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如練,繁星點點。
白色的紗簾在風中輕輕搖曳,男人修長的指撫上那薄翳般的透明紗簾,修長的身形倒影着,頗有幾分落寞,眉眼間也糾結着愁思。
舒晴拖着一身的疲憊,進了門,將包包隨意的扔在沙發上,手並不覺撫上隆起的小腹,脣角漫開一抹笑:“寶寶,想爸爸了吧,改日裡就見着爸爸了。”
轉了個身,瞧見落地窗前的黑影,她一驚,聲音也不覺一抖,“誰,誰在哪裡?”
頗爲慌亂的準備打開燈,只是,不及按下開關,身子已落入懷,“誰,你說我是誰?”
低沉的嗓音猶如低音的琴絃,掃過她頸後敏.感的皮膚,酥麻一片,方還在驚慌失措,這一瞬竟思念如潮涌,頓時熱淚盈眶。
“你,你怎麼進來的?”斂下那些情緒,她低低的問。
“有我進不來的地兒嗎?”他說着,薄銳的脣貼着她的耳,重重一咬,舒晴閉上眼睛,身子驚慌的靠到他的懷裡,他的手順勢撫上她隆起的小腹,“怎麼,他爸爸不過離開幾日,你就想了,那我呢,我離開你多久了,少說有幾個月了吧,怎就不見你想我,嗯?”
他問,聲嗓溫柔無比,卻讓舒晴的身子不由一顫,誰說她不想啊,每當夜深人靜,寂寞籠罩滿屋,她悽惶無助的時候就格外思念他,希望他能在身邊,可是呢,他一直都不在,在大洋彼岸。
舒晴僵着身子不說話,他火熱的脣吮着她耳,一點點的下移,撫在小腹上手也撩起她的裙子。
“周慕謙,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舒晴身影暗啞,微微掙扎,卻讓他困的更緊。
“混蛋?我混蛋?舒晴,是你縱容我不仁不義的,你是我哥的未婚妻子,不出幾日,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嫂子,你卻一次次勾.引你的小叔子到*上去,我是混蛋,既然我這麼混蛋,你還一次一次的讓我上,你朝秦暮楚,水性楊花,我混蛋又怎樣,嗯?”他聲嗓一貫的柔和低沉,舒晴咬着脣,僵在他的懷裡。
朝秦暮楚?水性楊花?
他大手隔着衣服覆上她的豐盈,加了力道的用力揉,扳過她的臉讓她承受他狂熱的吻。
舒晴用力,咬破他的脣,“周慕謙,你給我滾,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這就是她日日思念盼回來的人嗎?
在他將她擁入懷的那一瞬,她原以爲,他爲她結婚而來,如此想來,不過是羞辱她罷了。
“可是我想見你啊。”屋內昏暗,混着他低沉的聲音越發邪惡無比。
反手將她摟入懷,面對着他,既然他來了,就沒打算要放過她。
他深邃的眸點亮着陰鬱的火苗,挑着她的下顎,低首咬住她的脣,鮮血在脣齒間蔓延。
舒晴躲着他的掠奪,眼角沁開淚,這是什麼啊?這簡直是孽緣啊!
略帶冰涼的指尖探入衣底,懷孕讓她的柔軟愈加豐腴,周慕謙心中一動,隔着衣服便重重的咬上她胸前的那朵美好。
舒晴呆住,他一向是*高手,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呼吸淺促,原本那愈加的掙扎緩了下來,身子也軟軟的靠向他,他挽着她腰肢,從領口撕了她的衣服,就着月光飽覽她的身子。
他仰首,扶住她的後腦勺,蔓延的吻讓她窒息,她圈上他的脖子,不顧一切的迴應。
衣服滑下圓潤的肩頭,她手指挑着他襯衣釦子,一寸寸的下滑,順着肌理分明的前胸,她愈加往下。
“小妖精!”他沉沉笑起來,攔腰抱起她上了樓。
將她放到*上,他的脣沿着她的頸,蜿蜒而下,舒晴有幾瞬的清明,美眸有幾分空洞的看着額頭上的天花板,昏黃的燈光透着些許*,她斂眉便瞧見他埋首與她胸前的那顆頭顱。
他的吻落沿着胸口下移,見着她渾圓的肚子時,他有一瞬的怔愣,眉眼間似有一抹痛苦而過。
舒晴閉上眼睛,許久後,緩緩坐起身,除去他的衣物,紅脣貼着他的,一點一點的挑.逗,繼而沿着他的脖頸,朝下再朝下。
停留在他胸前的原點上,她學着他的樣子,含住,輕吮,啃咬,男人的身子不覺一僵,下意識的按住她的頭。
“我哥教的你真好。”他閉上眼睛,聲嗓粗啞,卻不忘諷刺她。
舒晴心痛,加了力道,他只是悶哼了聲,提起她的身子,讓她跨坐在他腰上,他順勢躺在*上,靜凝着她嫣紅迷人的臉蛋。
她是個很好的學生,他碰過她的很多次,外人眼中婉約嫺靜的舒家二小姐,在他眼裡不盡然。
就如現在,他眼中透開幾許鄙夷,是鄙夷她呢,還是鄙夷自己呢?
擡手用力捏上她的胸口,看着她迷亂的樣子,長長的捲髮蕩散在肩頭,明豔不可方物。
她還趴在他的胸口,小嘴兒膜拜着他的肌膚,寸縷爲着,肌膚間的相貼,讓他渾身發熱,呼吸也粗重起來。
舒晴閉着眼睛,心口一陣兒一陣兒緊的難受,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婚禮那日,像是周慕白不會出現吧,那她便是沒臉做人了,帶着孩子,她離開,到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她吻着他小腹,索性心一橫,做了那以前在*上,他無論如何哄,她都害羞不敢的事情。
周慕謙的身子驀地一僵,都瞬的堅持不住,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提起,掰開她的腿,一舉挺入。
懷着孕的身子愈發緊緻,他皺着眉頭,聲音卻不覺柔了下來,“晴晴,放鬆下來,嗯?我會溫柔些,不會傷着孩子。”他說着,手探入兩人結合的位置,安撫着。
“慕謙,慕謙……”她的閉着眼睛,手指嵌入他的後背,慌亂無助的喊着,攀附着。
周慕謙再次覆上她的脣,她一改狂放,溫柔的憐愛的吻着,下身卻用力挺動,將她送入那極樂的世界中。
天亮了,房間裡依然瀰漫着*的氣息,*上的男人側目看着懷裡睡熟的女人,懷孕本就讓她嗜睡,昨夜,他雖並不粗暴,卻也要了她多次,他喜歡看她迷亂的喊着她的名字,不停的喊……
周慕謙略皺着眉頭,冷冷的鄙視自己,心裡暗罵自己禽.獸不如,這女人誰的啊?
原本是他的沒錯,可她最終選了他一向敬重的哥哥,他們訂婚的前夕,他躺在了大哥的*上。
他們的關係並不存在於陽光底下,就像朝露隨着陽光的開起而蒸發,伴得夜晚的降臨而蠢動一樣。就算是白天在路上遇到,他們也會像陌生一樣,而晚上不一樣。
懷裡的人,動了動,他緩過神,看着她精緻的臉蛋,毫無表情的道:“醒了?”
“嗯。”她趴在他的胸口,不多話。
“我今晚七點半去相親。”他開口,像是在刻意的傷她。
舒晴心一緊,“你爲相親的事情回來的?”
他起了身,裸着身子下了*,冷冷一笑,“你不會天真的以爲我是爲了你回來的吧,我親愛的大嫂,你們訂婚,我都沒回來,你以爲我會阻止你結婚嗎?真是笑話!”
舒晴擁着被子,“慕謙,你一直在在報復,是不是?”
周慕謙,套上長褲,彎身看着她,“報復你?你覺得你值得嗎?人盡可夫的你,值得我去報復嗎?”
本還透着紅暈的臉頰瞬間慘白至透明,舒晴只是笑笑,“對,你的眼裡,我就是個骯髒的女人,沒關係的,很快,很快我就再也不會礙你的眼了。”
她別開眼,“既然完事兒了,那你可以走了,我昨天晚上很快樂。”
他面無表情的套上襯衣走出臥室,舒晴的淚,才從眼角滴落。
一邊繫着釦子,一遍找着他的西裝外套,周慕謙卻聽到開門的聲音,玄關一陣兒類似換鞋的聲音,不出幾秒,卓然不羣的身影落入他的眉眼,周慕謙愣了幾秒鐘,“哥!”
周慕白將早餐扔在茶几上,看着地上破碎的女式衣服,還有扔在一旁胸衣,並未有多大的反應。
“我跟他*了。”
周慕謙倒是大方的承認了,周慕白依然不動聲色,漫不經心的看他一眼,沒說話。
他有些焦躁了,“哥,你到底是什麼心態在待她啊,你明明不愛她啊!”
“你愛嗎?”周慕白反問。
周慕白抿着脣,“不愛。”
“那這就是我的事情,昨天我打了下午的電話給你,你電話一直關機,所以今兒一早我來這兒堵人,那邊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周慕謙抿着脣,心不甘情不願的道:“差不多了。”
周慕白點點頭,若有所思,“今天晚上,不是要真的要相親吧?”
“爲什麼不相親,陸家那可是大戶,指不定我就棄商從政了,聽說,陸老爺子拿着那小孫女可寶貝了,人其名,說不定我們就一見鍾情了呢!”
周慕白笑出聲來,“我想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後悔的!”言畢,從沙發一角拎着西裝大步離開。
舒晴蒼白着臉色看着周慕白,嘆息道:“我終究不是湛暮暖,他也終究不是你。”
“若對你無一絲在意,怎能用相親來刺激你!”周慕白斂着眉,“給你帶的早餐,他今兒相親,咱們可以去看看熱鬧,看看陸家極爲受*的小姑娘是何許人也,竟能讓那些小子放棄你這朵花!”
舒晴笑了笑,那笑雖苦,卻依然動人,“他的眼裡我是殘花敗柳吧,不過沒關係了。”她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嘆了口氣,話鋒一轉,“我倒也奇怪了,陸家陸老爺子怎就平白出了個孫女呢,我倒是還真好奇,陸家陽盛陰衰,據說陸老爺子極爲喜歡女孩,這還不得把人*上天啊。”
這個世道,就是如此,物以稀爲貴,若是周慕謙跟那陸家神秘的小孫女看對了眼,那也倒不失爲好事一樁。
“我們今天也過去看看,晚上司機來接你。”周慕白低低說道,也起了身。
舒晴點點頭,“婚禮那天,你會去嗎?”
“結婚這茬,暗了說,是我們結婚,明瞭是你們一家團圓,我不會出席。”他是不容許自己再傷他的寶貝分毫了,本她就在意他結婚這茬,若真的出現了,不是明着給她添堵嗎!
“可是,他要真的看上他的相親對象怎麼辦?”舒晴咬着脣。
周慕白一笑,“所以啊,咱們今兒晚上纔去搗亂啊,你肚子裡的種,是多大的籌碼啊,怎麼就不會利用呢!”
【咳咳,應該還有一章的,好戲粉墨登場,滅哈哈,這嫂子跟小叔子相親,會不會很逗捏,作爲暮暖的老公的周慕白當時會有何感想捏,作爲準公公的周華,是不是會當場噴水呢,滅哈哈,等待呵,諾先去吃個飯去!送花花,送月票們,送荷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