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叫住了準備去詢問情況的王立章,道:“老王,不用去麻煩了,煙我這裡也有,而且要比你的好很多,你要是想抽的話,就先抽我的吧。我們家有一個遠親在雲南那邊有點小權利,這煙可是那邊捲菸廠專門做的,你在市面上絕對買不到。”
王立章感覺張辰的話裡邊還有其他的意思,可又想不出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拒絕道:“呵呵,我抽慣了自己的,其它牌子的抽着都不香,我還是抽我自己的吧。再說了,我都不着急,你那麼急做什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
王立章的話總是帶着一種居高臨下的自信味道,彷彿他真的已經主宰了張辰的命運一般,這一點讓張辰很反感。他家裡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多的是,主宰的何止是一個人的命運,更多時候是在影響着一省一市,或者是整個行業的命運,也沒見哪個像王立章這麼厲害的。
現在看着王立章那麼自信的樣子,說的好像自己真的馬上就要被他送上黃泉路一樣,這已經不是自信過度,完全就是自大的太過分了啊。
太過於盲目的自信真不是一件好事,有時候還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煩惱,至少張辰是這麼認爲的,張沐被綁架就是因爲他對自己的安排太自信了,沒有考慮到更周全的方面。
好吧,爬得越高摔得越疼,他現在的興奮點越高,自信心越是膨脹,等下的受的打擊纔會越大,想要收穫總得付出不是嗎。而一般來說,先享受後付出的代價卻都是最大的。
張辰也沒心思再和王立章逗下去了,待會兒安鎮忠還不見自己出去,估計就要強攻了,自己的計劃可就要泡湯。
伸手攔了攔王立章,換上一副不屑的表情,道:“老王,你真的不用去了,你去那個小隔間裡邊,就是想要問一下你剛剛出去的那兩個手下吧,看看他們是不是已經把我姐姐抓回來了,我說的沒錯吧。
你不用問了,他們肯定抓不到我姐姐,因爲他們還沒有走出這個倉庫區,就已經被拿下了;就算他們能夠躲過倉庫區的抓捕,也一樣無法行動,我姐姐現在應該正在護衛隊和公安部特別行動組的保護下,你自信你的人能夠做到嗎?”
王立章這時候可是真的慌了,之前裝出來的鎮定自若全都消失無蹤,像一隻被燙了屁股的猴子那樣,在倉庫的地上走來走去。
猛然間,王立章停住腳步,指着張辰怒道:“你這個卑鄙小人,帶着炸彈來強迫我放了你姐姐,還完全不講江湖道義,在私人恩怨上驚動警方來做幫手,你太卑鄙了。你……”
張辰打斷王立章的話,譏諷道:“王立章,你少跟我在這兒扯淡,你和我講什麼江湖道義,說什麼誰比較卑鄙,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種話嗎。我本來就不是你們這一行的人,憑什麼按照你們的規矩來,我的規矩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你自找的。
我不知道你說的私人恩怨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是你派人去綁架了我姐姐,要挾我交出八億贖金和這隻密匣。我之前和你可是毫無瓜葛,是你要找上來和我過不去的,我作爲一個奉公守法的公民,難道不應該尋求警方的幫助嗎。
你一定很奇怪,你明明在警局有眼線,可爲什麼你沒有得到消息,對吧?
也許是你這麼多年來都比較順利,讓你失去了該有的細心和謹慎;也許是你太在意這密匣和裡邊的秘密了,讓你顧不得正常情況下該走的步驟。還完全沒有摸清我的底細,就急着下手,把我姐姐綁架了,用她來威脅我交出你要的東西。
王立章,你太自以爲是,太自以爲是了。真正的原因就是你被我騙了,你在我的設計下,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然後再走向滅亡。我承認我沒有預計到你會綁架我姐姐,這是我整個設計裡邊疏忽了的環節,不過好在我還算走運,有機會來彌補自己的錯誤。
不過你就不一樣了,在你第一次去唐韻要買下這隻密匣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騙子;在你說這密匣是你祖上留下來的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殺害高思寶全家的幕後黑手。因爲我之所以把這隻密匣要展出的消息公開宣傳,就是要把你印出來,從我得到這隻匣的時候,我就開始給你鋪路了。”
王立章這下是完全慌了,聽張辰話裡邊的意思,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他帶出來的,可這都是爲什麼呢,他怎麼會知道那個古玩商叫高思寶。
有點瘋狂地問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爲什麼要煞費苦心地算計我,還不惜把自己的命也搭進來。還有,你是怎麼知道那個古玩商叫高思寶的,難道,難道你是他的家人?”
張辰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微笑着道:“我剛纔就說了,你還沒有對我有一個確切的瞭解,就急着要對我下手了,看來你的養氣功夫真的是不到家啊,你就看不出來,我那天在唐韻說要聯合研究這隻密匣,其實就是在刺激你嗎?
這隻密匣根本用不着研究,只不過是一件帶了機括和暗格的景泰藍盒子而已,那裡邊的東西早在我得到密匣的當天就已經取出來了,你見到它的時候,它就已經是一個空殼子了。
哦,還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吧,前年元宵節的晚上,我在琉璃廠那邊救過一箇中了槍傷的人,雖然最後沒救活,但是也把三個正在追殺他的傢伙順便給拾掇了,在我後來去警局做筆錄的時候,知道那人是一個叫做高思寶的古玩商。
後來聽說那三個追殺高思寶傢伙被槍決了,你說你的弟弟和兩個手下去找那個古玩商搶密匣,應該不會就是高思寶吧,那三個倒黴催的傢伙就是你說的那三個人,這是可真是太巧了啊。
那天我遇到受傷的高思寶,他臨死前交給我一塊羊皮地圖,讓我找到另一半,把地圖上的秘密找出來,說是送給我了,你現在是在搶我的東西,打我的主意,你知道嗎?
還有一件是你一定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我帶來了警方的人,可你在警局的眼線卻沒有任何消息過來給你,這件事很蹊蹺不是嗎。
我不知道你在警局的眼線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樣的關係,所以我真的沒有報警。你可能還沒有聽說過公安部特別行動組這的詞,這支隊伍是公安部的最精英團體,只負責重大國際案件,你在京城局的眼線多半都沒有聽說過吧。”
“張辰,我要殺了你,是你害死我父親的。”張辰正說着,就聽見王立章的助理叫着衝過來,手裡還舉着一把槍對着張辰,連續地扣動了扳機。
“咔咔咔咔……”,連着扣了十幾下,卻沒有一顆子彈飛出來。又搶過身邊另一個人的槍,對着張辰一頓猛扣,依然是沒有效果。
嘴裡還對其他的幾人嚷道:“開槍,你們都開槍啊,把這個傢伙殺了,給我爸爸報仇啊。”
只不過其他人都沒有任何動作,他只是王立章的侄子,而這些人卻只聽王立章一個人的話。還有一點是讓這些人害怕的,張辰手裡可是握着一塊c4呢,那玩意兒的威力沒見過也是聽說過的,現在亂動不就是找死嗎。
張辰緩緩地站起來,走到因爲兩把槍都打不出子彈而不解的助理面前,揚起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一如往常那樣,助理被張辰一耳光打飛到了幾米以外。
張辰打人一般都是直接上耳刮子,一巴掌就能見效,而且震懾力很強大,他自己也很喜歡那種把人抽飛起來的感覺。
瞟了一眼口鼻出血,暫時還爬不起來的助理,道:“老王,你這管教程度可不行啊,隨便那隻狗都敢出來咬人,還有沒有一點組織性和紀律性,我要是你的話,一定會對自己感到可恥的。”
說完又回到他之前坐着的椅子上,慢悠悠地道:“王立章,你也不用再費腦子琢磨了,今天你們一個也走不了,全都得給我撂在這兒。
不用看,你們所有人的槍都已經不能用了,我既然敢進來,就不會不做預防,你真以爲你這幾桿破槍就能把我留下來嗎。”
阻止了一更正要檢查手裡槍的王立章手下,張辰又把那塊手裡的黑疙瘩放在桌上,道:“要不說你們只能做這一行呢,永遠都幹不了高級的職業,連一塊橡膠疙瘩都能把你們騙了,你們的韃子祖宗就不重視科技,到了你們這一代,還是不重視科技,唉,真替你們悲哀啊。
得,老王你現在也應該明白了,我今天來就是要確定一下這兩隻密匣的來歷,也順便把兩隻密匣和你手裡那份文字記載帶走,咱們現在就正式開始清算吧。
我得了人家祖傳下來的東西,總得幫着人家報了仇吧,老王你又是綁架我姐姐的主謀,你的侄子剛剛還對我開槍,你們倆肯定是跑不了的。還有那個打過我姐姐的,你打了她兩巴掌,你也沒活路了。”
指了指那個打了張沐的傢伙,接着道:“其他的人也都不是什麼好餅,雖然你們並沒有牽扯到我,但也是活罪難逃。
老王你別覺得我是在說夢話,我既然說了,就一定能夠做到。你的這些個手下,都會像剛剛出去的那兩個一樣,徹底成爲行屍走肉,除了比死人多口氣之外,只會省下疼痛這一種感覺,爲他們之前的惡行贖罪。
而你們三個,我也不會讓面太痛快了。我會一種功夫,能夠讓人的五臟六腑自行燃燒起來,在一分鐘或者更長的時間裡,持續感受這世界上最劇烈的疼痛,但是卻一點聲音都發布出來,今天就讓你們嘗試嘗試。”
“哼,張辰,你也太自鳴得意了吧,我們有二十多人,你即便再厲害,也不可能同時對付這麼多人吧,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弟兄們,大家一起上,今天就把這個小子弄死了,咱們帶着一億美金逍遙快活去。”
那個打張沐的綁匪顯然是不相信張辰的話,大聲吼叫着鼓動其他的人一起和張辰拼命,就算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同時面對四個以上的對手。而且他也不相信,張辰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下,把他們的槍都處理了。
只是當他喊完這聲之後,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這間倉庫裡沒有,倉庫外邊也沒有。轉頭一看,王立章和他侄子兩人已經愣在那裡,眼神裡全都是恐懼的神色;而另一邊他的幾個同夥,已經完全沒有了表情,就像癡呆兒一樣,嘴裡依依呀呀的,和張辰之前描述的倒是很相似。
張辰看了看正在發愣的三人,冷笑一聲,道:“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我還答應陪我姐姐去吃飯呢,你們三個都伏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