不是,弟弟沒興趣,哥哥瞧上了吧,爸,你說我說的在不在理兒。”陸雋遲開口,視線落在陸辰遠的身上。
周慕白麪不改色,“您,想多了吧,不過陸小姐可真是人中翹楚啊,不禁多看了兩眼。”他的目光斂緊了些,聲線無起伏,只是這眸色更深沉了些。
暮暖聽着那話,心裡叫一個痛苦不堪啊,不着痕跡的死掐着陸雋遲的手臂,陸雋遲聳聳肩,表示不再挑事兒。
人到齊了,前菜撤下,主菜也陸陸續續上齊了,此種場合,男人們駕輕就熟,自顧自地應酬着,“周華,你好福氣啊,兩個兒子都如此出衆,年輕有爲,前途無可限量啊!”
周華只是微微的笑,“兒子長大了,都不由不得自己說了算了。”
陸辰遠嘆氣,“這比我有個閨女要強得多,若是乖乖聽父母的話,倒是讓人省心啊,這孩子,從小就鬼主意多,且不說別的,上個學,自個能偷偷辦個休學,工作那麼長時間了,我才發現,找個男朋友也是,真是愁人啊!”
周華的臉僵了僵,這頓飯寓意合爲他豈非不知,存心讓他下不來臺啊。
他是千算萬算,也沒承想,湛暮暖是陸城的親孫女,可見這個孫女在老陸家是多得*。
入席以來,周慕白就一直沒說話,也嫌少吃東西,就沉默着。
倒是周慕謙一直在跟她找話題聊天。
人倒也健談,不似周慕白那般寡言,談話也風趣,雖然兄弟倆模樣有幾分相似,這性格上,周慕謙比周慕白直爽的多。
隔着桌子兩人說說笑笑,舒晴在一旁很是着急,有幾分不知所措,一會兒看着周慕白,一會兒看着周慕謙。
“陸小姐,這是我電話,空了,咱們可以出來坐坐。”
周慕白身子一僵,他不過失神了片刻,這兩人談話怎麼到了互留號碼的這一步了,半眯的眉眼裡多了些許警告的意味。
暮暖假意沒見着,點頭說好。
周慕白有些火大,裝淑女還裝上癮了,動了動手,終是忍住了,他身上的手機響起,對着衆人說抱歉,離席出去接電話。
暮暖感覺笑臉皮都僵了,周慕白一走,倒也送了一口氣。
這層窗戶紙,要何時才能戳破呢,哎,你看她老爹啊,沒事人兒一樣,就一個勁兒的寒暄,老爺子也是,偶爾插上話,說一句,慕白他老爹臉色就不自然一回。
她正想着怎麼脫身呢,手機短信聲響起,她掏出手機,打開信息。
“馬上出來,一分鐘之內,出來。”
暮暖心一橫,短信回覆:“我不去出去。”
“兩個選擇,一,馬上出來,二,我進扒了你那省料的裙子,打你一頓,你再出來。”
正想回復,手機驟然響起,看着來電顯示,暮暖微微一笑,“抱歉,我得接個電話。”
“爸爸,聞珊的電話,我得接一下。”
欠了下身,她走出包廂。
剛走出門口,人就被一把扯進懷裡,周慕白怒氣沖天的一把將她扛上肩,進了電梯。
“你放開我,放開我!”暮暖尖叫。
“你以爲,這個點了,顧聞珊會給你打什麼電話?”
暮暖愣了,這男人,太陰險了點吧,竟然指使了那心氣高的顧聞珊。
將她困在電梯的角落裡,他眯着眼睛,盯着她暴露在空氣中的細膩肌膚,今兒的這身衣服,真是挑的出色,襯着她的身段不說,還讓她格外高貴。
周慕白一把扯了她身上的那皮草,暮暖驚呼一聲,咬着脣,冰涼的梯壁,讓她身子不由一陣瑟縮。
一把扯過她,手貼住的細膩的觸感,他一愣,翻過她的身子,大片後背肌膚裸露着,“寶貝,請問,這是衣服嗎,嗯?”他說着,懲罰似的咬在她背上。
“慕白……”暮暖心慌意亂,想轉過身面對他,他卻不允。“呦,不喊周先生了,難不成,你想喊我一句大哥不成,嗯?”
暮暖後背抵在他胸前,她擡眸,能看見電梯的鏡面上,兩人相擁的畫面。“你別這樣,這是電梯,會有人看見的。”
“哦,怕有人看見?”他冷冷的笑着,掏出手機撥了一組號碼,“把我電梯裡的攝像關了。”暮暖更慌了,“這,這……”
“這酒店是我名下的,你進門的時候沒發現嗎?今天很不對外營業,我可是給足了你這個陸小姐天大的面兒,只是沒承想,我弟相親的對象是我老婆,寶貝,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他刻意在她耳邊吐着氣息,大手也沿着她的腰際,覆上她的豐盈,暮暖慌亂的閉上眼睛。他的手從她大露的後背伸進前面。
“慕白,停下,停下!”她慌亂,握住他的手,“回去,等散席,散席,你怎麼做都可以。”
“好啊,陸翹楚小姐,你給解釋一下吧。”
暮暖喘息着,從他懷裡轉過身,“我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這事兒是我爸爸跟陸老頭辦的,那天你走了沒多會兒,我才知道,我被相親了,而且相親的對象是你弟弟。”
他皺着眉,托起她的臀將她抵在電梯上,胸膛壓着柔軟的胸前胸,咬住她的脣,“繼續說。”
他牙齒咬着她的下脣,*的吮咬着,暮暖摟住他的脖子,“我,我……”“說!”
“陸老頭其實一共有五個兒子,我爸爸排行老三,叫陸辰遠,我是她女兒,只是我從小跟我媽姓。”
“爲什麼不早些告訴我!”
暮暖閔明春,“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到了這一步的,反正,反正……有機會再說給你聽,好不好,先進去吧,好不好?”
他看着她這身兒衣服就難受,咬了她的脣一口,“你從來都沒穿過這樣的衣服,給我看!”
“這事出有因嘛!”她親了他薄脣一口,捧着他的臉,“慕白,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好不好?”
她難得這麼好脾性的哄他。
“湛暮暖,你這是明着給我戴綠帽子啊,嗯?”他繼續冷哼着。
暮暖玩着她的髮尾,一臉獻媚的笑,“你不是也帶着未婚妻呢。”她一笑,用力親了他的脣一口。
“舒晴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對不對?”
“當然是我的啊。”
“是你弟弟的,我很確定,記得嗎?我當時在一次商業宴會,就是我那次崴腳的那次,以爲是你,現在想想,那人跟你弟弟倒是有幾分相像。”
“別給我轉移話題,我沒原諒你呢!”他冷哼,低首吻住她的脣,她迎上去回吻,與他薄脣*教纏,舌尖舔着他的脣,她紅着臉,“這樣呢,這樣你會不會原諒我?!”
他皮笑肉不笑,掐着她腰上的肉,“就是你今兒脫光了,我也不會原諒你。”
“那怎麼樣才能原諒?”
“今天晚上看你表現吧。”
暮暖一呆,黛眉跟着輕輕一蹙,什麼表現,相親表現嗎?她沒想好是什麼反應,他已含住她的舌頭,津津有味的嚐起來。
呼吸不覺困難起來,他的脣沿着她的脖子一寸寸的吮吻,只是那力道極其輕柔。“慕白……”
呼吸漸漸重了起來,她有些情動酥媚的喊着他的名字。
“想要了?嗯?”他低低的笑,手刻意伸進她裙子底下,折磨她。
暮暖咬着脣,她身上的手機響起,眯着眼睛,氣喘吁吁的看了一眼手機,“喂?”
“在哪?馬上給我滾進來。”
周慕白一把奪過手機,“陸雋遲,你別在哪給我添亂,小心我收拾你。”
密閉的電梯空間裡,能聽到陸雋遲張狂的笑聲,“太子爺,你這是自身難保,還別威脅我,乖乖把人放進來,今兒少不了難堪,這茬沒結束呢,你爹這邊還沒完呢!”
“哎呀,你們別吵了,先進去再說。”暮暖搶過電話,“我馬上進去。”
收了線,暮暖揚眸看他,“慕白,我好抱歉,我爲今天陸家的行爲想你道歉。”
“是我抱歉。”他吻着她的額頭。
“我不是一無所有的湛暮暖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在了一起了啊?”
他心一緊,將她攬在懷裡,“暖兒,即使你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你就是那個暖兒,我們依然可以在一起,大不了跟你爸爸一樣呢。”
暮暖一驚,慌忙問:“你,知道什麼?”
“猜的罷了。”他笑笑,“只要再有幾個月的時間。”
給整理好微微凌亂的頭髮,電梯纔打開,讓她先進去他過會兒再進,雖說,這裡頭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既然沒人戳破這關係,他們都得端着。
再進去之前,她刻意補了妝,確定自己形象還算端正才進了門。
過了一會兒,周慕白進了包廂,卻是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上,跟陸雋遲若無其事的聊起生意上的事。
周慕謙人如其名,謙謙君子的模樣,對着她笑,暮暖出於禮貌,最近也輕輕上揚,下一秒,嘴角的弧度凝結,眉心也微微蹙起,暮暖不自覺地看向周慕白。
他從容淡定,甚至一心可二用的跟陸雋遲聊着天。
掩在桌布下的手叫另一隻更大的手緊縛住,十指交扣,如此場合,她不敢妄動,他卻越纏越緊,十指連心,那種漸漸噬髓的生疼,正一點一點,藉由十指遍佈全身,這死男人,想要怎麼樣。
她強忍着痛,用眼角的餘光看他,目光依舊清湛,平視前方的某處,還是一貫地淡定從容,任誰也想不到,一表謙和君子,藏在桌下的手,卻正在對她施暴,他微笑着不着痕跡的看她一眼,用眼神警告她,不準對周慕謙笑。
她閉上眼,爲平復心中的怒氣,端起旁邊的水杯一飲而盡,只是如喉後,才知辛辣難受。
她一愣,瞥見陸雋遲嘴邊漾開一抹格外歡暢的笑意,暮暖一向對酒沒什麼免疫力,這是衆人皆知的事兒,一杯黃湯下了肚,別的不會,就會胡言亂語。
“爸,咱們走吧,今兒這差不多了,反正這也算認識了,以後,我們私底下多多約見就好。”還算清明,她開口。
“這不,我跟你周伯嫌少見面,這好好聚聚呢。”
陸雋遲喝了口水,眼角餘光看着暮暖的臉,一副讓周慕白看好戲的樣子。周慕白斂着眉,“爸,我們得先走。”
周華看向舒晴,“懷着孕呢,真是對不住了,且讓他們小兩口先走吧。”
“爸,你知道我說的不是舒晴。”
周慕謙微微一笑,“陸叔叔,我覺得您的女兒極好,我看上她了。”
周慕白眯着眼睛,周華也瞪大了眼睛,二兒子雖也不如周慕白穩重,卻也是知分寸的人,這……
陸城頗玩味的看着語出驚人的小子,也不動聲色,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
暮暖小臉通紅,支着額頭只覺腦袋開始混沌,什麼都做不了,目光一斜,看着坐在身旁的人,微微一笑,“慕白……”
周慕白抿着脣,不說話,周華僵着臉,神色極爲不自然。
“辰遠啊,這是怎麼回事啊,咱們楚兒跟周家老大認識啊!”
陸辰遠只是抿脣也不說話,“這孩子四年沒回過家了,應該不認識吧,雋遲。”
陸雋遲笑的很無辜,只是那笑不達眉眼,“那要看問周伯伯了。”
暮暖身子一軟,倒在周慕白的懷裡,“慕白,我好睏,我們回家,好不好?”
周慕白薄脣抿得死緊,出得聲,倒也極爲溫柔,“來,乖,乖一點來。”
大家都心照不宣,今兒這一出,不過是陸家爭得面罷了,只是這招太毒了,他雖不喜歡父親看上不看下趨炎附勢的處世態度,今兒是陸家設計好了來拂他的面兒,他作爲兒子,也作爲暮暖的丈夫,兩爲難。
他知道暮暖不勝酒力,一點酒,都讓她難受好幾天,別想着再睡了。伸手將她護在懷裡,“好了,好了,乖!”
“可是,我好難受哦。”小小的撒着嬌,模樣甚是可愛。
“等會就不難受了。”他說着,很是熟稔的給她倒了杯水,她搖搖頭,喝了口水,一雙明眸亂轉。
“咦,慕白……我好想看到你爸爸了耶!”
周慕白繃着臉,抿着脣,不說話,只是將她護在懷裡。
“爸,我們先走了。”他起了身,看了周慕謙一眼,“慕謙,把舒晴送回去。”
“我不要走,我不要走,慕白,你爸爸爲什麼不讓我們在一起呢?”
周華面上掛不住,明明是讓人給設計了,卻賠着笑臉一個勁兒的笑。
一時間包廂裡的氣氛很是詭異。
周華僵下臉,“陸老爺子,對不住了,我們得先走了。”
陸城點點頭,“周華啊,你是我看着長大的,說句實在,我當年在外領兵打仗的時候,大字不是一個,啥玩意都不會,就是一泥腿子出身,我們家楚兒脾氣不好,除了這點,姿色也不太差,做事也知分寸,又孝順,我實在挑不出啥毛病來,年輕人自己喜歡,做長輩的,支持就好了,你要從中阻撓,反而讓兩個人更黏糊,讓你兒子在中間沒法兒做,天色也不早,我們也得先走了。”
陸老爺子都發了狠話了,即使心裡再不甘願,也不能說什麼,恭恭敬敬應了聲好,就帶着妻子離去。
包廂裡剩下這幾人,陸城視線落在周慕白身上,“小子,都幫到你這份上了,別給我不爭氣,再別讓她受着什麼委屈。”
“謝謝!”周慕白摟着暮暖,深深的鞠躬。
衆人離去,周慕謙懶懶看了舒晴一眼,“小三兒,咱也走吧。”
酒店包廂裡只剩下兩人,暮暖挽着周慕白的脖子,“慕白……”
“嗯?”
“我要*你……馬上雪恥當日。”她*的戳着他的胸膛,周慕白俯下臉,冷冷道:“好啊!”誰雪恥誰,還不一定呢!
【這七千字,後面應該有四千或五千字吧,大家稍等下呵!送月票,送荷包,送花花了,今天大奉送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