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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這兩幅頂級大師的作品後,張辰就沒有在這個市場裡再見到大漏了,只是繼續逛了一下,收了兩塊懷錶和一套水晶酒杯。
兩塊懷錶並不十分名貴,但卻是在鐘錶發展歷史上有着舉足輕重作用的兩隻,這些只有親自深入瞭解過鐘錶歷史的人才會明白,並不是看看雜誌和畫冊,照着上邊的介紹就能瞭解的。
另一套水晶高腳杯也是很有說法的,張辰最初看到這套酒杯的時候,只是對酒杯的造型和透明度感興趣,在意念力的觀察下表面有兩層綠色的光芒流動,這才起了要好好看看的念頭。
仔細觀察過後,張辰才真的震驚了,一百五十年前的人居然做出瞭如此精美的雕刻工藝,完全就是巧奪天工,那個年代的最高雕刻工藝一定是這套酒杯的製作者,時至今日也只有激光雕刻可以比這個更細緻了。
這套酒杯是爲了慶祝奧匈帝國皇帝弗蘭茨.約瑟夫一世和巴伐利亞女公爵歐根妮..愛米利亞.伊莉莎白.維斯德巴赫的婚禮專門製作的,卻不知道什麼原因跑到這裡來了,難道就因爲美國是一戰的戰勝國,它的士兵和軍官可以在奧匈的皇宮裡隨意挑選禮物嗎?
這套酒杯中的每一隻,都會在酒杯的細柄上有雕刻,如果沒有差高倍數的放大鏡,也只會以爲是磨砂雕刻的手柄。並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地方,也不會有人聯想到奧匈帝國皇帝的婚禮上去。
但是張辰在意念力的幫助下卻能夠看到,那不是什麼磨砂,而是一排一排的。雕刻的密密麻麻的文字。其中恭賀的詞語很少,也就是一兩句話,最多的是人的名字和頭銜。而這所有的名字和頭銜,卻只代表了兩個人。
其中奧匈帝國皇帝弗蘭茨.約瑟夫一世的頭銜就有三十多個名字也有近二十位;巴伐利亞女公爵的名號有三個,名字有四位。說這些很少有人知道,但是提起這位大婚的皇后來,那知道的人就很多了,至少很多的電影迷都知道她的小名“茜茜公主”。
這套酒杯的珍貴之處不僅僅是這密如掌紋的精雕細刻。也不僅僅是毫無瑕疵的水晶,還有全歐洲歷史上延續統治時間最長的哈布斯堡家族,以及極富悲情色彩一生的茜茜公主。所以這套酒杯的價值目前還不好估算,不過也不用估算。這種東西到了張辰手裡,就再也不會轉手了。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這個臨時的古董市場裡度過了,收穫也是相當的不錯,哪怕沒有得到那兩幅油畫,有了最後的那套酒杯這一上午就是值得的。
在洛杉磯這樣的城市裡。自然不用擔心去哪裡吃午餐的問題,張辰早已經安排好了整個的行程計劃。在一間極具加利福尼亞風格的餐廳吃過午飯,簡單休息之後,還有幾間比較不錯的古董店要去逛呢。
第一間古董店是位於唐人街一側。一間由華夏人開設的古董店,主要經營華夏古董文玩。夾帶着也經營一些西方的古董。但是由於中西文化的詫異,古董店裡的西方物件只是以近代老東西爲主。並沒有什麼特別有價值的。
唐人街並不是華夏人聚居的地區,雖然還是保持着華夏特有的風格,但是味道已經變得快沒有華夏成分了。洛杉磯這個地方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民族和種族,帶來不同文化的同時,也毀掉了這些文化原有的形式,變成了一種畸形的洛杉磯式文化。
張辰選擇這間古董店作爲下午的第一站,路線的安排比較方便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就是這間店的東西在洛杉磯華夏古董店中足夠好。據說這間店的老闆人比較靠譜,雖然對於各個朝代的古董認識沒有那麼深刻,可是人卻很勤奮,常常奔波於洛杉磯各地收集古董,逐漸也形成了以他爲核心的一個古董收藏小團隊。
古董店的店門是開在街道轉角邊上的,門頭是中式的復古造型,門窗卻是西方風格的小格子和東方風格混合的,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的樣子。門檐下掛着朱漆橫匾,上書致雅閣三個金字,這字看着倒是真見了些功力了。
張辰當先推門進去,裡邊還好,清一色的東方復古裝飾和裝修,多寶閣和擱幾、長案取代了西式貨架、貨櫃,頂上還吊着一些自制的宮燈和寶結,襯得整間店面喜氣洋洋的。
這間店的面積也不算太小,大約有兩百個平方左右的面積,根據古董所屬的項目,分成了瓷器、玉器、書畫等幾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有一名華夏人作爲導購。這個規模放在潘家園也不算小了啊,還有專門的導購,估計是用來忽悠人的,不過這種態度和做法美國人比較接受,看來這老闆沒有少坑美利堅人民啊。
放眼看去,店裡的東西大大小小大概在一千件左右,倒也都是些有年頭的東西。新品率相對來說低很多,不過明顯沒有經過做舊,應該是按照工藝品來銷售的,這說明這間店的老闆做買賣很仁義,不過在別人的土地上做生意,想不仁義也是不行的。
能在美國看到這麼一間店,着實是一種很不錯的感覺,不管能不能撿到漏,只是這種在異國他鄉感到的溫暖,就足夠來這一趟了。
不過這間店唯一的不好處就是東西太貴了,同樣類型的東西比國內要貴出去差不多一半,完全不像歐洲那邊可以買到便宜東西。但是折回來站在店老闆的角度想想,這裡是洛杉磯啊,房租水電貴的要命,到民間收東西大概也便宜不下來,貴一點也可以理解。
只是貴不貴的對張辰這種人完全沒有影響。他既然來了就是要撿漏的,連正價的他都不買,高價的就更不用想了。撿漏這事情很不好說的,如果店老闆知道了東西的價值。當然不會有撿漏的機會了,但凡是能撿漏的,都是他看不懂的,張辰找的就是這種。
這間店的老闆應該是個喜歡瓷器的人,整間店裡三分之一以上的商品都是瓷器,也許好一些的都被他自己收藏了,能擺出來的這些最老也就是光緒年的。再早一點的倒也有幾件,卻都是有破損的和外銷瓷中的常見品。收藏意義並不是很大。
張辰這一下午要去好幾間店,也沒時間在這裡瞎費工夫,一進店門就釋放出意念力,覆蓋了整間店去搜索有沒有自己中意的東西。如果沒有的話。簡單轉一圈就離開好了,都是些普通貨色,還能有什麼好看頭。
釋放出意念力這麼一看之下,張辰還真就找到能夠撿大漏的東西了。兩把白瓷的短流執壺,很明顯的唐代風格。但是老闆給出的評定卻是清晚期或民國仿唐代邢窯白瓷執壺。價格相對也就便宜得很,每隻的標價爲三百美金,這個應該是在可以搞價的基礎上加了一些的,否則一把晚清到民國的執壺。在國內充其量也就是千八百,他這邊加一半的價格也就兩百美金打死了。
但是張晨對這兩把壺卻是志在必得了。因爲這兩把壺上都有文字,而且還都是唐詩五言絕句。都是之前沒有現世的唐詩,雖然並不知道是什麼人作的。
張辰之所以能夠把這兩首詩定義爲唐詩,是因爲這兩把執壺在意念力的觀察下,表面都有足足十層的藍色光芒在流動。雖然不好做到細分的斷代,但是這兩把壺肯定不會超出唐代玄宗、肅宗、代宗、德宗這四朝,既然是唐代的執壺,那詩自然也就是唐詩了。
張辰都不用問店老闆,就能知道他爲什麼把這兩把執壺鑑定爲晚清到民國的仿品了,如果他不是因爲有意念力,也不敢這麼確定東西是唐代的。如果把這件事放在幾年之前還沒有意念力的時候,他甚至都不一定能夠給這兩把執壺斷代,哪怕是董老,或者瓷器界最牛的褚鐵眼,都不一定能有準確的斷代。
想要給這兩把執壺斷代,必須經過很長時間的綜合研究,翻看查閱大量的典籍,也許才能夠做到。再不行的話,那就只能是做碳十四鑑定了,只是那樣一來的話,所有人就都被打臉了。
能夠出現這一幕,就是因爲歷史記錄的問題,歷史記錄上從來沒有說過,唐代的邢窯白瓷上有文字作爲紋飾的。唐代的瓷器上有做文字紋飾的,但那時湘南的銅官窯,那裡燒的都是青瓷,而且有文字溫室的也只是極少數。
邢窯在五代時期還有燒製,到了宋代就基本不見了,而宋人詞風大盛,五言絕句出現在酒器上就不可能了。元人倒是尚白,但是這上邊的詩文卻是不可能在元代出現的;至於明代就更不可能了,這兩把執壺上文字紋飾的釉色黑不黑,綠不綠,藍不藍,還帶着一點微微的褐色,這種不穩定的顏色是不可能出現在明代以後的瓷器上的。
最主要的就是,這兩把執壺其中一把的底上還刻着一個“盈”字,這個字代表的是唐代皇帝的私人庫房“大盈庫”。而唐代的邢窯沒有文字紋飾,氣候的五代和宋元明清又不可能燒製這樣的器物,想來也只有晚清和民國時候了。
張辰看着這兩把執壺,心中想的卻是,不知道在歷史上有多少好寶貝,就因爲有類似這樣的問題而被遺棄或者損毀了的。看來今後要多在這方面下下功夫了,爲避免更多的文物遭受這種待遇,是不是應該在還沒有完成的那些圖書中再加入這個項目的一側呢,儘自己的所能,多做一點是一點吧。
這兩把執壺讓張辰是越看越喜歡,趕緊招手叫來這塊的導購,先商量一下價錢,這可是極爲罕見的撿大漏機會啊,興許還是至此一家別無分號呢。
也就是因爲在這樣的情況下,店老闆對這麼珍貴的,也許就是世間唯有的兩件至寶,睜着眼睛看不見,纔給了張徹這個機會。
這算什麼呢,這兩把執壺絕對是瓷器中的貴族,但是卻被如此的冷落,給了一個碎催的身份糊弄着。它們的存在打破了邢窯白瓷沒有文字紋飾的歷史記錄,甚至可以改變整個瓷器歷史的記錄,一邊是可悲,另一邊就是可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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