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票,求票,求票啊……
====================================
吳瑞泰見張辰還能這麼輕鬆,不是很擔心的樣子,對他的這份鎮定也是另眼相看,既然人家主動問了,那就是不在乎這些,就道:“張先生,這個我也不大說得好,但是這樣的黑的確不是好現象,畢竟是散的太厲害了啊。”
張辰呵呵笑了一聲,看着切面對他們說道:“吳先生,盧哥,你們是不是看這片黑色其濃如墨,認爲他會滲進去很深呢?沒錯,的確是很深,但是這並不是壞事,因爲這片黑是一片活黑。”
“活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活黑和死黑能夠分辨出來嗎?”盧俊義對張辰的話有些不太明白,他知道張辰的能力出衆,可沒想過他連活黑和死黑都能分辨出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吳瑞泰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他見過不少的黑霧,可從來沒有分清過死黑和活黑,他也想知道知道張辰是怎麼做到的,這也太神奇了一點。
張辰搖了搖頭,活黑和死黑的確是有區別的,他也是通過意念力才知道,但是找到問題之後就很容易看出來,下次再遇到黑霧,他一樣還得靠着意念力的幫助去確定,單靠眼力目前還做不到萬無一失。所以,即使告訴了他們,再次見到的時候他們一樣分辨不出來,索性忽悠他們就算了。
釋放出意念力,對切面做了一點輕微的破壞,但是不經他指點卻又看不出來,接着對二人笑道:“吳先生,盧哥,你們來看,這片黑是成擴散狀的,而不是向內集中。這樣的黑會讓裡邊的綠隨着它走出來,這就是所謂的‘綠靠黑生’,反之就是吃綠的死黑。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有些黑就沒辦法看出來,但是,遇到黑總不全是壞事。對於賭石來說,樂觀的心態也很重要,死黑雖然吃綠,但不能讓它把人的心態也吃了。”
“張先生,吳某是真的服了。你不但看毛料看得準,還能在這裡邊看出道理來,雖然是賭石,但是把賭字拿出去之後,的確能夠再進一步,句句禪機啊。”吳瑞泰仔細看過了切面,果然是有不同,對於張辰的這番道理也深以爲然。
盧俊義也是徹底服了張辰,不單是能夠在賭石上玩出門道來,還能把這件看似複雜的事看穿看透了,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遇到了表現不好的毛料,都會習慣性的產生一種排斥,用之前的經驗去斷定裡邊不會有好內在,而忘記去觀察毛料還會不會有其它不一樣的地方。同樣的問題遇到幾次之後,就會形成一種自以爲的經驗,不再去探尋可能發生的變化;在反常的事情出現之後,就會歸結爲運氣,這已經是賭徒的心理了,實在要不得。如果能夠把賭這個字拋開,用專研的態度去找出問題的根源,自然就會發現更多以前所不知曉的秘密,看來認真的態度也是一項技能啊。
張辰雖然沒有實打實的告訴兩人事情的真像,甚至還忽悠了他們一把,但是這個道理確是真的,賭性太重的人勢必會把很多事情歸到運氣的好壞上,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習慣。
其實,只要把賭的部分剔出去,就只剩下研究的部分,自然就離真像更近了一步,這個說法放倒賭石上面,那就是離毛料裡邊的翡翠更近了一步。
法不傳六耳,這可都是很寶貴的知識,是以三個人說話的聲音都壓的比較低。圍觀的人羣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不過絕大多數人都一致認爲這塊毛料要垮,三人之間的談話也被認爲是對解垮之後的議論。
衆人心理都生氣一種遺憾和惋惜,看來誰也不能總是一帆風順,這麼好的一個局面,眼看着就被生生掐斷了,看來這個年輕人的好運氣也用的差不多了。
寧琳琅也有些擔心張辰,師兄從來沒有失敗過,如果這次解垮了會不會受到打擊呢,他的自信心會不會有動搖呢。帶着濃濃的不忍,走上前去安慰張辰,道:“師兄,是有什麼不合適的嗎,你也別太在意,神仙難斷寸玉,你的表現已經是最棒的了,我永遠都爲師兄驕傲。”
張辰能夠感到寧琳琅話語裡深深的擔憂,此時真想抱着她好好的吻上一氣,他手上有灰塵和泥漿,不能碰寧琳琅,就笑着說道:“傻丫頭,誰說有問題了,我們只是在研究這塊毛料的表現而已,師兄什麼時候失敗過,你要對師兄有信心嘛,這裡邊將會是一塊頂級翡翠。”
安撫了寧琳琅,張辰繼續解石,這下盧俊義和吳瑞泰也信心大增,臉上完全沒有了剛纔的那種擔心,反而換上了期待的神色。
觀衆們也明顯感覺到了他們的變化,難到這其中還有什麼說法不成嗎,剛剛還愁雲慘霧的,不大工夫就全都陽光明媚了,實在想不通。
電視臺的攝像機依然運轉着,記者雖然不懂賭石,但是看剛纔吳瑞泰和另一個助手的表情就知道,明顯就是情況不大妙的樣子。可是在張辰和兩人做了交流之後,他們那種凝重的表情就消失不見了,看來這個毛料主人還真是有點能耐。
張辰是誰他並不知道,但是他認得吳瑞泰啊,那可是大人物,緬甸的吳氏家族在軍政商三界都很牛勢,這次的公盤其實就是軍方的一次公盤,吳瑞泰就是代表家族來參加的。他在緬甸的翡翠行業是很有名氣的,也是一個賭石行的高手,以他這樣的高手都要給這個人做助手,而且好像很尊敬的樣子,這人一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很快,這塊毛料的皮層就全部切掉了,剩下一個不是很規則的黑色長方體,差不多兩個立方分米的樣子。張辰擡起刀片,換上了砂輪開始擦那些黑色的霧層,霧層很薄,略一打磨就露出了裡邊的顏色。
雖然擦面還沒有很大,但是並不妨礙盧吳兩人看到下面的顏色,一抹極其濃豔的綠色。那綠色就像是盛夏的樹蔭,讓人看一眼就會產生清新和舒暢的感覺,濃而不膩,豔而不妖,正是所有綠色中最正的那種,沒錯,就是帝王綠。
吳瑞泰看着這起死回生的綠色,腦海裡卻出現了承經大師的那句話“他是佛祖的使者”,是啊,如果不是佛祖的使者,又有誰能夠做到這樣呢。執最古老的禮儀敬拜佛祖,標下所有人都棄之如敝屣的毛料,並且從中解出超級翡翠,這一切彷彿提前安排好了一樣,除了佛祖的大能,又有誰能夠做到呢。他現在越發的對張辰有些恭敬了,都在想是不是要把張辰請回到家裡去,讓家裡的那些長輩和軍政商界的人物都見見這位佛祖的使者,……。
就他琢磨的這陣兒功夫,張辰已經把霧層擦掉一半多了,細膩而透亮的翡翠也衝破黑霧的包裹鑽了出來。這下盧俊義也呆住了,張辰今天是被玉神附身了嗎,怎麼連連暴漲啊,從第一塊的巨型翡翠,到後來的祖母綠一種三色,接着就是玻璃種蘋果綠和陽綠的熒露玻璃種,現在又解出一塊玻璃種帝王綠,這,這不會是幻覺吧?
用手背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臉,並沒有麻木的感覺,又揉了揉眼鏡,果然有一點酸困,眼珠子在裡邊轉了幾圈之後,睜開眼睛一看,還是玻璃種帝王綠。太神奇了,實在是太神奇了,解了五塊毛料,就有四塊出了玻璃種,另一塊油青種的還是巨型超級翡翠,太妖孽了吧,哪兒說理去啊。
盧吳二人對於張辰已經是完全的無語了,接下來就同時看向最後那塊還沒有解的毛料,這塊該不會也出玻璃種吧,都已經帝王綠了,難倒還不夠嗎?
看着那塊毛料,兩個人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這塊毛料上有一條大大的裂,而且還延伸了進去,還有一頭出現了糟糕的蟹爪綹,泛着灰藍色,表現算得上差到一定程度了。可是兩人現在誰都不會小看這塊表現差勁的毛料,按照張辰一貫的表現,越是表現垃圾的毛料,他越是能解出超級大漲來,甚至是驚天大漲。
到了這個時候,兩人甚至還對這塊表現很差勁的毛料很是有些期待,期待着這塊毛料在張辰的手裡再次上演起死回生的大逆轉,今天的解石已經在很大程度上顛覆了兩人對於賭石的理解,甚至開始有些懷疑,之前所奉行的一些老輩人傳下來的相玉知識和經驗,那些還是正確的嗎?
“我的天吶,玻璃種帝王綠,今兒是咋的啦,玉皇大帝家裡玻璃打碎了嗎,要不這小夥子怎麼就和玻璃種卯上了呢?”觀衆中有人嚷嚷了一句,也讓所有人知道里邊又解出一塊玻璃種翡翠,還是玻璃種帝王綠翡翠。
亂,完全哄亂了,從來沒聽說過有誰在一天之內解出四塊玻璃種的,而且還是一塊比一塊高級,給別人留條活路好不好,難道說從此以後玻璃種就要開始不稀罕了嗎。
有關注張辰的人就問了:“這解石的小夥子是什麼人啊,也太牛了點吧,會不會是什麼翡翠世家的子弟啊?”
旁邊一位見多識廣的緬甸公盤老玩家答道:“這小夥子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不過那邊拿着水管子給他打下手的那位我倒是知道,他就是緬甸的翡翠礦場大戶吳瑞泰,他們家族可是緬甸最有實力的家族之一。不過這個小夥子不像是緬甸本地人,我看着倒像是國內來的,另一位給他打下手的好像就是天美珠寶的少東家,他們應該是一起的吧。”
這會兒,最難受的就是那位花襯衫了,早想好了一大堆的說辭,想要趁着張辰解垮的機會說出來,好好羞辱羞辱他。居然解出這麼多高品質翡翠,讓我跌盡了臉面,簡直就是不可饒恕嘛。
誰知道等來的不是解垮,而是再一次的超級大漲,幸虧那些話剛剛沒有一時嘴快說出來,否則現在更跌面子,可心裡的怒恨和怨氣卻越積越盛,真是快要給他氣死了,難道這就是我的命嗎,怎麼這麼苦啊。