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督今天算是服了,從前一直以爲自己就算是警方中的硬手,今天才知道什麼叫硬手,真是小巫見大巫啊,多眨幾下眼睛都要被收拾。
不想被收拾都不行,現在自己可是真的犯事了,而且剛纔還把話說的那麼狂,甚至連殺人滅口栽贓陷害的計策都說出來了,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又被韓奎給了一下之後,警督算是長記性了,雖然疼痛難忍,但是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到最後都被疼昏過去了,都沒發出聲音來,也沒有什麼動作。剛剛昏過去,就又被韓奎來了一下,這回是給疼醒過來了,但是卻依舊得忍着。
自以爲已經摸準韓奎的手段了,接下來也能夠少受點苦了。卻又聽韓奎笑着和負責記錄的護衛隊員道:“這貨這是個傻逼,疼成那樣了還不出聲,也不知道動一下,硬是給疼昏過去,還得在挨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把腦子給折騰傻了。”
在兩個護衛隊員的笑語中,警督只覺得自己真的就是個傻逼,而且還是無比悲催的那種。這些民安部下來的傢伙都是惡魔啊,今天一定不要有任何保留,把所有的情況都交代清楚,否則還不知道自己會被他們怎麼折磨死呢,什麼都沒有命重要啊。
人自就是這樣,己在地方上作惡多端,感剛剛甚至還想着要給張辰嫁禍一樁殺人罪名,現在就把審訊他的韓奎認爲是惡魔。殊不知他自己纔是真正的惡魔。
態度強硬的警督終於是招了。而且是毫不保留地招了,不但有他和陳公子之間的事情,還有極爲警局其他領導和長官幫着陳公子辦了什麼惡事,以及他自己幹過地一些其它違法亂紀的事情,統統都招了個底兒掉。
陳公子和順發地產的事情他並不是很清楚,但是今天的事卻是陳公子直接安排給一位副局長,然後又安排到他這裡來的,陳公子還給他打電話交待過,這件事辦成之後會有提拔的機會,具體怎麼做也有了詳細的安排。所以他纔會那麼堅持。
而那位副局長,甚至是警局的局長,都是陳公子他老子的人。前任主管政法的副市長上調到省裡,新的陳副市長接任。兩者都是江副省長的人,權利當然也就順利交接了,這也就是陳公子能夠耀武揚威的資本,陳副市長的位子要比陳市長坐得還穩啊。
今天安排他的那位副局長,是陳副市長從原單位帶過來之後提拔起來的,算是陳副市長的真正嫡系。很被陳副市長重用,之前跟着陳副市長的時候,就幫着陳副市長幹了不少的損事。
這個警督倒也不是個完全的傻子,在幫陳公子幹壞事的時候,也悄悄留下了不少的證據。陳公子來到金陵纔不過兩個多月而已。就已經趕下了兩件傷天害理的大惡事,也算得上是罪惡累累了。同樣那位陳副市長也不是好鳥,上位之後就開始和青紅幫勾結,雖然還沒有證據,但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拿到了警督的訊問筆錄和證詞,張辰又讓韓奎帶着警督去取了他手裡的證據,在中午還沒有下班的時候,趕到了金陵警局。
警局的人看到一幫子彪形大漢壓着警督進入大門,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並不過來了,這是要鬧哪樣。聚衆攻擊警局嗎?還把警局的人控制起來,看樣子已經是動過刑了,這些傢伙要造反嗎?
大院裡馬上就有過來阻攔:“你們都站住,這裡是金陵警局,是國家政務要地。你們光天化日的就敢拘禁警方人員,還敢跑到警局來。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說完有趕緊對不遠處的另外一個警官喊道:“老胡,趕快去到裡邊報告,就所有人聚衆攻擊警局,馬上讓防暴隊員來制止。”
走在最前面的韓奎並沒有在開始的時候就理會這個警官,而是在他呼喊完之後,纔拿出自己的證件來,道:“少他媽大驚小怪的,這裡是華夏,哪來那麼多攻擊警局的故事,滾一邊兒待着去。”
韓奎說話的同時,另外一名護衛隊員也已經從門房裡拿來了一根棍子,向着往警局大樓飛奔的那個警官甩了出去,正好別在了那個警官的雙腿之間,當先把他絆倒,接着就有護衛隊員上去給摁住了。
辦公樓中的人也有不少看到院子裡情況的,有的跑去向上級領導彙報,有的開始練習其它的部門,甚至還有打電話報警的。
院子裡的韓奎不疾不徐帶着人走進了警局的辦公大樓,拿出了一隻擴音喇叭,開始喊話:“金陵警局的警官們都聽好了,我們是民安部特別行動組的,來你部執行任務。你們所有的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不要再到處亂跑。另外,請你們警局的高副局長出來說話。”
這一套完全非常規的做法,的確是很不容易讓人接受,民安部特別行動組沒聽過,但是這種行爲卻是像極了攻擊警局的樣子,別人能不擔心纔怪呢。
不過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的事,護衛隊員是有特別行動組的身份不假,但是他們的工作任務卻是保護張辰的安全,以及唐韻的文物和國寶,像這種地方民安部門的事情並不在他們的巡查權力範圍之內。這麼做不過是因爲張辰被金陵警局的人冒犯了,甚至要栽贓一個殺人的罪名,所以纔來警局大鬧的。如果他們還有一個依仗的話,那就是張辰政治二局特別觀察員的身份了,這個身份可是能夠動用當地所有資源的,這樣一來就很合理了。
事先給當地政府打電話應該是最正規的做法,但是金陵政法書記就是罪魁禍首的老子,他本人也有諸多的違法亂紀行爲,張辰要拿下的這個副局長又是他的鐵桿心腹怎麼,他可能會配合呢。
很可能在通知了金陵政府之後,他這邊一個電話通知過去,那位副局長就跑得沒蹤沒影了,張辰這一趟不就撲空了嗎。
陳公子那邊張辰倒是不怕他跑了,六個護衛隊員已經在知情人的帶領下分成兩撥去找他了,不用多久就能把他逮住。哪怕是他跑了,不還有他老子在嗎,到時候把他老子弄下來,他就是飛也飛不走了。
金陵警局裡一片大亂,韓奎的話明顯沒有人相信,甚至已經有刑偵人員帶着槍把他們給包圍起來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雖然距離並不近,但隨時都有開火的可能。
那邊的一個警官也喊話了:“全部原地不許動,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公開衝擊警局,這已經是犯罪了,馬上把我們的警員放開,否則我們就要開槍了。”
這話可就是真的在嚇唬人了,從沒聽說過在這種情況下胡砸下的警方真的敢開槍的,說出來不過就是爲了壯壯自己的膽氣,壓迫一下對方的威風二七,真要是敢開槍他們就不會離那麼遠了。
護衛隊這邊卻是很沉穩,張辰站在那裡也不說話,自然有韓奎負責交涉,實話說這些警官還真不夠身份和張辰對話,哪怕是他們局長出來,估計纔算勉強夠格。
韓奎這邊放下手上的喇叭,衝着裡邊舉槍的的幾個道:“我們是民安部特別行動組的,現在你們金陵警局的這個警督因爲栽贓陷害殺人罪已經被我們逮捕了,你們馬上放下武器,讓你們的高副局長出來說話,否則就要以同罪處罰了。”
說完後讓一個護衛隊員把證件扔過去給對方看看,畢竟是口說無憑,實打實的證件看過之後,才能讓他們放心。
對方帶頭的是一個二級警督,看過了護衛隊員的證件後,一頭大汗就冒出來了,這整件他們雖然並沒有真的見過,但是也能夠看出來絕對不是假的,而且也不可能有人拿着這種假證件來衝擊警局的。再看看一邊被折磨到幾乎不成樣子的警督,不正是自己的同事嗎,他在那邊被手銬銬着,一句話也收不出來,應該是假不了了。
證件看完了,就得交還給護衛隊員,不過他們可不能隨便扔這種證件,這可是正經的上級領導啊。忙派人那證件給送過去,又讓身邊的其他人都把槍收起來。
對護衛隊員這邊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各位是竟釀成總不來的領導,我們這邊倒是冒犯了,還請不要見怪。不知道哪位領導是主事的,請安排弟兄們道會議室休息一下,我們這就去請高副局長過來。”
既然對方客客氣氣的,韓奎也不願意一隻這麼僵持,畢竟是權宜之計,總不能真的在警局大發神威吧。
結果對方送回來的證件扔個持有證件的護衛隊員,臉上帶上了一點笑意,緩和了一下與氣候,對那邊的警督道:“那就麻煩你們了,不過我們這邊得拍幾個弟兄跟着過去,這位高副局長也涉及到了這樁案子裡邊,可不能讓他逃脫了。”
一衆金陵警局的警官們頓時都給炸開鍋了,這位高副局長可是新任政法陳書記的嫡系啊,怎麼剛剛來到金陵,就犯下這種事了呢,該不會是以前的事吧。可如果是以前的事,爲什麼又牽扯到本局的楊警督呢,這裡邊好像有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